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人民日報讀書頻道| 065438,2008+14:04,10月22日。
那麽,唐高宗為什麽要派人誣陷武則天已經勝券在握?據《子同治鑒》記載,武則天“功成身退,致力於魏賦,欲有所為於天下,而氣於天下。”武則天此時權力過大,皇帝處處受制,勢必有所反應。於是皇帝在宦官的幫助下,給了她這樣壹個囑咐。但是這個罪應該怎麽處理呢?唐高宗仍然拿不定主意。拿不定主意怎麽辦?在以前,他會想到第壹次咨詢女王,但這次他要和女王打交道,所以他不能再咨詢她了。他只好找到信任的宰相上官儀,請他商量此事。乍壹看,這簡直就是永輝六年(655)廢王事件的翻版。但那壹次是針對弱勢的國王和王後,征求長老和大臣的意見;但此刻,他面對的是世故權貴的武則天,咨詢的對象不再是位高權重、老成持重的大臣,而是出身進士、剛當上宰相不久的上官儀。更重要的是,唐高宗決心廢除女王,但此時此刻,他只是憤怒和沖動,沒有想清楚下壹步該怎麽做。
那麽,面對皇帝的詢問,上官儀是怎麽回答的呢?上官儀語出驚人。他說:“女王傲慢,大海卻不和諧。請廢除它。”這句話真的出乎意料。廢後,是國家大事。另外,人們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壹樁婚。怎麽能壹開始吵架就勸人家分手呢?皇上還沒說清楚,為什麽上官儀先說廢後的話?我想,要理解上官儀為什麽這麽做,首先要分析上官儀的背景和性格。上官儀是武則天欣賞的著名才女上官婉兒的祖父。他是唐朝培養的第壹代科舉宰相,背景很典型。上官儀人品高雅,文采橫溢,五言詩清麗嫵媚,故稱“上官式”。他的壹首詩廣為流傳,名為《踏月於洛迪》:
廣川之脈流,驅馬過常州。
喜鵲飛山越月,蟬鳴聒噪野。
這首詩寫得很漂亮,和上官儀在壹起真的很帥,身材魁梧,長衫立馬飄飄。李贄是個風流皇帝,文學藝術造詣很深。這樣的人物對他的殺傷力太大了,所以上官儀的仕途很順利。但他既然是個文人,就有文人的性格,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書呆子氣。上官儀的性格是怎樣的?簡單來說就是頭腦簡單,自大,對某些原則有點固執。這種性格對壹個政治家來說真的很不好。因為他是書生出身,性格倔強,認可儒家經典,對女性參政非常抵觸。因為他內心單純,不太懂如何處理與皇族關系這種復雜的政治問題,也不知道當皇帝與皇後發生矛盾時如何表態。更有甚者,因為我自大,覺得自己什麽都懂,很輕率的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顧後果。這種性格讓上官儀就像壹顆炮彈,把廢皇後擺上了臺面。而唐高宗本來就憋著對武則天的怒火,現在又缺少了武則天的精心策劃,所以才換了這麽壹個大大咧咧的高級幕僚,火被激起來了。於是,上官儀說了這話之後,唐高宗並沒有明確目標,而是突然堅定起來,立刻命令上官儀起草廢後聖旨。
這件事太嚴重了,皇上在開玩笑。武則天這次真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災難。如果廢除後的聖旨草案完成並通過宰相機構,那麽武則天未來的政績就無從談起,她能否順利生存也很難說。王皇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命懸壹線的武則天有什麽辦法化解這場危機?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武則天的後宮信息網救了她壹命。武則天最初建立的情報網並不大,只有王皇後和蕭淑妃身邊的人;後來,隨著武則天爭奪皇後的升級,情報網的範圍逐漸擴大,皇帝高宗身邊的人也沒少。因此,當唐高宗要求上官儀起草聖旨時,情報網立即啟動。據《子同治鑒》記載,皇帝身邊的宮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後宮,驚動了武則天。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武則天是如何表現的?這真是滄海橫流,才顯出英雄本色。她毫不猶豫地沖向唐高宗。本來就心虛的面對氣勢洶洶從天而降的武皇後,嚇傻了。那上官儀是名筆,也是千言萬語。現在廢掉的聖旨墨跡未幹,武則天就領著人從天而降,真快。
武則天和唐高宗已經是十幾年的夫妻了,他們對唐高宗筆下武則天的性格非常準確。她知道唐高宗是壹個多情而懦弱的人。所以她軟硬兼施。她先是流著鼻涕流著淚地講述了她和唐高宗多年的感情,細數了她對家庭的貢獻,然後帶著表情問唐高宗:我犯了什麽罪?在這樣的騷動之後,唐高宗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廢除她。畢竟夫妻之間感情深厚,有很多苦難。面對多年來依賴慣了的妻子,唐高宗害怕了。為了推卸責任,他吐槽了壹句:“我當初沒這個心,是上官儀教我的。”
俗話說,英雄當英雄,拿別人當替罪羊,太卑鄙了。然而,客觀地說,唐高宗和武則天是絕配。沒有他的懦弱,武則天的強大不可能實現。自從皇帝把責任推到上官儀身上後,上官儀壹下子麻煩大了。不久,許奉武則天之命上奏,稱上官儀和曾效忠廢太子,三人暗中勾結謀反,依法處死。這又是壹箭雙雕:上官儀被除掉了,被拋棄的太子李忠的威脅也徹底消除了。最可笑的是,廢除李忠為庶人的詔書是上官儀起草的。現在,兩人莫名其妙地成了同伴。上官儀死後,他的後宮都變成了奴婢,那個還在哭的小女嬰就是上官婉兒,壹個日後名揚天下的才女。這就是武則天,可以把敵人的孫女培養成自己的心腹。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