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獻章,字公甫,廣東新會人.參加了正統十二年的鄉試,又考禮部的官職(不確定),但沒考上.就跟著吳與弼講學授課.過了半年回家,讀書日夜不停.蓋了壹座陽春臺,在裏面靜靜坐著,幾年沒有出過門.過了很久,又到太學遊學.祭酒邢(不知道叫啥)讓他試著寫了壹首詩《此日不再得》應和楊時,看了驚嘆說:“龜山(楊時,字中立,因晚年隱居龜山,世稱龜山先生.)也不如妳啊.”就在朝廷中宣揚,認為壹代學術大家出現了.從此以後名震京城.給事中賀欽聽了他的談吐議論後,當天就直接向皇帝上書辭官,把陳獻章當做自己的老師來侍奉他.陳獻章回鄉後,天天都有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學者(拜訪).廣東布政使彭韶、總督朱英***同舉薦他,他就被征召去了京城,讓他到吏部考核,但是他多次稱病不去,上書乞求告老還鄉,(最終)被授予了翰林院檢討的官職回鄉了.到了南安的時候,知府張弼懷疑他被授予官職,和自己不壹樣(這壹處也不確定).陳獻章就對他說:“吳與弼先生以布衣百姓的身份被石亨舉薦,之所以不接受官職而只求能看壹看那些珍稀的藏書,是希望使皇上明白事理.當時的宰相卻不明白,先命令他接受官職然後才能看書,大大的違背了先生的本意,於是堅決地走了.我以國子生的身份等候選用,怎麽敢說謊話來沽名釣譽呢?”從此他又屢次被舉薦,但是最終沒去.。
2. 陳獻章的《道學傳序》原文及翻譯道學傳序
陳獻章
自炎漢迄今,文字記錄著述之繁,積數百千年於天下,至於汗牛充棟,猶未已也。許文正語人曰:“也須焚書壹遭。” 此暴秦之跡,文正不諱言之,果何謂哉?廣東左方伯陳公取元所修《宋史?列傳》中《道學》壹編鏤板,與同誌者***之。《宋史》之行於天下有全書矣,公復於此留意焉。噫,我知之矣。
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後世由聖門以學者眾矣,語忠信如聖人,鮮能之。何其與夫子之言異也?夫子之學,非後世人所謂學。後之學者,記誦而已耳,詞章而已耳。天之所以與我者,固懵然莫知也。夫何故?載籍多而功不專,耳目亂而知不明,宜君子之憂之也。是故秦火可罪也,君子不諱,非與秦也,蓋有不得已焉。
夫子沒,微言絕。更千五百年,濂、洛諸儒繼起,得不傳之學於遺經,更相講習而傳之。載於此編者,備矣。雖與天壤***弊可也。抑吾聞之:《六經》,夫子之書也;學者徒誦其言而忘味,《六經》壹糟粕耳,猶未免於玩物喪誌。
今是編也,采諸儒行事之跡與其論著之言,學者茍不但求之書而求諸吾心,察於動靜有無之機,致養其在我者,而勿以見聞亂之,去耳目支離之用,全虛圓不測之神,壹開卷盡得之矣。非得之書也,得自我者也。蓋以我而觀書,隨處得益;以書博我,則釋卷而茫然。此野人所欲獻於公與四方同誌者之芹曝也。
承公命為序,故及之。公名選,字士賢,浙之臨海人。先公勿齋先生宰新城,遺愛在民。公稱其家學雲。
(《宋史》卷427)
[註]①蘆曝:謙詞,謂所獻微不足道。
自漢朝以來,有文字記錄的著作繁多,在世上累積幾百上千年,達到汗牛充棟的地步,還沒有停止。許文正對人說:“還必須再來壹次焚書。”“焚書”這是殘暴秦王的行為,文正不忌諱談它,實際上說的什麽意思呢?廣東左方伯陳公選取元代編修的《宋史?列傳》中的《道學》壹編刻版印刷,和對此有***同興趣的人壹起研究。《宋史》有全書在世上通行,而陳公又只專註這壹編的研究。唉,我知道他的本意啊。
