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人民對各種農業生物外部形態、生活習性及其對外界環境的要求的觀察,是相當深入細致的,並據此采取不同的技術措施,以求取最好的生產效果。如甲骨文中“禾”、“黍”二字分別為粟和黍的象形,正確把握了前者攢穗、後者散穗的特征,表現得惟肖惟妙。從《詩經》等古籍看,古人早就發現大麻是雌雄異株的植物,並分別加以利用,雌麻稱苴,其子稱膺,可供食用,列於“五谷”,雄麻稱,其表皮充當衣著原料。後來又了解到雄麻有花無實,而雌麻是靠雄麻授粉而結實,因此要待雄麻散放花粉後才能收割雄麻,否則雌麻就不能結子。對植物特性的這些認識,在當時世界上是居於先進之列的。《齊民要術》中多有關於各種農業生物的“性”“質陸”“天陸”的記載,栽培管理措施視其“性”之不同而各異。例如韭菜“根性上跳”,所以要開極深的畦;又“韭性多穢”,即愛長草,所以“薅令常凈”。蜀芥、蕓苔、芥子“性不耐寒,經冬則死”,因此要收子的“須春種”。又如牲畜飼役使的總原則是“服牛乘馬,量其力能;寒溫飲飼,適其天性”。諸如此類的事例不勝枚舉。這也成為中國農學的壹種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