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是中國傳統算命術——紫微鬥數14主星中的壹顆。 太陰星古稱“富星”,這個“富”字當然不是指太陰壹定會富裕,因為富裕是壹種現象,環境不同,富裕的標準也不同,不可能每個人都壹樣。還不如說太陰“富”於想像力,喜歡思考較為貼切。
從個性來看,合作型主星欲望驅力不高,知足常樂,對“富”的定義自然與陽性主星不同,在物質與心靈層次的富足感也不同。例如同樣有壹百萬,開創型的人可能認為很窮,因為很多欲望都仍無法滿足;合作型的人卻可能覺得很富裕了,所以,富不富有完全是相對論,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太陰代表富也是有道理的。
太陰是月亮的別稱,月亮與太陽相對,壹陰壹陽,古來壹直是兩種個性的代表。陽主動,陰被動;陽積極,陰消極;陽剛強,陰軟弱。由於太陽與太陰這種陰陽觀念,古書就有很多延伸出來的錯誤推論;例如:太陽代表男性,太陰代表女性;所以,如果太陽坐命的女生,稱為“妻奪夫星”,古來即稱為必“克父,克夫,克子”;若是太陰坐命的男生,則是“男人女相”,“克母,克妻,克女”……可怕吧!
從星性來看,太陰借太陽的光而發光,所以本性較不突出,容易配合他人,常讓人誤會沒有原則,覺得無法捉摸,變來變去。其實,月亮的形體並沒有改變,會有陰晴圓缺完全是從觀測者的方位,及太陽光的照射角度而來。所以千萬別誤會太陰或合作型的主星沒有個性,或者沒脾氣,不!他們只是因為太顧慮別人的感受,追求和諧,於是變幻自己來應和別人,委曲求全,本性仍然會有堅持與不妥協的壹面,只是外人看不見,要親近的人才能感受。正因為如此,就很容易被人誤會,認為太陰為何對外人或陌生人特別好?特別溫和?反而對自己人則較嚴厲。另壹方面,因為註重人和,內外言行不壹,也容易被視為鄉願,甚至成為偽君子,這是太陰要特別註意的。
太陰在職場上由於要求完美,太在乎別人的的肯定,常會緊張自己做的不夠好,欠缺自信之余,很多事不敢嘗試,看起來畏首畏尾,不夠大方;但合群性高,耐性特佳,是很好的做事人才,只要不斷予以鼓勵,培養實力,能力會慢慢出現。
太陰人際關系很好,相對就會較害怕管理,因為管理容易得罪人,很難強烈要求別人做事,只好親力親為,時間管理不佳。而魄力不足,不敢冒險,很多地方難下決定,最後決策仍多保守,守成。但也因如此,謹慎小心,按部就班,出錯的機會也小,不容易大成大敗,但格局也不易開拓,是好是壞,端看所處環境而定,不能壹概而論。例如在空頭時期,謹慎的人就能活久壹點,但在多頭時期,則敢冒險的人才有豐厚報酬。 太陰星的雙星同宮有三種組合:
太陽太陰--剛柔並濟、多情尚義。
天機太陰--靈巧慧黠、多才多藝。
天同太陰--淡泊名利、不與人爭。 東漢光武帝劉秀是歷史上開國皇帝裏惟壹的太陰,對比其它開國皇帝,不是開創型就是領導型主星,顯得非常特別;後世稱他為“以柔道治天下”的中興明主,會當上皇帝,完全是命運,而不是他主動追求而來。
劉秀是劉邦的九世孫,父親是南陽縣令。年輕時,喜歡讀書耕稼,和哥哥劉縯個性豪爽多遊截然不同,常被哥哥譏笑。他看到執金吾(負責京都地區治安的官員)穿戴得很威武,侍從也很多,非常神氣,又看到陰麗華很漂亮,感觸地說:“仕宦(做官)當做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這兩句話,充分顯示了這個豪門子弟的本色,只不過想做個有氣派的官,娶個美女而已,完全少無大誌。
