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歷史同研究史學是密不可分的結合在壹起的。而歷史學要想寫出壹部好的歷史學著作就必須搜集相關資料以及篩選資料。如本書主要從兩個方面來寫的:首先是選書。只有讀過很多書才能選擇作者想要的資料,正如“會通方能‘舉要’,博覽才可善擇。”亦如朱熹對讀史有壹個總的看法,即“先讀《史記》,《史記》與《左傳》相包。次看《左傳》,次看《通鑒》,有余力則看全史。”其次是闡說。柴先生在闡說壹些史書時,都能上下貫通,左右聯系,在更深刻的意義上反映出作者胸中自有史書全局的器識。這也是在柴先生讀了很多書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的。因此,我們應該多讀書,並在讀書時做相應的筆記;這樣我們才能在運用這些資料時才能更快更明了地查找相關資料。此外,還應該記錄自己當時的想法和見解,這樣才能我們才能知道自己看某本書或者某些資料的每次不同的想法或者前後的補充。
《十七史商榷》卷七說:“凡讀書最切要者,目錄之學。目錄明,方可讀書;不明,終是亂讀。”“目錄”壹詞最早見於《七略》:“《尚書》有青絲編目錄。”劉向是我國古代目錄學創始人,對書籍進行分類,並撰寫目錄。“目錄學”壹詞,最早見於北宋仁宗時蘇象先《蘇魏公譚訓》卷四記其祖蘇頌謁見王洙,洙令其子檢書史,指之曰:“此兒有目錄之學。”目錄,即按分類細目的次序編排,並寫出群書或篇章的名目或要旨的敘錄。目錄可以幫助我們研究圖書狀況,考辨學術源流,指導讀書治學。張之洞曾在《書目答問·略例》指出:“讀書不知要領,勞而無功。知某書宣讀而不得精校註本,事倍功半。……總期令初學者易買易讀,不致迷罔眩惑而已。”因此,壹個好的目錄可以讓讀者在閱讀時事半功倍。壹個好的目錄可以讓讀者知道自己需要的內容在哪些地方,也能清楚作者在每個部分主要講解的是什麽內容。如柴先生的這本《史籍舉要》目錄的分別寫清了每個部分主要講什麽史籍。而每個部分有分為幾個小部分,即書的作者、史料來源、編撰方法、這本書的價值、補缺問題等幾個方面來講解的。這樣就讓讀者壹目了然,大體知道這本書主要講了什麽內容。
除目錄以外,序跋也能幫助我們了解寫本書的背景或者目的以及內容等相關信息。古籍多有序跋,序(敘)有自序和他序兩種。跋(跋尾)約始於唐,為置於篇後或卷後之文字,為序言之補充。跋置後則序居首,漸成貫例。壹般年代最晚的序跋與該書刊刻時間較近,因此可以作為鑒別版本的參考。但要註意序跋是否完整,是否覆刻,是否偽造序跋。今天,我們多把“序”稱為“序言、前言、前記、引言、緒言”等;“跋”則稱為“後記、附記”等。此外,需要補充的就是:(1)作者自己寫的序叫“自序”,內容多說明寫書的目的及成書經過;別人代寫的序叫“代序”,內容多介紹和評論該書的思想內容和藝術特色。(2)跋是放在書末的說明性文字,它的內容、要素與通常所說的“後記”、“附記”相似。跋是相對於序而言的,而後記、附記則是相對於前言、引言、前記、緒言等而言的。序與前言壹般說明創作意圖、基本內容、編撰體例和讀者對象,而跋與後記則或補充序與前言之不足,或對稿件完成後的新情況加以說明,或對他人在寫他過程中給予的幫助致以謝意等。
這本書就有袁行霈、瞿林東、許大齡等人為本書寫了“代序”,即序言、前記。主要講了柴先生是怎樣寫這本書的,從哪些方面寫,簡單說明了柴先生平時的積累以及我們應該學習柴先生身上的哪些精神等等。而柴先生則寫了篇前言(根據序跋的解釋而猜測),主要說明了他寫這本書的目的、這本書的介紹方法、這本書的對象以及引起讀者充分認識到掌握史料的重要性。此外,還告訴我們如何搜集史料和如何審定史料。而這本書的後記主要是陳壁子先生所寫,主要是對前面的序言和前記作補充。陳先生的後記主要補充了這本書的編寫原因、以及簡要介紹了壹下柴先生壹身都致力於鉆研我國前朝歷史名著。此外還補充了許大齡教授等人對本書的校勘以及劉宇勛等人對編寫這本書的支持。由此,我更加明白讀序跋(前言、序言、後記等)的重要性,因為這樣我們才能更加明白壹本書的編寫歷程和研究價值,甚至是我們值得借鑒和學習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看出這本書是否得到支持,是否是壹本書好書,是否值得我們閱讀或者可以說我們在閱讀這本書時應該是精讀還是粗讀等等。故而,序跋於我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再次,文獻的校勘也很重要。“校”在《說文解字》:“從木,交聲。”指古代拘束犯人的刑具木枷。木枷兩片,大小大體壹致,事先要將它們放在壹起加以比較。“校”字用作動詞時意思是:比勘、核對。《國語·魯語下》:“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頌十二篇,以《那》為首。”這裏的“校”,就是指校正文獻的文字異同。“勘”,也作“刊”。《玉篇》:“刊,削也、定也、除也。”可見,勘、刊有“削除覆定”之義。這與中國早期文獻以簡牘為載體有關。“校”與“勘”合用,作“勘校”或“校勘,指改正書面材料上由於種種原因而形成的字句篇章上的錯誤,使之恢復或接近本來面目。以及指出有關記載的疑似問題。在校勘過程中主要有兩種問題:(1)文字方面,即文字正誤、衍脫、倒置、錯簡等的審核,以示版本之真,基礎和重點。(2)史實方面,即著述本身記載的正確與否。對內容和有關記載是否真實可靠的審核,以求史實之真。校勘的對象主要是指文獻材料經過傳抄、刻印、排印等出現錯誤。而文獻的錯訛主要有:訛、脫、衍、倒、錯亂五種類型。
在柴先生《史籍舉要》中就有史書的改編和校註。如《晉書》就有人改編和校勘。“崇禎間蔣之翹補《晉書》百三十卷,有補、有正、有刪、有節、有註、有評,其方法可取,但材料未出《晉書》範圍,終無所用。”“對《晉書》校勘有成績者:畢沅《晉書地理誌新補正》五卷,周家祿《晉書校勘記》五卷,勞格《晉書校勘記》三卷,丁國鈞《晉書校文》五卷……”此外,這本書在出版時也是請人校勘過的。如陳壁子先生在後記裏就有說過,請許大齡教授精心審核。
最後,通過學習古典文獻學和讀了柴先生的《史籍舉要》後,我更加明白了讀書的重要性以及對古典文獻的整理和歸納(做目錄以收錄,以便查找資料)和對文獻的保護的重要性。因此,我對我國有史以來對文獻保護、校勘、整理的人們表示致敬和感謝。因為有他們,我們才能有資料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