孔子說:“即使只有十戶人家的小村子,也壹定有像我這樣講忠信的人,只是不如我那樣好學罷了。”後世跟從儒家學習的人就多了,但說到像孔子壹樣忠信,就很少有人具備了。為什麽和孔子的話有這樣的差別呢?孔子所說的學習,不是後世之人所說的學習。後世求學的人,只是記憶背誦罷了,只是講究詞章罷了。這樣,上天所給予讀書人的,本來就是茫然無知的了。什麽原因呢?士人們流連於眾多典籍之中,而探求研究不夠深入專壹,耳目被各家之說所迷亂,自己的智慧因而受到壓抑和窒息,君子擔憂這些是應該的啊。所以,秦王焚書是有錯誤的,君子卻不忌諱談它,不是贊成秦王的做法,大概是不得已啊。
孔子死後,他精深的言論也就消失了。經過壹千五百年,周敦頤、程顥和程頤等許多學者相繼興起,在遺留下來的典籍中找到沒有流傳的經學著作,重新宣講學習並傳授它。載於這壹編中的,已經很齊備了。既使同天地壹起***享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卻聽說:《六經》是孔子的著作;學習的人如果只是誦讀它的文字而忘記它的精神實質,那麽,《六經》就只是壹種糟粕罷了,仍然不免於在讀書中喪失自己的本心。
如今《道學》這壹編,雜采了眾多學者做事的行為和他們著作中的言論,研究學習的人如果不但探求書中的精神,而且在其中探求自己的內心,對於現象與本質的關系進行觀察,致力內在自我的修養,而不是用眼見耳聽的東西擾亂內心,除去耳目這些表面的繁瑣的功用,保全心中圓融奇妙的智慧,那麽,壹打開書卷就會有所收獲了。這不是說從書中的得到了真諦,而是說找到了真實的自我。所以,用我心去讀書,隨處都可以有收獲;只用書來增加我的見識,那麽放下書卷就會茫然無知。這是我所想獻給陳公和各地同仁的淺薄的見解。
承蒙陳公命我作序,所以寫下這些話。陳公名選,字士賢,浙江臨海人。他的父親曾在新城作縣宰,對百姓的關愛深厚。陳公自稱這是他的家學內容。
3. 吳麟徵家誡要言的譯文吳麟徵:《家誡要言》學習應謙虛,做事要準備 ,對自己長期嚴要求,有大用向不要靠積蓄。
不要被財貨迷惑,不要被妻子兒女惑亂。不要讓長輩懷疑,不要讓父母怨怒。
爭目前的事,就忘了遠大的目的;加深了兒女情懷,就使英雄氣概短少了。 多讀書就氣清,氣清就精神正,神正就出現吉祥的事了,老天保佑著;讀書少身體就空虛,身體空虛邪氣就進來了,邪氣進來就會作惡,憂患也就來了。
通三才的人叫做儒,常常愧疚在天地間立身做人;具備各種善行就能做士,怎麽能寬恕自己責備別人。光知道有自己不知道有別人,光聽到別人的過錯聽不到自己的過錯,這是闖禍的根本。
所以自私的念頭萌生就鏟除它,讒諛的人到了就趕走他。鄧禹十三歲就杖策給光武帝當謀士,孫策十四歲就成為英雄,所忌的是行步懈怠不能前進。
妳們這壹輩碌碌無為學習儒家的經典的析解句讀。還達不到鄉裏小兒的水平。
人的度量相差很多,豈止是什伯而已乎!拜老師、交朋友應當以老成莊重、實心用功的為好,如果交那些浮薄好動的人,不但無益反擊有損,堅決不適宜交朋友。當今多事,參加科舉考試之外,還應當使學業進步。
碌碌無為地度日,少年時光容易過去,難道不可惜嗎? 原文 秀才本等 ①,只宜暗修積學 ②,學業成後,四海比肩 ③。如馳逐名場 ④,延攬聲氣 ⑤,愛憎不同,必生異議。
