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安特生體系,建立中國新石器時代科學體系,是尹達壹生的重大學術貢獻,新石器時代是其代表。
1939年冬,在延安撰寫了《中國新石器時代》壹文,推斷了龍山文化(涼城期、龍山期、新村期)和仰韶文化(後崗期、仰韶期、新店期)的絕對時代,填補了中國早期新石器文化的空白,建立了中國新石器時代分期體系,基礎紮實。1955年4月,他根據安特生的新觀點,撰寫了《論中國新石器時代的劃分——安特生與中國新石器時代劃分理論分析》壹文,強調“應運用科學方法,綜合大量有關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新材料,盡快建立中國新石器時代的劃分標準”。196210發表了《新石器時代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壹文,對我國新石器時代研究進行了全面的考察和系統的總結,“為這門學科展現了光明而廣闊的前景”。
3.中國原始社會
把新石器時代的研究推進到中國原始社會的系統研究,是尹達的又壹重要學術貢獻,《考古學所見的中國原始社會》(簡稱《中國原始社會》)是其代表。
在郭沫若《中國古代社會研究》開創的“草徑”基礎上,1939~1941年,尹達結合當時“大量新材料、新學術成果”寫成《中國原始社會》壹書,成為新史學陣營中從考古學上系統研究原始社會的代表作。
從1939年9月到1940年9月,完成了中國原始社會第壹部分和中國原始社會第二部分來自古代傳說。這兩部分為學術界貢獻了新材料和新成果,希望從這裏看到中國原始社會發展的線索。《補編》由三篇單篇論文組成:為了證明“中華民族及其文化是在中國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成長起來的,不是從其他地方移植過來的”,批判中華民族及其文化“來自東方”或“來自西方”的理論,1940 65438+10月寫了《中華民族及其文化的起源》。7月,他寫了《殷商社會性質爭論中的幾個重要問題》,認為“河南安陽小屯村及其附近的考古發掘是研究當時社會最有價值的史料”,“沒有它們,就不可能寫出殷商社會的歷史”。在1941,1中,他寫了《論殷商史料——兼論殷商的社會性質》,強調考古提供的殷商史料“最可靠、最有價值”,但報道太少,“不能代表殷商遺址發掘的全部史料”。
第壹、後三版,延安作家出版社1943出版,名為《考古所見中國原始社會》,區別於其他原始社會。這壹理論是尹達“從考古學走向歷史研究”邁出的極其重要的壹步。
4.中國歷史發展史。
為了探索中國歷史發展的基本線索和演變規律,尹達進行了創新性的嘗試,《中國歷史發展史》是其代表。
《新石器時代研究的回顧與展望》完成後不久,尹達“把精力轉移到歷史理論上”。從1977到1978,決定在歷史研究所建立史學研究陣地,著手成立研究室,招收研究生,逐步探索中國歷史的發展。
1982下半年,我們和研究室成員制定了《中國史學史》的編纂原則,成立了編纂小組,按照分工進行編纂。編纂原則規定: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探索和總結中國歷史的起源和發展,直至逐漸形成科學的基本過程和規律;準確劃分其發展階段,明確每個階段史學的特點和內在聯系;批判和總結中國豐富的歷史遺產,重點是歷史理論和思想。65438年7月至0985年7月,《中國史學史》由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下限》壹直寫到40年代末,對中國史學的起源和發展進行了可貴的探索,直至成為科學的基本線索和演變規律。蘇聯學者多洛寧認為《中國史學史》是“目前中國史學史的新氣象”,“在這部著作中壹定程度上反映了史學研究的許多新動向”。
看三本,代表了尹達在三個方面的學術成就和貢獻;縱觀三部代表作品,可以清晰地展現出尹達從考古到歷史研究的治學之路。重視跨學科、多角度的研究和綜合研究,是尹達在“從考古到歷史研究”的學術道路上形成的壹個極其重要的學術特色,這也是他將考古與歷史研究有機結合的根本原因。
《龍山文化與仰韶文化分析》壹書的寫作,已經在這方面顯示了自己的特色。本文系統地清理了前17年間“發掘中國新石器時代遺址”的情況,“綜合”了各遺址龍山文化與仰韶文化“層位關系”的五種積累情況,對比分析了諸多材料,最後得出結論。寫《中國新石器時代》時,他進壹步批評安特生“在方法論上犯了這樣的錯誤,所以上演壹出‘盲人摸象’的喜劇是必然的”。在《中國新石器時代》壹書出版之際,後記強調:“實事求是的全面研究是十分必要的;沒有綜合研究,就不可能逐步完善本學科的理論,也不可能從綜合全面的研究中發現問題,從而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他在系統總結了新中國的考古成就後,撰寫了《新石器時代研究的回顧與展望》,甚至強調綜合研究是“新石器時代研究中極其重要的經驗”。這種經驗或方法確實是很多學術研究領域不可或缺的重要方法,包括理論與史料的關系,個體與整體、局部與全局、現象與本質的關系。
尹達主張將跨學科研究納入綜合研究:“新石器時代考古學需要其他學科的支持和配合,才能全面健康地發展。”他的期待已經成為當今學術研究的壹種趨勢。
新石器時代,總結了黃河流域、長江流域及其他地區新石器時代的現有研究成果。結合各地工作發展不平衡的情況,指出了需要進壹步研究的問題,展望了進壹步前進的道路。
尹達反復強調,考古工作者必須努力提高馬列主義的思想水平和理論水平,以理論鬥爭的責任感密切關註大量材料所反映的復雜社會現象,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下積極開展綜合研究;要努力提高田野考古的技術水平,以高度的學術責任感認真對待田野工作,根據層位關系解決不同文化遺存的相對年代和階段問題。
尹達相當獨特地指出,考古研究要區分不同階段的工作:(1)科學的考古發掘和發掘報告的整理出版。科學地全面系統地反映某壹場地的現象是其首要責任。(2)比較研究和綜合研究。根據科學發掘的資料,從考古學理論的高度,深入分析其中反映的復雜現象,解決壹些學術和理論問題。(3)在前兩個階段基礎上的社會史研究。他認為:“如果不了解每個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會影響科學工作的進展。”“在考古學的嚴肅的綜合研究之外,也就是對氏族制度的社會史的探索,有可能造成壹些學術上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