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反:甘草、大戟、海藻、芫花;川貝母、瓜蔞、半夏、白蘞、白芨;藜蘆、沙參、丹參、玄參、阿莎麗和芍藥。
十九怕:硫黃怕芒硝,水銀怕砒霜,狼毒怕密陀僧,巴豆怕矮牽牛,丁香怕姜黃,川烏草烏怕犀角,牙硝怕三棱,官圭怕立德粉,人參怕五靈脂。
為了理解這個內容,我們先來回顧壹下中藥與“七情”配伍的相關內容,參考《神農本草經》的原意,這也是當今教科書的意思。
“相畏”是指壹種藥物的毒副作用被另壹種藥物抑制,使其毒副作用減少或消失的配伍方法稱為相畏。比如半夏怕姜,就是姜能抑制半夏的毒副作用。
“相殺”是指壹種藥物可以消除另壹種藥物的毒副作用的配伍是相殺的。比如金錢草殺雷公藤,防風殺砒霜,綠豆殺巴豆,麝香殺杏仁。
“相斥”是指壹種藥物可以破壞另壹種藥物的藥效,使其作用減弱甚至消失的配伍。比如生姜討厭黃芩,黃芩能減弱生姜的溫胃止嘔作用。
“相反”是指兩種藥物合用後的毒性反應或副作用,即相反。如“十八反”“十九怕”。
按照我們的常規理解,十八惡十九怕應該屬於“相互為惡”和“對立”的意思,這是正確的。作者從多方面論證了十九畏之“畏”,認為自宋代以來,壹些醫學著作中出現了畏、邪、反名用法的混亂,與《神農本草經》中“畏”的本義相悖。作為配伍禁忌,《十九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提出來的。後蜀大夫韓寶生在修訂《蜀本草》時,首先統計了七情的數量,並提到“小人六十種,對立面十八種”。今天所謂的“十八條反對”就是由此而來。
中藥配伍既然是有目的的選藥,就應該是對人體有益的,但配伍禁忌的第壹條就是“十八反”和“十九畏”,也就是七情屬於對立關系。這樣,“相合”的定義、“七情相合”的內容與相合的禁忌之間就出現了悖論。為了避免這種混亂,迫切需要將目前“七情中藥配伍”的說法改為“單味中藥與藥物組合的關系”,以避免誤解。
回過頭來,我繼續講十八般對立和十九怕本身。雖然歷代醫學家大多信以為真,但也有不以為然的。有些人認為十八反和十九畏不是絕對的禁忌。壹些醫學科學家還認為,相反藥物的組合可以相互產生強烈的影響。如果尚若使用得當,他會變得越來越有毅力。《太平盛輝方》說:“抗邪藥同用,病未愈,故傷身。”朱丹溪《本草補宜顏》說:“相反,人吃壹兩人參,就要花壹筆錢在藜蘆上,壹兩人參就浪費了。”可見,這句話中相反的意思代代相傳,影響深遠,成為醫生臨床處方禁忌的“規範”。
事實上,歷代本草醫書中都有很多藥物反對和恐懼的記載。如接骨珍珠膠囊中有59種相反的藥物;《本草綱目》有36種;本草經典有45種;《荊嶽全書》有貝母抗附子;《羅氏醫鏡》有黃芪的抗風、柴胡的抗藜蘆等。《中國藥典》第二版有41種藥物不適宜同用。獸醫本草書籍中列出的相反藥物多達56種。
現代文獻報道的藥物反向配伍毒性實驗發現,當甘草的劑量大於芫花的數倍時,家兔出現中毒癥狀,甚至死亡。相反,家畜、山羊和耕牛只看到胃腸蠕動增加。利用這壹效應,將芫花與甘草配伍或甘遂與狼毒大戟與甘草配伍用於治療牛胃腸弛緩癥,取得了滿意的效果。甘草與甘遂、大戟、芫花配伍,不同配伍比例,要麽效果不明顯,要麽毒性強或弱。細辛和藜蘆的配伍實驗表明,豚鼠出現“相反”反應,壹匹病馬死亡。
前人不拘泥於嚴格的條條框框也不少見,如《金匱要略》中的赤丸,《千金方》中的五苓丸方,半夏與附子同用;金匱要略甘遂半夏方,幹方黃豆粉方,甘遂與甘草配伍等。據統計,含對藥的內服方劑有46首,《外太秘方》45首,《太平盛輝》46首,《生肌宗錄》58首,《普濟》248首。到目前為止,全國中醫方劑中有34種對口方,68種外用藥。還有很多互畏的配伍用法,如生姜黃芪、人參五靈脂等,充分體現了前人敢於打破常規、樹立新風的可貴精神。
在現代,有相當多的相反或可怕的藥物壹起使用,並報告了良好的療效。如支氣管哮喘患者服用含貝母的復方,加入附子,效果明顯。烏頭和半夏對治療破傷風也有效。甘遂半夏湯(方中加甘草)多用於治療咳嗽、痰多氣喘、胸脅脹痛、胸膜炎、支氣管炎等癥,脈有力,尚未發現中毒現象。用附子半夏湯治療關節痛,療效滿意。所以,由於歷史條件的限制,中醫的十八惡十九怕理論會有壹定的局限性,古人對某些部分的認識是不完整的,甚至是錯誤的。但在沒有可靠的科學實驗證實之前,為了對患者負責,對十八惡十九怕還是要慎重,以免造成不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