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儒家為個體提供的更多是壹套積極入世、治世之術,出世不過是其入世受阻後設計的壹條解脫之路的話,那麼,道家則為個體提供了壹套出世、解脫,即人的安心置身之道。這樣,讀書人生就有了看似截然不同,實則相互補充的兩條價值實現之路。入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具有優先的正當性;「以道事君,不可則止」,「邦無道」卷而懷之,也是具有正當性的。這樣中國文化便為原本對立觀念的融會統壹提供了根據,為個體建構起壹套狡黠、自私的生存哲學和價值倫理。
盡管孔子說「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伯夷叔齊的不食周粟,老子李耳的青牛出關,給人以道德高尚,誌存高遠的感覺。但是,「學而優則仕」畢竟是士子們夢寐以求的正道,中國讀書人的骨子裏,更向往的還是入仕。表面看,「仕」與「隱」是中國古代文人士子的兩大出路,隱則「獨善其身」,據道德之制高點;仕則「兼濟天下」,展濟世之雄才偉略。其實,隱為虛,乃謀仕之術,是不得仕的無奈;而仕為實,乃目標之路,是濟世展才、名利雙收的人生追求。
像赫赫有名的大隱士陶淵明先生,六出六隱,數番折騰,壹會兒稱貧出仕,壹會兒因酒歸隱。在其詩文中,對入仕與歸隱,翻三覆四地進行自我辯白,對功名欲求還罷,欲說還休。其實,老先生內心更多的依然是崇尚「學而優則仕」,心中念念不忘的仍為「猛誌逸四海,騫翮思遠翥」。但仕途中又無奈官場的虛偽、傾軋、無聊,酒不能暢飲,「腰」卻需常「折」,確與自傲懶散的天性相悖,以至雖身在朝廷,心卻在野,最後,在魚與熊掌的艱難取舍中,終於選了歸隱,徹底忘情山水之中。
若說陶淵明的歸隱,尚有幾分真性情的話,那更多的隱士就是在玩以「隱」求「仕」,欲求先舍,待價而沽的把戲了。對他們來講,「隱」成了手段,成了餌料,成了擡高身價的本錢;而「仕」才是目的,才是日夜夢寐以求的果實。 歷史上卻也有不少是為仕而隱的不學無術之徒,人前擺空架子,作清高狀;人後不顧人格,媚官求爵—如「翩然壹只雲間鶴,飛去飛來宰相衙」的明代陳眉公。其實,早有人看穿而譏之為「功名捷徑在煙霞」,陸放翁則更以詩侃之曰:「誌士棲山恨不深,人知已是負初心;不需更說嚴光輩,直自巢由錯至今。」似乎對所有的隱士都提出了質疑,這或許也是歸隱之舉消亡遭遺棄的壹個原因?
回顧中國文化的「歸隱」傳統,似乎是封建社會的特有現象,歷史發展到今天,隨著政治、經濟、文化環境的變異,傳統的歸隱觀念己完全不適時宜。今日中國,西方文化的競爭意識深入到所有知識階層,自命清高卻不展示其能力者是難有機會的。當今人們重視的是競爭法則、市場法則,唯有競爭才能生存,唯有競爭才能體現個人價值,而競爭則必須像爭艷鬥麗的花朵那樣毫無顧惜、毫無保留,拚命去展示本身的能耐與魅力。
參考資料:
/question/37007652.html
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古代沒有現在的戶口,也沒有現在的錯綜復雜的社會關系,法律法規,所以當壹個人厭倦了社會,厭倦了生活就歸隱山林。這在古代是很平常的現象。
關於古代的歸隱,有很多種原因,但是我們看得最多的聽得最多的也就是從官場歸隱,以及名人的歸隱。
古代官場歸隱派的人又可以分為壹種是卸甲歸田的還有壹種是厭倦官場的黑暗的。
厭倦官場黑暗的代表人物是陶淵明,但是有壹種很奇怪的現象,陶淵明在歸隱山林之後反而越來越多的人登門拜訪,名氣越大。
歷史上歸隱山林以致湮沒無聞者數不勝數,緣何陶淵明名垂青史收萬眾敬仰。我感覺這主要與他的成就分不開的。陶淵明的山水田園詩絕對是東晉歷史上的壹朵奇葩,自成風格,清新脫俗,如潺潺流水,又如馥郁芬芳,沁人心脾,滲入骨髓。不過陶淵明的卓越成就和他橫溢的才華在當時並沒有得到廣大人們認可,等他死後才被人們所接受,推崇,直到現在萬古流芳。所以,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總會放光的。這並非作秀,這是壹種人格操守,這是心靈的抉擇。
