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非儒下第三十九 ,本人文學水平較低,看不太懂,不過了解大概意思是損孔子的。
儒家中的人說:“愛親人應有差別,尊敬賢人也有差別。”這是說親疏、尊卑是有區別的。他們的《儀禮》說:服喪,為父母要服三年,為妻子和長子要服三年;為伯父、叔父、弟兄、庶子服壹年;為外姓親戚服五個月。如果以親、疏來定服喪的年月,則親的多而疏的少,那麽,妻子、長子與父親相同。如果以尊卑來定服喪的年月,那麽,是把妻子、兒子看作與父母壹樣尊貴,而把伯父、宗兄和庶子看成是壹樣的,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嗎?他們的父母死了,陳列起屍體而不裝殮。上屋、窺井、掏鼠穴、探看滌器,而為死人招魂。認為還在,愚蠢極了。如果不在,壹定要求,太虛假了。娶妻要親身迎接,穿著黑色下擺的衣裳,為她駕車,手裏拿著韁繩,把引繩遞給新婦,就好象承奉父親壹樣。婚禮中的儀式,就象恭敬地祭祀壹樣。上下顛倒,悖逆父母,與妻子同位。妻子地位擡高了,如此侍奉父母,能叫作孝嗎?儒家的人迎娶妻子,“妻子要供奉祭祀,兒子要守宗廟,所以敬重他們。”答道:“這是謊話!他的宗兄守他先人宗廟幾十年,死了,為他服壹年喪;兄弟的妻子供奉他祖先的祭祀,不為她們服喪,而為妻、子服三年喪,壹定不是因為守奉祭祀的原因。”優待妻、子而服三年喪,有的說道:“這是為了看重親人。”這是想厚待所偏愛的人,輕視重要的人,難道不是大騙子嗎?又頑固地堅持“有命”以辯說道:“壽夭、貧富、安危治亂,本來就有天命,不能減少增加。窮達賞罰,幸運倒黴都有定數。人的知識和力量是無所作為的。”壹些官吏相信了這些話,則對份內的事懈怠,普通人相信了這些話,則對勞作懈怠。官吏不治理就要混亂,農事壹慢就要貧困。既貧困又混亂,是違背政事的目的的,而儒家的人把它當作教導,是殘害天下的人啊。用繁雜的禮樂去迷亂人,長期服喪假裝哀傷以欺騙死去的雙親。造出“命”的說法,安於貧困以傲世。背本棄事而安於懈怠傲慢。貪於飲食,懶於勞作,陷於饑寒,有凍餒的危險,沒法逃避。就象乞丐,象田鼠偷藏食物,象公羊壹樣貪婪地看著,象閹豬壹樣躍起。君子嘲笑他們,他們就說:“庸人怎能知道良儒呢!”夏天乞食麥子和稻子,五谷收齊了,跟著就有人大舉喪事。子孫都跟著去,吃飽喝足。辦完了幾次喪事,就足夠了。依仗人家而尊貴,依仗人家田野的收入而富足。富人有喪,就非常歡喜,說:“這是衣食的來源啊!”儒家的人說:“君子必須說古話,穿古衣才能成仁。”答道:“所謂古話、古衣,都曾經在當時是新的。而古人說它穿它,就不是君子嗎?那麽則必須穿不是君子的衣服,說不是君子的話,而後才為仁嗎?”又說:“君子只遵循前人做的而不創新。”回答他說:“古時後羿制造了弓,季伃制造了甲,奚仲制作了車,巧垂制作了船。既然如此,那麽今天的鞋工、甲工、車工、木工,都是君子,而後羿、季伃、奚仲、巧垂都是小人嗎?”又說:“君子打了勝仗不追趕逃兵,拉開弓不(對他們)射箭,敵車走人了岔路則幫助他推車。”回答他說:“如果雙方都是仁人,那麽就不會相敵,仁人以他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沒啟發的跟有啟發的走,不知道的跟知道的走。說不出理由的必定折服,看到善的必定依從。這怎麽會相爭呢?如果兩方暴人相爭,戰勝的不追趕逃敵,拉弓不射,敵人陷了車幫助推車,即使這些都做了,也不能做君子,也許還是殘暴的國人。聖(王)將為世上除害,興師誅伐之,戰勝了就將用儒家的方法下令士卒說:‘不要追趕逃敵,拉弓不射,敵車陷了幫助推車。’於是暴亂之人得到活命,天下的害不除,這是作為君主父母的還在深重地殘害這社會。不義沒有比這更大的了!”又說:“君子象鐘壹樣,敲了就響,不敲就不響。”回答說:“仁人事上盡忠,事親盡孝,有善就稱美,有過就諫阻,這才是做人臣的啟發。現在若敲他才響,不敲不響,隱藏智謀,懶於用力,安靜冷淡地等待君親發問,然後才作回答。即使對君親有大利,不問也不說。如果將發生大寇亂,盜賊將興,就象壹種安置好的機關將發動壹樣,別人不知這事,自己獨自知道,即使君親都在,不問不說,這實際是大亂之賊。