鄧光明先生曾經說過,現在“滿江紅”就是嶽飛,嶽飛就是“滿江紅”。他曾經說服夏先生沒有必要寫文字來區分假貨。為此他發表了兩篇文章,特別是重論嶽飛的詞“滿江紅”不是假的,還專門檢索了鄧光明學術著作選編,編入最近出版的《鄧光明全集》。
人們可以對“滿江紅”壹詞提出壹些質疑,但如果要斷然判定為偽造,恐怕拿不出充分的證據,這壹點在鄧光明先生的文章中已有論證。
然而,上述爭論主要是關於“滿江紅”壹詞是否出現在明末的問題。如果宋人的記載中真的沒有提到嶽飛的《滿江紅》,那就太可惜了。所幸郭光《嶽飛集筆記》中嶽飛的《滿江紅》是贗品嗎?(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版,見本書第489頁),這篇文章無疑是嶽飛《滿江紅》詞研究最重要的新進展。可惜這本書流傳不廣,人們普遍不了解郭光先生的研究和論證,這裏有必要簡單介紹壹下。南宋末年,陳郁撰《蒼彜左華》,用張瑜輯佚,並將有關文字編入嶽飛孫的《鄂左編續校》(此書為嶽飛主要史料)。但郭光先生使用了清代沈雄《古今花刺卷》和康熙(117)《禦選魚雨卷》中引用的“蒼”字樣。與張瑜系列相比,有如下壹段重要的話:
(武穆)還寫了《滿江紅》,表現忠義之氣。他不想“等著看年輕人的頭”,所以能理解他的內心。
這當然為判斷嶽飛《滿江紅》的真偽提供了非常有力的證據。郭光先生所做的詳細考證在此無需贅述,有興趣的可以找來閱讀。此外,阿清王朝的潘永銀,也很喜歡《忠義》卷三中的下面壹段話:
吳謝說:“塵夜的概念是年輕人編的,簡單的是別人啟發的。”最多的工作。武穆有《滿江紅》詞:“怒而沖冠,倚欄桿,雨而歇。仰頭,仰天長嘯,剛強兇猛。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雲與月。不要等著看年輕人的頭像,空洞而悲傷!靖康恥,猶未雪;朝臣什麽時候會討厭?開著長車突圍,賀蘭山乏善可陳。有誌吃恨肉(應該是‘路虎’,被清人篡改了),笑喝匈奴血。我將從頭收拾舊山河,上青天。”
《宋·任磊鈔》是宋代各類筆記小說的匯集,被分類整理成書。本書第3卷記載的嶽飛四條筆記,無壹註明史料來源。但從目前的記載來看,第壹篇抄自朝野遺作,第二篇抄自《楓窗》卷,第三篇是上述引文,第四篇抄自碩奇18《檀齋畢橫》卷。南宋羅大靖《鶴林尤魯》卷三謝表的第壹句話,除了把“最熟練”二字作為“非常熟練”,並在開頭加了“越”字之外,與這段引文幾乎相同。可以看出,上面的第三段引文可以大致判斷為另壹個版本的赫林·尤魯。南宋約克《鄂郭進灣編續》的最後壹版是端平元年(公元1234)。羅大靖在《賀陸》乙部序中的寫作時間為“淳祐辛亥”,即淳祐十壹年(公元1251)。其成書日期與《蒼彜左華》相近,均在端平元年之後,自然反映了約克編續《鄂左》後的新發現,所以如果沒有收錄在《鄂左》和《續》中也可以解釋。
鄧廣明先生早已指出:“我想,不能因為我們沒見過,就斷言這部作品在宋元書籍中從未出現過。”他在宋代《兵推錄》中引用了嶽飛的絕句,這在《鄂郭進灣續編》中沒有記載。《兵推錄》記載嶽飛在新縣市小廟寫詩壹首,說:“鬥牛中貫穿英氣,誓報直節君侃。殺頑邪而駕其車,莫問萬戶侯。”作者趙玉棟說:“這廟毀了。他的孫子(據:指約克)是壹種“收藏”,他後悔沒有告訴他的人。”現在有兩則南宋末年的記載,而且“滿江紅”壹詞是嶽飛寫的,就沒有疑問了。至於此詞所指“賀蘭山”,自然只能作為古典文學的典故,如鄧廣明先生在《磁州賀蘭山上辨嶽飛《滿江紅》“全系泛指”中所論證的,不必看文學才有意義。
據編者分析,嶽飛《破魯東窗》被編入(11)戲曲的故事,有明朝人修改的痕跡。第二場演出,嶽飛唱道:“我怒沖冠上,心中滿腔熱血,雙臂猛。”他成功地汗馬功勞,臥薪嘗膽,殺了金土司,臥薪嘗膽,開著長車突破了賀蘭山的缺失。我好難過,山河重組,就金黃了。”這段話顯然是取自《滿江紅》壹詞而改編的。之後大概是明朝成化年間,姚寫的《仲晶紀傳說》第二句也是同樣的語言,只是把“哀”字改成了“怨”。所以不能說元代就沒有嶽飛《滿江紅》的記載,而且是編入戲曲的,證明這個詞在元代應該還是比較流行的。
但無法判斷“滿江紅”壹詞的確切創作時間。《精忠報國——嶽飛新傳》和歷史小說《上呼韓》把這個詞綁在了紹興四年(公元1134)的福柯韓翔身上,提升到了我們這個時代。我們的時代在宋代是軍人最重要的虛銜,可以比作現在被授予元帥軍銜。嶽飛絕不是官迷,正如傅園在詩中引用南宋百姓的評價:“小時候住在連江頭,長輩們頻頻說嶽侯:守住田歌能打勝仗,我只求隱居。”此詩見《孟齋集》卷二十《嶽鐘吾廟(下)》。常勝將軍絕不會因為升職而沾沾自喜。相反,他的晉升只會使他更加關註山河統壹的偉大事業,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肩負的重要任務和今後在修遠的漫長旅程。“三十功名,塵埃落定,八千裏雲和月”或許是最能貼切反映他此時心態的話。這是我此時的猜測,在現代歷史研究中還是允許的。
從嶽飛的另壹首詩《蕭中山》的含義來看,《鄂萬編續本》第981頁的註釋說:“此詞應作於紹興秋八月、九月、十月或十壹月,反映嶽飛反對降金求和,不願舒展。”《嶽飛傳》和歷史小說《忠陽圖》,紹興十壹年(公元1141)被捕入獄。雖然沒有確切的依據,但壹般都可以接受。
當然,另壹方面,嶽飛的詩墨中也確實存在偽作,比如《送晏子先生北伐》這首詩。當時還沒有文官張俊北伐,但是有武將嶽飛送走的史實。嶽飛只能叫張翔、張相公或者張嘟嘟,不能叫晏子先生。如偽造的嶽飛書《師表前後》和《還我河山》碑文流傳甚廣,其字跡並非約克祖父所用的蘇東坡體。再從時間上考證,嶽飛所謂的“前後模”根本不在南陽;而和的“歡”字在《前後例》中並沒有避免,這在宋代是不可能的,所以肯定是偽造的。特別是張先生在《嶽飛《還我河山》拓片辨正》壹文中所作的驚人考證,表明“還我河山”二字,實為民國八年(公元1919年)童《中國形勢概論》第十四版,其偽裝當然是出於愛國激情。當然,傳世的嶽飛贗品也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