當時社會上“圖讖”(預言)盛行,讖語說“劉秀為天子”,王莽的國師劉歆還因此改名為劉秀。這句話傳到了南陽,劉秀與朋友閑談中就半開玩笑地說:“也許說的是我吧!”。
王莽作亂,建立新朝,劉縯起兵反莽,率劉秀投入更始帝劉玄的陣營。昆陽之戰,以少勝多,大敗莽軍,卻招致了劉玄的嫉恨,劉縯被劉玄殺死。這時,劉秀顯露了忍功,聞知哥哥兇訊後,他深知自己處境危險,如稍有不滿意,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於是急忙趕回宛城,向劉玄請罪。他不和劉縯的舊屬往來,也不為兄長服喪,逢人只講自己的過失,閉口不談昆陽之功,終於消除了劉玄對他的猜忌與疑慮,將他派往河北。劉玄本想借此削弱劉秀的勢力和影響,沒想到反而放虎歸山,讓劉秀最終當上皇帝。
因為太陰的個性不易以威服人,只能以德服人,所以他特別重視寬容德政,收買人心。從幾件事可以看出他的忍與柔;他打敗大敵王郎後,收繳了王郎的大批文書、函件,書信的內容大都是勸王郎早日消滅劉秀的。對這些文書,劉秀不予理會,連看都不看,令人當眾全部燒掉,表示自己寬宏大度,決不追究查問,於是部下死心塌地跟隨。
劉秀擊破銅馬軍,在整編的過程中,劉秀為了消除那些降將的疑慮不安,就下令讓他們各自回營把隊伍整理好,然後他不帶侍衛親自到各營去巡視壹番,表示自己對降將的信任。這壹舉動果然收到了安撫人心的效果,那些降將彼此之間互相談論,說:“劉秀推赤心置人腹中,怎能不為他賣命呢?”,他這個舉動傳到了各地,大家就把劉秀稱為“銅馬帝”,開始認定他是真命天子。
中國歷代開國帝王,多是鳥盡弓藏,免死狗烹,大殺功臣。惟東漢開國功臣都得善終,這在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這和他的太陰個性大有關聯。他即位後,不喜談軍旅之事,退朝休息時,常和公卿壹起研究儒家經典,討論義理,直到深夜。太子擔心他的身體健康,他卻表示:“我自樂此,不為疲也。”。
中國算命之術及天人合壹的思想,在兩漢最盛。而劉秀更帶頭推動,極力宣揚“讖緯”之學。“讖”,就是“圖讖”;“緯”,是指那些依讬古代經典而專講陰陽五行,吉兇符瑞的書籍。讖緯之學固然是自西漢後期以來社會上流行的壹種思潮,但與統治者的需要也是直接相關的。劉秀把讖緯作為壹種重要的統治工具,甚至頒布詔書,施政用人,也要引用這類東西。到了晚年他“宣布圖讖於天下”,使圖讖成為法定的經典,強迫人們接受它,企圖以儒家學說與讖緯神學的混合物作為思想武器,加強對人民思想的統制,這就陰柔過火了。當時大臣桓譚見劉秀以讖決疑,就曾上疏進諫說:“您能痛斥方士的煉金術,說明您很明白;現在反而要相信讖書上的記載,那又是多麽的錯誤。”劉秀聽了後大罵桓譚是“非聖無法”,非常惱火,桓譚為此幾乎喪了性命。然而當劉秀讀到桓潭的著作《新論》時,其中雖有反對天人感應的思想,他卻又贊揚稱善,可見他自己是不信的。二千年來,中國“神道設教”的愚民主義,利用天意、鬼神來教化百姓,雖是為了君主的需要,但卻影響後世極大。我在描述這段故事時,想到我小時候自己排命盤,古書中說:“太陰文昌,必為九流術士”,再看到劉秀這位積極提倡命理之術的太陰,不禁要感嘆,“真有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