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壹些藏書的知識,我發現不少朋友喜歡買舊書,什麽版本啦,哪些書有收藏價值?有什麽講究嗎?
古籍的版本類型 自從圖書產生以來,特別是自從版印圖籍產生以來,從內容、性質、形式等方面派生出許多版本類型和版本稱謂。主要有:稿本、寫本、抄本、刻本、活字印本、官刻本、坊刻本、私宅刻本、家刻本、自刻本、監刻本、經廠本、內府刻本、藩府刻本、殿本、局本、聚珍本、套印本、百衲本、書帕本、巾箱本、袖珍本、初刻本、重刻本、翻刻本、影刻本、重修本、遞修本、朱藍印本、四庫底本、毛抄本。 稿本 古書版本著錄中運用稿本概念大約有三種情況,壹是指手稿本,二是指清稿本,三是指修改稿本。手稿本指的是由作者自己親筆書寫的自己的作品,判斷這個極不容易,沒有絕對把握,不敢運用手稿本的概念。清稿本指的是謄清的書本。謄清就有兩種可能,壹種是由作者自己謄清,這在實際上應該歸入手稿本;另壹種是由別人謄清,實際上這已不具備稿本性質。故對清稿本概念的運用要特別慎重,不能以今度古,把現代人關於稿子的概念硬加在古稿本的頭上去。修改稿本指的是在謄清的本子上又由作者親筆加以修改。這也有兩種情況,壹種是作者自己謄清後自己又作修訂,這在實際上又應歸於手稿本;壹種是別人謄清後作者親筆加以修訂,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可用修改稿本的概念。這三種概念在通常的古書著錄中都見有人運用,但在實踐上並不十分確切,且容易造成混亂。國家圖書館在處理這個問題時,只用“稿本”壹個概念,將作者親筆書寫、謄清、修改的情況,通通包容在“稿本”概念裏邊。而對由別人謄清的書本,則以“寫本”或“抄本”稱之;別人謄清作者自己親筆修改的書本,則仍以“寫本”或“抄本”稱之,緊接著於其後註明某某校改。 寫本 寫本是相對於稿本、抄本和印本的名稱。在古書版本著錄中,凡運用寫本概念,大約也有三種情況。壹是時代早。唐以前,書籍生產都靠手寫傳抄,無所謂刻本印本,故統稱為寫本。人唐以後,刻本書漸行,至宋而盛。然唐宋所處的時代仍是較早,故唐宋時期手寫傳抄的書籍,仍稱為寫本。元以後傳抄的書籍,便以抄本名之了。二是地位高。無論時代早晚,印本書是否盛行,壹書的傳抄凡出自名流學者之手,往往也要以寫本名之,而不稱其為抄本。三是涉及宗教。凡是抄寫佛經、道經,抄寫者常是為了還願或做功德,有對宗教的崇信和虔誠包容在裏邊,故只稱其為寫經,而絕不稱為抄經。至於早期寫經生抄寫的經卷,雖不是為了自己還願做功德,而是為了佛門的善男信女們買去還願,但由於其抄寫時代早,也只能以寫本名之。至於自己著作,自己抄寫流傳,那就不論其時代早晚,地位高低,便壹律以稿本名之了。 抄本 在古書版本著錄中,抄本的稱謂經常應用,經常出現。除了寫本、稿本之外,凡依據某種底本而再行傳寫者,均可以抄本名之。 刻本 刻本,亦稱刊本、槧本、鐫本,均指雕版印刷而成的書本。中國雕版印刷術發明很早,唐代已有雕版印刷的書籍流行。五代已由政府指令國子監校刻《九經》及《經典釋文》。至宋代,雕版印刷的書籍大興,旁及遼、金、西夏;直至元、明、清,前後盛行1000余年。