/question/67320084.html
歸隱的代表人物
劉伯溫
公元1368年,明太祖在南京登基稱帝,正式建立大明皇朝,改元"洪武"。為朱氏最後平定天下、開創朱明皇朝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劉基,作為開國元勛之壹,被任命為禦史中丞兼太史令。為了表彰劉伯溫的特殊貢獻和巨大功勛,明太祖還下詔免加劉伯溫家鄉青田縣的租稅。這是處州地區惟壹不加稅的壹個縣。不久又追封劉伯溫的祖父、父親為永喜郡公。
洪武三年(1370年),劉伯溫被任命為弘文館學士,受"開國翊運守正文臣資善大夫上護軍"稱號,賜封誠意伯,食祿241石。至此,劉伯溫本人的事業和青田劉氏家族的發展,都如日中天,達到了最輝煌的鼎盛時期。
作為壹代軍師和智者,劉伯溫料事如神,他深知自己平時疾惡如仇,得罪了許多同僚和權貴,同時也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因此,他在功成名就之後,毅然選擇激流勇退,於洪武四年(1371年)主動辭去壹切職務,告老還鄉,回青田隱居起來。
/question/57823475.html?si=1
晉代的陶淵明(365—427),字元亮,別號五柳先生,晚年更名潛,卒後親友私謚靖節。東晉潯陽柴桑人(今九江市)人。陶淵明出身於破落仕宦家庭。曾祖父陶侃,是東晉開國元勛,軍功顯著,官至大司馬,都督八州軍事,荊、江二州刺史、封長沙郡公。祖父陶茂、父親陶逸都作過太守。
年幼時,家庭衰微,八歲喪父,十二歲母病逝,與母妹三人度日。孤兒寡母,多在外祖父孟嘉家裏生活。孟嘉是當代名士,“行不茍合,年無誇矜,未嘗有喜慍之容。好酣酒,逾多不亂;至於忘懷得意,傍若無人。”(《晉故征西大將軍長史孟府君傳》)淵明“存心處世,頗多追仿其外祖輩者。”(逮欽立語)日後,他的個性、修養,都很有外祖父的遺風。外祖父家裏藏書多,給他提供了閱讀古籍和了解歷史的條件,在學者以《莊》《老》為宗而黜《六經》的兩晉時代,他不僅像壹般的士大夫那樣學了《老子》《莊子》,而且還學了儒家的《六經》和文、史以及神話之類的“異書”。時代思潮和家庭環境的影響,使他接受了儒家和道家兩種不同的思想,培養了“猛誌逸四海”和“性本愛丘山”的兩種不同的誌趣。
陶淵明少有“猛誌逸四海,騫翮思遠翥”(《雜詩》)的大誌,孝武帝太元十八年(393),他懷著“大濟蒼生”的願望,任江州祭酒。當時門閥制度森嚴,他出身庶族,受人輕視,感到不堪吏職,少日自解歸“。(《晉書陶潛傳》)他辭職回家後,州裏又來召他作主簿,他也辭謝了。安帝隆安四年(400),他到荊州,投入桓玄門下作屬吏。這時,桓玄正控制著長江中上遊,窺伺著篡奪東晉政權的時機,他當然不肯與桓玄同流,做這個野心家的心腹。他在詩中寫道:“如何舍此去,遙遙至西荊。”(《 辛醜歲七月赴假還江陵夜行塗口》)對仕桓玄有悔恨之意。“久遊戀所生,如何淹在滋?”(《庚子歲五月中從都還阻風於規林二首》)對俯仰由人的宦途生活,發出了深長的嘆息。隆安五年冬天,他因母喪辭職回家。元興元年(402年)正月,桓玄舉兵與朝廷對抗,攻入建康,奪取東晉軍政大權。元興二年,桓玄在建康公開篡奪了帝位,改國為楚,把安帝幽禁在潯陽。他在家鄉躬耕自資,閉戶高吟:“寢跡衡門下,邈與世相絕。顧盼莫誰知,荊扉晝常閉。“表示對桓玄稱帝之事,不屑壹談。元興三年,建軍武將軍、下邳太守劉裕聯合劉毅、何無忌等官吏,自京口(今江蘇鎮江)起兵討桓平叛。桓玄兵敗西走,把幽禁在潯陽的安帝帶到江陵。他離家投入劉裕幕下任鎮軍參軍。(壹說陶淵明是在劉裕攻下建康後投入其幕下)。當劉裕討伐桓玄率兵東下時,他仿效田疇效忠東漢王朝喬裝馳驅的故事,喬裝私行,冒險到達建康,把桓玄挾持安帝到江陵的始末,馳報劉裕,實現了他對篡奪者撫爭的意願。