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魯恭治中牢原文魯恭為中牢令(中牢縣的縣官),重德化,不任刑罰。
袁安(朝中大官)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
有雉(俗稱野雞)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
其人訝而起,與恭決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壹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童有仁心,此三異也。
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譯文魯恭擔任中牟縣令,註重道德教化,不采用刑罰的方式。
河南尹袁安聽說這件事,懷疑它不是真的,便讓自己的下屬肥親到中牟縣去視察。肥親走進中牟縣,在視察過程中,來到壹棵桑樹下休息。
忽然,從遠處飛來壹只野雞,在他們旁邊落下,野雞旁還有壹個小孩。肥親問那個小孩:“妳為甚麽不把它抓住?”那個小孩說:“這個季節正是野雞培育它們的雞雛的時候,抓了它,小雞們就沒法活了。”
肥親聽了,對魯恭說:“我此次前來,是來檢查妳的政績的,蝗蟲不犯縣境,這是我看到的第壹個現象;教化的恩澤施之於鳥獸,這是第二個現象;小孩也懷有仁愛之心,這是第三個現象。這就夠了,我不在這裏久留了,我在這裏久留,只能起到打擾賢者的作用。”
說完就回去向袁安匯報去了。45、責人當以其方原文某富翁夜暴疾,命仆人鉆火(擊石取火)。
其夜陰暝(暗),不得刀與石。富人催之急。
仆人忿然曰:“君貴人亦大無道理,今暗如漆,何不以火照我?我當得覓鉆火具,然後易得耳。”富翁曰:”我有火,何更欲爾照!”人聞之,曰:貴人當以其方(正當的道理)也!譯文有個富人夜晚突然得了重病,叫仆人擊石取火。
這天夜裏特別陰暗,找不到刀與石頭。富人催促得很急迫。
仆人憤然道:“您責備人也太無理了,現在夜黑如漆,為何不拿火來給我照照?要能夠找到鉆火用的工具,然後就容易得到火了。”富人說:“我有火,還要妳照明嗎!”孔文舉所說這件事後說:“責備人應當講究方法才行。”
46、鄭韶大難不死原文隋煬帝時,閩中(今福建境內)太守(郡的長官)鄭韶養壹犬,憐愛過子。韶有仇家,曰薛元周。
薛怨恨於心,常懷刃欲刃韶,然未得其便。壹日,薛俟於巷口,知韶欲出。
韶將出,犬曳(拉住)其衣不放。韶怒,令家人縛犬於柱。
犬掣絕繩而走奔之,又曳其衣不使去。韶異之。
犬忽嗥吠,騰身咬殺元周。韶搜元周衣,果匿匕首。
譯文隋煬帝時,閩中(今福建境內)太守(郡的長官)鄭韶養了壹條狗,對它的寵愛超過了對自己的兒子。鄭韶有個仇人,叫做薛元周。
薛元周懷恨在心,常常懷裏藏著匕首打算刺殺鄭韶,但是壹直沒有得到機會。壹天,薛元周在巷口等著,知道鄭韶將要出門。
鄭韶正要出門,他的狗拉住他的衣服不放。鄭韶大怒,命令家人把狗拴在柱子上。
狗咬斷繩子跑上來,又拉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鄭韶感到奇怪。
那狗突然大叫,跳起來咬死了薛元周。鄭韶搜查了薛元周的衣服,果然發現了他藏的匕首。
47、明義法師之鳩原文浙江鹽官縣慶善寺明義法師,屏居(退居)鄉裏。壹日晨起,行徑中,見鳩(斑鳩)雛墮地,攜而歸,躬自哺飼。
兩月乃能飛。日縱則飛林間,夜則投宿法師屏幾(屏風與幾案)間。
