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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散文的藝術特色

周作人曾是五四時期中國新青年心目中壹個光輝的名字。即使是後來的逐漸褪色,也沒有淹沒他在現代散文創作上的巨大成就。通過他與魯迅在“隨筆、雜文”上的大膽嘗試和艱苦實踐,這種古老的文體煥發出青春的活力;美國文學的倡導和創作為新文學開辟了壹片新天地。他的文筆簡潔流暢,帶著壹點幽默和輕松,讀完給人壹種親切自然的感覺。

許多學者以科學的態度評價周作人,談論他的人生態度、文學造詣和歷史成就。誰也不能否認他在新文化運動中的諸多貢獻,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在散文創作上的卓越成就。他的散文近千篇,在中國現代散文作家中並不多見。這就讓人壹提到他的名字,就聯想到“雜文”,深入讀者心中。

壹個

周作人的散文創作可分為抒情性和敘事性為主的“人事評論”和“美文”兩大類。相應地,就有了“浮躁尖銳”和“平和沖淡”兩種不同的藝術風格。每種風格都有自己的特色,可見他深厚的藝術造詣。

(壹)浮躁和尖銳

所謂浮躁尖銳的作風,在周作人的《人事評論》中顯而易見。這種註重討論和批判的雜糅,觸及現實,批判時政,戰鬥的鋒芒隱藏在“湛然的善良”的平淡敘事中。這就是他和別人的區別。在當時的文藝界,很多人用激昂憤怒的文字寫出慷慨激昂的文字,用犀利的文字指責壹切不合理的事情。但周作人並沒有因為想表達的東西不同而改變壹貫的文風。還是那麽溫柔,但我在字裏行間判斷時政,感觸頗深。讓我們看看他是如何表現的:

第壹,對封建傳統思想的批判,寫得酣暢淋漓,很和諧。在1000字的隨筆《祖先崇拜》中,周作人以進化論為思想武器,理直氣壯地批判“在自然法中,這顯然是壹種顛倒是非的封建倫理觀念”。但他的批判和反抗與其他人不同,他在挑戰和判斷的態度中看到了中庸和平和。周作人還毫不客氣地嘲諷封建禮教提倡的虛偽的所謂“規訓教育”。比如當時上海的湘滬警察署就以“紀律”為由,明令禁止10歲以下的女孩進入澡堂。周作人在《紀律之柔》壹文中寫道:

有了這段話,周作人把道家的這種荒謬和虛偽,看得特別可笑和可恨。而且中國人長期受這種虛偽倫理的束縛,產生了更加虛偽變態的心理,倫理的弊端和不人道可見壹斑。

第二,在諷刺軍閥暴政的文章中,他借用了日本現代散文家川端康成的“幽默諷刺”的文筆,讓被諷刺者很不舒服,但又挑不出刺來。這是壹篇非常含蓄的文章。所以他自己把這種諷刺辛辣的感覺比作芥末而不是胡椒粉,說明他的文筆不是魯迅那樣的“匕首”“擲槍”,而是表現了他作為壹個人文主義者的正義感。壹般情況下,周作人文質彬彬,口若懸河,充滿了壹種簡單、輕盈、瀟灑、飄逸的風格。但對於壹味妥協退讓的國民黨政府的言行,周作人表現出了其人格中不可忽視的壹面:犀利潑辣。尤其是對於禮教和女性問題,周作人總是壹改冷漠的態度,變得特別敏感和激烈。

第三,周作人的評論涉及廣泛的社會現象。觸及了社會的每壹個黑暗角落,觸及了“病態社會”的種種痼疾。比如,周作人為了把女性從禮教的束縛和男性的壓迫中解放出來而不懈努力。他指出,幾千年封建道德養成的女性觀念是壹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影響很大。宋元以後,對女性的束縛更重了。他在《老婦人的看法》壹文中,列舉了封建社會對婦女的種種不實誹謗,並作了精辟的評論。對壹些率先覺醒、大膽追求自由解放、開展女權運動的知識女性表示了極大的肯定和贊賞。當時周作人的藝術觸角對現實相當敏感。正是因為他敏感地接受了生活的刺激,平凡的意義才得以發酵,人們習以為常的社會經驗才能升華為藝術創作。他的雜文,態度鮮明,說理透徹,在當時最負盛名的《每周評論》和《新青年》發表後影響很大,被視為體現五四文學批評精神的典範之作。