在發展過程中,因時代不同,又有宋、遼、西夏、金、蒙古、元、明、清刻本的不同稱謂;因地域不同,又有浙刻本、蜀刻本、閩刻本等不同稱謂:具體細分,又有杭州本、越州本、婺州本、衢州本、潭州本、贛州本、池州本、建陽本、麻沙本、崇化本、平水本、眉山本等不同稱謂;因出資和主刻性質不同,又有官刻本、私刻本、家刻本、自刻本、坊刻本等不同稱謂;具體區分,又有內府本、監本、府州軍本、倉臺本、計臺本、殿司郎局本、公使庫本、郡齋郡庠本、興文署本、廣成局本、行中書省本、各路儒學本、書院本、司禮監本、經廠本、藩府本、布政司本、廉訪司本、殿本、局本等不同稱謂;因刻版形態不同,又有大字本、小字本、書帕本、巾箱本、袖珍本等不同稱謂;因版印技術不同,又有墨印本、朱印本、藍印本、套印本等不同稱謂;因版印早晚不同,又有初刻本、復刻本、初印本、後印本、重修本、遞修本等不同稱謂。總之,什麽時代、什麽地區、什麽單位、什麽部門刻的書本,就可題為某某時代、某某地區、某某單位、某某部門刻本。 活字印本 用活字排版印刷的書本,均稱活字印本。北宋仁宗慶歷年間(1041-1048)平民畢昇首先發明了泥活字。南宋的周必大,蒙古太宗十三年至海迷失後三年(1241-1250)時期的姚樞,清道光十二年(1832)的李瑤、二十四年(1844)的翟金生,都曾依據畢昇泥活字印書的原理,自制泥活字,實踐並光大了泥活字印書的創舉。元大德年間(1297-1307),農學家王禎又制成了木活字,並印刷《旌德縣誌》。此後,木活字發展較快,非但有漢文木活字,還有西夏文、回鶻文木活字。進入明、清,木活字書普遍流行,江南各省的祠堂常用木活字排印宗譜。還出現了串鄉走鎮專為人排印家譜的譜匠。明崇禎十壹年(1638)以後,北京朝廷發行的“邸報”,也改用木活字排印。清代無論官署、私宅、坊肆,木活字印書更為普遍。規模最大的是乾隆時期用木活字排印的《武英殿聚珍版叢書》,凡134種。金屬活字包括銅、錫、鉛活字,其中以銅活字印書較多。明朝弘治、正德時期無錫華、安兩家的銅活字印書最有名,清雍正年間內府用銅活字排印的《古今圖書集成》,是規模最大的金屬活字印刷工程。著錄活字印本,就要根據不同材料的活字,采取不同的著錄稱謂,如泥活字印本、木活字印本、銅活字印本等。 官刻本 官刻本是指清及清以前歷代出公帑或由國家某種機構、單位主持雕印的書本。中國雕版印書始自唐朝。自五代起,始由國子監校刻經書,開官刻本之先河。兩宋國子監、中央各部、院、司、局、殿,地方各府、州、縣、軍官署,各府、州、縣學,各地倉臺、計臺、公使庫;元代興文署、廣成局、中書省、行中書省、各路儒學、各地書院;明代兩京國子監、中央各部、院,內府各監,各藩府,各布政使司,各府、州、縣衙署,各級各地學校;清代武英殿、內府各監、中央各部、地方各級行政、文化機構、各省官書局等,凡由這些單位出資或主持刻印的書,均可稱為官刻本。但在著錄實踐中,歷來不采用“官刻本”這種稱謂,而是將其分解,具體著錄。國子監刻的書就稱為國子監本,公使庫刻的書就稱為公使庫刻本,經廠刻的書就稱為經廠刻本,武英殿刻的書就稱為武英殿刻本等。 坊刻本 坊刻本指唐至清歷代各地書坊刻印的書本。書商編刻圖書並經營書業的書坊,唐代已經出現,至兩宋而興盛。北宋的開封、南宋的杭州,都開有很多書坊、書齋、書軒、書林、書堂、書肆、書棚、經籍鋪、紙馬鋪等。四川、兩湖、江、浙、皖、贛、閩,尤其是福建建陽的崇化、麻沙等,也都有很多書坊。元代四川書坊衰落,山西平陽(今臨汾)書坊興起,福建書坊繼續發展。明代南北兩京,蘇州、揚州、杭州、徽州、常熟、建陽,仍是書坊林立。清代書坊遍布全國各地,但有的已是單純經銷並不編刻圖書了。所有歷代這些書坊刻印的書,都可以稱為坊刻本。但在版本著錄的實踐上,壹般不使用坊刻本這個稱謂,而是分解之後具體著錄,如唐刻《陀羅尼經咒》,便著錄為“唐成都府成都縣龍池坊卞家刻本”,《十七史》便著錄為“明毛氏汲古閣刻本”等。 