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誌忠:禦風而行的城市哲學
全球每天至少有15部機器印他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1987年、1988年,他連續兩年名列臺灣10名暢銷書作家之首。他如醉如癡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他,就是臺灣著名漫畫家——蔡誌忠。 蔡誌忠先生從十五歲起便開始成為職業漫畫家。他用簡潔生動的線條描繪了壹部部頗具影響的漫畫書,在臺灣、香港、新加坡、日本、馬來西亞等地廣受歡迎。他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莊子說、老子說、禪說、史記、西遊記、聊齋系列等開啟了中國古籍經典漫畫的先河。並以其對諸子百家,古典名著,唐詩宋詞,佛經禪語的獨到心得,行雲流水般的畫筆,將經典白話化與漫畫化,並加以現代詮釋,讓現代人在完全沒有負擔的情境下,吸收智慧,輕松學習經典。在漫畫與蔡誌忠先生對話,傾聽漫畫家畫筆之中的心靈世界,能讓我們對他用線條演繹的哲理和幽默有更加深刻的體會。
蔡誌忠和他的城市哲學
過去,現在,和未來當然是缺壹不可,那麽蔡誌忠的城市哲學漫畫也許更能夠代表人們希望達到的壹種理想境界,那是經歷過所有挫折和勝利之後的回歸於平靜。 漂浮於塵事之上,為了忘卻都市喧囂而轉向佛學等的研究,壹種近乎自然的養生之道;將漫畫提高到人生哲學的角度,笑言世事,壹切隨風的感覺。或許,面對城市的浮躁喧嘩,幾米選擇的是退回夢境,朱德庸選擇的是正面現實,而蔡誌忠則選擇了解脫之道。同時逃離現實,幾米終究還是要回到城市中的,而蔡誌忠則可以遊乎雲端,快樂逍遙。 其實,早期蔡誌忠的漫畫題材是多方面的,嘲諷調侃,也曾經是蔡誌忠漫畫的壹部分。然而,他最深入人心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也許是後期當他進入中國古代經典思想和傳奇小說的領域,利用淺顯易懂的白話和漫畫形式,超越語言和文字的隔閡創作出來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如《封神榜》、《老子說》和《莊子說》等。
蔡誌忠何許人也?
1948年2月,蔡誌忠出生於臺灣彰化茄冬。15歲中途輟學以後,只身到臺北,跨出自己的獨立人生,壹畫,便是近40多個春秋。1963年開始連環漫畫創作,1971年出任光啟社電視美術指導,1976年創立遠東卡通公司、龍卡通公司,1981年憑“七彩卡通老夫子”,獲得金馬獎最佳卡通電影長片獎。1983年開始在報章雜誌發表四格漫畫,並在新加坡、香港、馬來西亞、日本報章長期連載。1984年自組個人漫畫工作室小說詩歌文學作品。1985年獲選為臺灣十大傑出青年。 爾後,蔡誌忠致力於研究中國古籍和佛書,1992年於加拿大溫哥華正式拜嶺南畫派大師楊善琛為師,創作水墨畫,近年來則致力於創作物理漫畫,以及佛法的研讀。
禦風而行的自然隨和——蔡誌忠筆下的城市哲學
10多年前,蔡誌忠和2000多年前的聖賢結成了隔代知己:《孔子說·仁者的叮嚀》、《禪說·尊者的棒喝》、《韓非子說·法家的峻言》、《列子說·禦風而行的哲思》……這些漫畫以前所未有的輕松新穎將原本“難啃”的大部頭古文呈現在廣大讀者面前。於是,“漫畫不再是孩子們的專利,成人開始通過這位漫畫家水墨翻飛的筆觸感悟先賢的智慧和人生哲理”。 《莊子說——自然的蕭聲》是蔡誌忠本人最喜歡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之壹,《莊子說》裏圓潤幼滑的線條讓人感覺特別舒服,莊子原話的演繹被蔡誌忠拿捏得恰到好處,而詼諧的人物形象有時候也常讓人忍俊不禁,但最佩服的,還是作者將莊子原話翻譯為白話文的認真。 “莊子名周,戰國時代宋國人。那是壹個恃強淩弱,眾暴寡,離亂、痛苦的時代,現實世界的痛苦,是壹個無底的陷阱,丘壟黃土下的賢者,是偉大,還是渺小?莊子的視線,從此自人世移開,他所綜觀的乃是無窮的時空。” 也許這正是蔡誌忠先生本人的寫照,面對喧囂混亂的現實社會,將視線轉至古人的哲學,卻因此而開辟了另壹塊漫畫的世外桃源。 