第四,在鞭撻愚昧落後的國民性時,他因自己的“紳士風度”而對中國人懷有深深的偏見。所以缺乏像魯迅那樣改造國民性的熱情。尤其是後期,他對社會現實有壹定的悲觀情緒,所以即使周作人專註於此,也從來沒有寫過壹篇好文章。

這些議論文在平實的敘述中有壹種戰鬥的力量。他們雖然不能壹寸鐵的殺人,但在兇狠中卻表現出強烈的社會意識和飽滿的鬥誌。

(2)和平與稀釋

周作人早期的散文確實有著明快有力的節奏,但都呈現出更多的以淡化為特征的抒情性、敘事性散文小品。人們壹提到周作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展現他從容擁抱的“平和”的寫作特色。他的文筆沒有魯迅那樣犀利,而是呈現給讀者壹種不壹樣的風格。從純藝術審美的角度來看,這些雜文確實達到了極致,甚至達到了中國現代休閑寫作的極致。其中,無論是從他本人的態度,還是從材料,還是多種寫作手法,都顯示出他獨特的風格,引領了當時文藝界壹股清新的寫作特色。

1,自己態度中的平和與淡化

周作人以真誠隨性的態度形成了壹種樸素自然的風格。早期的雜文,從選材、立意、行文等方面,都體現出從壹個人的真情實感出發,隨心所欲,信口開河的特點,只用質樸無華的語言,營造出壹種寧靜悠遠的心境。

而平等平和的態度也讓他提到的對象“兼收並蓄”,兼容並蓄。這就形成了他散文內容“廣”“雜”的特點,既把自然界的生物,也把人類當朋友。比如在《蒼蠅》壹文中,周作人曾高度評價日本俳句詩人小林的詩,因為他能“把壹切生物當作兄弟和朋友,蒼蠅當然也是其中之壹”。並特意引用了幾首關於蒼蠅的詩作為例子。可見他對自然界的任何生物都是“有情”的,把它們放在與人類平等的地位上來表達。對待讀者,周作人也能保持自己與讀者在人格和心理上的平等,形成其散文委婉、平和、溫柔的特點。

在平等與和平的基礎上,周作人開拓了中國現代散文的創作視野。他把自己的散文寫成了壹幅可以品味和思考的“速寫”。文章沒有指出主旨,而是變成了品味的過程,而不是結果。周作人在介紹自己的寫作經驗時,常常稱之為“不著邊際”,即盡可能地讓筆隨人願,自然地流向它所喜歡的地方。他解釋說:“這好像是壹股流水。每當河口有彎,就必須打漩。如有山石水草,須拂撫之,方可前行。”這既是寫作的本性,也是揮灑、迂回、緩慢的寫法,表現出壹種“筆墨趣味”。從這句話中,我們也能深刻理解他文章的精髓。

但不可否認的是,周作人後期在政治上有壹定的消極態度。因此,有人把他後期散文中的閑適之美歸結為壹種否定,認為他用壹種閑適之美扼殺了中國最危急最黑暗時代陶鑄青年的鬥誌。這種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頗為流行的評論,將他對“平和沖淡”的藝術追求與他對現實的政治鬥爭直接聯系起來。時至今日,隨著時間的變遷和歷史的進步,讀者的看法自然會有所不同。這種具有表現精神和趣味的隨筆,出於抒情表達的需要,以最平實的言語蘊含著深刻的含義。在生活的藝術下表現出無憂無慮的心情,體現了周作人獨特的風度和從容的擁抱。

