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歷史上,不過是短暫的壹瞬;但是,在中國,卻發生了壹
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中國人民的三
大敵人,曾經象三座大山壹樣,沈重地壓在半封建半殖民地
舊中國的人民的頭上,現在,這三座大山已經在中國***產黨
領導之下,被中國人民勝利地推倒了!魯迅,中國人民的偉
大戰士和偉大作家,喚醒中國人民反抗、推倒這三座大山的
先驅者之壹,他的畢生精力都是貢獻給這個偉大而崇高的事
業的。在他的八十誕辰的時候,我們能夠在永遠掃除了帝國
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自由、民主的祖國,在全
國人民意氣風發,幹勁沖天,建設著社會主義的時期,來舉
行紀念,是應該引以為自豪的,而且,也可告慰魯迅於地下。
壹八八壹年上距鴉片戰爭四十年,上距太平天國的失敗
僅十五年。這時期,由於鎮壓太平天國的軍事勝利,對外屈
伏而對內兇橫的清皇朝的政權,獲得暫時的穩定,自詡為
“中興"。這以後的十年間,壹度為西方帝國主義國家的船堅
炮利所震懾的清朝統治集團把"興辦洋務"視為自己的續命
湯,陸續舉辦了壹些兵工廠、水師學堂,派遣留學生學習海
軍和航海,開辦壹些電報局,築了幾條短程鐵路,也開辦了
若幹民用廠礦。這樣就展開了中國歷史上官僚資本主義的第
壹頁。這十年間,帝國主義對中國的經濟侵略和文化侵略也
陸續在加緊和擴大。尤其是帝國主義的文化侵略,以教會為
據點,以傳教士為先遣隊,從沿江沿海地區深入到內地,辦
報,辦學校,辦出版社,對廣大中國人民進行奴化教育。對
於帝國主義的日益加緊的經濟侵略和文化侵略,清朝統治集
團不但未加抵抗,反而開門揖盜,助紂為虐。
然而,"興辦洋務"既不能增加清皇朝對外抵抗的力量,
也不能改進中國人民的窮困落後狀態;以官僚集團為主體所
興辦的"洋務"反而便利了帝國主義的資本輸出,增加了人
民的負擔。帝國主義的加緊和擴大的經濟侵略和文化侵略當
然也進壹步激起了中國廣大人民的反帝鬥爭。太平天國失敗
以後,撚軍以及西北、西南地區少數民族的武裝起義,都給
予清皇朝以沈重的打擊,而反帝國主義、反清、反封建的人
民運動--教案、農民起義,也此落彼起,連年不斷,遍及
全國各省。就這樣,清朝統治集團所自吹自擂的"中興大
業",轉眼間已成壹場春夢。
這些歷史背景,對於童年時代的魯迅,不能不給予深遠
的影響。
此後,正當魯迅的少年、青年時期,歷史大事件接連而
來:壹八九四年中日戰爭,壹八九八年戊戌政變,壹九○○
年義和團的反帝武裝鬥爭。這幾樁歷史大事件都促使更多的
愛國誌士投身於民族、民主革命的運動,青年的魯迅也參加
了這個偉大的救中國的事業。但是,那時候的魯迅,已經看
到文化革命、思想教育的極大重要性,因而他那時候的活動
主要在於開展壹個新的文化、文藝的運動;他在《摩羅詩力
說》中介紹並鼓吹了愛國的反封建的浪漫主義的歐洲大詩人
和他們的思想,在《域外小說集》中又介紹了十九世紀歐洲
的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無容諱言,魯迅在當時也象同時代的
許多民族、民主革命運動的先驅者壹樣,把救中國的希望寄
托於歐洲式的資產階級的所謂民主主義的政治制度。然而,辛
亥革命以後中國政治的演變,換言之,辛亥革命的未能完成
反帝、反封建的歷史任務,使魯迅認識到"此路"不通,因
而他曾經十分苦悶。
偉大的十月革命的炮聲給中國帶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
我們的不少的民族、民主主義革命的先驅者從此看到了救中
國的康莊大道,魯迅是其中的壹人。然而,從革命民主主義
走向馬克思主義的道路並不是壹夜之間可以完成的,而且也
必須經過艱辛的戰鬥的考驗。壹九壹九年以後十年間魯迅的
革命活動和文學活動即是明顯的證明。研究這壹時期的魯迅
思想發展的過程,對於我們會有深刻的思想教育作用。但是,
由於時間的限制,這個報告不可能談到魯迅的從革命民主主
義走向馬克思主義,從進化論走向階級論的思想發展過程
(附帶說壹說,今年十月恰又逢到魯迅逝世二十五周年,五年