他高興極了,寫詩明誌:“四十無聞,斯不足畏,脂我名車,策我名驥。千裏雖遙,孰敢不至!”(《榮木》第四章)劉裕打入建康後,作風也頗有不平凡的地方,東晉王朝的政治長期以來存在“百司廢弛”的積重難返的腐化現象。經過劉裕的“以身範物”(以身作則),先以威禁(預先下威嚴的禁令)的整頓,“內外百官,皆肅然奉職,風俗頓改“。其性格、才幹、功績,頗有與陶侃相似的地方,曾壹度對他產生好感。但是入幕不久,看到劉裕為了剪除異己,殺害了討伐桓玄有功的刁逵全家和無罪的王愉父子。並且憑著私情,把眾人認為應該殺的桓玄心腹人物王謚任為錄尚書事領揚州刺史這樣的重要的官職。這些黑暗現象,使他感到失望。在《始作鎮軍參軍經曲經阿曲伯》這首詩中寫道:“目倦山川異,心念山澤居”“聊且憑化遷,終返班生廬”。緊接著就辭職隱居,於義熙元年(405年)轉入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劉敬宣部任建威參軍。三月,他奉命赴建康替劉敬宣上表辭職。劉敬宣離職後,他也隨著去職了。同年秋,叔父陶逵介紹他任彭澤縣令,到任八十壹天,碰到潯陽郡派遣郵至,屬吏說:“當束帶迎之。”他嘆道:“我豈能為五十鬥米向鄉裏小幾折腰。”遂授印去職。陶淵明十三年的仕宦生活,自辭彭澤縣令結束。這十三年,是他為實現“大濟蒼生”的理想抱負而不斷嘗試、不斷失望、終至絕望的十三年。最後、賦《歸去來兮辭》,表明與上層統治階級決裂,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決心。
陶淵明辭官歸裏,過著“躬耕自資”的生活。夫人翟氏,與他誌同道合,安貧樂賤,“夫耕於前,妻鋤於後”,***同勞動,維持生活,與勞動人民日益接近,息息相關。歸田之初,生活尚可。“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檐,桃李滿堂前。”淵明愛菊,宅邊遍植菊花。“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從雜詩》)至今膾灸人口。他性嗜酒,飲必醉。朋友來訪,無論貴賤,只要家中有酒,必與同飲。他先醉。便對客人說:“我醉欲眠卿可去。”義熙四年,住地上京(今星子縣城西城玉京山麓)失火,遷至栗裏(今星子溫泉栗裏陶村),生活較為困難。如逢豐收,還可以“歡會酌春酒,摘我園中蔬”。如遇災年,則“夏日抱長饑,寒夜列被眠”。義熙末年,有壹個老農清晨叩門,帶酒與他同飲,勸他出仕:“襤褸屋檐下,未足為高棲。壹世皆尚同(是非不分),願君汩其泥(指同流合汙)。”他回答:“深感老父言,稟氣寡所諧。纖轡(回車)誠可學,違已詎非迷?且***歡此飲,吾駕不可回。”(《飲酒》)用“和而不同”的語氣,謝絕了老農的勸告。他的晚年,生活愈來愈貧困,有的朋友主動送錢周濟他。有時,他也不免上門請求借貸。他的老朋友顏延之,於劉宋少帝景平元年(423年)任始安郡太守,經過潯陽,每天都到他家飲酒。臨走時,留下兩萬錢,他全部送到酒家,陸續飲酒。不過,他之求貸或接受周濟,是有原則的。宋文帝元嘉元年(424年),江州刺史檀道濟親自到他家訪問。這時,他又病又餓好些天,起不了床。檀道濟勸他:“賢者在世,天下無道則隱,有道則至。今子(妳)生文明之世,奈何自苦如此?”他說:“潛也何敢望賢,誌不及也。”檀道濟饋以梁肉,被他揮而去之。他辭官回鄉二十二年壹直過著貧困的田園生活,而固窮守節的誌趣,老而益堅。元嘉四年(427年)九月中旬神誌還清醒的時候,給自己寫了《挽歌詩》三首,在第三首詩中末兩句說:“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表明他對死亡看得那樣平淡自然。
陶淵明的作品感情真摯,樸素自然,有時流露出逃避現實,樂天知命的老莊思想,有“田園詩人”之稱。
/question/49721549.html?si=1
歸隱吧
/f?kw=%B9%E9%D2%FE&fr=ala0