是歲十月,明義法師之徒惠月主掌慶善寺,迎其師歸。至暮鳩返,室寂無人矣,不見法師,旋室而匝(周),悲嗚不已。
守舍者憐之,謂曰:“吾送汝歸法師處。”明日,籠而行,適法師處。
自是不復飛出,日與法師為伴,以手撫摸皆不動,然他人近之,輒驚起。嗚平!孰謂禽獸無情乎?譯文浙江鹽官縣慶善寺明義法師,退居鄉裏。
有壹天早晨起來,在小路上行走,看見有壹只小斑鳩掉在地上,便帶它回去,親自餵食。兩個月後小斑鳩就會飛了。
小斑鳩白天就在林間飛翔,晚上就睡在法師家屏風和幾案間。十月後,明義法師的徒弟惠月主持掌管慶善寺,迎接他師傅回來。
到了晚上斑鳩回來,屋裏寂靜沒有人,斑鳩沒看見法師,便繞著房間飛,不停悲傷地鳴叫。看房子的人可憐它,說:“我送妳會到法師那兒吧。”
第二天,他將斑鳩裝在籠子裏出發,到法師那兒。從此不再飛出去,天天和法師作伴,(法師)用手撫摸(它)都不動,但當別人靠近它時,就驚慌地飛走。
嗚呼!誰說禽獸無情啊?48、艾子之鄰人原文譯文艾子吃完早飯,在門外散步,看到鄰居挑著兩只狗往西去。艾子叫住鄰居問道:“妳要把狗挑到哪兒去?”鄰居說:“想要把它們賣給屠夫。”
艾子問:“為什麽要殺犬呢?”鄰居指著狗罵到:“這些畜生,昨天盜賊進入室內來偷盜,它們害怕沒敢叫壹聲;今日門開著,看見人就叫,把客人咬傷了,所以要殺它們。”艾子說:“好!”49、鳥與人原文吾昔少時所居書室,前有竹柏,雜花叢樹滿庭,眾鳥巢其上。
母惡殺生,誡兒童婢仆不得捕取鳥鵲,故數年間鳥鵲皆巢於低枝,其雛可俯而窺也。又有桐花凰(鳥名)四五百,日翔集(棲)其間。
此鳥數十裏之內難見,而能棲於其間,殊不畏人。鄉裏聞之,以為異事,鹹來觀。
此無他,人之仁愛,信於異類也。譯文我以前年少時住的書房,前面種有竹樹柏樹,庭院裏面花草叢生,很多鳥巢築在那。
2. 文言文自傳小生茍紋博,X地人氏也,年方弱冠,求學於XX中學也。性格開朗,為人和善,不慕虛榮。喜運動,嗜好打籃球、玩足球,亦喜玩電玩。惟不甚喜歡讀書,吾師常責怪於吾也!吾喜交友,於同學群中甚得人緣,融融泄泄,不亦樂乎。
嗚呼,好花不常開,青春不常在!回首往事,嘆流年易逝,韶華不再,吾需聽師命、納親言,戮力向學,以期來日喜獲碩果,回報父母老師。學業與運動,吾欲雙進也。願吾好運連連,未來燦爛。
先生不知何許人也,亦不詳其姓字,宅邊有五柳樹,因以為號焉。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貧不能常得。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誌。忘懷得失,以此自終。
贊曰:黔婁之妻有言:“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其言茲若人之儔乎?銜觴賦詩,以樂其誌,無懷氏之民歟?葛天氏之民歟?
3. 用文言文寫自傳何去何從,誰人自知?知人易,自知難。天生我材必有用,何處用之,非我所知;偶有知者,亦難脫世之紛擾,碌碌以求生,天賦之才囚於籠篋,日久蒙塵,再無光澤可鑒,茲不悲乎?日來頗有所感,習此道益久,覺心途亦殊,憂從中來,不能自已。嘆流年似水,十載光陰倏忽而逝;形容委頓,心亦弗安。惑則惑矣,然不得心愛者而適之者,實不得已也。
余本家貧,無以自飽,徒羨二謝之隨心,不為世事所羈;又少太白逸骨,少陵胸襟,實難舍壹飯之食,而求壹詩之雅。第觀今日之所欲所為相決者,實自為之,亦無可怨尤。吾本俗人,不敢清高以自命;然世風日下,人心委瑣,亦心扉痛徹。既無力以勸勉,復不能自濁以合流,唯潔身忍辱,茍存於暗世,悲夫!