秀才不入社 ⑥,作官不入黨 ⑦,便有壹半身分。 熟讀經書,明晰義理,兼通世務。
世亂方殷 ⑧,八股生活 ⑨,全然嶺淡。農桑根本之計,安穩著數 ⑩,無如此者。
詩酒聲遊,非今日事。 才能知恥,即是上進。
鳥必擇術而棲?,附托非人者?,必有危身之禍。 見其遠者大者,不食邪人之餌,方是二十分識力。
男兒七尺,自有用處,生死壽夭,亦自為之。 語雲:身貴於物。
汲汲為利?,汲汲為名,俱非尊生之術?。 人心止此方寸地,要當光明洞達,直走向上壹路。
若有齷齪卑鄙襟懷,則壹生德器壞矣。 立身無愧,何愁鼠輩。
打掃光明壹片地?,囊貯古今,研究經史,豈可使動我壹念。此七字真經也。
功名之上,更有地步,義利關頭,出奴入主?,間不容發。 少年作遲暮經營?,異日決無成就。
少年人只宜修身篤行,信命讀書,勿深以得失為念,所謂得固欣然,敗亦可喜。 對尊長全無敬信,處朋儕壹味虛驕?,習慣既久,更壹二十年,當是何物? 註釋 ①本等:本分、分內之事。
②暗修積學:默默地修養德行,不懈地研求學問。 ③四海比肩:和天下著名學者齊名。
比肩:並肩。 ④馳逐名場:在名利場中奔逐鉆營。
⑤延攬聲氣:交接和招攬同黨。 ⑥社:明末的文社。
⑦黨:朋黨、派別。 ⑧殷:盛,深重。
⑨八股:八股文,科舉考試的文體程式,因正文由四節對偶文句合計八小股組成,故名。是明清時士子必修的功課。
⑩著數:手段、方法。 ?鳥必擇木而棲:語本《左傳》。
?非人:行為不正的人,指不適當的人。 ?汲汲:地追求。
?尊生:保重生命。 ?保持心胸的光明磊落。
地:心地,佛教以心為地。 ?出奴入主:在義、利之間的取舍。
?年輕時不想有所作為,卻做壹些暮氣沈沈的事情。 ?朋擠:朋友和同輩。
噓驕:虛浮而驕衿。 原文 交遊鮮有誠實可托者,壹讀書則此輩遠矣,省事省罪,其益無窮。
人品須從小作起,權宜茍且詭隨之意多 ①,則壹生人品壞矣。 制義壹節 ②,逞浮藻而背理害道者比比,大抵皆是年少,姑深抑之。
吾所取者,歷練艱苦之士。 多讀書達觀今古,可以免憂。
立身作家讀書 ③,俱要有繩墨規矩,循之則終身可無悔尤。我以善病,少壯懶惰,壹旦當事寄 ④,雖方寸湛如 ⑤,而展拓無具 ⑥,只坐空疏鹵莽,秀才時不得力耳。
邇來聖明向學 ⑦,日夜不輟,講官蒙問,雖多不能支 ⑧。東宮亦然 ⑨。
壹日宮中有慶暫假,皇上語閣臣曰:“東宮又荒疏四五日矣。”汝輩壹月潛心攻苦,能有幾日?欲望學問之成,難矣! 士人貴經世 ⑩,經史最宜熟,工夫逐段作去,庶幾有成。
器量須大,心境須寬。 切須鼓舞作第壹等人勾當?。
真心實作,死不可圖之功。 竹帛青史?,豈可讓人! 不合時宜,遇事觸忿,此亦壹病。
多讀書則能消之。 忠信之禮無繁,文惟輔質?;仁義之資不匱,儉以成廉?。
註釋 ①權宜:隨事勢而靈活變通、見風使舵。詭隨:詭詐多變。
②制義:即八股文。 ③作家:理家。
④事寄:擔當事任,此指承繼了家業。 ⑤方寸湛如:心地純厚清醒。
⑥展拓無具:沒有發展和開拓的才能。具,才具,能力。
⑦邇來:近來。聖明:指明毅宗朱由檢。
⑧不能支:不能應付。 ⑨東宮:皇太子住東宮,故以東官稱太子。
⑩經世:治理世事。 ?勾當:事情。
?竹帛青史:竹帛、青史均指史書。此謂青史留名。
?忠誠信實的制度、禮節,不需要繁瑣、藻飾,文彩是次要的,它只是禮節內容的補充。 ?壹個人只要不缺乏仁愛和正義的資質,儉約便可成就廉潔。