前,在紀念魯迅逝世二十周年的大會上,我曾經作了題為
《魯迅--從革命民主主義到***產主義》的報告,今天我對於
魯迅思想發展的見解還跟那時壹樣,因而也覺得沒有再炒冷
飯之必要。)在這裏,我只打算談壹談對於我們當前的文學、
藝術工作者的創作活動和提高修養具有實際意義的三個問
題。這就是:壹、魯迅作譬如何服務於整個革命事業!二、魯
迅作品的民族形式與個人風格。三、魯迅的"博"與"專"。
魯迅的文學活動開始於本世紀初期(約在壹九○三年前
後),而他的革命愛國主義思想的形成卻要更早壹些;他的
《自題小像》詩(作於壹九○壹年)就表示了把生命獻給祖國
的決心。但是,作為文學家、思想家和革命家的魯迅,他的
革命活動和文學活動,卻是從壹九壹九年"五四"新文化運
動時期正式開始的。在"五四"前夕,他寫了有名的短篇小
說《狂人日記》(壹九壹八年),這是中國革命文學的第壹燕,
也是魯迅的革命文學的第壹朵花。後來他在《吶喊》自序
(壹九二二年)中說:"從此以後,便壹發而不可收。"這當然
不是偶然的事情。魯迅在《自選集》自序(壹九三二年)中,
曾經這樣寫道:
"我做小說,是開手於壹九壹八年,《新青年》上提倡
‘文學革命"的時候的。這壹種運動,現在固然已經成為文學
史上的陳跡了,但在那時,卻無疑地是壹個革命的運動。"
魯迅毫不隱蔽他的作品的政治傾向性,和為當時的政治
服務的目的性,在這篇《自序》中,他又寫道:
"我的作品在《新青年》上,步調是和大家大概壹致的,
所以我想,這些確可以算作那時的'革命文學'。
............
這些也可以說,是'遵命文學'。不過我所遵奉的,是那
時革命的前驅者的命令,也是我自己所願意遵奉的命令,決
不是皇上的聖旨,也不是金元和真的指揮刀。"
魯迅在這裏所說的"遵命文學",就是遵革命之命的文學,
也就是反映了人民鬥爭和時代精神的文學。文學是革命鬥爭
的武器之壹,魯迅最善於靈活地運用這個武器從多方面來為
革命的政治服務。和《狂人日記》同時,魯迅開始了雜文的
寫作。他創造性地發展了這個文藝武器。從當時發表在《新
青年》的隨感錄,直到他停止呼吸的前夕,他從各個角度,運
用各種題材,或冷嘲熱罵,或大聲疾呼,或巧妙比喻,深刻
地揭露了那時候的以各式各樣嘴臉出現的封建妖孽和洋場惡
少(買辦意識)。這些雜文,以生動的極富於形象性的筆墨,
表達了鞭辟入裏而又耐人咀嚼的思想內容,給當時的反動思
想以致命的打擊,給當時的追求真理的廣大青年以莫大的鼓
舞和啟發。
在壹九二五年,魯迅曾經莊嚴地熱情地宣布:
"我們目下的當務之急,是:壹要生存,二要溫飽,三要
發展。茍有阻礙這前塗者,無論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
‘三墳''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圖,金人玉佛,祖傳丸散,
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忽然想到》)
堅決反對任何阻礙我們進步和發展的事物,就是魯迅的
革命精神的中心壹環,而也是貫串在魯迅的文學活動的壹根
紅線。
魯迅的壹生和他的文學活動,都跟當時的民族、民主革
命運動,當時的階級鬥爭,緊密地聯系著;他的全部作品反
映了壹九壹九--壹九三六中國革命運動的壯闊波瀾,然而,
同時也反映了作為當時革命運動重要壹翼的文化、思想戰線
上的時而正面交鋒時而迂回突襲的長期而艱巨曲折的鬥爭。
鬥爭的鋒芒所指,常因時因地而不同。魯迅是最善於辯證地
看問題的。他曾經尖銳地指出:
"革命文學者若不想以他的文學,助革命更加深化,展開,
卻借革命來推銷他自己的'文學',則革命高揚的時候,他正
是獅子身中的害蟲,......"(《偽自由書》後記)
他反對"為藝術而藝術",指出這不過是地主資產階級的
“消閑"文學的別號;但他也反對不講求技巧的"標語口號
式"的作品。"標語口號式"的"革命文學"是缺乏感染力的,
是對於文藝為政治服務的簡單化、庸俗化的理解和作法,實
際上達不到文藝為政治服務的目的。他曾經強調指出:
"我以為根本問題是在作者可是壹個'革命人',倘是的,
則無論寫的是什麽事件,用的是什麽材料,即都是'革命文
學'。從噴泉裏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裏出來的都是血。'賦
