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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後的史學研究成果有那些

明代史學研究的受人註意是近20年以來的事。總的發展態勢是,由輕視到重視,漸趨繁榮。其特點是, 以系統研究為主,零星研究為輔。具體地說,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第壹是研究隊伍的擴大。20世紀80年代後,人們開始重視明代史學的研究。董樸垞《中國史學史長編目錄》 ,於明代專列壹編,下分開館修元史、敕編大典與奏議、設館修會典實錄、建議修國史、治目錄校讎學、補續通鑒、通鑒綱目及紀事本末、改撰陳誌、改編宋史、補續三通、成史論派、喜談本朝掌故11章,下面列舉了35部書。這部《長編》雖未編成,但這個目錄,對於明代史學研究來是有意義的。它拓寬了學人對明代史學成就的認識,也為明代史學研究課題選擇作了向導。 倉修良是比較早重視明代史學者。其《中國古代史學史簡編》(1983),專門設有“再度以褒貶人物為中心的明代史學”壹章,下分形成重當代、重人物褒貶的原因、明代傳記概述、明代設館編纂的史書、王世貞和李贄的史學思想、談遷和他的編年史著《國榷》、其他野史舉要(明清之際野史成風、張岱的《石匱藏書》和《石匱書後集》、查繼佐的《罪惟錄》、計六奇的《明季北略》和《明季南略》)六節,開明代史學研究的先河。 張孟倫對明代史學也算重視。《中國史學史》(1985)下冊設有明修《元史》、明修史書雜述、李贄史論三章。“明修史書雜述”提到了《石匱藏書》、《罪惟錄》、《國榷》、王世貞著作、《明名臣琬琰錄》、《列卿紀》、《今獻備遺》、《皇明世法錄》等。雖較簡單,但總算有壹定的位置。 朱仲玉認為明代史學有值得肯定之處,“並不如《四庫》所說那樣糟糕”,關鍵是要去挖掘。他選擇宋濂、王祎、柯維騏、焦竑等人作為突破口,對明代史學作了初步的研究,發表了幾篇開拓性的明代史學論文 。 臺灣中國文化大學的吳智和也是較早重視明代史學研究者。他嚴厲地批評了前人對明代史學的輕視,“持平而論,明代史學成就,由總的方面來說,仍有其可觀之處。雖然明代史學不及宋代名家輩出,但是史學風氣的昌盛,以及學術各方面呈現平穩的發展,且下開有清壹代的學術風氣”。“有感於今人對明代史學成就,大多安於既有陳說舊學,而少有人願意朝此去推求這方面知識的廣度,以增實新知。如此安於現狀的學術研究風氣,實有待於有心人士***同努力去破除與開發,並加以導正”,他率先選擇了不為前人所註意的何良俊、沈德符、謝肇淛、顧起元、朱國禎五人作為突破口,擬結集為《明代嘉崇間的史家及其史學》。“並期盼由點的建立擴展至面的研究”,如此壹部完整的《明代史學史》“或許有朝壹日能粗具面目也說不定” 。可惜,作者後來的治學興趣轉移到明代茶文化與教官文化研究上,於明代史學只寫了朱國禎、何良俊、謝肇淛3人的長篇論文。 南開大學的楊翼驤對明代史學史也有過系統的摸底調查,其《中國史學史資料編年》第三冊是元明部分的。以編年方式,匯錄、考辨明代史學,此為系統的第壹部。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不少人以明代史學為中心,做成了博士論文。如武漢大學的謝貴安博士著《明實錄研究》。臺灣中國文化大學畢業、現任職於靜宜大學的廖瑞銘博士,寫了《明代野史的發展與特色》(1994)。南開大學的李小林博士著《萬歷官修本朝正史研究》。北京師範大學的向燕南博士撰寫了《晚明史學思潮研究》。南開大學畢業、現任職於中國社會科學院的楊艷秋博士撰寫了《明代史學探研》。南開大學畢業、現任職於廣西師大的任冠文博士著《李贄史學思想研究》(1996)、南開大學的孫衛國博士著《王世貞史學研究》。