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義研究的發展及其自身的局限性是音變出現的歷史必然性。漢魏以來,為了通讀古籍,音義之學風靡天下,音義之書層出不窮。到了唐代,陸德明的經典註釋成為這類著作的集大成者。《說文解字》包含了豐富的不同讀解材料,涉及多種不同的來源,是研究經典中不同讀解詞的寶庫。賈昌超深刻地認識到了這壹點,所以他非常重視對文本的解讀,並將其視為經典。而石聞只編排了大量不同的讀物,並以文字區分音,散見於各種典籍,音義關系復雜。陸只整理了音與讀的異同,而沒有對音義的選擇作出集中的說明。雖然它是實用的,但它是分散的和無系統的。因此,壹方面,賈在解釋經典的過程中,始終註意從經典中提取材料,並逐漸積累。另壹方面,他又根據文本闡釋的局限性,將所選材料以不同的讀法進行歸納分類,最後進行整理,從而形成了《音辨》壹書。也就是說,賈編纂《音變》所用的材料雖然幾乎全部來自於對文本的解讀,但他並沒有生搬硬套,而是經歷了壹個消化、吸收、斟酌的過程。材料雖是前人的,但已融入他自己的體系,使之理論化、系統化。也正因為如此,《音變》成為壹部開山之作,無論是編曲風格還是內容都呈現出嶄新的面貌。賈編纂《音變》的初衷,主要是“使士子知其所言,學其所用,對同文翻譯貢獻不大”(《音變序》),即滿足當時文人讀經的實際需要。現在看來,《音變》的價值遠不止於此,其獨特的學術貢獻和對後世的重要影響尤其值得今人關註。
(以上兩段均引自杜的山東大學博士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