以這種態度作人臣就不忠,作兒子就不孝,事兄就不恭順,待人就不貞良。遇事持後退不言的態度。到朝廷上,看到有利自己的東西,唯恐說得比別人遲。君上如果說了於己無利的事,就高拱兩手,往下低頭看,象飯塞在嘴裏壹樣,說:‘我未曾學過。’用他雖很急,而他已棄君遠走了。”凡道術學業都統壹於仁義,都是大則以治人,小則以任官,遠的博施,近的修身。不義的就不居,無理的就不行。務興天下之利,各種舉動,沒有利的就停止。這是君子之道。從我所聽說的孔某的行為,從根本上與此相反。齊景公問晏子說:“孔子為人怎樣?”晏子不答。齊景公又問壹次,還是不答。景公說:“對我說孔某人的人很多,都以為是賢人。今我問妳,妳不回答,為什麽?”晏子答道:“晏嬰不肖,不足以認識賢人。雖如此,晏嬰聽說所謂賢人,進了別國,必要和合君臣的感情,調和上下的怨仇。孔某人到楚國,已經知道了白公的陰謀,而把石乞獻給他。國君幾乎身亡,而白公被殺。晏嬰聽說賢人不虛君主的信任,擁有民心而不作亂。對君王說話必然是對別人有利,教導下民必對君上有利。行義可讓民眾知道,考慮計策可讓國君知道。孔某人精心計劃和叛賊同謀,竭盡心智以行不正當的事。鼓勵下面的人反抗上面,教導臣子殺國君,不是賢人的行為啊。進入別國,而與叛賊結交,不符合義。知道別人不忠,反而促成他叛亂,不是仁義的行為啊。避人後策劃,避人後言說,行義不可讓民眾知曉,謀劃不讓君主知曉。臣晏嬰不知道孔某人和白公的不同之處,所以沒有回答。”景公說:“啊呀!妳教給我的很多,不是您,則我終身都不知道孔某人和白公相同。”孔子到齊國,拜見景公。景公高興,想把尼溪封給他,來告訴晏子。晏子說:“不行。儒家,傲慢而自作主張,不可以教導下民;喜歡音樂而混亂人,不可以讓他們親自治民;主張命而懶於作事,不可以讓他們任官;崇辦喪事哀傷不止,不可以使他們熱愛百姓;異服而作出莊敬的表情,不可以使他們引導眾人。孔某人盛容修飾以惑亂世人,弦歌鼓舞以招集弟子,紛增登降的禮節以顯示禮儀,努力從事趨走、盤旋的禮節讓眾人觀看。學問雖多而不可讓他們言論世事,勞苦思慮而對民眾沒什麽好處,幾輩子也學不完他們的學問,壯年人也無法行他們繁多的禮節,累積財產也不夠花費在音樂上。多方裝飾他們的邪說,來迷惑當世的國君;大肆設置音樂,來惑亂愚笨的民眾。他們的道術不可公布於世,他們的學問不可以教導民眾。現在君王封孔子以求對齊國風俗有利,不是引導民眾的方法。”景公說:“好。”於是贈孔子厚禮,而不給封地,恭敬地接見他而不問他的道術。孔某人於是對景公和晏子很憤怒。於是把範蠡推薦給田常,告訴南郭惠子,回到魯國去了。過了壹段時間,齊國將伐魯國,告訴子貢說:“賜,現在是舉大事的時候了!”於是派子貢到齊國,通過南郭惠子見到田常,勸他伐吳;以教高、國、鮑、晏四姓,不要妨礙田常叛亂;又勸越國伐吳國。三年之內,齊國和吳國都遭滅國的災難,死了大約上億人,是孔某人殺的呀。孔某人做了魯國的司寇,放棄公家利益而去侍奉季孫氏。季孫氏為魯君之相而逃亡,季孫和邑人爭門關,孔某把國門托起,放季孫逃走。孔某被困在陳蔡之間,用藜葉做的羹中不見米粒。第十天,子路蒸了壹只小豬,孔某不問肉的來源就吃了;又剝下別人的衣服去沽酒,孔某也不問酒的來源就喝。後來魯哀公迎接孔子,席擺得不正他不坐,肉割得不正他不吃。子路進來請示說:“(您)為何與陳蔡時的(表現)相反呢?”孔某說:“來!我告訴妳:當時我和妳急於求生,現在和妳急於求義。”在饑餓困逼時就不惜妄取以求生,飽食有余時就用虛偽的行為來粉飾自己。汙邪詐偽之行,還有比這大的嗎?孔某和他的弟子閑坐,說:“舜見了瞽叟,蹙躇不安。這時天下真危險呀!周公旦不是仁義之人吧,否則為何舍棄他的家室而寄居在外呢?”孔某的所行,都出於他的心術。他的朋輩和弟子都效法孔某。子貢、季路輔佐孔悝在衛國作亂;陽貨在齊作亂;佛肸以中牟反叛;漆雕開刑殺。殘暴沒有比這更大的了。凡是弟子對於老師,必定學習他的言語,效法他的行為,直到力量不足、智力不及才作罷。現在孔某的行為如此,那麽壹般儒士就可以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