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尊題詞“宅子中國”
銘文來源
銘文,也稱為青銅器銘文和鐘鼎文,指的是鑄造在青銅器上的文字。它和甲骨文壹樣,是中國的古文字,是中華文明的瑰寶。它不僅是判斷青銅器年代的最重要標準,也是判斷器物形制和紋飾的標準。金文在商周時期已經是非常成熟的書法藝術,被歷代研究書法的人所重視。從史料的角度來看,青銅器銘文因其極其豐富可靠的史料價值而顯得十分珍貴。古人常把國家或宗族的重大事件刻在上面,表現形式多樣。[2]
金文是中國最早的書籍形式之壹。青銅器在商朝、周朝、西漢都有使用,是當時統治階級貴族的特殊產物。青銅器種類繁多,大致可分為禮器、樂器、兵器、食器和其他日常用具。青銅器中的禮器也被稱為“吉祥金”。與各種大小不壹的鼎器壹樣,被貴族視為傳家寶和國家權力的象征,故又稱為“重器”。春秋戰國時期,凡滅壹國,必“毀其宗廟,動其重武器”,以示權力的轉移。當時,每當有重要文件需要長期保存或重大事件需要永久紀念時,貴族們都會鑄造壹件青銅器,用文字記錄文件或事件,並鑄造在青銅器上。
青銅器
早期青銅器上的文字比較簡單,有的只記得名字,有的只記得年月。後來字數逐漸增多,有的甚至成為專門的文獻或事件記錄,如著名的毛、潘、白芨潘、潘等,都有很長的題字。至於春秋末期鄭、金所制之鼎,則是古典。
青銅器本身是有固定用途的,刻在上面的文字只是檔案資料,不具備正式書籍的意義和性質。
但青銅器作為壹種文字載體,傳播歷史事件和古代知識,也起到了壹定的書籍作用。因此,中國書史研究者壹直將金文視為中國書籍的早期形式之壹。
產生和進化
銘文的產生和發展不僅與文字的產生和發展密切相關,也與青銅鑄造技術的進步密切相關。中國文字產生於夏朝晚期,但此時還沒有銘文。二裏崗遺址、盤龍城墓等同時期的遺址和墓葬中,也出土了許多沒有銘文的青銅器。這可能是中國文字還處於早期,青銅鑄造技術還比較原始的原因。碑文是按照墨書刻出來的,然後翻過來鑄的。由於商周時期青銅器鑄造技術精湛,銘文字跡壹般能在壹定程度上反映墨書的筆意,所以我們所說的青銅器銘文的書法風格演變和書法藝術,其實就是商周時期墨書的書法風格演變和書法藝術。總的來說,中國青銅器銘文的發展經歷了簡銘文、長銘文和衰亡三個時期。[2]
建明時期
商代早期,傳世的青銅器只有少數發現有銘文。商代中期,隨著盤庚遷殷後社會的穩定,青銅鑄造業和甲骨文業迅速發展,在上述兩大有利條件下,金文鑄造逐漸興盛。雖然此時有銘文的青銅器數量有所增加,但鑄在青銅器上的銘文數量很少,壹般是壹兩個字,四五個字的很少。到殷末,字數不超過50字,僅有少數格交叉,故這段時期稱為“明建時期”。
青銅器銘文拓片
商青銅器銘文的內容也比較簡單,壹般不包含重要意義。鑄銘文的目的主要是標記主人的姓氏,器物的名稱、用途、使用地點壹般鑄在器物不顯眼的地方。如“葛”、“田”、“玉子”是標註鑄工的宗族或鑄工;“父親B”和“母親C”是為祭祀父親B或母親C而制作的符號;“臥室碗”是用來標識存放地點和使用地點的。但更多的內容是顯示禮器制作人的姓氏,以及在祠堂裏最先祭拜的祖先的稱號。比如:“(子)父乙”,“子”是制造者的姓,“父乙”是被檢查者(其父)的廟號。銘文鑄於隱蔽處,如王尼之影,尊者男女之外底,鼎與女之內壁,圭與女之腹底。
商代晚期金文的題跋風格以筆法雄渾、正反面銳利、波浪明顯為特征,被稱為“波浪式”。而且這壹時期開始出現了很長的值得紀念的碑文,發現了十幾篇。例如,下臣余希尊,底部有27個字的銘文:“(司)、王聖魁、王儀(賜)下臣余奎貝,但王來正(招)人,但王五歲零五天。”這個銘文講述了商王在丁巳之日拜訪魁地奇,在路上,他用魁地奇的貝殼獎勵了於。“丁思”大概是在(狄)征服蠻夷(蠻夷)十五年時舉行的,所以這段話應該是狄(周之父)十五年征服蠻夷史實的壹部分,為研究商人與蠻夷的關系提供了重要的史料。