少年時,嘗語友曰:“吾生無大誌,但求耕織自給,閑時書畫絲竹以自娛。茍得心愛之人偕老此生,當無恨矣!”友默然微哂:“子年幼,豈知世之濁穢。人皆削己媚俗,猶恐不逮,似汝清心自適,不諳世故,將何以立身,吾甚為汝憂!子之謂,癡人說夢而已。”歷數載,乃識人力之微薄,然友說。而心亦漠然,不復有少年狂放之態。穿流人海之中,茍安鬥室之內,埋首故紙堆中,徒令雙鬢染銀絲,空空然其何迂耶!因心自囚,障目濁世,實則避也。
然則,余心中自有壹紅日在,照於前途;亦甚有所望,猶不負少年之誌。作繭自縛者,避則避矣,然終有破繭化蝶之時。於暗夜中見光明,於囚室之內,亦翩然自舞。自知為時不遠,吾當從心所欲,高歌於碧野,采菊於南山,平生之願遂矣!
4. 用文言文寫自傳小女不知何許人也,癲狂無度,昂昂自若。現年十四歲,居於深圳。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寢。性嗜玩,忙碌而不能常得。小女知其如此,或置作業於不顧,期在必累,既累而退,曾不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環視閨房,破亂不堪,或忙於收拾,煥然壹新;或兩眼壹閉,懶於動彈。怡然自樂,晏如也。
入校常跑上跑下,難得壹閑,經綸事務,有時極累。學業繁重,作業堆疊,搖搖欲墜。或膽小如鼠,便失機遇。忙至幾欲崩潰時趴桌小睡,且欲與清閑者等不可得,安求其能事事如意也?但求學業有成,鍛煉自身,混於人才濟濟之社會,期在混出模樣,不至於面目全非。
常著文章自娛,以示己誌。目標較為明確,奮發進取。欲與世俗格格不入,難以實現。
閑時常聽音樂,以此放松心情。恩情記於心,仇恨清於心,最驕傲之本為人品。忘懷得失,逍逍遙遙,以此自終。
贊曰:東晉陶淵明有言:“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其言茲若人之儔乎?銜蘋果著此文,以樂其誌。
5. 初中自傳文言文《五柳先生傳》 原文:先生不知何許人也,亦不詳其姓字。
宅邊有五柳樹,因以為號焉。閑靜少言,不慕榮利。
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性嗜(shì)酒,家貧不能常得。
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飲輒(zhé)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céng)不吝情去留。
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dān)瓢屢空。
晏(yàn)如也。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誌。
忘懷得失,以此自終。 贊曰:黔(qián)婁之妻有言:“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
其言茲若人之儔(chóu)乎?銜觴(shāng)賦詩,以樂其誌。無懷氏之民歟(yú)?葛天氏之民歟(yú)? 譯文:五柳先生不知道是哪裏的人,也不清楚他的姓名和字號。
因為住宅旁邊有五棵柳樹,就以此為號。閑適沈靜,很少說話,不貪圖榮華富貴。
他喜歡讀書,讀書不在壹字壹句的解釋上過分深究,每當對書中意旨有所領會的時候,就高興得忘了吃飯。他特別喜歡喝酒,家裏窮,經常沒有酒喝。
親戚朋友知道他這種情況,有時擺了酒席請他喝。壹喝酒就要喝得盡興,希望壹定喝醉。
喝醉了就回家去,並不裝模作樣,說走就走。簡陋的居室裏空空蕩蕩,不能遮擋狂風和烈日。
粗布短衣上面打了許多補丁,盛飯籃子和水瓢裏經常是空的,可是他卻安然自若的樣子。常以寫文章自娛自樂,充分顯示出自己的誌趣。
得失都不放在心上,這樣過完自己的壹生。 贊語說:“黔婁的妻子曾經說過:‘不為貧賤而憂愁,不熱衷於發財做官。
