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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發思鄉之情是我國古代詩詞曲中的壹個經久不衰的主題,其中有許多名句,請妳任意寫出兩句?速度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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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四首

歸園田居(其三)

陶淵明的《歸園田居》壹***有五首,這是其中的第三首。詩人在南山下種豆,“草盛豆苗稀”,很顯然他不善於種田,但是早出晚歸,不辭勞苦,在回家的路上,夕露沾濕了衣裳,而他毫不在意,說“但使願無違”。從表面上看,這首詩寫的是田園勞作之樂,但是把這首詩和作者其他的詩結合起來看,作者的“願”其實有它特殊的內涵──要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不想在那汙濁的現實世界中失去自我,即使做壹個農夫也比在官場“為五鬥米折腰”強。

陶詩用語十分平淡自然,在雕琢詩風彌漫文壇的魏晉時代顯然沒有得到人們的認可,鐘嶸的《詩品》僅把陶詩列為“中品”。陶詩樸質的風貌實際上開啟了隋唐詩風的先河。這首詩樸素如隨口出,“種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之語不見絲毫修飾,平淡的口語和醇美的詩意和諧地統壹起來,質而實綺,臒而實腴,形成陶詩的藝術特點。

使至塞上

開元二十五年(737)的春天,王維奉唐玄宗之命,赴西北邊塞慰問戰勝吐蕃的河西副大使崔希逸,這實際上是被排擠出朝廷。這首詩所寫的就是這次出使的情景。

詩人以簡練的筆墨寫了此次出使的經歷。“單車欲問邊”,寫自己輕車簡從,要前往邊境慰問將士。要走多遠呢?“屬國過居延”,是要到遠在西北邊塞的居延。山高路遠,詩人覺得自己好像“征蓬”壹樣隨風而去,又恰似“歸雁”壹般進入胡天。既言事,又寫景,更在敘事寫景中傳達出幽微難言的內心情感。經過長途跋涉,詩人終於“蕭關逢候騎”,卻沒有遇見將官。壹問才知道“都護在燕然”:將官正在燕然前線呢!故事似乎還要延續下去,但詩歌卻於此戛然而止,給人留下回味的余地。

詩人以傳神的筆墨刻畫了奇特壯美的塞外風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筆力蒼勁,意境雄渾,視野開闊,被王國維贊為“千古壯觀”的名句。試想,那茫茫無邊的沙漠,只有用壹個“大”字才能狀其景觀;在這純然壹色、荒涼無邊的背景之上,那烽火臺上燃起的壹縷白煙直上雲霄,是多麽醒目,“孤煙”二字正能狀其神韻。“孤煙”之後隨壹“直”字,使景物顯得單純簡凈,直入人心。“長河落日圓”,蒼茫的沙漠,沒有山,沒有樹,只有黃河橫貫其間。視野所及,大漠無邊無際,黃河杳無盡頭,“長”字便自然湧上作者心頭。而“長河”之上,是那壹輪圓圓的落日,這裏的“圓”字與前面的“直”字,都用得逼真傳神,難以言其妙處。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兩句詩充分體現了詩中有畫的特色,非常講究景物的畫面感。首先,它有畫壹樣的構圖,從天邊的落日到空中的烽煙到地下的河流,從近處的烽煙到遠處的夕陽到綿延無邊的大漠,畫面上的景物雖不多,但是空間闊大,層次很豐富。其次,它有畫壹樣講究的線條,壹望無際的大漠上,縱的是煙,橫的是河,圓的是落日,寥寥幾筆,就用簡約的線條勾勒出景物的基本形態,概括性極強,仿佛抽象派的作品。第三,這兩句在色彩上也很豐富,廣闊無垠的大漠黃沙漫漫,黃昏橘紅色的夕陽收斂了光輝,靜靜地居於天際,輝映著波瀾不驚的閃著白光的河水,沙漠上升起壹縷白色的烽煙,直上高空,雄渾寥廓的邊塞風光如在目前。

《紅樓夢》裏香菱說:“這‘直’字似無理,‘圓’字似太俗。合上書壹想,倒像是見了這景的。若說再找兩個換這兩個,竟再找不出兩個字來。”她雖然不能夠清楚地說出這兩個字到底好在哪裏,但是憑直覺感到它們描寫孤煙與落日非常形象,不可替代。蘇軾評價王維雲“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味摩詰之畫,畫中有詩”,真是非常恰當啊。