得革命,五言八韻',是只能欺騙盲試官的。"(《革命文學》)
魯迅很重視文學藝術的特征,以及把文藝作為手段為政
治服務的特性,並嚴格地把文藝和其他的革命宣傳工具區別
開來。在《文藝與革命》(壹九二八年)中,他寫道:
"我以為壹切文藝固是宣傳,而壹切宣傳卻並非全是文
藝,這正如壹切花皆有色(我將白也算作色),而凡顏色未必
都是花壹樣。革命之所以於口號,標語,布告,電報,教科
書......之外,要用文藝者,就因為它是文藝。"
魯迅這些對於文藝和政治的關系、文藝如何服務於政治
的見解,在今天,對於我們也還有深刻的啟發作用,而他的
作品,則提供了文藝如何服務於革命的政治的典範。他的題
材範圍非常廣闊,他的表現方式是多種多樣的。他的小說數
量不多,然而展示了當時社會各階級各階層形形色色的人物,
刻劃了這些人物的精神面貌,他的深刻的思想是和他所塑造
的生動的形象密切結合的。他的雜文的天地則更為廣闊,古
今中外,宇宙之博大,蠅蚋之微小,兼包並蓄,然而或直接
或間接,都為革命服務,都為文化革命之擴大與深入累積了
資源,都給年青的革命的壹代提供了豐富的營養。
魯迅在談到他自己的創作時,曾經說到某些外國古典作
家對於他的影響;這種影響在他早期的短篇小說裏,依稀可
見。但《狂人日記》不但寄托更為深遠,而風度、氣派,依
然源出本土,非同移植。他說自己開始創作之際,"所仰仗的
全在先前看過的百來篇外國作品"。此則不但是自謙之辭,同
時也是坦白地告訴我們:取人之長,以豐富自己的血肉,不
但可能,而且是必要的。至於繼承和發展本國的優秀傳統,魯
迅曾屢次強調,而他的作品便是他身體力行的證據。魯迅在
繼承和發展舊傳統方面,目光四射,取精用宏,不限於我國
古典文學,亦且旁涉其他姊妹藝術,例如在《我怎麽做篇小
說來》(壹九三三年)中,他說過這樣的話:
"中國舊戲上,沒有背景,新年賣給孩子看的花紙上,只
有主要的幾個人(但現在的花紙卻多有背景了),我深信對於
我的目的,這方法是適宜的。"
他的著名的《拿來主義》,形象地說明了他對於古今中外
文學藝術優秀遺產所抱的態度。他說:
"我們要運用腦髓,放出眼光,自己來拿!
............
沒有拿來的,人不能自成為新人,沒有拿來的,文藝不
能自成為新文藝。"(《拿來主義》)
他反對保守,反對故步自封。他提倡有分析有批判地創
造性地繼承古今中外壹切文學藝術的優秀傳統,起目的則是
為了推陳出新。他說:
"這些采取,並非斷片的古董的雜陳,必須溶化於新作篇
中,那是不必贅說的事,恰如吃用牛羊,撇去蹄毛,留其精
粹,以滋養及發達新的生體,決不因此就會'類乎'牛羊的。"
(《論"舊形式的采用"》)
正因為他重視"拿來主義",他把大半精力付給了翻譯和
介紹外國的進步文學藝術。而且,在國民黨反動統治的白色
恐怖之下,翻譯和傳播革命文藝理論和蘇聯的社會主義現實
主義文學的工作,有它極其巨大的政治意義。他曾把這種工
作比喻為希臘神話中的普羅美修士從天上竊火給人間,是
“偷運軍火給起義的奴隸"。整理我國古代文化遺產的工作,也
幾乎和他的創作活動相始終。今年即將開始出版的《魯迅輯
錄古籍叢編》三大卷,便是其中的壹部分。(他所搜集的古代
藝術遺產,如石刻畫像等,今後也將系統地進行整理和出版。)
"拿來主義"對於魯迅作品的獨特風格的形成,無疑地是
起了重要作用的。即以驅使筆墨的技法而言,魯迅的文學語
言同我國古典文學(文言的和白話的)作品有其壹脈相通之
處,然而又是完全新的文學語言。在這些新的因素中(例如
句法和章法),依稀可見外來的影響,然而又確是中國旗派,
確是民族形式--當然,這在我國民族形式的歷史上展開了
新的壹頁。無論是他的小說、雜文、題詞、乃至書信,壹眼
看去,便有他的個人風格迎面撲來。這種風格,可以意會,難
以言傳,如果要勉強作概括的說明,我打算用這樣壹句話:洗
煉,峭拔而又幽默。
但是,統壹的獨特的風格只是魯迅作品的壹面。在另壹
方面,魯迅作品的藝術意境卻又是多種多樣的。舉例而言:金
剛怒目的《狂人日記》不同於談言微中的《端午節》,含淚微
笑的《在酒樓上》亦有別於沈痛控訴的《祝福》。《風波》借
大時代中農村日常生活的片段,指出了教育農民問題之極端
重要,在幽默的筆墨後面跳躍著作者的深思憂慮和熱烈期待。
