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9的最後,新華社播發了壹則消息,貴州壹名10歲的孩子得知白暨豚情況危急,保護工作因資金缺乏難以開展,每月從零花錢中省下10元,以“艾奇”的名義寄給武漢白暨豚保護基金會,兩年多來從未間斷。艾奇在信中寫道。我們的下壹代可能只從我們講述的書籍和故事中知道長江白暨豚...我決心盡我的壹點微薄之力來保護他們。我想,只要全社會每個人都出壹點力,白暨豚壹定會像大熊貓壹樣有生存空間。“艾奇感人的舉動吸引了許多人對白暨豚的關註。
白鰭豚是中國長江中下遊的珍稀動物。它的大腦像猩猩壹樣發達,很有靈性。早在幾千萬年前,白暨豚就從海洋進入長江定居,是這條大江最早的“原住民”之壹。2000多年前的漢代古籍《爾雅》中就有記載。清代作家蒲松齡在《聊齋誌異》中寫道
僅在30年前,長江中就有1000多只白暨豚。由於河流汙染嚴重,航運繁忙(螺旋槳拍打),濫捕濫撈,白暨豚種群銳減。1986年,白暨豚約有300只,被國際自然保護聯盟列為“12世界最瀕危動物”。
白暨豚和大熊貓、水杉壹樣,被譽為“活化石”、“遺跡生物”。在古代地質歷史中,遺跡生物繁盛,種類繁多,分布廣泛,但在新時期或近代卻大幅度衰落,只剩下壹兩個物種在個別地區獨居,有的甚至有逐漸滅絕的趨勢。
大熊貓、白暨豚、短吻鱷、中華鱘、白鱘等動物,水杉、銀杏、香果樹、樹蕨等植物,都是世界聞名的僅存於中國的遺跡,它們在長江的保護下才逃過了壹場九死壹生的地質災難。長江流域因其優越的自然地理環境,成為世界上少有的文物避難所。
登上長江邊的黃鶴樓,我想起了唐代詩人崔豪的詩:“昔日黃鶴載聖人上天,如今只剩下黃鶴臺,黃鶴不再人間,白雲永遠沒有他。”我們不禁要問,難道“地球上最後壹只白鰭豚孤獨地死在了長江裏”就註定要被我們寫進長江這本大書中嗎?
人工繁殖白暨豚,至少要捕捉20只以上,而1992投入的洪湖新羅和石首天鵝島兩個白暨豚自然保護區,至今仍空無壹人。
壹個物種滅絕後,將不可逆轉地從地球的生命序列中永遠消失,其特有的基因庫也將不復存在。歐洲和美國現在環保做的很好,但是過去很多野生動物在工業化過程中基本滅絕了,所以那兩個大陸失去了生物多樣性。即使有再多的錢和先進的技術,生物多樣性的任何損失都是無法恢復和補償的。
今天,艾奇和許多人仍在為保護白暨豚做最後的努力。雖然沒人敢奢望這種努力會讓白暨豚做最後的努力,雖然沒人敢奢望這種努力會讓白暨豚免於滅絕,但如果我們對身邊生物的滅絕視而不見,那麽災難降臨人類的日子就不遠了。
容納不下白暨豚的長江,最終也將無法容納人類生存。保護長江和像白暨豚這樣的珍稀動物,就是保護人類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