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亳州誌》記載,梁弼四歲能背《石矛》,十二歲讀完《經史》。身體虛弱時,隨哥哥梁豐入金陵(南京)中山書院,師從陳師古。他多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是“落榜孫山”。五十多歲的時候去首都考,還是第壹次。留在北京以賣字為生,認識了擅長書法的已婚妻子王雍(乾隆皇帝的第十壹個兒子),稱贊他“字寫得好,入門正確”。後來,他被雍推薦到甘龍。乾隆二十七年(1762),時年53歲的關良為乾隆,被授予文林朗仁武科舉秀才。他以進士出身,在安宮教書,不久就讓了湖北巴東縣令。巴東是壹個貧困山區縣,人口少,財力困難。梁丘在巴東做了九年知縣,但因為他是耿介人,不擅長縫紉,所以沒有被提拔。後來因為母親年事已高,於乾隆三十六年(1771)辭官,回到亳州老家。乾隆三十九年(1774),張培芳到壽州做知府,親自到亳州請梁彪做壽州衛理公會堂的負責人。此時,梁彪已經65歲了。
郭亮在壽州主持衛理公會堂已有十余年,他的《文山評書帖》、《成金齋文姬錄》等書的筆記都是他在壽州講學期間所編。他在壽州的十幾年間,不僅教弟子經史,還教他們書法技法和學書要領。他在《程金齋論寫作的故事》中說:“我在衛理公會學院學習了十多年。記得第壹次的時候,我是通過寫字來教人的。都說古人不用寫字,還誤以為是騙人的。現在有幾個人從我的執法中吸取了教訓,但人們開始相信他們。”可以看出,他在講學時特意帶了壹批書法弟子,把自己畢生的學習經驗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們,在壽州地區發揮了重要作用,成為江淮地區著名的“書法之鄉”。
1774年(乾隆三十九年),青年書法家鄧(1743-1805)繼承父業,在壽州設館任教。他壹方面來壽州賺錢養家,另壹方面又仰慕梁的書法和人品,希望在壽州結識梁並向他學習。那時候,梁弼紅遍大江南北,鄧還是個菜鳥。無論就年齡、資歷和學術支持而言,梁彪都可以成為鄧的老師。但梁彪看了鄧為衛理公會學院學生刻的印章和小篆寫的扇面後,非常欣賞鄧的才華,稱贊道:“這兒子對古法不熟,筆法渾渾,別的我不會;如果妳把妳的才能填滿,妳可以成為幾百年的偉人。”憑著伯樂的眼光,梁弼相信鄧將來會成功。如果鄧收為徒,會阻礙鄧以後的發展。因此,鄧沒有被允許為他舉行收徒儀式,而是作為朋友和知音,在學書、理印方面給予鄧啟發、指導和幫助。壹方面,他指出了迷津,鼓勵鄧再接再厲。後來,他親自寫信把鄧介紹給他在金陵的朋友梅文木,為鄧的藝術事業添磚加瓦。
梁弼是最早提倡取周秦漢魏碑刻之法的書法家之壹。他的書法實踐和書法思想對清中葉碑學書風的興起產生了重要影響。在書法上,他雖然不喜歡後來的包和康有為,但對碑和碑都有客觀公正的評價。他在《論古今法貼》壹書中,對開創清代碑學先河的周代和漢魏時期的金文碑刻給予了極高的評價。這在清代中期亭臺樓閣風盛行的時候,是很有價值的。民國著名書法家張書厚先生曾在《淮南舊傳》中對梁生平及書法作如下評價:“自元明以來,書法家多倡閣職,鮮有人論及。碑文代謝時,梁先生著有《漢魏六朝碑文》壹書,略論臨摹之宜,雖有註意。至於抄襲,很謙虛。但是,李北海的規模卻不是它本來的樣子,還有風神的魅力。