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4日來源:珠江商報作者:李建明
雀聲和燕聲告訴新年
春節習俗雜談
每逢春節，順德人總有許多由來已久、習以為常的習俗。但是，從這些人們視而不見的習俗中，如果我們能夠從壹個故事、壹個傳說甚至壹種習慣中追溯，分析那些在喧囂中沈澱已久的歷史文化痕跡，還原它們的本來面目，或許就能對我們所處的順德文化有更直接、更理性的認識和理解。
買桃花
壹夜寒氣泄盡，桃花又是壹春。春節期間，人們喜歡買壹朵春花，插上桃花來慶祝新年。所以，人們喜歡買桃花。他們壹方面期待來年有大作為，另壹方面也總希望有桃花運。
其實這源於古代祭祀花神父母的習俗。據史書記載，越人必從考父母處為子女祈福，有祝福語:男開白花，女開紅花。所以洞房花燭夜，親戚們都送花，寓意桃花，以桃李作詩，給男女雙方打氣。可見買花最早的意義是為孩子祈福。所以，在現代婚禮習俗中，當我們看到新郎手捧鮮花到新娘家時，總會認為是“花為美”。其實這是壹種古老習俗的改變，源於“桃李兩事，男女共榮”的寓意。所謂“天天桃是宜家合適的房間”。只是後來才逐漸轉變成壹種流行的民俗。
說到花市，在農歷新年之前，每個城鎮都有花市，人們選擇吊鐘、水仙花、菊花、盆栽橙子等。然而，最熱鬧的是廣州。早在清代，詩人就有“四時花不斷賣，十月桃紅照，浪說揚州好風光，春色不及五陽城”的詩句。但當年廣州的花市都是順德花匠們的巧手打造出來的，所以廣州五彩繽紛的花市壹直閃爍著順德人的身影。
李石前
每到除夕，順德過去都有“祭祖、合家歡聚、飲酒”的活動，稱為“團年酒”。習慣上是坐成壹團，說“守歲”。過去蘇東坡也有“兒壯不睡，夜樂；坐久了，燈火闌珊，我看著北鬥七星。
在順德，當年長輩有“互承東西，稱‘回饋舊時代’”的習俗。其中，自然有壓歲錢。“壓歲錢”的本質是“討厭贏錢”。“累”是“噩夢”的意思，“累贏”是“戰勝邪靈”的意思。所以根據老傳說，孩子壹年中可能會遇到各種疾病，這筆錢可以用來消除疾病。後來音義的謠言就成了今天的“壓歲錢”。
“利潤市場”貨幣的演變也大致如此。在北方被稱為“愛財”，但順德人壹直用“利市”這個古稱。其實這個說法在宋代就有了。當時孟老師在《東京夢錄/娶女人》中把“愛錢”稱為“逐利”。他寫道:“娶壹個女人到她孩子家，向人家和人家要錢要物。”不過這個說法還得追溯到商周時期。《易經》中有文字記載“是市井三倍利”，後來逐漸變成“市井三倍利”來形容商人的暴利。後來變成了“做生意賺錢”的意思，現在“喜歡錢”和“運氣好”混淆了。所以“利市”就是“帶來好運”。但是，要把“利”寫成“利市場”，不然就不知道說什麽了，甚至會讓人發笑。
農歷年的第壹個月
在中國，人們總是把農歷新年的第壹個月稱為“正月”，發音為“鄭”。但是沒有多少人關註其中的原因。其實壹聲之差，意義重大。在古代，每個朝代的新年的第壹個月都是不同的。夏朝以壹月為首。商朝以臘月為新年的開始，而周朝以十壹月為正月。所以當這些朝代更替的時候，不得不重新建立壹月。後來新王朝建立，正月就叫“正月”。因為“正”就是“正”的意思。後來漢武帝確定農歷壹月為正月，壹直沿用至今。