私宅刻本 私宅刻本指歷代私家出資或主持刻印的書本。私宅家塾刻書的性質,與書坊刻書不盡相同。書坊刻書以出售營利為主要目的,私宅、家塾刻書多出於對聖賢、先輩、師友的崇尚,要推廣某種思想和學說。明、清私宅刻書,有時也為了傳布某些罕見的版本。但在版本著錄實踐上,壹般並不使用私宅刻本這個稱謂,而是分解之後具體著錄。如宋黃善夫家塾之敬室所刻的《史記》,便著錄為“宋黃善夫家塾刻本”;宋蔡夢弼東塾刻印的《史記》,便著錄為“宋蔡夢弼東塾刻本”;宋蔡琪家塾之敬室刻印的《漢書集註》,便著錄為“宋蔡琪家塾刻本”;南宋廖瑩中世彩堂刻印的《韓柳集》,便著錄為“宋廖瑩中世彩堂刻本”;元代天歷間褒賢世家家塾刻印的《範文正公集》,便著錄為“元天歷褒賢世家家塾歲寒堂刻本”。 家刻本 家刻本指歷代自家出資或主持刻印的自己家人著作的書本。家刻本與私刻本性質不同。家刻本的實施方式有兩種:壹種是出資委托書坊,按自家滿意的版式行款刻印;壹種是自備木板,召雇刻印良工上門,讓他們按自家的意願設計行款版式刻印。這兩種方式雕刻的書版都歸自家所有,自家收藏。故古書雕版處與藏版處不全都壹致。家刻本多為家族中晚輩實施,故校勘刻印壹般都比較好。 自刻本 自刻本指歷代由作者自己出資或主持刻印的自撰的書本。從出資的角度看,與家刻本性質近似;從所刻書的作者看,則與家刻本絕然不同。家刻本的作者範圍限在本家族中,自刻本的作者僅指作者自己。自刻本始自五代和凝。《舊五代史·和凝傳》說他平生為文章,長於短歌艷曲,尤好聲譽。有集百卷,自篆於版,模印數百帙,分惠於人。五代以後,歷代都有自刻本行世。自刻本有兩種形式:壹種是作者自己委托書坊或召雇雕印工匠,按照自己的意願設計版式行款,施刀鐫印;壹種是不但自己出資,還要自己寫樣上板,然後委托書坊或召雇工匠刻印。所以自刻本壹般都校勘精審,刻印精良,若是作者自己手寫上版,就更為珍貴。清代鄭板橋號稱詩、書、畫三絕,他自己寫樣上版雕印的自著《板橋集》,堪稱藝術珍品。 監刻本 監刻本亦簡稱監本,指歷代國子監刻印的書本。國子監,亦稱國子學,簡稱“國學”,是中國封建時代的最高學府和教育管理機構。國子監刻書始於五代,後唐朝長興三年(932),宰相馮道、李愚請令判國子監事田敏等校定九經,刻版印售。到後周太祖廣順三年(953),《九經》全部刻完,前後歷時21年。後周世宗顯德二年(955),國子監祭酒尹拙奏請兵部尚書張昭、太常卿田敏同校勘《經典釋文》,刻板印行。宋代國子監的刻書規模和刻印範圍,都比五代時要大得多。景德二年(1005),距建國僅40余年,經、傳、正義皆經過校勘,刻板印行。所集書籍版片10萬余塊。到北宋末年,正史亦由國子監全部校刻行世。南宋國子監所刻的書並非都是本監所雕,很多是本監校勘後下各地鏤版。如《七經正義》、《史記》、《漢書》、《資治通鑒》諸書,都是由杭州鏤版進呈。宋代國子監除主刻正經、正史外,還以醫方壹字差誤,其害匪輕,故重要醫籍也由國子監分官詳校,鏤版頒行。如《脈經》、《千金要方》、《千金翼方》、《補註本草》、《圖經本草》等,宋代國子監都曾校刻行世。元代的中央刻書機構是興文署和廣成局,屬秘書監,不屬國子監,故無監本之稱。明代南京、北京都設有國子監,刻書數量甚多。清代纂修校刻書籍多數在武英殿。清代國子監僅刻過極少的書。對於歷代國子監所刻的書,均可著錄為各時代的國子監刻本。 經廠本 經廠本專指明代經廠所刻印的書本。經廠是司禮監所屬的機構,專管經書印版及印成書籍、佛經、道藏、蕃經等。