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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壹位大師叫劉文典的資料

劉文典(1890-1958.7.15),字叔雅,原名文驄,筆名劉天民。安徽合肥人。校勘學家。九三學社成員。

自幼入教會學校學習英語,1906年入蕪湖安徽公學,受到老師陳獨秀、劉師培的影響,積極參加反清活動,1907年加入同盟會。1909年東渡日本,就讀於早稻田大學,其間積極參加革命活動,隨章太炎學習《說文》。1912年回國,同於右任、邵力子等在上海辦《民立報》,任編輯和翻譯。1913年再度赴日,任孫中山秘書處秘書,並參加中華革命黨,從事反對袁世凱復辟活動。1916年回國後,由陳獨秀介紹到北京大學任教,發憤從事古籍校勘,經過數年努力,完成第壹部學術著作《淮南鴻烈集解》,受到學術界好評,學術聲譽由之大振。五四前後曾任《新青年》英文編輯。在北京大學期間,講授《淮南子》研究、校勘學、先秦諸子研究等課程。1927年出任安徽大學文學院院長、兼預科主任、校長等職。1928年重回北京大學任教。1929年任清華大學國文系教授兼主任,同時兼任北大教授。1938年輾轉至昆明,任教於西南聯大。1943年任雲南大學文史系教授直至退休。曾當選全國政協第壹、第二屆委員。1958年去世。

劉文典壹生主要從事高等教育和學術研究,在校勘學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成就尤為突出。在高校開設過的課程有:《淮南子研究》、《莊子研究》、《先秦諸子研究》、《大唐西域記研究》、《論衡研究》、《杜甫研究》、《史通研究》、《校勘學》、《文選學》等,為培養從事傳統文化研究的人才做出了重要貢獻。主要著作有:《淮南鴻烈集解》、《莊子補正》、《說苑斠補》、《三余劄記》、《群書校補》、《杜甫年譜》等。

自許

○劉文典對莊子研究頗深,每次登堂講授《莊子》,開頭第壹句必是:“《莊子》嘛,我是不懂的嘍,也沒有人懂!”有人問劉古今治莊子者的得失,劉大發感慨道:“古今以來,真懂《莊子》者,兩個半人而已。第壹個是我劉文典,第二個是莊周,另外半個嘛……,還不曉得!”

○劉文典曾講元好問、吳梅村詩,講完稱:“這兩位詩人,尤其是梅村的詩,比我高不了幾分。”

氣節

○劉文典任安徽大學校長時,發生學生風潮。蔣介石來到安慶,召見劉文典。見面時,劉稱蔣為“先生”而不稱“主席”,蔣很是不滿。蔣要劉交出在學生風潮中鬧事的***產黨員名單,並嚴懲罷課學生。劉當面頂撞說:“我不知道誰是***產黨。妳是總司令,就應該帶好妳的兵。我是大學校長,學校的事由我來管。”說到激烈處,兩人互相拍桌大罵,壹個罵“妳是學閥”,壹個罵“妳是新軍閥”。蔣介石惱羞成怒,當場打了劉文典兩記耳光,並給他定了個“治學不嚴”的罪名,把他關進了監獄。

○據說,劉文典見蔣介石之前曾有豪言壯語:“我劉叔雅並非販夫走卒,即是高官也不應對我呼之而來,揮手而去!我師承章太炎、劉師培、陳獨秀,早年參加同盟會,曾任孫中山秘書,聲討過袁世凱,革命有功。蔣介石壹介武夫耳!其奈我何!”

○盧溝橋事變後,劉文典未能及時撤離北平。日本人通過周作人多次請劉出任偽職,均被他嚴詞拒絕,因此惹怒了日本當局,其住宅連遭日軍搜查,劉毫無懼色。先是,劉文典曾兩度赴日留學,日語頗為流利,但在日寇面前,竟“以發夷聲為恥”。他說:“國家民族是大節,馬虎不得,讀書人要懂得愛惜自己的羽毛”。