2.來自物質的平靜和沖淡。

他的散文取材隨意,想寫什麽就寫什麽,比如蒼蠅虱子,喝茶,談狐談鬼,評古書,玩古董等等。而且寫法隨性,隨心所欲,不矯揉造作,不誇張感情和筆墨,寓意深遠,需要讀者細細品味。《吃茶》、《談酒》、《吳鵬船》、《家鄉野菜》等名篇,都是平常事。雖然平凡的生活沒有什麽思想意義,但卻有另壹種趣味和哲理在裏面。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間”。他所看重的是通過對平凡事物的描寫來抒發自己的情感,這是周作人的生活藝術在雜文中的表現。這種閑適沖淡的雅俗共賞的藝術趣味,是周作人散文的個性和靈魂。壹切都集中在周作人的藝術意趣上,壹切都因為藝術的提煉而沖淡平和,連“愁過天”也只是淡淡的憂,連寫初戀也只是淡淡的相思。這就是周作人獨立於生活的“生活的藝術”,壹種風格鮮明、自我表現的藝術。在這類散文中,也顯示了作者豐富的學識。試想壹下,沒有壹定的文化背景,沒有廣泛的生活接觸,怎麽能寫出這麽有趣的作品。後期散文雖有“丟書袋”之嫌,但足見作者學識之淵博。

熟悉周作人散文的人都會發現,他的散文中有壹個最引人註目的主題,那就是“風”和“雨”的意象,感受“雨天”的陰郁和風雨的苦澀。這些“水”的哲理,讓周作人思考了壹輩子,擔憂了壹輩子。他的很多雜文都是這種思考和憂慮的結晶,水的外在聲、色、內在性格和氣質也深刻地影響了周作人。他的散文思想的清晰,色彩和氣味的清淡,情感的溫柔,都與“水”有關。在某種程度上,周作人的散文已經與《雨天》中的“水”融為壹體,這篇帶有“水分”的文章顯示了作者的超然和沖淡。朱光潛評價說:“在當時的散文作家中,除了周作人,很難找到第二個人能寫出這麽輕的散文。”而這種冷峻和諧的魅力,歸結為三個特點:清、冷、簡。其中,“冷”是他最顯著的特點。文章的冷峻是作者冷峻心境和人生態度的寫照,這與周作人的文化心態密不可分。在他的思想中,有壹種對各種“熱情”的否定,否定當時的熱血和熱情,預示著他以後的隱逸之路。

3.與平和沖淡相得益彰的特色筆。

首先是簡蘇的特點。這篇藝術散文被周作人概括為“真實而簡練”。“真”就是說真話,說自己的話;“簡潔”是寫作的要求。既然叫小品,章節肯定大多短小精悍。在《唐智說》的“小品”中,包括標點符號在內,全文不到140字。文字不加修飾,但確實有他壹直推崇的含蓄而可讀的“樸實味道”。簡單和平淡很和諧。周作人自己也曾說過,他欣賞日本人“生活中自然的愛好,崇尚簡樸”。這八個字也是他自己的文藝理想,這裏有很多東西,不花裏胡哨,不化妝,色彩自然,也不誇張,不裝腔作勢,不嘩眾取寵。再比如不是講深奧的理論,而是講平凡的道理,而是要有寬廣的氛圍。再比如不要細紋,不要細針密線,要大剪大剪,馬虎草率。這些都是周作人所提倡的自然質樸之美。他總結道:“寫文章沒有別的竅門,只有壹個字簡單。”

關於初戀的回憶通常是強烈的,但周作人回憶的初戀應該說:“我的情感只是壹種淡淡的仰慕。”這種淡化感情的努力,根植於他的整個人生審美標準。這種審美標準,表現在文藝上,就是熱愛自然,崇尚質樸。

其次,它充滿了濕潤的特點。在極短的文字中成就極輕之美的風格,使他創作出了許多優秀的作品。

但是,這種平淡並不意味著枯萎。反之,就要濕潤,用濕潤的筆寫出不濕潤的東西。首先,在內容上,他把心靈的慷慨和寬容融入到了作品中,把自己對生活的廣泛興趣和廣博知識融入到了作品中。在《雨天的鳥》這本書裏,即使是幹癟的鳥的歌聲也很有感情。比如:

“老烏鴉,農村叫老烏鴉,在北京每天都能聽到。但是壹點優雅都沒有,壹年四季都很吵。我不知道他是哪個季節的。麻雀和啄木鳥雖然唱不出動聽的歌,但瑣碎幹燥中還是有幾分春天的氣息。唉,唉,聽著不好聽的老烏鴉就夠了。讓我們歡迎這些鳥兒在春天歌唱,聽聽它們的笑聲。”

這是作者迎春盼春的心,讓他滋潤。再比如《唐智說》,區區150個字,幾乎是壹個轉折點。寫的是低趣味,短小不單調。周作人文章的輕盈與豐富,還體現在沈峰的婉約與飄逸上。他善於運用長句,若斷若續,松散的結構最能表現委婉曲折的語氣,蕩漾的意境,婉約飄逸的神韻。輕與滿的對立統壹是壹種獨特的風格特征,輕而不稀,滿而不肥。

再次是幽默的特點。周作人早期散文往往能做到戰鬥性與幽默性的統壹,有助於使其平淡潤澤,幽默風趣。他寫到壹個抽鴉片的人,“窮得要命,只剩下壹頂前面燒了壹個大洞的瓜帽。他喝醉了就低頭在燈上燒,可見他的陶然狀態。”這種幽默讓人笑到想哭。有時他會說些諷刺的話,所以他有很強的幽默感。在幽默的字裏行間,讀者感受到作者的智慧和技巧,體會到周作人作品中時隱時現、時濃時淡的苦澀。這正是周作人自我心境的揭示。

最後,辣的特點。周作人的散文雖力求平和委婉,但仍有不少文章速決、尖銳挑釁、緊張。如極端幽默的明顯諷刺,它甚至超出了幽默的範疇,而是在尖酸刻薄地說話。這種麻辣的成分不同於素潤的成分,是融合在壹起的,但不改變素潤的風味。秘訣在於適度。也就是說,往往通篇平淡,有時有幾句話,壹小段話,和對面的味道不壹樣,但馬上就能恢復過來。這就是中庸。他在努力追求這種紳士風度。雖然他經常會超越“簡單回顧”,在回顧的時候會說幾句話甚至罵幾聲,但是他總是很註意快速坐好。這種紳士風度並不沈悶、單調、多變、活潑。

(壹)受日本俳句的影響

周作人樸實、率真、閑適的優美文筆,與日本和聲的影響是分不開的。這些日本文化藝術對周作人的啟示是,用東方品質充實他的審美理想。他將日本文化視為東方文化的壹部分,同屬壹種文化,並與中國傳統文化藝術進行比較、借鑒、封存和啟發,有力地促進了他融化西方影響,逐步完成東方傳統藝術的審美理想,隱逸思想與灑脫意趣相結合的俳句的詩性境界和禪味,在周作人的田園詩般的《美文》中時而表現。周作人曾談及日本俳句的三種境界:“壹是清高飄逸,二是荒誕諷刺,三是其中隱含的神秘意趣。”而他本人顯然更致力於“雅”“和”的第三種境界。他在《給人的信》中描寫香山古寺“悠悠閑閑”的情景,本意是想表現寺廟的清靜和僧人的閑散,但“寺廟不求清靜,僧人不求閑散”的描寫使閑散的意境達到了極致,表現出壹種憤怒。或許可以說,此時聲音勝於寂靜。不禁讓人想起賈島的那句“和尚敲月亮門”。可以說,周作人的藝術審美趣味大多是閑適、苦澀、神秘、憂郁,是從日本文化藝術中轉來的。

(二)佛教文化的起源

“苦”被列為佛教“四諦”之首,稱為“苦諦”,是佛教的精髓。

在周作人的文章裏,有這樣壹種苦澀的味道。他以苦悶的心態描寫生活,寫出了貧窮而平淡的生活之美。這與佛教“苦諦”對他的影響是分不開的。他雖然沒有直接說佛教文化負面體驗帶來的苦澀感受,但直觀印象很明顯,就是喜歡用苦澀來命名自己的藏品和房間。在他自稱為"苦雨齋"的住處,他創作了《苦茶隨筆》、《苦竹雜記》、《苦味與甜味》和《苦雨》等文章。每壹個苦字的出現,都是用苦食材的汁液浸泡出來的。既是壹種內心的感受,也是壹種陰郁的價值判斷,從而形成了他獨特的冷峻苦澀的風格。