至於“鄭”讀“鄭”，源於秦始皇。他的名字叫嬴政。秦始皇統壹天下後，因為“正”和“鄭”讀音相同，所以念“鄭”，不知不覺用了兩年。其實這種發音禁忌的例子很多。例如，當劉秀在位時，這位學者被改名為“蔡瑁”。李淵的祖父名叫“虎”，所以“虎”字在唐初成為禁忌詞。唐朝以前，人們稱“夜壺”為“老虎”。到了唐代，人們避開這種說法，改稱“馬孜”。所以經過幾千年的演變，才被稱為今天的“廁所”。另外，看過《紅樓夢》的人都會記得，林黛玉在遇到“敏”的時候，把“咪”念成了音，也就是避開了母親的名字。至於我們順德人類似的忌諱，都是俯仰。比如“豬血”叫“豬紅”，“絲瓜”叫“贏瓜”，“舒同”叫“贏”，很有意思。
貼春聯
春聯是在除夕夜貼的，這是順德習俗中所謂的“陶易福”。相傳，順德清代大書法家、書法家黎二樵，每年正月初壹大早開門，發現自己的對聯已被揭開。於是，他笑著，潦草地又貼了壹副對聯，成了當年的佳話。然而，最有趣的是李文田。甲午戰爭的冬末，光緒年間，朝廷任命他為團防大臣，但他手頭沒有壹兵壹卒，就用大紅信紙寫了春聯貼在自家門前，並寫了壹副對聯說:很高興在舒靜吃了壹頓豐盛的酒席，不負初年。無奈中多少有些自嘲。現在大部分人都喜歡用成品貼對聯，又快又輕松。但是，缺少那種悠閑的古代風格，向顧客揮揮手，問些問題。過去順德人有很多“生意興隆遍天下，財源廣進三江”的對聯，但老百姓更喜歡“平安抵壹千塊錢，順門添百福”，這也體現了順德人和諧、吉祥、求實、淡泊的風格。
願妳得到所有上天的祝福；天官賜福
春節期間，許多人在門上或家裏貼上寫有“三陽開泰”、“五福臨門”的紅紙，但其來歷頗為曲折有趣。
先說“三個楊開泰”。這個詞來源於《易經》中的第壹卦“太”。古人認為十壹個月陰漸消，陽漸來，於是從冬天的至日開始，大地上誕生了壹個陽；十二個月是陽氣比較足的時候，所以出生在下壹個地方；新年正月將至，陽氣足，三陽生於下，構成了泰式占蔔。三陽開泰來。“泰卦”是最好的卦之壹，意思是“萬事順意，從小到大”。另外，“陽”和“陽”是諧音。在古代，羊是吉祥的動物，“羊”和“香”是允許離開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三羊(羊)開泰”。
至於“五福”，也是很有講究的。在《尚書/洪範》中寫得很清楚:五福:活壹天，富兩天，康寧三天，德四天，死五天。所謂善德，就是樂於行善，慈悲為懷。考試結束意味著考試的結束。當時歐陽修曾說:他為國賣命，回國健康長壽。所以很多人都在家門口貼上五只蝙蝠的圖片來象征五福臨門。
此外，順德許多人貼出寫有“天佑百姓”的紅紙，這與道教有關。道教認為世界由天、地、水組成。所以上半年是天官，下半年是地官，下半年中期是水官。不過這個“官”只是指時空流動過程中的壹個時期，並不是官職。後來道教吸收民間信仰，把這三位官員視為主宰人間禍福的神靈。其中，人們最相信的是天官，他能給人帶來祝福和財富，人們把他看作是壹個賜福之神。年畫中的天官身著紅色官服、長袍、玉帶，手持如意算盤，慈眉善目，風度翩翩。正月十五是上元節，也是天官的生日。因此，在古代，人們到處裝飾燈籠，女士們整夜玩耍，城市整夜開放。所謂“火樹銀花合，星橋鎖。”順德過去有“觀元上燈，或蕩秋千作百戲”的習俗。解放前，大良魚燈遠近聞名，如今我們仍能從璀璨的燈籠中回憶起當年的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