如綠樹翠竹,清朗宜人,書以草書,後以正楷,意在代代相傳。.....我做官後,主武守書院教書的時間最長,所以我有刻石有墨跡,活了很多年。”(4)這裏張叔侯所說的“品書”,指的是梁彪在壽州講學時所寫的《金城齋文姬錄》。此書民國三年由安徽省官紙印刷局出版,有手稿在民間流傳。1984年,上海書畫出版社編輯出版《中國書法叢書》時,對其進行了修訂重印。全書分為古今法貼論、名人書法論、自書後記論、書寫論、學書論、硯論、篆論、書論。本文系統全面地描述了他對書法各方面的認識和理解,其中很多是以前沒有發表過的,論述非常詳細細致。如《論學書》中提出“學書如學經,先廣而學,後歸約”,“晉人喜韻,唐人喜法,宋人喜意,元明猶在邦。”“要學古書,必須得他們的骨頭、勇氣、氣質、命根子。不要膚淺,不要深刻。”⑤這些觀點對當時和後來的書風都有壹定的影響。
梁壹生留下了大量的書法碑帖。他在壽州衛理公會堂講學的時間最長,在碑文上留下的墨跡最多。郭亮為亳州、壽州、泗州、江寧、揚州、宣州、安慶、桐城、蘇州、徐州等地撰寫了53種碑文。他的家鄉亳州只有8種,壽州卻有17種,在各地的片數中排名第壹。他曾在《後記》中說:“壽州的《史記》是我書中最重要的碑,其次是孫氏的《樂書紀》。”《樂書紀》厚重有力,淩駕於古跡之上⑥這說明他在壽州地區留下的碑刻書法不僅是最大的,而且是最好的。從我們所收集到的資料來看,梁山仙書中的碑文共有62篇,具體分布如下:
亳州有七塊:唐陵碑、鹿仙坪寺碑、書院碑、蔣公賑災碑、杜昆李公德市政碑、劉公墓誌銘碑、北冶經典碑。
壽州有十五塊:循道書院碑、巴拉寺碑、先農壇碑、真武廟碑、白龍潭龍王廟碑、二公廟碑、魁星樓廟碑、成圖帝廟碑、樂松紀念碑、弘基碑、趙七言後記、文碑、玉北倉碑、臺商感應碑。
鳳陽五塊:城隍碑、銀片碑、鼓樓碑、易碑、薛碑。
泗州四件:泗州治碑、玻璃泉碑、時嘉廟碑、義古廟碑。
江寧有三件:表忠廟碑、八廟碑、方孝節碑。
揚州有三塊:康山碑、石圪蔔碑、張健禪河碑。
安慶九塊:總督題字碑、西嶼碑、雙金樓碑、葛福臺祖星海公墓誌銘碑、葛福臺父墓誌銘碑、葛福臺傳碑、大觀亭碑、玉溪詩詞雕刻碑、關帝廟碑。
當塗有兩塊:邊汝仁墓碑和當塗縣立學校碑。
山東黟縣有兩塊:樂安侯姬碑,漢丞相十裏泉詠詩碑。
蘇州片:蘇州府碑刻。
婺源片:王碑。
桐城壹塊:捐科舉碑。
楊公專利紀念碑。
寧國壹片:重修北樓碑。
歙縣壹片:寶駿家族傳世碑。
武進壹件:錢汝仁傳世碑。
富陽壹片:丹徒郡王墓誌銘。
山西大同的兩塊碑:英雄傳碑和渝主將任勇傳碑。
以上碑文多為在壽州講學時所作,從地域分布來看,也是以壽州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輻射。其書法碑帖數量之多、分布之廣、雕刻之精美,在清中葉首屈壹指,由此可見郭亮書法在清中葉享有的聲譽。裴景福在《裴隱註程金齋序》中說:“自董祥光以來,雖以諸城(柳永)為聖,仍偶以其姿態迷倒人,但先生、張不愧為書法家,有學問,讀書是信之良方。”亮亮生活的時代是“樸學”思潮興盛的時代。徐沛把郭亮的書法比作“壹個書法家的簡單學問”,這是非常恰當的。同時,我們可以看到,清中葉關良的書法實踐及其對碑帖書法的重視與樸學的繁榮不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