’這話大概說的是五柳先生壹類的人吧?壹邊喝酒壹邊吟詩,為自己的誌向而感到無比快樂。這是上古無懷氏時候的百姓,還是遠古葛天氏統治下的百姓?。
6. 用文言文寫的自傳余名(妳的名字,自己寫),乃父母所取!聞之順耳,然實質不然!何解?待吾壹壹道來。
於學之壹道,吾興趣不大,學業不上亦不下,父母無奈,師長嘆息。余獨嗜好漫畫,古今中外,奇聞趣事,勵誌青春,諸如此類,皆喜愛無比。
每每品讀漫畫,余皆匿於隱蔽之處,唯恐父母發現,師長沒收。覽至精彩之處,余心澎湃恣肆, *** 難耐。
傷心之處,余與之***泣淚濕衣,黯然神傷;動情之處,余亦與之***手舞足蹈,欣悅異常。除此之外,余亦愛聽聞樂曲,哼唱小調。
或為男身,余性情調皮,喜歡打鬧嬉笑。父母師長雖屢教不改。
余亦知己之性情,然玩之壹道,實乃無法割舍。此乃余,(妳的名字)是也。
7. 老師要求壹篇文言文自傳,仿照《五柳先生傳》,200字以上,此女子怪哉,好浮想聯翩,天馬行空,每有會意,便仰天長笑,旁人冷眼相待.或與君同樂,獨樂,與人了,孰樂?但凡如此,母叱咄,曰:“何功之有哉?好讀書,亦為正解!”少時口才頗佳,胡編亂造之.莫名其妙嗜其寫作,筆耕不止,做無畏狀.但對名人名書少知之.張冠李戴或無頭冤案時有發生.願日積月累有待提高.頭腦清醒,未嘗不以為榮.發揮口才之能,善辯論,好狡辯,爭其理,老少通吃,自視不差.然不配於行家相媲,否則自行慚愧.嘗學幾日素描,贏口頭炫耀之資本.本事亦在臨摹,便不了了之.此女子生性豁達,然粗心不在話下.其師常訓之.訓之過,頗感不滿,便碎碎念之.殊不知,從者殆而.生性樂觀,好強.某君曾曰:“不戚戚於瑣事,不汲汲於功名.隔壁窈窕淑女,學之!”現如君所見.此女奈無笑不露齒,溫婉靜秀之勢.自古東施效顰,衰之.此女子曰:“嗚呼!芙蓉姐姐上身乎?”上文是我復制的,有點怪怪的……下文是我高壹時候寫的那篇古文自傳,應該不差,又像中學生的水平.碎玉居士傳居士豫章人氏,姓郭名婷字文君,自號碎玉居士,求時髦也,並無他意.嫻靜少言,誠以待人.好讀書,務求會意,每至精彩之處,全然廢寢.好寫作,發自心聲,投諸筆端,每每以眾人圍觀為喜.好唱歌,胸中藏曲百余,常曲驚四座.性嗜學,不以解易題為喜,不以解難題為煩.親舊熟知其性,愈交愈篤;路人不明所以,暗以為怪.評曰:毛老有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其言茲若人之儔乎?吟歌賦詩,以樂其誌.師長厭其人歟?同窗喜其人歟?。
8. 文言文自傳[編輯本段]原文 先生不知何許人也,亦不詳其姓字,宅邊有五柳樹,因以為號焉。
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性嗜(shì)酒,家貧不能常得。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飲輒(zhé)盡,期在必醉。
既醉而退,曾(céng)不吝情去留。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dān)瓢屢空,晏(yàn)如也。
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誌。忘懷得失,以此自終。
贊曰:黔(qián)婁之妻有言:“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其言茲若人之儔(chóu)乎?銜觴(shāng)賦詩,以樂其誌。
無懷氏之民歟(yú)?葛天氏之民歟(yú)?[編輯本段]譯文 五柳先生不知道是哪裏的人,也不清楚他的姓名和字號。因為住宅旁邊有五棵柳樹,就以此為號。
閑適沈靜,很少說話,不貪圖榮華富貴。他喜歡讀書,讀書不在壹字壹句的解釋上過分深究,每當對書中意旨有所領會的時候,就高興得忘了吃飯。
他特別喜歡喝酒,家裏窮,經常沒有酒喝。親戚朋友知道他這種情況,有時擺了酒席請他喝。
壹喝酒就要喝得盡興,希望壹定喝醉。喝醉了就回家去,竟不舍不得離開。