商代金文大致可分為兩種風格:壹種豐滿渾厚,筆畫首尾常露,肥筆偶用。代表作品有斯鼎銘、於尊明,為以後書法的發展趨勢奠定了基礎;另壹種是筆法雄渾,雖然身材單薄,但筆畫大多挺拔優美,鮮有肥筆,與第壹種風格形成鮮明對比。書法看起來挺拔,說明作品由繼承人守護。[2]
昌明時期
西周是金文大發展的時期。由於周人比商人更重視禮制,隨著銘文數量的驟增,銘文的內容也變得豐富多彩。不僅商代晚期金文的書法風格得到了繼承和發展,而且金文的性質、內容、形式和數量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大量的青銅器銘文中,有反映當時社會政治、經濟、軍事、法制、禮儀的重要材料,如王室的政治規劃、歷代國王的事跡、祭祀詔令、宴會、狩獵、征服國家、政治動亂、授書、奴隸買賣、土地轉讓、刑事訴訟、宣誓契約、家族史等等。這些珍貴的資料可以證古史,彌補史書的不足,促進書法藝術的發展,對我們研究古史、古語也有重要意義。其中最突出的壹點就是長書、長史中銘文的增多,所以這個時期被稱為銘文的長銘期。
為什麽周代的青銅器銘文變化這麽大?這與周初鞏固統治地位,加強禮儀制度建設的政治目的有關。說到底,也是禮的體現。他們用大量刻有長長銘文的青銅禮器來贊美祖德,雕刻姬公烈,記錄紂王賦予的生命,並傳給後代。在出土的青銅器中,用何尊、大瞻鼎等長文佳作來描述貴族接受紂王的訓示和登記生平的儀式並不少見。這樣做的目的是強調奴隸主貴族權威的形成,強化宗法制度。西周初年,大部分貴族因協助文、打擊商賈而為皇室作出貢獻。隨著周朝的建立,他們也被授予爵位,成為周的大官。
為了長期擁有這種彰顯身份和地位的優勢,他們在青銅禮器上雕刻了自己的貢獻或者祖輩對皇室的貢獻以及周王給予的銘文。此外,宗法制度是周禮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周人維護內部穩定、鞏固和加強統治的手段。西周時,官都是官,都是在祖宗的庇護下獲得地位和特權的。在青銅器銘文和祭祀活動中,他們回憶祖先的功績,並為自己的榮譽獻祭,以加強他們在氏族系統中的地位。《禮記》上說:“福鼎有銘,銘以其名。自銘宣揚先人之美,後人也”[3]。
為了便於閱讀,銘文往往鑄在易見物體的內底等明顯部位;有相對固定的句式和用詞,有相當壹致的格式和寫法;在碑文的閱讀方法和順序上,已經形成了從右向左或順時針的閱讀規律。
從碑文風格來看,商代晚期和周初的書法風格多采用“波浪體”:筆畫粗,間隔用肥筆,首尾棱角分明。字體結構也各有特色,如寶、宗、石、賈頭兩側斜方折,或屋頂四筆形似側視;“被”字的下兩筆在內,相對向上或相連;“障”字出自的手是酉,酉字上的兩個豎筆畫不能突出;“氣”字上的兩筆與兩邊的筆畫垂直;“於”字壹般是繁體;“寶”字出自“玉”;“文”字中間有壹顆心;文王和的專用詞“文、武”多出自“王”壹方。
西周初年的書法風格可以細分為三種不同的風格。
第壹種風格是華麗端莊。書法簡潔古雅,雄偉挺拔,結構中用肥筆,首尾不尖。字的大小是為身體量身定做的,非常合適。以成王時期的何尊、康厚貴為代表,康王時期的丁琪、大丁於等為代表。大丁羽明***19行,291字,其碑文體量大,凝重卓偉,氣勢磅礴通奇,這是成康時代金文中書法造詣最高的,其拓本和抄本至今仍為書法家所珍藏。記錄了康王回憶奉命赴建邦,殷人因朝野飲酒失師而亡國的教訓。
第二種風格是奔放。有的略顯華麗,動作更自由;還有的寫的很隨意,不受通常嚴謹模式的束縛。人形的字,如人、衣、重、衣、頁,有人體形狀的象形文字,都用肥筆突出其形狀,波浪現象也很明顯,所以書法家稱之為“波浪體”,是繼承商代末年書法風格發展而來的。其他的字、閻、石也都用粗筆。在壹篇碑文中,同樣的文字往往以不同的方式書寫,並故意改變其重量和大小。這類銘文的典型作品有王天下的寶琦、康王天下的大方鼎、天下的、等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