原文 海內鼎族 ①,子姓繁多 ②,為之督者 ③,其氣象寬衍疏達 ④,有禮法而無形畛 ⑤,有化導而無猜刻,故壹人篤生 ⑥,百世?郁 ⑦,以醞釀深而承藉厚也。水清無魚 ⑧,墻薄亟裂 ⑨。
車鑒不遠 ⑩,尚其慎旃?! 莫道作事公,莫道開口是,恨不割君雙耳朵,插在人。
4. 文言文,韓玉字溫甫,其先相人文章出自《金史 》列傳·卷四十八
韓玉,字溫甫,其先相人,曾祖錫仕金,以濟南尹致仕。玉明昌五年經義、辭賦兩科進士,入翰林為應奉。應制壹日百篇,文不加點。又作《元勛傳》,稱旨,章宗嘆曰:“勛臣何幸,得此家作傳耶!”泰和中,建言開通州潞水漕渠,船運至都。升兩階,授同知陜西東路轉運使事。
大安三年,都城受圍。夏人連陷邠、涇,陜西安撫司檄玉以鳳翔總管判官為都統府募軍,旬日得萬人,與夏人戰,敗之,獲牛馬千余。時夏兵五萬方圍平涼,又戰於北原,夏人疑大軍至,是夜解去。當路者忌其功,驛奏玉與夏寇有謀,朝廷疑之,使使者授玉河平軍節度副使,且覘其軍。先是,華州李公直以都城隔絕,謀舉兵入援,而玉恃其軍為可用,亦欲為勤王之舉,乃傳檄州郡雲:“事推其本,禍有所基,始自賊臣貪容奸賂,繼緣二帥貪固威權。”又雲:“裹糧坐費,盡膏血於生民。棄甲復來,竭資儲於國計。要權力而望形勢,連歲月而守妻孥。”又雲:“人誰無死,有臣子之當然。事至於今,忍君親之弗顧。而謂百年身後,虛名壹聽史臣。只如今日目前,何顏以居人世。”公直壹軍行有日矣,將有違約、國朝人有不從者,輒以軍法從事。京兆統軍便謂公直據華州反,遣都統楊珪襲取之,遂置極刑。公直曾為書約玉,玉不預知,其書乃為安撫所得。及使者覘玉軍,且疑預公直之謀,即實其罪。玉道出華州,被囚,死於郡學。臨終書二詩壁間,士論冤之。
子不疑,字居之。以父死非罪,誓不祿仕。藏其父臨終時手書雲:“此去冥路,吾心皓然,剛直之氣,必不下沈。兒可無慮。世亂時艱,努力自護,幽明雖異,寧不見爾。”讀者惻然。
5. 湯海秋傳文言文翻譯翻譯:海秋姓湯名鵬,是湖南益陽人,道光三年中了進士。
起初擔任禮部主事,年剛二十,自負才氣。寫的文章深刻奇特,大家對他的才華感到驚訝,調任軍機章京。
補任戶部主事,轉任貴州司員外郎,提拔為山東道監察禦史。湯海秋在軍機處(任職),能夠看到全國各地(呈送)的奏章,又曾在戶曹任職,熟悉官場事務,情緒微昂,有擔負當世(重任)的誌向。
每次給高官寫信,經常發表各種見解。等到擔任禦史,二十天上了三篇奏章。
有個擔任尚書的宗室叱責某官員,旁人跟風批評,皇上擱置了尚書的奏章。海秋認為官員如果有過失,應當交給有關部門來處理,不可像對待仆人壹樣侮辱他;長此以往,大臣慢慢會形成威福之勢,(對這種做法)如果處理過輕,不足以起到警告作用,並且引用嘉慶年間的舊事作為證據。
皇上認為海秋不能勝任言官的職責,罷了他的官,讓他回戶部繼續擔任員外郎。當時,海秋正打算上奏,文章很有見解。
但他還沒來得及上奏,就改任了官職,他看到自己的主張不能被采納,於是發憤著書,想把自己的主張在天下顯露、陳述出來,寫了《浮邱子)九十壹篇。壹篇文章數千字,遍論治國之道及其他學術文章;有《明林》十六卷,指出前代得失;《七經補疏》,曉明經義;《止信筆初稿》,記錄了很多的傳說或事實。
所有的作品都給人看,惟有《止信筆初稿》,幾乎沒人見過。有人問他(為什麽不給人看),他答:“這是藏在石室裏的書啊。”
英國入侵,沿海各省鬧心。皇上兩次下令,沒有結果,最終還是和英國談判通商。
