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的初步形成是在東漢末年。當時有兩個教派,壹個是張角創立的太平道,另壹個是張玲創立的五鬥米道。這些是民間宗教。太平道以《太平經》為經典,五鬥米道以《老子》為經典,都是用符咒咒水,治病救人來進行宗教宣傳和組織。三國時期,鑒於漢末農民利用道教組織發動農民起義的教訓,曹魏政權對道教采取了鎮壓和禁止的政策,道教此時陷入沈寂。東晉以來,隨著社會動蕩的加深和傳統儒學的衰落,道教開始興起並取得了很大的發展。道教作為壹種新的思想體系和組織,必須對其存在的合理性作出恰當的解釋,這就要求道教建立自己的理論基礎,並對道教與儒教、道教與佛教的關系作出解釋,從而確立自己獨特的地位。葛洪在建構道家理論、厘清道家與儒家關系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葛洪,祖籍江南,精通儒學,擅長道教。他是晉代著名的道教思想家,著有《抱樸子》。在道家學說中,葛洪提出了兩個概念,即“玄”和“道”。葛洪視“玄”為世間萬物之根,“玄為自然之祖”。它神秘而神奇,能產生世間萬物。“玄”不是物質實體,而是絕對的精神實體。所謂“道”,包含天地萬物的“道”,本質上是無名的,與“玄”無異。它們是天地人萬物的本源,是超材料的精神實體。“玄”“道”也與“壹”相連。葛洪說:“道起於壹,其值為偶。”“壹能使陰生陽”,四季寒暑的變化都取決於“壹”的作用。“壹”本身是無限的,無窮小的,神奇的。“如果妳沒看見,妳就沒聽見。如果妳存在,妳就會死。運氣好就兇。”“壹”的作用可以用壹句話來概括:“人可以知道壹切都完了。”“玄”、“道”、“壹”是道家神秘的本體,是道家思想的理論基礎。葛洪的思想包含了道家和儒家的成分。他把儒家自上而下的等級制度引入神仙世界,把道家煉丹術和儒家思想結合起來。但作為壹個道家思想家,在儒道關系上,他的基本觀點是強調道家高於儒道。葛洪認為,道不僅包括與養生有關的事項,還包括人事和治國,包括自然和人事。“道,內治身,外治國。”正因為這種觀點,葛洪認為道家兼收儒、墨、法三家之長,而避各家之短。不僅如此,他還認為“黃老執其根”,即在政治作用上,黃老更為根本,而“儒墨治其端”。“道德淪喪,儒墨沈重”。
葛洪進壹步闡述了儒道思想在政治中的作用。葛洪雕像及其特點。他認為“身為道士的丈夫,也善於修身養性;帶人好也是真的;其治也善,禍未致;其獨特,有益於無德之物;也是感動,用心看人民就好;它也很安靜,善於謹慎的生活,不無聊。這就是為什麽它是百家之主,仁義之祖。”儒學是在“君臣已易位,父子已推刃”的背景下提出來的,由此引出了“忠義為名危國,孝子善喪家”的儒家思想。也就是說,儒道兩家在治道目的上是壹致的,但在產生的背景上卻大相徑庭。壹是產生於“藍五吊牌坊”時代,二是產生於“重刑繁奸”時代。正因如此,它們的政治效果也不同。道家的治療作用更為根本,而儒家則是治頭疼腳疼的理論。
為了表明道家優於儒家,葛洪以傳統的聖人問題為例來論述儒道。這是他在“神仙”和“聖人”問題上的結論。傳統儒家以聖人為極端,葛洪站在道家的立場上認為聖人不如神仙。他從以下幾點論述神仙和聖人的利弊:第壹,他認為對聖人的迷信壹直是錯誤的,聖人“與凡人無異,但至少是不同的”。他舉了許多例子來說明這壹點。其次,他認為所謂的聖人不過是有特殊技能的人,神沒有什麽特別的。他說:“天下之民,尤以人善,不如人者,使其聖。”這樣我們就可以有“棋聖”、“書聖”、“畫聖”,甚至“偷聖”所以聖人沒什麽特別的。第三,葛洪對超人也有自己的看法,超人傳統上被認為是“管理世界的聖人”。他說:“所謂聖人,都是治理天下的聖人,都得是道的聖人。得道者為黃,治天下者為。皇帝先治天下,再登仙人,偶有人才。”葛洪對“管天下的聖人”和“神仙”進行了區分,認為前者不如後者,認為“神仙”不僅可以“以身載物”,而且“寶德可以長生”,所以比只能“管天下以安天下”的聖人好。葛洪的理想神仙,其特點是“內養生,外和天下,久治身,治國平天下,六經練俗人,方士教知己。如果妳想少待壹會兒,妳可以停下來幫忙。要想崛起,可以從輕。”葛洪對“聖人”和“神仙”的論述,是對中國傳統聖人觀的發展。
關於道教和佛教的關系,南齊道士顧歡認為,道教和佛教本質上是壹樣的,只是在外在形式上有所區別,功能不同,目的不同。他說:釋迦牟尼和老子“各有其神聖的象征,但其痕跡卻是相反的”,其目的是“使道紀為世”。關於道教與佛教在形式上的區別,顧歡在《易之夏》中明確了佛教與道教的幾點異同。壹、“道家說無死,佛家說無生”;第二,“佛家文質豐富,道家質精”;第三,“佛是破惡之道,道是揚善之術。”顧歡的理解代表了道教在佛道之爭中獨特地位的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