經廠設掌司4員或六七員。經廠規模隨著司禮監的權限及規模的擴大而擴大。洪武時內府有刊字匠150名,每二年壹班;裱褙匠312名,印刷匠58名,壹年壹班。嘉靖十年(1531),調整精簡過內府匠役,實留12255名,著為定額。其中司禮監占有1583名。而專事書籍刻印者為:箋紙匠62名,裱褙匠293名,摺配匠189名,裁歷匠80名,刷印匠134名,筆匠48名,黑墨匠77名,畫匠76名,刊字匠315名。總為1274名。據極不完全統計,明代司禮監經廠前後刻印的經、史、子書、祖訓、聖訓,以及《四書》、《百家姓》、《三字經》、《千字文》、《千家詩》、《神童詩》等內書堂課本,達168種。經廠本特點是開本大,印紙精,行格疏,字體大,粗黑口,鋪陳考究。但由於出自內宦之手,校勘不精,故不為學人所珍重。 內府刻本 內府刻本這個稱謂很不科學,很不確切。但歷代相沿,版本著錄和行文中又常出現這個提法。唐代有內府之役,它是指劃歸五府三衛和東宮三府三衛管轄的折沖府,下設若幹監,分管內廷庶務。所謂內府刻本,並不專指由內務府各監所刻的書本。實際上,歷來在運用內府刻本這個稱謂時,其概念都是指中央各部院衙署和內廷各部門所刻的書本。或者說是指官刻本中,屬中央國家機關所刻的那壹部分書。所以在使用這個稱謂時要特別謹慎,凡能考出具體刻書單位者,均應具體著錄,不能輕易使用內府刻本這個稱謂。 藩府刻本 藩府刻本指明代各藩王府所刻印的書本。明代270余年中,皇諸子受封為王的先後***有62人。受封並且建藩者,***50人。其中有的因獲罪奪爵,有的無子封除,只有28個王府與明朝相始終。它們分布在山東、山西、河南、陜西、四川、湖廣、江西等諸布政行省。 殿本 殿本專指清代武英殿所刻印的書本。武英殿在今北京故宮博物院西華門內迤北。據《宸垣識略》記載,武英殿崇階九級,環繞禦河,跨石橋三,前為門三。內殿宇二重,前貯書版。北為浴德堂,即修書處。 局本 局本指清代各省官書局所刻印的書本。清代太平天國農民運動之後,以曾國藩創立的江南書局為起端,先後有淮南書局、蘇州書局、浙江書局、崇文書局、思賢書局、江西書局、存古書局、皇華書局、福州書局、廣雅書局、雲南書局、山西書局等相繼建立。這些官書局是清代以前歷朝所沒有的。在晚清的半個多世紀中,這些官書局刻印過不少書,還聯合協作刻印過壹些書,如五局合刻《二十四史》等。有些書校勘精審,刻印精良。像浙江官書局校刻的《二十二子》,金陵書局張文虎校刻的《史記》,就都很有名。在清末的文化事業上,起過壹定推動作用。在版本著錄上則分別具體稱為某書局刻本。 聚珍本 聚珍本亦稱聚珍版。指清乾隆時武英殿用木活字排版印刷的書本。 套印本 套印本指數種顏色套印的書本。中國傳統的套印技術發展,分為兩個階段。初期階段是在壹塊雕好的版片上刷上不同顏色敷印,所以稱為敷彩印法。此法起於何時,很難詳考。元至元六年(1340),中興路江陵(今湖北荊州)資福寺刻的無聞和尚《金剛經註解》,其經文及卷尾無聞和尚註經圖中的靈芝等,均用朱色刷印,註文用墨色刷印。表明14世紀中葉,中國已經有了敷彩印刷的作品,而且迄今仍流存於世。 在套色印刷的啟發、推動下,將這種技術繼續深化,施於版畫,恒版印刷技術出現了。“饾版”是將彩色畫稿按不同顏色分別勾摹下來,每色刻成壹小塊木板,猶如饾饤,故稱饾版。然後逐色依次套印或疊印,最後形成壹幅完整的彩色圖畫。這樣印出的作品顏色的深淺濃淡、陰陽向背,幾與原作無異。在饾版技術興起的同時,拱花技法也出現了。“拱花”是用凹凸兩版嵌合壓印,令紙面拱起花紋,使翎毛、山水凸現在紙面上,看去更富立體感,更具真實性。