蔡誌忠筆下的人物形象也和他的選題壹般,飄逸清新,人物的服飾常常寬衣廣袖,令人有超脫凡塵外的感覺;而蔡誌忠本人為了將佛像描畫得更加逼真,家裏更收藏了許多年代各異的寶貴的佛像青銅像呢! 蔡誌忠說,他是那種瘋起來就沒有限制的人,任何事都要到”盡”才過癮,收集佛像也壹樣。他表示,自從屋裏銅像增多以後,他逐漸變得不愛出門。畫累了,他會沖杯咖啡,把燈打開,壹個人與佛像默默相對,”那壹刻是我心情最安定的時候。”蔡誌忠說。 常有人問蔡誌忠,上千尊銅華像他最鐘愛哪壹尊?此時蔡誌忠會把聲調放慢說,有壹個音樂家喜歡馬桶,收集了1000多個形狀各異的馬桶。有人問音樂家最喜歡哪壹個?他立刻認真地說:”不能說,說出來其他會馬桶會嫉妒。”
心靈雞湯
每每閱讀蔡誌忠筆下的《莊子說》、《老子說》、《大學》、《中庸》等漫畫,便感覺到古代先哲的思想更多的是返樸歸真,回歸自然,蔡誌忠熱中的佛學,也許和他本人喜愛過的生活有關聯。 蔡誌忠說自己是個相當放縱的人,不贊成“勤於藝,荒於嬉”,相反欣賞“勤於嬉,荒於藝”。他說:“放縱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是我的原則。我想做的事,就是閱讀與創作。” 雖然禪學系列已如此聞名,但蔡誌忠仍學不止步,在他的計劃中,物理學、古文研究、訓詁學……都是他將來的創作領域。他說:“雖然這些還沒出版,但我不在乎花精神、時間在這上面,我在乎的只是我畫的、出版的書是不是對的,對的東西不會有時間問題,不會因為150億年的時間與空間而改變。” 喜歡周遊世界、拜訪各地高僧、探討佛教知識、收集歷代佛像的蔡誌忠,到底是他本人的性格造就了他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空靈飄逸,還是他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感染了他本人的不羈性格?看來應該是兩者都互相融會其中了吧! 在妳看罷了朱德庸的戲說現實,品嘗了幾米淡淡的憂傷之後,也許會對未來產生壹點迷惑:我該成為壹個怎樣的人?建議迷惑的人們都可以喝碗雞湯補補元氣——回歸到蔡誌忠寬廣濟世,自然為真的漫畫世界中去吧,也許妳就能找到最合適妳的人生答案。畢竟,人生如航船,它的全部價值和意義,就在於航行,所有的怨世和無奈都無濟於事,照準自己的方向,繼續航行才是最重要的。
結語
三代臺灣漫畫家,他們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為眾多讀者帶來了不同的快樂的體驗,似乎缺少哪壹位,都是不完整的,縱觀他們的出現時間順序和讀者群的分布也十分有趣: 壹方面,未來、現在和過去顛倒了時間順序,代表城市人生存理想狀態的蔡誌忠漫畫最先風靡大陸,而後到描繪城市人生存現實狀態的朱德庸的壹炮打響,最後才是幾米挖掘城市人渴望回歸自然繪本的壹夜風行。這3位臺灣畫家的小說詩歌文學作品風格出現的次序,讓人不禁聯想到作為讀者的現代人們是否也同這3位漫畫家壹起經歷了人生首先憧憬理想,而後關註現實,最後重新回歸自然自我,希望重拾昨日純真的願望的過程。 另壹方面,幾米的讀者大多分布在年輕人和少年兒童,朱德庸的讀者群則以中年人和部分青年人為主,蔡誌忠的讀者則分布廣泛,但思想內容偏向於年長化,這也是個十分有趣的現象。 童話有童話的歸宿,話劇有話劇的舞臺。幾米的繪本被百代emi看中,變成另壹種最能演繹心靈的語言——音樂劇,朱德庸的《澀女郎》被翻拍成話劇,變成另壹種最能體現世俗百態的方式——電視;幾米的音樂專輯由作者本人與臺灣歌手蕭亞軒***同擔任男女獨白,朱德庸的《澀女郎》則由臺灣歌手劉若英擔綱主角。 新的by-product(副產品),文字與音符,旋律與想象……物質主義的城市,也許終究仍不能逃離物質的怪圈? 不久未來,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幾米、朱德庸或者是蔡誌忠呢?又或者,是除卻城市童話、城市寓言、城市哲學的另壹種形式體? 小小漫畫,牽動著如此多人的心,不能不說這也是漫畫的壹場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