簡陋的居室裏空空蕩蕩,不能遮擋狂風和烈日。粗布短衣上面打了許多補丁,盛飯籃子和水瓢裏經常是空的,可是他卻安然自若的樣子。
常以寫文章自娛自樂,充分顯示出自己的誌趣。得失都不放在心上,這樣過完自己的壹生。
作者評論說:“黔婁的妻子曾經說過:‘不為貧賤而憂愁,不熱衷於發財做官。’這話大概說的是五柳先生壹類的人吧?壹邊喝酒壹邊吟詩,為自己的誌向而感到無比快樂。
這是上古無懷氏時候的百姓?還是遠古葛天氏統治下的百姓?[編輯本段]作者簡介 陶淵明(約365—427),又名潛,字元亮,壹字淵明。自號五柳先生,晚年更名潛,卒後親友私謚靖節。
潯陽柴桑人(今九江市)人,東晉詩人、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出身於破落仕宦家庭。
曾祖父陶侃,是東晉開國元勛,軍功顯著,官至大司馬,都督八州軍事,荊、江二州刺史、封長沙郡公。祖父陶茂、父親陶逸都作過太守 年幼時,家庭衰微,八歲喪父,十二歲母病逝,與母妹三人度日。
孤兒寡母,多在外祖父孟嘉家裏生活。孟嘉是當代名士,“行不茍合,年無誇矜,未嘗有喜慍之容。
好酣酒,逾多不亂;至於忘懷得意,傍若無人。”(《晉故征西大將軍長史孟府君傳)淵明“存心處世,頗多追仿其外祖輩者。”
(逮欽立語)日後,他的個性、修養,都很有外祖父的遺風。外祖父家裏藏書多,給他提供了閱讀古籍和了解歷史的條件,在學者以《莊》《老》為宗而黜《六經》的兩晉時代,他不僅像壹般的士大夫那樣學了《老子》《莊子》,而且還學了儒家的《六經》和文、史以及神話之類的“異書”。
時代思潮和家庭環境的影響,使他接受了儒家和道家兩種不同的思想,培養了“猛誌逸四海”和“性本愛丘山”的兩種不同的誌趣。 陶淵明少有“猛誌逸四海,騫翮思遠翥”(《雜詩》)的大誌,孝武帝太元十八年(393),他懷著“大濟蒼生”的願望,任江州祭酒。
當時門閥制度森嚴,他出身庶族,受人輕視,感到不堪吏職,少日自解歸“。(《晉書陶潛傳》)他辭職回家後,州裏又來召他作主簿,他也辭謝了。
安帝隆安四年(400),他到荊州,投入桓玄門下作屬吏。這時,桓玄正控制著長江中上遊,窺伺著篡奪東晉政權的時機,他當然不肯與桓玄同流,做這個野心家的心腹。
他在詩中寫道:“如何舍此去,遙遙至西荊。”(《 辛醜歲七月赴假還江陵夜行塗口》)對仕桓玄有悔恨之意。
“久遊戀所生,如何淹在滋?”(《庚子歲五月中從都還阻風於規林二首》)對俯仰由人的宦途生活,發出了深長的嘆息。隆安五年冬天,他因母喪辭職回家。
元興元年(402年)正月,桓玄舉兵與朝廷對抗,攻入建康,奪取東晉軍政大權。元興二年,桓玄在建康公開篡奪了帝位,改國為楚,把安帝幽禁在潯陽。
他在家鄉躬耕自資,閉戶高吟:“寢跡衡門下,邈與世相絕。顧盼莫誰知,荊扉晝常閉。
“表示對桓玄稱帝之事,不屑壹談。元興三年,建軍武將軍、下邳太守劉裕聯合劉毅、何無忌等官吏,自京口(今江蘇鎮江)起兵討桓平叛。
桓玄兵敗西走,把幽禁在潯陽的安帝帶到江陵。他離家投入劉裕幕下任鎮軍參軍。
(壹說陶淵明是在劉裕攻下建康後投入其幕下)。當劉裕討伐桓玄率兵東下時,他仿效田疇效忠東漢王朝喬裝馳驅的故事,喬裝私行,冒險到達建康,把桓玄挾持安帝到江陵的始末,馳報劉裕,實現了他對篡奪者撫爭的意願。
他高興極了,寫詩明誌:“四十無聞,斯不足畏,脂我名車,策我名驥。千裏雖遙,孰敢不至!”(《榮木》第四章)劉裕打入建康後,作風也頗有不平凡的地方,東晉王朝的政治長期以來存在“百司廢弛”的積重難返的腐化現象。
經過劉裕的“以身範物”(以身作則),先以威禁(預先下威嚴的禁令)的整頓,“內外百官,皆肅然奉職,風俗頓改“。其性格、才幹、功績,頗有與陶侃相似的地方,曾壹度對他產生好感。
但是入幕不久,看到劉裕為了剪除異己,殺害了討伐桓玄有功的刁逵全家和無罪的王愉父子。並且憑著私情,把眾人認為應該殺的桓玄心腹人物王謚任為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