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所知,漢代遺址和墓葬中曾出土三件玉辟邪,其中兩件於1966年在陜西省鹹陽市西漢渭陵遺址出土,壹高2.5厘米,長5.8厘米,圓雕,作昂首前視,張口露齒,頭頂中部有獨角,頷下有須,尾垂於地,腹兩側有羽翅,表面保留壹些原玉璞皮質色,呈挺胸伏臥狀。另壹件長7厘米,高5.4厘米,形式與前述壹器同,亦為圓雕,唯形作直目前視,作捕物前的爬行狀。玉辟邪的另壹件出土品是1978年在陜西省寶雞市壹東漢墓出土,器較高大,計高18.5厘米,長18厘米,形式與前述西漢渭陵遺址出土的兩件相似,唯背中有圓筒式插座,腦後有方筒形插座及首和身上陰刻圓圈紋、短平行線紋等略異。此外,除上述三件出土的玉辟邪外,另在東漢和魏晉南北朝墓中亦常見用琥珀、蜜蠟和石料制作的辟邪,亦見壹些魏晉南北朝陵墓前雕塑辟邪獸作鎮墓用。
漢至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玉辟邪,今仍有壹批早年出土或傳世品,其中較精美者有北京故宮博物院藏四件,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壹件和壹些散失傳世品。上述各器形態與出土三件很接近,唯有的為雙角,有的以紋圖等形式琢飾在器皿上。其中北京故宮博物院藏壹件辟邪式水呈尤特別,其上除整器是壹雙角辟邪且較大外,又於其胸腹間爬行兩只小辟邪,後者或即其子。
從上述近十件漢至魏晉南北朝時期玉辟邪情況分析,知此期玉辟邪有如下壹些情況和特征:
①此期之西漢陵區出土的兩件玉辟邪,是迄今所知在科學考古發掘中最早遺物,說明以玉作辟邪形器,最晚在西漢中期已開始。
②此期玉辟邪,其制作手法除壹些以琢紋手法飾於器物上外,就主流而言,都是用圓雕法琢制,其器用主要有作鎮邪、器座、實用器皿等三種之用。
③此期玉辟邪盡管形式沒有壹件是相同的,但其***同特點很多,是綜合獅子頭和身,犀牛或雙角獸之角,羊須、鳥翅、虎爪子壹體之作,充分表現其兇猛超凡、神奇威武之勢。
④此期玉辟邪之所以有雙角和單角之分,可能有兩種原因:壹種可能是代表不同的神獸,如有的古書記述,稱雙角者為辟邪,獨角者為桃撥或天鹿、角端等。而有的書則與前述完全相左,把獨角者稱辟邪,而雙角者為其它神獸。另壹個可能是,獨角或雙角不是表現不同的神獸而是與此期的早晚所代有關,如本處所錄各器中,壹般年代較早者為獨角,而年代較晚者為雙角。因此,究竟何說為宜,唯待今後更多的科學資料來證實,在沒有完全搞清其確切原因之前,此皆暫稱為辟邪。
清代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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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自唐代以後極少見,及至清代中期,特別在清乾隆年間,復以新的形式出現。如曾見清中期壹件玉辟邪式器,以立雕加鏤雕和浮雕,線刻而為,作子線和大小不同的三辟邪復合為壹器。各辟邪皆雙角,背有齒狀凸脊,體光素無紋且無羽翅,頭頂有雙角,頷下有須,形如獅或虎,大小不等,形態各異,栩栩如生。近似的辟邪,亦見用其形作壹仿古器皿者。
綜觀清代辟邪,計有如下壹些情況:
①此期玉辟邪之料,全部用和田優質玉料制作,表面講求平滑的拋光,亦便於保存原玉璞皮色,但總體的神氣,沒有漢魏時期的古樸典雅和威武。
②此期玉辟邪中的具體形態,凡前期的雙角、羊須、猛獸身軀等都保留下來,是知它與前期是有延續和繼承的關系。
③此期玉辟邪亦有壹明顯的變化和差異,主要表現為極少見有獨角者(按此期凡獨角神獸,另稱為"角端"),腹間無羽翅,背有齒狀凸脊,蹄足等。
辟邪,神獸名,在漢唐及其後古籍常有關於其傳說古事之載,原文摘錄如下:
《十洲記》:"聚窯洲有辟邪,天鹿。"《急就篇》:"射魃"、辟邪,除群兇。"顏師古註:"射魃、辟邪,皆神獸名。"關於辟邪的形狀,說法不壹,大多認為它是壹種似獅、獨角或雙角,身有翅的獸,這與今所見六朝墓前之貼壹幅 辟邪美圖 欣賞 或辟邪 為我的2005年石辟邪之形是壹致的,其作用,顧名思義,主要當然是辟邪祛兇。
辟邪是壹種傳說中的神獸,顏師古註<<急就篇>>雲:「射鬾、辟邪,皆神獸名」,多同天祿,(又稱天鹿)對舉。<<十州記>>雲:「聚窟州有辟邪天鹿」又宋歐陽修<<集古錄>>壹:「鄭州南陽縣北有漢宗室墓,通碑旁有兩石獸,壹曰天鹿(祿),壹曰辟邪」,漢代是它們最受青睞的時期。看來天祿(鹿)與辟邪同為壹神獸的化身。
在古時辟邪的天然主要任務是盡守護的責任,後世年節人們「總把新桃換舊符」,即源於此。固此,東漢時宮闕、陵墓神道等多置此物以鎮之,漢代的神獸多有翼,造型相似,如辟邪、羽人、翼獸等都反映了東漢升仙思想的雕塑藝術的流露,在大唐之後,這種辟邪翼獸就此多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以獅為至的雕塑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