關於歸隱的詩句
柳絲柔,莎茵細,數枝紅杏,鬧出墻圍。院宇深,秋千系,好雨初晴東郊媚,
看兒孫月下扶犁。黃塵意外,青山眼裏,歸去來兮。
-------滕斌〔中呂?普天樂〕《歸去來兮四時辭》(壹)
〔賀新郎〕奴耕婢織足生涯。隨分村疃人情,賽強如憲臺風化。趁壹溪流水
浮鷗鴨,小橋掩映蒹葭。蘆花千頃雪,紅樹壹川霞。長江落日牛羊下。山中宰相,
林外野人家。〔隔尾〕誦詩書教子無閑暇,奉甘旨萱堂到白發。伴轆轤村翁說壹會
挺膊子話。閑時節笑咱,醉時節睡咱,今日裏無是無非快活煞。
-------孛羅禦史〔南呂?壹枝花〕《辭官》套曲(節選)
滕斌的《歸去來兮四時辭》(壹),用綠柳、碧草、紅花、遊人等尋常景物,寫富有人情味的村居生活,襯托急切的歸隱之心。在這些作品中,作者把田園生活描繪的是那麽美好,是那麽令人向往。孛羅禦史的《辭官》,寫了他幻想中的農居生活,奴耕婢織、不愁吃穿,在小橋流水、蒹葭蒼蒼、蘆花似雪、紅花映霞、牛羊歸圈的生活環境中,賞美景,誦詩書,課兒孫,和村民無拘無束的交談。流露出作者厭惡官場,羨慕田園的心態。後者如:
舊酒投,新醅潑,老瓦盆邊笑呵呵。***山僧野叟閑吟和。他出壹對雞,我出壹
個鵝。閑快活。
------關漢卿〔南呂?四塊玉〕《適意》
賓也醉主也醉仆也醉,唱壹會舞壹會笑壹會。管什麽三十歲五十歲八十歲,妳
也跪他也跪恁也跪。無甚繁弦急管催,吃到紅輪日西墜,打的那盤也碎碟也碎碗也
碎。
-------無名氏〔正宮?塞鴻秋〕《村夫飲》
閑中放牛,天連野草,水接平蕪。終朝飽玩江山秀,樂以忘憂。青箬笠西風
渡口,綠蓑衣暮雨滄州。黃昏後,長笛在手,吹破楚天秋。
-------趙顯宏〔中呂?滿庭芳〕《牧》
關漢卿的《適意》與無名氏的《村夫飲》都是通過盡情飲酒,寫出作者想象中適意、任情的村居生活。在這種生活中,沒有官場的虛偽,沒有讀書人的斯文,更沒有世俗的繁褥禮節,壹切的壹切,都撕下了偽裝,有的只是盡興率真,任情適意,透露出作者對這種生活的向往與羨慕之情,從而隱約傳達出他們隱逸避世的人生觀。趙顯宏的《牧》,通過寫牧人“樂以忘憂”的生活,顯示了牧人瀟灑的人生態度。其中“青箬笠西風渡口,綠蓑衣暮雨滄州”兩句,表面上寫牧人任意東西,自在逍遙,實際上是塑造了壹個隱者形象。“滄州”壹詞,古代常用以稱隱士的居處,杜甫有“吏情更覺滄州遠,老大悲傷未拂衣”(《曲江對酒》)的詩句,作品暗用其句意,婉轉含蓄地表達了隱逸之意。
棄了官,辭了朝,歸去來
隱逸散曲第三種表達方式是描寫官場險惡,直言仕途坎坷,表達歸隱之嘆。“書會才人”散曲家的這類作品,因為他們沒有官場生活的經歷,所以,他們作品中所描寫的官場情形,是他們主觀想象的產物,只不過借助想象的官場,來表達自己的生活態度,抒發隱逸生活的樂趣。如喬吉的〔南呂?玉交枝〕《失題》:
青春空過,早兩鬢秋霜漸多。運籌帷幄簪筆坐,費心如安樂窩。黃塵黑海萬丈
波,綠袍槐簡千家貨。算世人難蹬脫,脫這金枷玉鎖。問小哥,妳省麽?拍手笑呵
呵。穿袖衫調傀儡,搭套項推沈磨。我如今得空便都參破,得清閑才是我。
喬吉壹生,窮困潦倒,根本沒有出仕的機會,作品形象把當官說成是“金枷玉鎖”,做官的人,就像是任人擺弄的傀儡和供人驅使的推磨牲畜,這些認識完全是感性化的,對於官場的明爭暗鬥、如履薄冰,顯然沒有官宦學者們寫得深刻。作者就是通過對官場感性的描述,以此來否定追求功名的為官之路,表達自己林泉之誌。
山居秋暝?王維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關於歸隱(之壹)_詩歌_讀書頻道_紅袖讀書
msn.hongxiu.com/a/a/00797/796430.shtml
鄭板橋 晚年歸隱鄉園
謝靈運 南朝宋詩人
王維
竹林七賢,指的是晉代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鹹、向秀和王戎。壹生不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