對“煙”的不同理解:有人認為是烽煙,有人認為是炊煙。

渡荊門送別

此詩是詩人開元十三年(公元725年)出蜀至荊門時所作。隨著船的移動,兩岸的景色像畫卷壹樣展開、變換。作者很自然地描繪了舟過荊門時所見景色。頷聯用遊動的視角來描寫景物的變化,船由蜀地到荊門,兩岸的地勢由山脈過渡到平原,山巒從作者的視野中壹點點地消失,江水沖下山巒向著廣闊的原野奔騰而去。頸聯通過兩幅美麗的畫面來形容江上的美景,第壹幅是水中映月圖,明月映入水中,如同飛下的天鏡,寫夜間的風景;第二幅是天邊雲霞圖,雲霞飄飛,如同海市蜃樓壹般變幻多姿,寫黃昏的風景。這麽美的景色,真讓人陶醉!但是“應憐故鄉水,萬裏送行舟”兩句卻突然壹轉,由欣賞美景轉入深沈的鄉情之嘆,還是故鄉的水好啊,把我的船送到萬裏之外,還不忍分別。含蓄地抒發了思鄉之情,將全詩用壹根無形的線收束在壹起,余音裊裊。王夫之《唐詩評選》說“結二句得象外於環中,飄然思不窮,唯此當之。”

全詩運古詩渾壯豪放的氣勢於聲調格律之中。首聯敘事,頷聯頸聯寫景,尾聯抒情。時空廣闊,寫景有靈動之感,情韻悠長。

對“送別”的不同理解:

這兩個字歷來解釋不壹:壹說指江水送自己離別蜀中,壹說贈給送別的友人。清人沈德潛(《唐詩別裁》卷壹○)認為“詩中無送別意,題中二字可刪。”唐汝詢《唐詩解》疑“送別”二字為衍文。

遊山西村

在壹個豐收的年景,詩人受到邀請,來到農家。走在通往山西村的山路上,“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路疑無而實有,景似絕而復出,終於來到山西村,這裏山環水繞、柳暗花明,壹派花團錦簇的景象,這兩句詩蘊含著生活的哲理,比喻困境中也往往蘊含著希望。在山西村,正值社日臨近,農民們衣著簡樸,吹簫擊鼓,結隊往來,熱鬧非凡。詩人盼望著以後能夠有時間乘月色出遊,隨時拄著手杖來敲門拜訪,戀戀不舍之情溢於言表。詩人陶醉在山野風光和農村的人情美裏,對這次郊遊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全詩緊扣“遊”字,按時間推移展開敘述,層次清晰,語言生動。中間兩聯對偶自然工整,顯示出詩人錘煉語言的非凡功力。

對“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的不同理解。“山重水復”寫地形的復雜,顯示出所經山水之無窮變化。“柳暗花明又壹村”,壹說認為山西村坐落在花團錦簇之中,“柳暗花明”是山西村周圍的環境;壹說認為“柳暗花明”是比喻的說法,“柳暗”比喻路上的曲折,“花明”比喻終於找到了山西村。

25 詩詞曲五首

1.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

這是古代酬贈詩中的名篇。唐敬宗寶歷二年(826),詩人罷和州刺史,回歸洛陽,途經揚州,與罷蘇州刺史的白居易相會。在酒席上,白居易吟詩《醉贈劉二十八使君》相贈。在詩中,白居易對劉禹錫被貶謫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和不平。於是劉禹錫寫了此詩回贈白居易。

詩的頷聯,劉禹錫運用了兩個典故。壹是“聞笛賦”,指曹魏後期向秀的《思舊賦》。向秀與嵇康、呂安是好友,嵇康、呂安為司馬氏殺害,向秀經過兩人舊居時,聽到鄰人吹笛子,其聲“慷慨”激昂,向秀感音而嘆,寫了《思舊賦》來表示對嵇康、呂安的懷念。另壹是“爛柯人”,據《述異記》所載,晉人王質入山砍柴,見二童子對弈,他觀棋至終局,發現手中的“柯”(斧頭的木柄)已經朽爛了。王質下山,回到村裏,才知道已經壹百年過去了,同時代的人都已死盡。“懷舊”句表達了詩人對受害的戰友王叔文等的悼念,“到鄉”句抒發了詩人對歲月流逝,人事變遷的感嘆。用典貼切,感情深沈。“鄉”指洛陽。壹本作“郡”,郡指揚州。揚州是當時淮南節度使的治所,而和州是隸屬於淮南道的。

