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學成就 張之洞精通儒學和經學,主張“通經致用”和“經世致用”。24歲那年,張之洞在壹首敘輩詩中寫道:“仁厚守家法,忠良報國恩,通經為世用,明道守儒珍”。 這不僅表明了其“通經致用”思想的形成,也預報了他今後所要從事的事業。在出任封疆之前和之初,他振興儒學的活動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壹)廣設書院和義學,擴大儒學傳習範圍。任學官時,張之洞在湖北和四川分別設立了經心書院和尊經書院,從書院帶“經”的名稱上,其用心可見壹斑。初任巡撫時,他更是大展宏圖,提倡“減社錢以廣義學”,“免差役以尊學校”,“清學田以復舊章”,“籌經費以修書院”等等 。
(二)編纂《輶軒語》和《書目答問》二書,論學教士,培養儒學學術種子。這兩本書均成於1875年,當時張之洞正在四川學政任內。在這兩本書中,他闡述了“通經致用”的學術思想,為青年學子指點學術門徑,充當“老師”,顯示出為壹般封建官僚和腐儒學究所難以企及的學術視野,成為晚清振興和光大以儒學為核心的傳統學術的有力工具。
(三)提倡並帶頭印刻學術書籍,為士人研習儒學提供方便。在《書目答問》中,張之洞曾專列“勸刻書說”,認為“刻書者傳先哲之精蘊,啟後學之困蒙,亦利濟之先務,積善之雅談也。 ”
張之洞喜歡研經,據他晚年自稱:“生平於易、禮、春秋致力最深,欲乞身歸裏,著經說數種,而事與願違,頗以為憾。 ”他認為,致用之道,學有多途,但必須首先“通經”,因為為學要“有本”。這“本”,“學人因謂之根柢”。“茍有其本,以為壹切學術,沛然誰能禦之,要其終也,歸於有用。天下人材出於學,學不得不先求諸經……其勢然,其序然也。 ” 藏圖成就 張之洞對中國文化建設事業也有特殊貢獻。任湖廣總督時,先創建兩湖書院,又在廣東創辦廣雅書局並設立藏書樓。籌資興建湖北省圖書館和湖南圖書館,並相繼在光緒三十年(1904年)前後相繼開放。又與端方等人籌辦京師圖書館,他認為“圖書館為學術淵藪,京師尤系天下視聽,規模必求宏遠,搜羅必盡極詳,庶足以供多士之研求”。親自選定館址,購江南著名藏書家歸安姚氏、南陵徐氏藏書,並翰林院舊藏合為京師圖書館。請派編修繆荃孫任京師圖書館監督。並代為制定京師圖書館及各省圖書館章程,為國家圖書館建設貢獻卓著。張之洞家藏古籍亦富,僅宋元之本有數十種,在京師時,每去琉璃廠,滿載而歸。藏書家傅增湘曾收藏有流散出來的舊藏。其書、文、函、牘、電稿等輯為《張文襄公全集》,***100余卷。 目錄學 張之洞精通目錄學。同治十三年(1874年)任四川學政時,寫有《輶軒語》,專講治學方法、科學時文和有關程式。光緒二年(1876年)寫成《書目答問》,是壹部列舉了2200種書籍、以指示治學門徑的書目。著重收錄清代特別是乾嘉以來的學術著作,分經、史、子、集、叢書五部,每部之中又分若幹類,類例不拘守於《四庫總目》,闡述了讀書研究、版本研究和目錄學的關系,具有總結清代學術研究成績的價值,豐富了古典目錄學的內容。 書法成就 張之洞工書,書法蘇軾,深負盛名。其也擅“米體”,筆力遒勁,俊邁豪放,跌宕有致。張之洞曾向張佩綸私授“書訣”,稱“即於兩字求之,結體求豐,用筆求潤”,自然豐潤,筆意開展,便是他書體常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