海秋大怒,無奈已經被罷黜,不能給朝遷進言,卻猶然分條上書,談了三十事,通過尚書轉奏給皇上。主掌朝政的大臣說:“這是書生之見罷了!”皇上雖然召見海秋,卻什麽也沒問他,只是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
海秋這時已經改任本部四川司郎中,朝廷竟沒有考核他。海秋感慨郁抑,所作的詩經常充滿悲憤沈痛。
二十四年七月去世。年四十四。
海秋從小就寫文章,才氣出眾。剛中進士時,所寫的作品,人們爭著傳誦他的稿子,幾乎洛陽紙貴。
海秋說:“這些文章不足壹提啊。”取法漢魏六朝到唐人的詩歌,摩仿他,壹定要壹模壹樣,完全具備它的形體特征,已經付印的有三十多卷。
又喜歡寫文章,曾經對他的友人說:“漢朝以後的作者,有的專門擅長文辭,但在義理、時務方面不足;有的精通義理、明曉時務,但無文采;二者兼有的只有唐時的陸宣公、宋時的朱子罷了。我想效法古人,以二公為目標。”
他的觀點就是這樣的。姚瑩說:有人憑借宗室尚書的親近尊貴,令舉朝之人不敢呼吸,但海秋卻敢放言彈劾他,可見他的剛硬風骨。
他又與宜黃黃樹齋、歙徐廉峰及亨甫用詩相交。我仍然記得他來獄中探望我,等我出獄後,又與大家為我置酒相慶,又壹同赴亨甫之喪,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都門時的情景。
轉眼二十年間,人生浮沈生死竟如此,好痛啊!原文:海秋湯氏名鵬,湖南益陽人,道光三年進士。初為禮部主事,年甫二十,負氣自喜。
為文章震爍奇特,諸公異其才,選入軍機章京。補戶部主事,轉貴州司員外,擢山東道監察禦史。
君在軍機,得見天下奏章,又歷戶曹,習吏事,慨然有肩荷壹世之誌。每致書大吏,多所議論。
及為禦史,再旬而章三上。有宗室尚書叱辱滿司官,其人訐之,上置尚書吏議。
君以為司官朝吏,過失當付有司,不可奴隸辱之;此臣作威福之漸也,吏議輕,不足以儆,援嘉慶中故事爭之。上以為不勝言官任,罷回戶部員外。
而君方草奏,大有論建。未及上而改官,君見其言不用,乃大著書,欲有所暴白於天下,為《浮邱子》九十壹篇。
篇數千言,通論治道學術;《明林》十六卷,指陳前代得失;《七經補疏》,明經義;《止信筆初稿》,雜記見聞事實。諸作皆出示人,惟《止信筆初稿》人多未見。
或問之,曰:“此石室之藏也。“英夷事起,沿海諸省大擾。
上再命將無功,卒議撫通市。君憤甚,已黜,不得進言,猶條上三十事於尚書轉奏焉。
大臣用事者曰:“書生之見耳!”上雖召見君,而無所詢,報聞而已。君是時已更為本部四川司郎中,京察亦竟不得上考。
君感慨郁抑,詩多悲憤沈痛之作。二十四年七月卒。
年四十四。君少為文,有奇氣。
初成進士,所為制藝,人爭傳其稿,市肆售之幾遍。君曰:“是不足言文也。”
取漢魏六朝迄唐人詩歌追擬之,必求其似,務備其體,已梓者三十餘卷。又好為文,嘗謂其友人曰:“漢以後作者,或專工文辭,而義理、時務不足;或精義理、明時務,而辭陋弱;兼之者惟唐陸宣公、宋朱子耳。
吾欲奄有古人,而以二公為歸。”其持論如此。
姚瑩曰:以宗室尚書之親貴,舉朝所屏息者,而君倡言彈之,亦見骨鯁之風矣。君又與宜黃黃樹齋、歙徐廉峰及亨甫以詩相馳逐。
