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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史記》

史記

史記

《史記》是中國西漢時期的歷史學家司馬遷編寫的壹本歷史著作。《史記》是中國古代最著名的古典典籍之壹,與後來的《漢書》、《後漢書》、《三國誌》合稱“前四史”。

《史記》最初沒有固定書名,或稱“太史公書”,或稱“太史公記”,也省稱“太史公”。“史記”本來是古代史書的通稱,從三國時期開始,“史記”由史書的通稱逐漸成為“太史公書”的專稱。

《史記》記載了上自中國上古傳說中的黃帝時代,下至漢武帝元狩元年,***3000多年的歷史。全書包括十二本紀、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十表、八書,***壹百三十篇,五十二萬六千五百余字。作者司馬遷以其“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壹家之言”的史識,使《史記》成為中國第壹部,也是最出名的紀傳體通史。

《史記》對後世史學和文學的發展都產生了深遠影響。其首創的紀傳體編史方法為後來歷代“正史”所傳承。同時,《史記》還被認為是壹部優秀的文學著作,在中國文學史上有重要地位。魯迅稱其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作者與成書

司馬遷著《史記》,其史學觀念在於“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壹家之言”。司馬遷探求的天人之際,並非承認天的神秘力量反而重視天人之間關系的演變,從而了解 “古今之變” 的關鍵,探求出歷史動態發展變化的層面,最終完成“壹家之言”。而他的撰述動機,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第壹,司馬遷為了繼承其父司馬談編訂史書的遺誌,完成撰述《史記》的宏願。司馬氏世代為史官(周末曾為鐵官,秦惠王滅蜀的大將司馬錯就是司馬遷的先人),司馬談繼承先人的世業—太史令,重現孔子撰述《春秋》的精神,整理和論述上代歷史。《隋書·經籍誌》說:“談乃據《左氏春秋》、《國語》、《世本》、《戰國策》、《楚漢春秋》,接其後事,成壹家之言。”可見司馬談有意繼續編訂《春秋》以後的史事。漢武帝元封元年,武帝進行封禪大典,司馬談身為太史令隨行,於路重病而死。他死前將遺誌囑咐兒子司馬遷說:“今天子接千歲之統,封泰山,而余不從行,是命也夫!余死,汝必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司馬遷則回答道:“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可知司馬遷乃秉承父親的遺誌完成史著。而《史記》以“封禪書”為其八書之壹,即見其秉先父之意。

第二,司馬遷想繼承《春秋》精神。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說∶“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此正暗示其有明道義,顯揚誌業人物的使命。《春秋》的下限,到魯哀公獲麟之年,此後的史事就沒有完整的史籍記載。司馬遷是紹繼《春秋》,並以漢武帝元狩元年“獲麟”及太初元年改歷下限,撰寫史記。然而,司馬遷繼承《春秋》,不僅是要形式上承繼周公以來的道統,反而是重視《春秋》的性質,他在《太史公自序》說∶“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辦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春秋》以道義,撥亂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可見司馬遷對“春秋之義”和“春秋筆法”心儀已久,這是他要承孔子的真意、秉承《春秋》褒貶精神,撰述《史記》。

第三,司馬遷要肩負史家職責。據《後漢書·百官誌》載,“太史令”只是俸祿六百石的小官,職責僅在於管理圖籍,掌管星象天文,最多也只是記錄上代及當代事情,並無著述的責任。然而,司馬談和司馬遷明顯不滿足於“拾遺補蓻”。司馬談早有整理上代歷史的計劃,可惜卻“發憤而卒”,臨終前叮囑司馬遷,認為“自獲麟以來,史記放絕。今漢興,海內壹統,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甚多,身為太史令,有完成論載上代歷史的任務。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也指出身為太史的職責說∶“且余嘗掌其官,廢明聖盛德不載,滅功臣、世家、賢大夫之不述,隳先人之言,罪莫大焉。”因此,司馬遷壹心秉承先人世傳及“述往事以思來者”的責任感,決意撰述《史記》。在《報任安書》中亦透露著述《史記》的目的,他說“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壹家之言。”可見他不但要完成太史令的責任,更要盡史學家的職責。

內容

《史記》內容記載自傳說中的皇帝以來至漢武帝時期以來的歷史,***分成〈本紀〉、〈表〉、〈書〉、〈世家〉和〈列傳〉五個主題,加上最後的〈太史公自序〉又細分成壹百三十個章節。其中,〈本紀〉是“天下”統治者的事跡,〈表〉以表格的方式排列整理事件次序或歷史動態,〈書〉的內容有關歷代典章制度,〈世家〉描述影響深遠的家系或貴族事跡,〈列傳〉呈現的是歷史上各類人物的歷史表現與社會的種種樣貌。不同於以往的史書,《史記》的寫作方式首開紀傳體之先河:以描寫人物的生平為主,年代先後為副。至此以後,尚有《漢書》、《三國誌》和《後漢書》等史著仿效該體,讓紀傳體成為唐代以後官方史著所采用的主流寫作方式。趙翼《廿二史劄記》雲:“司馬遷參酌古今, 發凡起例,創為全史,本紀以序帝王, 世家以記侯國,十表以系時事,八書以詳制度,列傳以誌人物,然後壹代君臣政事賢否得失,總匯於壹編之中。自此例壹定,歷代作史者,遂不能出其範圍,信史家之極則也。”

