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對杜甫人生以及其詩的意義有如下
杜甫對蜀地的認知
1、乾元二年(759年)底,杜甫經過崎嶇艱險的蜀道,到達成都尋覓安身之所。安史之亂後的蜀川,與北方相比這裏的局面安定不少,杜甫除了在寶應元年(762年)避亂梓州、閬州外,大多數時間都在浣花溪邊的草堂度過。
2、初到成都府,杜甫對這裏最為直接的感受就是山川之異。他在《成都府》中說:“我行山川異,忽在天壹方。”地理環境與關中和秦州又大為不同。在氣候方面蜀地與北方差距極大。春夏濕潤多雨,所謂“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春夜喜雨》,“風雷颯萬裏,霈澤施蓬蒿”。
3、《大雨》)秋天涼爽雨多,所謂“飛雨動華屋,蕭蕭梁棟秋”(《立秋日雨院中有作》),“雨聲傳兩夜,寒事颯高秋”(《村雨》)當然,最讓杜甫印象深刻的是成都的冬天,所謂“季冬樹木蒼”(《成都府》),“甲子西南異,冬來只薄寒”(《重簡王明府》)。正因為氣候宜人,所以這裏的動植物也更加豐富,這在杜甫的詩歌中有大量表現。
4、即使是物產豐富,環境優美的成都府,也常常使杜甫感到不安。因為在杜甫眼中這裏依然是邊地,最強烈的感覺就是偏僻。他在詩歌中經常流露出這偏遠的感覺,如,“草深迷市井,地僻懶衣裳”(《田舍》)“地卑荒野大,天遠暮江遲”(《遣興》)“地偏相識盡,雞犬亦忘歸”(《寒食》)。
5、“臥病荒郊遠,通行小徑難”(《王竟攜酒高亦同過》)“兵革未息人未蘇,天子亦念西南隅”(《入奏行贈西山檢察使竇侍禦》)“海內風塵諸弟隔,天涯涕淚壹身遙”(《野望》)“層城臨暇景,絕域望餘春”(《奉和嚴中丞西城晚眺十韻》)“白雪避花繁,結子隨邊使”(《甘園》) “天邊老人歸未得,日暮東臨大江哭”(《天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