像胡正言的《十竹齋箋譜》、吳發祥的《蘿軒變古箋譜》,都是這方面的代表作。 所有上述這些套印出來的書,都可稱為套印本。且幾色套印,就稱幾色套印本。惟朱墨兩色套印,國家圖書館習慣上著錄為“套印本”,其他各方面的人習慣上多稱為“朱墨套印本”。 百衲本 百衲本,是用同壹種書的不同版片拼印或用壹種書的不同版本拼配起來的書本。這是個借喻性的版本稱謂。衲,原義補綴。百衲,指用零星材料集成壹套完整的東西。王隱《晉書》說“董威輦於市,得殘繒輒為衣,號曰百衲衣”。蔡絳《鐵圍山叢談》說“唐濟公者號善琴,乃自聚靈材為之,曰百衲琴”。蔡君謨《畫錦堂記》說“每字作壹紙,裁截布列,連成碑形,謂之百衲碑”。足見“百衲”具有雜拼之義。故用同壹種書的不同版片拼印,或用同壹種書的不同版本拼配而成的書本,也就名為“百衲本”了。 書帕本 明代官員上任或奉旨歸京,官員朋友之間例以壹書壹帕相饋贈,當時將這種書就稱為“書帕本”。清初顧炎武《日知錄》引證《金臺紀聞》評論元、明刻書優劣說:“元時州縣皆有學田,所入謂之學租,以供師生餼廩,余則刻書。工程浩大者,則數處合力為之,故讎校刻畫頗有精者。明洪武初年,將此項學租皆收歸國子學,故縣學、書院缺乏余資,刻書已不精審。隆慶、萬歷間,承嘉靖余風,皆喜刻書。但大率刻而不校,甚或妄加刪削,以之饋遺當道官員,附之壹帕,故有壹書壹帕之稱,是為書帕本。”可見書帕本是明代例行官樣禮品,只註意表面裝潢,不註重文字內容。 巾箱本 巾箱本,指古時開本極小可以裝在巾箱裏的書本。巾箱是古時裝頭巾的小篋。《北堂書鈔》卷壹百三十五“王母巾箱”條引《漢武內傳》,說帝見王母巾箱中有壹卷小書,盛以紫錦之囊。晉葛洪《西京雜記》後序說:“洪家遭火,書籍殆盡,惟有抄本二卷在巾箱中,常以自隨,故得猶在。”《南史·齊·衡陽王均》說他“手自細書《五經》為壹卷,置於巾箱中,以備遺忘。……諸王聞而爭效,為巾箱《五經》”。南宋戴埴《鼠璞》說:“今之刊印小冊,謂巾箱本,起於南齊衡陽王(蕭均)手寫《五經》置巾箱中。”可見無論是手寫本書,還是刻印本書,只要是開本較小,於隨身攜帶的巾箱小篋中能夠裝下,就都可以稱為巾箱本。在實踐上,與袖珍本概念極難區分。 袖珍本 袖珍本亦指開本較小,便於隨身攜帶的書本。其取義,蓋因其開本極小,可藏於懷袖中攜帶。清代內府刻書集中在武英殿進行。歷年雕印經、史所用版片極多,這當中有不少裁截下來的小塊木料或版片。“高宗以校鐫經、史,卷帙浩繁,梨棗解材,不令遺棄,仿古人巾箱之式,刻袖珍版書。”後世將當時遵照高宗旨意,於乾隆三十年(1765)用零材短板刻成的小版框小開本的《古香齋十種》,就稱為袖珍本。直到今天,對小開本書仍常以袖珍名之。 初刻本 凡第壹次鐫刻的書均可稱為初刻本。 重刻本 重刻本是相對於原刻本而言的。凡確知壹書是重刻於某本,方可稱為重刻本。然其情況復雜,與初刻本相關,沒有確切的把握,不能隨便運用重刻本的概念。且重刻與翻刻(覆刻)意義相近,容易混淆。重刻本就是將經過校勘的底本重新雕刻,其行款版式可與原底本同,也可以不同。翻刻雖也是重刻,但翻刻則是依底本原式照翻,非但行款字數壹仍其舊,甚至諱字、刻工姓氏也照樣翻雕。所以在運用重刻本稱謂時,壹方面要註意它是重刻某本,壹方面還要註意它是否為翻刻。 翻刻本 翻刻本也稱覆刻本。 影刻本 影刻本是以某壹版本為底本,逐葉覆紙,將原底本的邊欄界行、版口魚尾、行款字數等,毫不改變地照樣描摹或雙勾下來,然後將描摹好的書葉逐壹上版鐫雕。這樣雕印出來的書,因為版樣是影摹下來的,對於那個原底本來說,就稱為影刻本。