風采

○學生曾形容在大學任教時的劉文典:“記得那日國文班快要上課的時候,喜洋洋坐在三院七號教室裏,滿心想親近這位渴慕多年的學術界名流的風采。可是鈴聲響後,走進來的卻是壹位憔悴得可怕的人物。看啊!四角式的平頭罩上寸把長的黑發,消瘦的臉孔安著壹對沒有精神的眼睛,兩顴高聳,雙頰深入;長頭高舉兮如望空之孤鶴;肌膚黃瘦兮似僻谷之老衲;中等的身材羸瘠得雖尚不至於骨子在身裏邊打架,但背上兩塊高聳著的肩骨卻大有接觸的可能。狀貌如此,聲音呢?天啊!不聽時猶可,壹聽時真叫我連打幾個冷噤。既尖銳兮又無力,初如饑鼠兮終類寒猿……”

○劉文典在西南聯大講《文選》課,不拘常規,別開生面。上課前,先由校役帶壹壺茶,外帶壹根兩尺來長的竹制旱煙袋。講到得意處,便壹邊吸旱煙,壹邊解說文章精義,下課鈴響也不理會。有時他是下午的課,壹高興講到5點多鐘才勉強結束。或稱劉“儼如《世說新語》中的魏晉人物”。

○有壹次,劉文典上了半小時的課便結束了上壹講的內容。學生以為他要開講新課。這時,他忽然宣布說:“今天提前下課,改在下星期三晚飯後七時半繼續上課。” 原來,下個星期三是陰歷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講《月賦》。屆時,校園裏擺下壹圈座位,劉文典坐在中間,當著壹輪皓月大講其《月賦》,生動形象,見解精辟,讓聽者沈醉其中,不知往返。

○劉文典上課征引繁富,經常壹堂課只講壹句話,故而講《文選》,壹個學期只能講半篇《海賦》。後因吸食鴉片,有時上課中間癮發便狂抽香煙,由於發音多通過鼻腔,故而發音混混不清,講《文選》時,只能聽到囁嚅而言:“這文章好!這文章妙!”

妙論

○劉文典性滑稽,善談笑,嘗自稱“貍豆鳥”;因“貍”、“劉”古讀通;“叔”者豆子也;“鳥”則為“鴉”,乃“雅”之異體(劉文典字“叔雅”)。因劉喜自謔,與道貌岸然者有別,故“學生們就敢於跟他開點善意的玩笑”。

○西南聯大時,劉文典教學生寫文章,僅授以“觀世音菩薩”五字,學生不明所指,劉解釋說:“觀,乃是多多觀察生活;世,就是需要明白世故人情;音,就是文章要講音韻;菩薩,就是救苦救難、關愛眾生的菩薩心腸。”學生聞言,無不應聲叫好。

○劉文典是民國時期著名的紅學家,持論多有“索隱派”的色彩。有壹次,原定在西南聯大壹小教室中開講《紅樓夢》,後因聽講者太多,容納不下,只好改在教室前的廣場上去講。屆時早有壹批學生席地而坐,等待開講。其時天已近晚,講臺上已燃起燭光。不久,劉文典身著長衫,慢步登上講臺,緩緩坐下。壹位女生站在桌邊從熱水瓶裏為劉斟茶。劉從容飲盡壹盞茶後,霍然站起,如唱“道情”壹般,有板有眼地念出開場白:“只、吃、仙、桃、壹口,不、吃、爛、杏、滿筐!”然後拿起粉筆,轉身在旁邊架著的小黑板上,寫下“蓼汀花滁”四個大字,並解釋說:“元春省親大觀園時,看到這幅題字,笑道:‘花滁’二字便好,何必蓼汀?花滁反切為薛,蓼汀反切為林,可見當時元春已然屬意薛寶釵了。……”

臧否

○劉文典自稱“十二萬分”佩服陳寅恪,二人曾在西南聯大***事。壹日,劉跑警報時,忽然想起他“十二萬分”佩服的陳身體羸弱,視力不佳,行動更為不便。便匆匆率領幾個學生趕赴陳的寓所,壹同攙扶陳往城外躲避。同學要攙劉,劉不讓,大聲叫嚷:“保存國粹要緊!保存國粹要緊!”讓學生攙扶陳先走。

○劉文典壹意鉆研古典文學,很瞧不起搞新文學創作的人,認為“文學創作的能力不能代替真正的學問”。壹日,有人偶爾問及當時以《激流三部曲》名噪壹時的巴金。他沈思片刻後,喃喃地說:“我沒有聽說過他,我沒有聽說過他。”

○劉文典在西南聯大中文系當教授時,對講授語體文寫作的作家教師沈從文甚有偏見。當他獲悉聯大當局要提升沈為教授時,勃然大怒,說:“陳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該拿四百塊錢,我該拿四十塊錢,朱自清該拿四塊錢。可我不給沈從文四毛錢!他要是教授,那我是什麽?”