詩的頸聯,緊承頷聯而來。“沈舟”和“病樹”是比喻久遭貶謫的詩人自己,而“千帆”和“萬木”則比喻在他貶謫之後那些仕途得意的新貴們。這壹聯本是劉禹錫感嘆身世的憤激之語,由於它客觀上包含著新陳代謝的自然規律,其意義就不僅局限於詩人的身世之感了。白居易稱贊這壹聯“神妙”,就是從詩的思想性和藝術性,景、情、理相結合的角度來評價的。後來的欣賞者和引用者可以不必以“沈舟”和“病樹”自比,而只采取這壹聯所表達的哲理,來說明沒落的事物就讓它沒落吧,新生的事物必然要發展起來,社會在前進,前景無限美好的道理。後人的引用義與劉禹錫的本義不完全契合,這是不奇怪的。不同時代的欣賞者,在欣賞特定時代的某壹具體作品時,思想感情上會產生某種基本壹致的藝術感受,人們稱之為“***鳴”。但文藝欣賞中的***鳴是十分復雜的,不同時代的人,欣賞某壹作品時所產生的***鳴,不會與作者創作時的思想感情完全壹致。例如:唐代偉大詩人杜甫在《蜀相》壹詩中吟出“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名句,是出於其不得“致君堯舜上”的感慨;三十多年後,領導政治革新運動的王叔文,讀杜甫的這兩句詩,“欷泣下”,則出於其與宦官、藩鎮鬥爭失敗的哀思。

詩的尾聯,似乎寫得很平淡,說的是酒席上的事情,其實是點睛之筆,不能忽略。“長精神”三字,含義深刻,表現了詩人意誌不衰,堅韌不拔的氣概。

劉禹錫在這首詩中運用了層層遞進的手法。首聯,詩的第壹層,先寫自己無罪而長期被貶的遭遇,為全詩定下了憤激的基調。頷聯,詩的第二層,通過對受害戰友的悼念,以及自己回到故鄉竟然恍如隔世的情景,使憤激之情進壹步深化。頸聯,詩的第三層,推開壹步,對比了自己的沈淪與新貴的得勢,詩人的憤激之情達到了頂點。尾聯,詩的第四層,急轉直下,表示並不消極氣餒,要抖擻振奮,積極進取,重新投入生活,以自勉自勵結束。層層深入,言簡意深。憤激而不淺露,感慨而不低沈,惆悵而不頹廢,堪稱劉禹錫的代表作品。劉禹錫在這首詩中所表現的身經危難,百折不回的堅強毅力,給後人以莫大的啟迪和鼓舞,所以古今傳誦,交口稱贊。