至於文章內容,《史記》的文章可分成兩個部分:前面的正文是人物的生平描述,這部分皆以代表性事件或逸事銜接交雜而成;正文後面會加上作者的評論或感想,通常以“太史公曰”為起頭,內容或有作者的個人經歷,或有對人物的評價,或有收集資料的過程,但仍以評論題材人物的性格與行事為主,這也呼應司馬遷在自序中“究天人之際”的寫作目標。

本紀

五帝本紀 夏本紀 殷本紀 周本紀 秦本紀 秦始皇本紀 項羽本紀 高祖本紀 呂後本紀 孝文本紀 孝景本紀 孝武本紀

三代世表 十二諸侯年表 六國年表 秦楚之際月表 漢興以來諸侯王年表 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惠景間侯者年表 建元以來侯者年表 王子侯者年表 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

禮書 樂書 律書 歷書 天官書 封禪書 河渠書 平準書

世家

吳世家 齊太公世家 周公世家 燕世家 管蔡世家 陳杞世家 衛世家 宋世家 晉世家 楚世家 越王勾踐世家 鄭世家 趙世家 魏世家 韓世家 田敬仲完世家 孔子世家 陳涉世家 外戚世家 楚元王世家 荊燕世家 齊悼惠王世家 蕭相國世家 曹相國世家 留侯世家 陳丞相世家 絳侯世家 梁孝王世家 五宗世家 三王世家

列傳

史記卷六十三 伯夷叔齊列傳 第壹

史記卷六十三 管晏列傳 第二

史記卷六十四 老子韓非列傳 第三

史記卷六十五 司馬穰苴列傳 第四

史記卷六十六 孫子吳起列傳 第五

史記卷六十七 伍子胥列傳 第六

史記卷六十八 仲尼弟子列傳 第七

史記卷六十九 商君列傳 第八

史記卷七十 蘇秦列傳 第九

史記卷七十壹 張儀列傳 第十

史記卷七十二 樗裏子甘茂列傳 第十壹

史記卷七十三 穰侯列傳 第十二

史記卷七十四 白起王翦列傳 第十三

史記卷七十五 孟子荀卿列傳 第十四

史記卷七十六 孟嘗君列傳 第十五

史記卷七十七 平原君虞卿列傳 第十六

史記卷七十八 魏公子列傳 第十七

史記卷七十九 春申君列傳 第十八

史記卷八十 範睢蔡澤列傳 第十九

史記卷八十壹 樂毅列傳 第二十

史記卷八十二 廉頗藺相如列傳 第二十壹

史記卷八十三 田單列傳 第二十二

史記卷八十四 魯仲連鄒陽列傳 第二十三

史記卷八十五 屈原賈生列傳 第二十四

史記卷八十六 呂不韋列傳 第二十五

史記卷八十七 刺客列傳 第二十六

史記卷八十八 李斯列傳 第二十七

史記卷八十九 蒙恬列傳 第二十八

史記卷九十 張耳陳余列傳 第二十九

史記卷九十壹 魏豹彭越列傳 第三十

史記卷九十二 黥布列傳 第三十壹

史記卷九十三 淮陰侯列傳 第三十二

史記卷九十四 韓信盧綰列傳 第三十三

史記卷九十五 田儋列傳 第三十四

史記卷九十六 樊酈滕灌列傳 第三十五

史記卷九十七 張丞相列傳 第三十六

史記卷九十八 酈生陸賈列傳 第三十七

史記卷九十九 傅靳蒯成列傳 第三十八

史記卷壹百 劉敬叔孫通列傳 第三十九

史記卷壹百壹 季布欒布列傳 第四十

史記卷壹百二 袁盎晁錯列傳 第四十壹

史記卷壹百三 張釋之馮唐列傳 第四十二

史記卷壹百四 萬石張叔列傳 第四十三

史記卷壹百五 田叔列傳 第四十四

史記卷壹百六 扁鵲倉公列傳 第四十五

史記卷壹百七 吳王濞列傳 第四十六

史記卷壹百八 魏其田鼢列傳 第四十七

史記卷壹百九 韓長孺列傳 第四十八

史記卷壹百十 李將軍列傳 第四十九

史記卷壹百十壹 匈奴列傳 第五十

史記卷壹百十二 衛將軍驃騎列傳 第五十壹

史記卷壹百十三 平津侯主父列傳 第五十二

史記卷壹百十四 南越列傳 第五十三

史記卷壹百十五 東越列傳 第五十四

史記卷壹百十六 朝鮮列傳 第五十五

史記卷壹百十七 西南夷列傳 第五十六

史記卷壹百十八 司馬相如列傳 第五十七

史記卷壹百十九 淮南衡山列傳 第五十八

史記卷壹百二十 循吏列傳 第五十九

史記卷壹百二十壹 汲鄭列傳 第六十

史記卷壹百二十二 儒林列傳 第六十壹

史記卷壹百二十三 酷吏列傳 第六十二

史記卷壹百二十四 大宛列傳 第六十三

史記卷壹百二十五 遊俠列傳 第六十四集

史記卷壹百二十六 佞幸列傳 第六十五

史記卷壹百二十七 滑稽列傳 第六十六

史記卷壹百二十八 日者列傳 第六十七

史記卷壹百二十九 龜策列傳 第六十八

史記卷壹百三十 貨殖列傳 第六十九

史記卷壹百三十壹 太史公自序 第七十.