這7部博士論文,無疑是明代史學研究的前沿之作,值得讀壹下。 此外,新加坡國立大學的李焯然也是比較早治明代史學者,寫過丘濬《世史正綱》、焦竑史學研究的論文。大陸的葛兆光、羅仲輝、姜勝利、李小樹、吳振清、趙承中、夏素清、殷夢霞,臺灣、香港的林慶彰、楊永安、高春緞、吳金娥、姜公韜等也對明代史學有所研究。其中,葛兆光的《明代中後期三股史學思潮》、《明清之際中國史學思潮》兩文,簡明扼要地勾勒出了明清之際中國史學思潮的演變軌跡,至今讓人稱道。 第二是研究條件的成熟。20世紀80年代,研究明代史學史,在資料上有兩個困難:壹則是使用不便。明人所作史籍,按目前的古籍標準,入善本範圍。壹入善本,只能手抄,不能復印。二是收藏分散。明人史著,分散在全國各個圖書館,以壹人精力,不易遍覽。幸好,這些困難,在近10多年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當歸功於影印技術的廣泛使用。臺灣自影印《四庫全書》後,又接連出了《元明史料叢書》、《明代史籍匯刊》、《明清史料叢刊》、《明代傳記叢刊》等叢書。在臺灣古籍影印風的波及下,大陸出版界也紛紛做起古籍影印工作。特別是《四庫全書存目叢書》、《續修四庫全書》、《四庫禁毀書叢刊》、《四庫未收書輯刊》、《中國野史集成》等大型古籍叢書的出版,將明代古籍的影印工作推向了高峰。最近十幾年,中國的古籍數字化步驟在加快。《四庫全書》、《四部叢刊》、《漢籍電子文獻》(臺灣中央研究院)及建設中的《中國基本古籍庫》、《四庫全書存目叢書》等大型叢書的電子化,則使古籍的使用完全上升到了現代化水平。在電子版背景下,省略了復印與打字程序,使古籍資料的搜集與使用實現了“零接口”。幾秒種的復制與粘貼,就可以使古籍資料變成自己想要的文本格式資料。明代史著的由由分散到集中,由“線裝版”到“影印版”再到“電子版”,使讀者足不出戶,就可以自由縱情閱讀、隨意復制,這極大地便利了明代史學的研究工作,推動了明代史學研究的向前發展。 第三是研究成果的繁榮。經過近十多年的研究,到了世紀末的今天,我們已經可以明確宣告,明代史學研究進入了壹個成熟時期。這種成熟表現為:壹是基礎工作的紮實。楊翼驤《中國史學史資料編年》(第3冊,1999)、錢茂偉《明代史學編年考》(2000)的出版,使明代史學研究建立在紮實的基礎之上。二是專題研究面廣,且有壹定的深度。明代史學史上重要或稍次的史家與史著,都有了研究論文。有的甚至有很多論文,形成過小小的熱點。三是綜合研究的進行。在專題研究基礎上,寫出了壹系列宏觀思考的文章。四是出了不少專題性的論著,如張建業《李贄評傳》(1982,2000年又出過修訂本)、楊永安《祝允明之思想與史學》(1987)、王慎榮《元史探源》(1991)、謝貴安《明實錄研究》(1995)、李小林《萬歷官修本朝正史研究》(1999)、任冠文《李贄史學思想研究》(1999)。五是明代史學思想史的出版。吳懷祺主編了壹套多卷本的《中國史學思想史》,其中的明代卷(2002)是向燕南撰寫的。作者選取了宋濂、王祎、丘濬、陳建、薛應旂、王世貞、李贄等著名史家,就其史學思想作了深入的解剖,有壹定的新意。六是明代史學的最新研究成果,在中國史學史教材中有所體現。李炳泉等主編的《中國史學史綱》(1997)的明代史學部分是筆者撰寫的,大體上勾勒了明代史學的發展全貌,比之此前的史學史教材來說,明代史學部分充實多了。瞿林東的《中國史學史綱》(1999),於明代史學著墨不少,內容寫得比較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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