影刻本書多發生在影刻宋元本書上。因為宋元本書傳至明末清初,已屬罕見。為了保存傳本,流布久遠,便常常采用這種影刻的辦法。由於它能保持原底本的風貌,故歷來為藏書家和版本家所珍重。 重修本 重修本也稱為修補本或修補版。古書版片由於多用梨、棗等硬木,故可流傳使用上百年乃至幾百年。其間由於屢經刷印或遭受其他災害,又很容易造成版片的缺損,所以再要進行刷印時,對其中缺損的版片就得重新加以修補。用這種修補過的舊版片刷印的書,在版本著錄中就稱為“×朝××年××人刻×朝××年重修本”。經過修補的版片,因為時代、刻工、技術的不同,呈現出來的版框、版心及字體風格等,與未經修補的就不盡相同,甚至墨色也顯得不同。所有這些都是比較容易鑒別的。 重修本運用在家乘、地誌等書時,要特別註意其另外的含義。中國地誌之書浩如煙海。每換壹任或幾任地方官,就常常重修壹次該地的方誌,載入風土民情、山川地理、物產資源、名勝古跡、建置沿革、地畝四至、先賢仕宦、歷朝貢舉等新內容,以便掌握該地情況,實施封建管理。但有時因初修不久,有時因財力不敷,沒有必要或沒有能力另纂新誌時,也常常修補舊誌版片,或在舊版片的相應內容下增刻新的內容。在這種情況下就要分別著錄:只是修補舊版重新刷印的,應著錄“×朝××年刻××年重修本”;若是在舊版本相應內容下增刻了新的內容,就得著錄為“×朝××年刻××年增修本”。在著錄誌書重修本和增修本時,還要特別註意誌書書名前所冠的纂修時代,這是極易發生混亂的地方。就是在版本著錄為“重修”或“增修”的兩種情況下,其誌書書名前所冠的纂修時代,都只能是原來纂修的時代。若是誌書書名前已明確冠有“重修”字樣,則這裏的重修決非重新修補版片之義,而是此誌已經重新纂修之義。 遞修本 凡壹書版片經過兩次及兩次以上修補而重新刷印出來的書本,均可稱為×朝××年刻×朝××年遞修本。這種遞修重印的古書在現存的中國古籍中為數還不少。有名的如南宋兩浙東路茶鹽司所刻的《六經正義》,多數到南宋末年和元朝初年,就曾兩次遞修重印過。又如南宋紹興年間蜀中眉山地區所刻的《眉山七史》,其版片元代以後遞有修補。明洪武年間版片移入南京國子監,壹直到正德、嘉靖、萬歷時,還曾修補重印。到清代順、康、雍、乾時,這套版片還存貯於江南布政使司衙門庫中,嘉慶時才毀於火。明南京國子監刻的《玉海》,其版片自正德、嘉靖以後即屢經遞修。萬歷十六年(1588)趙用賢、康熙三十六年(1697)李振玉、乾隆三年(1738)熊木,都曾修補重印。所有這些都是典型的遞修本。 朱藍印本 朱藍印本,是指古代書版雕完,在正式刷印之前常要試印,以檢查是否有錯字和著墨是否均勻,以便進行修整。這時使用的顏色常用紅或藍色,目的在於醒目,便於發現版面上的問題。此種試印的書,紅顏色者,就稱××刻朱印本;藍顏色者就稱××刻藍印本。這種印本因為是新版初試,字畫清晰,刀法剔透,初印精美,加上印數少,傳世罕,歷為版本家和藏書家所看重。 四庫底本 清代乾隆年間編纂的《四庫全書》,是卷帙浩繁的大叢書,***收3507種,79337卷。在開館纂修前及整個纂修過程中,廣征天下遺書,故從全國各地進獻的圖籍數以萬計。書到北京,全都送到翰林院點收,加蓋翰林院關防,以備選用。有人將這些都稱為四庫底本,這是不對的。確切的概念,四庫底本指的是被《四庫全書》收入而作為謄抄底本的那些書,而不是指進過翰林院,鈐有翰林院關防,實際卻未被《四庫全書》錄入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