2.赤壁

《赤壁》的開頭便與眾不同。《過華清宮》是由回望引起回想,杜牧還有很多詠史詩是壹開頭就高度概括,縱橫馳騁。此詩的開頭卻只從壹件不起眼的折戟寫起。這壹片與古代戰爭有聯系的折戟,很自然地引起後文對歷史的詠嘆。但是,這兩句的作用主要不在於作為詩的引導,它本身也蘊含著強烈的意念活動。沙裏沈埋著鐵戟,點出此地曾有過歷史風雲。折戟沈沙而仍未銷蝕,又暗寓歲月流逝而物存人非之慨。凡是在歷史上留下過蹤跡的人物、事件,常會被無情的時光銷蝕掉,也易從人們的記憶中消逝,就像這鐵戟壹樣沈淪埋沒,但又常因偶然的機會被人記起,或引起懷念,或勾起深思。正由於發現了這片折戟,使詩人心緒無法平靜,因此他要磨洗並辨認壹番,發現原來是“前朝”──三國赤壁之戰時的遺物。這壹場決定了三國鼎立局面的重大戰鬥,英雄雲集,何等壯偉。因此,“認前朝”又進壹步勃發了作者浮想聯翩的思緒,為後二句論史抒懷作了鋪墊。全詩最精彩的,當然是久為人們傳誦的末二句。這二句是議論。“認前朝”,本來可以寫對這場戰爭的回顧,但是他省略了,所以不是緬懷,不是描述,也不是壹般的歷史評價,而是直接的對歷史結局提出自己的評判。史學家們在論赤壁之戰這場關系到三國鼎立局面的大事件時,基本的政治傾向常常是把同情放在吳、蜀壹邊。因為有這傾向,也便把這場戰爭的勝負看作理所當然的事。杜牧壹反傳統看法,認為若不是東風給周瑜以方便,勝者就可能是曹操,歷史將要重寫。從不被人懷疑的地方提出疑問,引起議論,反映出他敏銳的歷史眼光和獨到的史識。首先,他不以成敗論英雄,對戰爭的壹方──曹操提出了有異於史家的評價。其次,他認為歷史上英雄的成功都有某種機遇。他在壹個更高的層次觀察、思考著歷史,頓使詩歌平添壹種更上壹層樓的氣概。史論有如此氣魄,而其表述方式卻那樣風流瀟灑。不直言戰爭之勝敗,而說“銅雀春深鎖二喬”。銅雀臺為曹操晚年享樂處,蓄姬妾歌妓於其上。拈出銅雀,使人聯想到曹操縱欲的這壹面;銅雀而又言“春深”,又加壹層風流溫馨。用壹“鎖”字,重臺密閣,更加重了藏嬌之意。試想英雄如曹操者,於橫掃天下勝利之後,擁江東二喬於銅雀臺,弦歌艷舞,以享受纏綿之春色,當是何種得意氣概。寫設想中的東吳敗亡,不言河山破碎,生民塗炭之類,而拈出“二喬”入魏以暗喻,同樣把東吳領袖人物之風流儒雅的風神傳遞出來了。把硝煙彌漫的戰爭的勝負,把如此重大的歷史大事件寫得如此蘊藉,非杜牧不能。杜牧是風流才子,善寫閨情戀意,他把這種表述方式用於莊重的史論,而且天衣無縫地融為壹體,便表現了杜牧特有的風韻情采。但是杜牧之寫史論,除了為表現出非凡的史識,還曲折地反映出他的抑郁不平和豪爽胸襟。慨嘆歷史上英雄成名的機遇,是因為他自己生不逢時,有政治軍事才能而不得壹展。它似乎又還有壹層意思:只要有機遇,相信自己總會有作為,顯示出壹種逼人的英氣。

3.過零丁洋

此詩是文天祥的代表作,作於作者被俘後第二年正月過零丁洋時。後來元軍統帥張弘範再逼他寫信招降南宋在海上抵抗的將領張世傑等人,文天祥出此詩以明誌節。

詩歌首聯寫了個人和國家的兩件大事:壹是在他21歲時,明經入仕,因科舉而走入仕途;二是在國家危急存亡關頭,起兵勤王抗元。第二聯寫國家山河破碎,局勢危急,個人命運也動蕩不安,國家命運和個人命運緊密相連,歷經艱辛危苦。第三聯上句追憶當年兵敗福建時,憂念國事的心情,下句寫目前不幸被俘的孤獨處境。詩歌很巧妙地借惶恐灘和零丁洋兩個地名,寫出了形勢的險惡和境況的危苦。最後壹聯,直抒胸臆,表明自己以死明誌的決心,是千古傳誦的名句。