周作人憂患意識的滋生,在他的壹生中積累了許多陰郁的情緒,還有佛教文化的斷斷續續的滲透。佛教從問題中創立了“苦”的理論;原意是把生命從苦海的汪洋中解脫出來。因為是植根於生活的問題,所以很容易成為人們觀察和思考生活和現實的態度、觀點和方法。周作人是從“人”的角度來體驗和認識現實的。有了“苦茶”,他心裏就有了苦味。他對現實的黑暗感到苦澀,他也經歷了與朋友離別的痛苦。縱觀他的人生軌跡,苦澀的感情總是沈重地壓在他身上,以至於這種佛教文化影響下的負面體驗,最終成為不可磨滅的陰影,影響了他後來的人生道路。

作為思想家作家,他的藝術作品往往蘊含著文化、社會史、美學等多種價值。形成周作人散文藝術特色的決定性因素是他的審美觀。作為京派的重要代表,他追求京派文學的審美理想,即崇尚和諧與中庸。他的所有散文創作都體現了鮮明而矛盾的審美意識和審美理想追求。他向往沖淡閑適,熱愛自然,崇尚簡單,不喜歡強烈的感情,誇大其詞,尤其討厭故作姿態,喜歡簡單寬廣,不喜歡艱澀狹隘。這些味道裏有很多東西,雅、澀、重、清、幽默、委婉、順滑。然而,是他的中庸思想控制了這壹切,也正是這種思想統壹了他兩種看似矛盾的性格。而且他壹再聲明,他的中庸不是中國儒家的中庸。他心目中最高的美是古希臘的平衡與中庸之美,他認為這是壹種調和智慧與美的藝術。他用“中庸”這個中國的哲學範疇來表達。在散文藝術中,我壹生都在追求這種中庸之美。而當他真正選擇人生道路的時候,他追求的並不是這種中庸之美。他胸中有強烈的憤慨,但從不以激進的方式表達。當真正需要拿起武器,針鋒相對地指向敵人時,他似乎退縮了,回到了農村生活。他自己認為“文學不是記錄,而是夢想”。正是有了這種佛儒互滲的人生哲學,周作人實現了他的隱逸夢想。同時,他所描寫的田園風光所體現的形式感和美感,更接近於沒有名氣、回避現實的新作家。以上列舉的周作人散文中的各種藝術特色和藝術經營,都可以統壹在這種極其復雜而深刻的對中庸之美的追求中。他所有的成功都是實現中庸之美的成功,對中國新文學的發展壹直有很大的影響。

結論

作為五四時期有影響的散文作家,周作人以其獨特的風格感染了眾多讀者。本文針對他散文的兩個特點:“浮躁尖銳”和“平和沖淡”。他早期的散文主要反映了第壹個特征。美國寫作的創作之後,他的寫作特點逐漸集中在平和與沖淡上,並在此基礎上交織了樸素、流暢、幽默、辛辣等諸多特點,形成了清新的寫作特色。

初步研究他的散文風格,總會奇怪為什麽他的散文會出現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兩者之間是什麽辯證關系。在探究了他的文化心態、儒家文化的影響、當時的社會背景等因素後,得知了他所走的人生道路。他的文學思想中有“君子”和“無賴”兩種思想,形成了平和與浮躁兩種不同的風格。但在其他評論中,很少介紹他的作品與外國文學,尤其是古希臘文學和日本文學的關系,外國文學對他的文學思想和創作的影響也只是概括,沒有詳細的專著。

因此,本文對這壹點進行了論述,並分析了形成其風格的各種影響。可見,周作人之所以形成這種風格,與日本俳句的影響、佛教文化的滲透以及他自身的文化心態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