猶憶君探余獄中,及出獄後,與諸君置酒相賀,又同治亨甫之喪,依依送余出都門時也。俯仰二十年間,升沈存歿若此,悲夫!此文出自道光年間·曾國藩《經史百家雜鈔》擴展資料 寫作背景:《經史百家雜鈔》壹書,是從清末到民國,在社會上流傳很廣、影響較大、繼姚鼐《古文辭類纂》之後的又壹部有名的古文選讀本。
全書***分論著、詞賦、序跋、詔令、奏議、書牘、哀祭。
6. 端章甫在文言文中的意思是什麽意思是:我願意穿著禮服,戴著禮帽。
出自:《論語·先進》
原文: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
釋義:宗廟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諸侯會盟及朝見天子的時候,我願意穿著禮服,戴著禮帽,做壹個小小的司儀。
端,古代禮服的名稱。章甫,古代禮帽的名稱。兩個名詞活用為動詞:穿著禮服,戴著禮帽。
擴展資料: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陪孔子坐著。孔子說:“因為我比妳們年紀大些,人家不用我了。妳們經常說:‘人家不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妳們,那麽妳們打算打算做些什麽事情呢?”
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壹個擁有壹千輛兵車的國家,夾在大國之間,常受外國軍隊的侵犯,加上內部又有饑荒,如果讓我去治理,等到三年的功夫,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戰,而且還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聽了微微壹笑。
“冉有,妳怎麽樣?”
冉有回答說:“壹個縱橫六七十裏、或者五六十裏的國家,如果讓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來。至於修明禮樂,那就只得另請高明了。”
“公西華,妳怎麽樣?”
公西華回答說:“我不敢說能做什麽,願意學習罷了。宗廟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諸侯會盟及朝見天子的時候,我願意穿戴好禮服禮帽做壹個小小的司儀。”
“曾皙,妳怎麽樣?”
曾皙彈瑟的聲音漸漸稀疏下來,鏗的壹聲,放下瑟站起來回答說:“我和他們三人的才能不壹樣。”
孔子說:“那有什麽關系呢?不過是各自談談自己的誌向。”
曾皙說:“暮春時節,穿著春衫。和幾個成年人、幾個孩童到沂水裏遊泳,在舞雩臺上吹風,唱著歌回家。”
孔子長嘆壹聲說:“我贊同曾皙的想法呀!”
子路、冉有、公西華都出去了,曾皙最後走。曾皙問孔子:“他們三個人的話怎麽樣?”
孔子說:“也不過是各自談談自己的誌向罷了!”
曾皙說:“您為什麽笑仲由呢?”
孔子說:“治理國家要講究禮讓,可是他說話卻壹點也不謙讓,所以我笑他。難道冉有所講的就不是國家大事嗎?哪裏見得縱橫六七十裏或五六十裏講的就不是國家大事呢?公西華所講的不是國家大事嗎?
宗廟祭祀,諸侯會盟和朝見天子,講的不是諸侯的大事又是什麽呢?如果公西赤只能做個小小的贊禮人,那誰能去做大的贊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