全詩概括了作者壹生中的重大事件,熔敘事和抒情言誌為壹爐,慷慨悲涼,感人至深。

4.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這首詞是詠中秋最著名的作品之壹,千百年來膾炙人口,流傳廣泛。詞前小序說:“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可見,此詞作於丙辰年,即宋神宗熙寧九年(1076),此時作者在密州(今山東諸城)太守任上,政治上失意,與弟蘇轍也已七年不見。中秋對月,心情抑郁惆悵,懷念手足兄弟,是很自然的。詞的上片極寫作者在“天上”、“人間”的徘徊、矛盾,下片寫對月懷人,以積極樂觀的曠達情懷作結。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中秋夜,月自然是主角,前人面對無限時空,壹輪孤月,早已產生了疑問:“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張若虛《春江花月夜》);“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壹問之”(李白《把酒問月》)。蘇軾之問,陡然發之,把作者對宇宙和人生的疑惑端了出來,也顯露出詞人對明月的贊美和向往。緊承這壹問,又有了下壹問:“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對宇宙和人生的哲理思考更進了壹步,對明月的贊美向往之情,也更深了壹層。既然天上宮闕如此美好,當然會產生乘風歸去的念頭。上天而說“歸去”,因為在作者看來,也許那美好皎潔的月亮,才是自己精神的家園。然而真要棄絕人世,飄然仙去,詞人又有些猶豫了,“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作者的遐想愈來愈飄渺,而終不忍棄絕人世:“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飛天探月,出塵之思,終於讓位於對人間生活的熱愛。

下片緊承上片最後兩句的入世情懷和月色描寫,仍然寫月,寫月光的移動和月下的不眠之人。“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這壹問,轉入了抒發懷人之情。好像是對月有怨懟之意,其實是寫親人不能團聚的惆悵。“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宕開壹筆來說,表現了詞人由心中有所郁結,到心胸開闊,作達觀之想的心理變化。最後,水到渠成地唱出了“但願人長久,千裏***嬋娟”的放達寬慰之語。“隔千裏兮***明月”(謝莊《月賦》),遠隔千裏之人,同處在這美好的月光之下,雖不能團聚,也能有所安慰了。全詞樂觀曠達的情懷和深邃的哲理趣味,在行雲流水般的語言和美妙的意境中,自然呈現出來。

5.山坡羊潼關懷古

這首曲是作者於元文宗天歷二年(1329年)在就任陜西行臺中丞的途中所作。潼關位於東西兩京(洛陽、長安)之間,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常常觸動行經者的懷古之情。這首曲借憑吊潼關古跡,表現了壹個歷史的主題:在漫長的封建社會中,無論怎樣改朝換代,人民依舊過著痛苦的生活。

全曲可分三層:第壹層(前三句)寫潼關的雄偉氣勢,以“聚”形容潼關在重重山巒的包圍之中,以“怒”形容黃河之水的奔騰澎湃,從視覺和聽覺兩個方面寫出潼關的險要,然後用“表裏山河”壹語收住,暗示它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由此自然引出下壹層的感慨內容。第二層(中間四句)寫作者路經潼關時的所見所想。“望西都,意躊躇”寫作者駐馬遠望、感慨橫生的樣子。“西都”即長安,曾經是好幾個朝代的都城,它繁榮昌盛的景象在古籍中也曾有過記載,可如今眼前只剩下壹片荒涼。“宮闕萬間都作了土”,便是這由盛到衰過程的真實寫照。這是何等令人“傷心”啊!這壹層看起來只是回顧歷史,而沒有直接提到戰爭,然而歷代改朝換代的戰爭的慘烈圖景卻躍然紙上。第三層(最後兩句)寫作者的感慨:壹個朝代興起了,必定大興土木,修建豪華的宮殿,從而給人民帶來巨大的災難;壹個朝代滅亡了,在戰爭中遭殃的也是人民。“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其實是作者對以往歷史所作的概括與評判。作者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有這樣的認識是難能可貴的。

30 詩五首

1.飲酒(其五)