《涓生的手記》則如萬丈深淵,表面澄靜、寂寞,百無聊賴,
但透過此表面,則龍蛇變幻,躍然可見;這是通過壹對青年
男女概括了當時的不滿於現狀、正待灑開大步、別尋出路,而
又思想上矛盾重重的廣大知識青年的精神狀態的。
《故事新編》為運用歷史故事和古代傳說(這本是我國文
學的老傳統),開辟新的天地,創造新的表現方法。這八篇小
說各有其運用史實,借古諷今的特點,但仍有***同之處,即:
取舍史實,服從於主題,而新添枝葉,絕非無的放矢。《奔
月》壹篇,平空添了烏鴉,固有所諷;《采薇》卻巧妙地化陳
腐為神奇(鹿授乳、叔齊有殺鹿之心、婦人譏夷齊,均見
《列士傳》,《古史考》,《金樓子》等書,阿金姐這名字是魯迅
給取的),舊說已足運用,故毋須再騁幻想。至於藝術境界,
八篇亦各不同;例如《補天》詭奇,《奔月》雄渾,《鑄劍》悲
壯,而《采薇》詼諧。
大致說來,魯迅在他的雜文中,運用了另壹種藝術表現
方法。這種表現方法,服從於雜文的政治任務,達到了內容
與形式的統壹。魯迅稱雜文為"匕首"或"投槍",脫手壹擲,
能致敵人於死命。他卓越地完成了自己所規定的任務!然而
“匕首"或"投槍",倘就其作用而言,固然可以概括魯迅的
絕大部分的雜文;但魯迅雜文的藝術手法,仍然是回黃轉綠,
掩映多姿。他的六百余篇、壹百萬字的雜文,包羅萬有,除
了匕首、投槍,也還有發聾振瞆的木鐸,有悠然發人深思的
靜夜鐘聲,也有繁弦急管的縱情歡唱。我們說魯迅的雜文是
迅速反映現實的戰鬥性極強的壹種文藝形式,此所謂戰鬥性,
固然指對敵人的鬥爭,同時也指對自己陣營內的錯誤傾向的
鬥爭,對迷路的朋友們的不妥協的堅持原則性的忠告,以及
對中間分子的搖擺不定的針砭。在對敵鬥爭時,魯迅用的是
匕首和投槍,但在對內、對友、對中間分子時,魯迅有時用
醒木,有時也用戒尺,有時則敲起警鐘;故就魯迅的雜文而
言,片面性和簡單化的說法是不符合於實際的。
魯迅的生活經驗是極其廣泛而豐富的,這在他的作品
(包括雜文)中可以看到。自然,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他不
可能象我們今天那樣接近工人群眾,和工人生活在壹起,可
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了解工人階級,並不意味著,他的
思想感情和工人階級沒有***同之處;不,事實不是如此。所
以然之故,在於魯迅對當時中國廣大的勞動人民(農民、手
工業工人等等)的生活、思想、情感是十分熟悉的,而尤其
重要的壹點是魯迅在他的思想發展的過程、從戰鬥的經驗中,
認識了人類(包括中國人民)的前途依靠著工人階級及其先
鋒隊--***產黨,而且正象他在壹九○壹年《自題小像》說
的"我以我血薦軒轅",他在壹九二七年以後直至呼吸停止的
壹瞬前,他堅決不移地認清了為***產主義而鬥爭也就是為祖
國的解放而鬥爭,他無時無地不為中國工人階級事業的勝利
而奮鬥,在三十年代,魯迅所走的道路,不僅在半殖民地的
中國具有典型的意義,對其它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知識分子
說來,也具有典型的意義;而且在六十年代,這也依然具有
典型的意義:真正地謀求祖國人民獲得真正解放的殖民地半
殖民地的知識分子必將走著象魯迅那樣走過的道路。
除了廣泛的生活經驗,魯迅的學問也是極其淵博的,這
表現在他的學術性著作中,也表現在他的雜文中。我在前面
提到過,《故事新編》中的《采薇》無壹事無出處;從這樣壹
篇小說就可以窺見魯迅的博覽。而他的全部雜文,則展示了
他對於歷史(中國和外國的)、科學(特別是生物學)、古今
中外的文學藝術的廣博的知識和深刻的理解。正因為具有這
樣廣博深厚的基礎,所以魯迅的雜文在思想性和藝術性的高
度上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的。"博"與"專",在魯迅作品中的
辯證的統壹,對於我們也是學習的典範。
同誌們,朋友們!魯迅誕生已有八十周年了,他離開我
們也快到二十五周年了。在紀念他的八十誕辰的時候,我們
的文學藝術工作在中國***產黨和毛主席的親切關懷和英明領
導之下,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