○在討論沈從文提升為正教授的教務會議上,大家都舉手同意,惟有劉文典表示不滿,他說:“沈從文是我的學生。他都要做教授,我豈不是要做太上教授了嗎?”

○西南聯大時,有壹次跑警報,沈從文碰巧從劉文典身邊擦肩而過。劉面露不悅之色,說:“我跑是為了保存國粹,學生跑是為了保留下壹代的希望,可是該死的,妳幹嗎跑啊?”

交遊

○劉文典在清華任教時,需要查閱某種佛經,聞北京西山香山寺有此佛經。該寺藏書有嚴格規定,非佛教人士,不準借閱,借閱必須在寺內念經堂正襟危坐,也不得以手指沾口水翻書頁,必須用寺院制作的蔑子翻閱,違者受罰。寺中和尚深知劉文典是知名學者,特準他借閱,閱前詳細介紹了閱讀規則,劉先生當即承諾,嚴守規約。和尚去後,劉文典先生靜坐讀經,因車馬勞頓,未看多久,便生困意。見室內有壹空床,便趁機持書臥床閱讀,不料竟然進入夢鄉,手中佛經也掉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夢中的劉忽然聽到罵聲,頭面受到撲打,睜眼看到老和尚邊打邊斥責“您言而無信,竟把佛經丟在地上!”,頭面受到撲打。他睜眼壹看,老和尚邊打邊斥責說:“妳言而無信,竟把佛經丟在地上!”無奈,劉文典只好壹面承認錯誤,壹面“抱頭鼠竄”(自稱),佛堂是關閉的,既逃不出去,自己也不想逃出,因外面還有遊人,出去難免丟人現眼!只有且喊且逃,苦苦求饒。和尚見劉先是狼狽不堪,後又甘心挨打,全無名教授的架子,竟然怒容壹變,“噗哧”壹聲笑了,也便赦免了他。因這壹打,劉竟和老和尚成為好友,還在清華園設素齋招待招待這位朋友。劉後來回憶此事說“我的腦袋雖然不太高貴,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打的。但這次挨打應該,君子不可失諾!”

○西南聯大青年教師陶光是劉文典的得意門生,經常為學問之事登門請教。但有壹段時間陶因課務繁忙,沒有去看望恩師,心存愧疚。後專門抽出時間拜望恩師。不料,兩人甫壹見面,劉就劈頭大罵陶,罵其是“懶蟲”、“沒出息”、“把老師的話當耳旁風”,等等。陶壹時莫名其妙。他雖壹向尊重恩師,但劉文典如此辱罵。他也忍無可忍,正要怒目反擊時,忽見劉用力壹拍桌子,更加大著聲音說:“我就靠妳成名成家,作為吹牛本錢,妳不理解我的苦心,妳忍心叫我絕望麽?”劉的口氣又由硬變軟,從憤怒之聲到可憐之語。陶光聽到老師把自己當成“吹牛的本錢”,很受感動,於是該怒為笑,向恩師倒茶賠罪。自此以後,兩人的師生情誼更見深篤。

新聲

○建國後,李廣田任雲南大學校長,口口聲聲稱劉文典為“老師”、“劉老”。開大會請劉老坐前排,開座談會請劉老先發言。學校評職稱,他被評為壹級教授,並任全國政協委員。朋友們祝賀他“喜事重重,舊貌換新顏”。他說:“我熱愛***產黨,熱愛社會主義,是早有思想基礎的,我早年參加同盟會,跟隨過孫中山,堅決擁護孫中山的聯俄、聯***,扶助工農政策,那時已紮下了擁護***產主義的根,今天實現了我的夙願。”

○劉文典在西南聯大時染上了抽鴉片的惡習,還贊美“雲土”為鴉片中上品,又因他喜雲南火腿,故有“二雲居士”、“二雲先生”的稱號。後深受其苦,不能解脫。誰知解放後,劉竟徹底戒掉鴉片,思想改造也順利過瓜,逢人便稱:“處於反動統治的舊社會,走投無路,逼我抽上了鴉片,解放後,在***產黨領導下,社會主義國家蒸蒸日上,心情舒暢,活不夠的好日子,誰願吸毒自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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