《史記》最初沒有固定書名,或稱“太史公書”,或稱“太史公記”,也省稱“太史公”。“史記”本來是古代史書的通稱,從三國開始,“史記”由通稱逐漸成為“太史公書”的專名。

《史記》是壹部貫穿古今的通史,從傳說中的黃帝開始,壹直寫到漢武帝元狩元年,敘述了我國三千年左右的歷史。

據司馬遷說,全書有本紀十二篇,表十篇,書八篇,世家三十篇,列傳七十篇,***壹百三十篇。班固在《漢書·司馬遷傳》中提到《史記》缺少十篇。三國魏張晏指出這十篇是《景帝本紀》、《武帝本紀》、《禮書》、《樂書》、《律書》、《漢興以來將相年表》、《日者列傳》、《三王世家》、《龜策列傳》、《傅靳列傳》。後人大多數不同意張晏的說法,但《史記》殘缺是確鑿無疑的。

今本《史記》也是壹百三十篇,有少數篇章顯然不是司馬遷的手筆,漢元帝、成帝時的博士褚少孫補寫過《史記》,今本《史記》中“褚先生曰“就是他的補作。

《史記》取材相當廣泛。《世本》、《國語》、《國策》、《秦記》、《楚漢春秋》、諸子百家等著作和國家的文書檔案,以及實地調查獲取的材料,都是司馬遷寫作《史記》的重要材料來源。特別可貴的是,司馬遷對搜集的材料做了認真地分析和選擇,淘汰了壹些無稽之談。對壹些不能弄清楚的問題,或者采用闕疑的態度,或者記載各種不同的說法。由於取材廣泛,修史態度嚴肅認真,所以,《史記》記事翔實,內容豐富。

《史記》的寫作

《史記》是壹部縱橫古今數千年的巨著。它的出現壹方面是時代提出的必然要求,另壹方面則是史學家艱苦勞動的產物。

對司馬遷而言,首先是秉承遺命,繼續先祖的太史事業。他的父親司馬談早就打算編寫壹部史書,但是,這個願望未能實現。臨終司馬談囑咐兒子:“余死,汝必為太史,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且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稱誦周公,言其能論歌文武之德,宣周召之風,達太王王季之思慮,爰及公劉以尊後稷也。幽厲之後,王道缺,禮樂衰,孔子修舊起廢,論《詩》《書》,作《春秋》,則學者至今則之。自獲鱗以來,四百有余歲,而諸侯相兼,史記放絕;今漢興,海內壹統,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余為太史而弗論載,廢天下之史文,余甚懼焉!汝其念哉!”

修纂史記,這是延續祖先文化生命的名山事業,作為太史令,不能履行使命,罪莫大焉。此後,父親的遺命總是在司馬遷的耳際回旋著:“先人有言,自周公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

時代也提出了構建新的歷史文化文本的內在要求——“余聞之先人曰:‘伏羲至淳厚,作《易》八卦。堯舜之盛,《尚書》載之,禮樂作焉。湯武之隆,詩人歌之。《春秋》采善貶惡,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獨刺譏而已也!’漢興以來,至明天子,獲瑞符,封建禪,改正朔,易服色,受命於穆清,澤流罔極。海外殊俗,重譯款塞,請來獻見者不可勝道。臣下百官,力誦聖德,猶不能宣盡其意。且士賢能而不用,有國者之恥;主上明聖而德不布聞,有司之過也。且余嘗掌其官,廢明聖盛德不載,滅功臣世家賢大夫之業不述,墮先人所言,罪莫大焉!”

為了寫作,司馬遷可以說耗盡了畢生精力。撰寫史書,需要大量收集材料。

《史記》的取材極其廣泛,壹是文獻材料,其中有《夏小正》、《世本》、《秦紀》、《春秋》、《國策》、《楚漢春秋》等數十種。二是交遊所得。司馬遷壹生交遊很廣,彼此過從往來,也獲得了許多極珍貴的史料。三是實地采訪。司馬遷二十歲即四處遊歷,行程幾乎達到西漢王朝的全境,看了好些古代遺跡,聽到了好些古代的軼聞,這也極大地豐富了他的歷史材料寶庫。在遊歷的過程中,司馬遷還特別註意金石碑刻的記錄,開創了運用金石材料的先例,如《秦始皇本紀》等。

如果僅僅是歷史材料的堆積,當然也完成不了壹部偉大的著作。司馬遷之所以蒙受奇恥大辱卻“就極刑而無慍色”,是因為具有偉大的抱負。他說:“仆竊不遜,近自托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考之行事,稽其成敗興衰之理,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