《飲酒》詩***二十首,原序說這些詩都是醉後所寫,故總題為“飲酒”。這壹首寫詩人如何從大自然裏悟出人生的真正意義,獲得恬靜的心境。

返回自然是陶淵明的人生理想,他把這壹理想落實在“人境”,於樸素的田園生活中追求精神的自由完滿,宅心玄虛卻不輕忽人事,精神高邁而不廢人生。“車馬喧”意謂奔競於仕宦之途的喧囂。這裏說“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系自賦身處人境,不廢衣食,猶能免於世俗的困擾。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詩人以“君”自指,自問自答,言語之間自豪而自足。“爾”,作如此、如是解,概指前面二句。“心遠”謂心境高遠,有此壹心境遂能免於“車馬喧”,其地得以自偏。陶淵明之居處,只是結壹草廬,然而在他的周圍是蓬勃生發、活潑寬舒的大自然,俯仰之間,物我兩忘,中情欣樂。而陶淵明所托,亦不專在其屋與其耕。耕種之余還讀吾書,“奇文***欣賞,疑義相與析”,又有“素心人”壹同“抗言談在昔”、“登高賦新詩”、“言笑無厭時”。這些人文生活,乃使人從其短暫的百年生活之外,接觸到自有人文以來的千載人生。陶淵明身居田園,壹面親就自然,壹面又能在人文陶冶中,成就了壹種藝術化的人生,涵養了壹個自由、高邁、充沛的心靈。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心與自然的會意和親近。“采菊東籬下”本是寫實,陶家庭院東邊有壹道籬笆,籬下種著菊花。因為陶淵明愛菊、詠菊,寄托著高潔的情致,菊花幾乎成了陶淵明的化身,後人只要言菊花就會想起陶淵明。連帶著“東籬”這個詞也有了壹種象征的意義,象征遠離塵俗、潔身自好的品格。“南山”即廬山。廬山擁山川之靈異,歷來為高士逸民棲居之地,陶淵明亦常往來之。又《歸園田居》雲“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南山在現實裏和陶淵明的精神上都隱然是世俗塵網的對立物。陶淵明以其高潔之情懷、悠然之情興,會心於南山,物我兩契,陶然自樂。

“山氣日夕佳”緊承上句“悠然見南山”而來,是南山的暮景。傍晚,山上的氣象愈發美好,在這從容而渾然的暮色裏,飛鳥壹群群地結伴而還。陶詩的自然意趣常常寄托在對於飛鳥的吟詠之中。飛鳥翩然來歸,既可以看作是陶淵明歸返自然、躬耕自樂的藝術的化身,又是詩人感興悟會的物態天趣。飛鳥晨出夕還,眷戀山林,宇宙萬物莫不順乎自然;人亦當返回自然,擺脫禮教的各種約束和世俗的各種機巧與虛偽,回到質樸的狀態,恢復人的自然本性。陶淵明從飛鳥悟出返樸歸真的人生真諦,不勝欣慰。他本想說明白,卻又不可言傳。“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所謂“真”,即是人的自然本性。蕭統《陶淵明傳》言其“任真自得”,陶淵明在田園中保全了壹份質性自然的“真我”,涵養了壹種適性與自得的精神境界,“真”是他的人格力量,“任真”使他能夠獨立於虛偽、汙濁的社會之外。他從大自然中領悟到的這壹“真意”即是其人生理想。

2.行路難(其壹)

“行路難”是樂府古題,多詠嘆世路艱難及貧困孤苦的處境。李白這組《行路難》詩主要抒發了懷才不遇的情懷,這裏選的是第壹首,在悲憤中不乏豪邁氣概,在失意中仍懷有希望。

詩以敘事開篇,漸而過渡到抒情。開頭以極為誇張的筆法領起,寫“金清酒”,“玉盤珍羞”,仿佛在營造歡樂的宴飲氣氛,似乎是壹首“祝酒歌”。但三四句急轉直下,忽說“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這樣強烈的反差,襯出詩人內心的悲苦。當精神苦悶的時候,美味佳釀也難以下咽。南朝宋詩人鮑照《擬行路難》第六首開頭為:“對案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李白顯然化用了這壹詩句,不過增加了“對比度”,以樂景寫哀,強化了哀的程度。那麽,詩人的悲哀到底是因為什麽呢?答案是模糊的,朦朧的,充滿“詩意”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這是壹種憂來無端的惆悵,是壹種無所適從的迷惘。詩人以形象化的語言,寫出了世途的艱難,寓含著無限的悲慨。現實之路雖然坎坷險阻,但夢還在,理想還在。詩人多麽希望像姜太公壹樣,八十歲遇周文王,壹展宏才;像伊尹那樣,夢見自己乘舟到“日邊”,有為於當世。但理想和現實是有距離的,理想不能征服現實,現實也不肯認同理想。這樣的痛苦交織於詩人心中,他終於發出“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的感嘆。詩的結尾,在沈郁中振起,堅定了“長風破浪”的信心,重新鼓起滄海揚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