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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說余燦友人的“標準草書運動”是失敗的?

反思之壹:用什麽標準來評價和衡量“標準草書運動”

於右任“規範草書運動”的目標是將千百年來各種寫法的不規範草書加以規範,制定壹種通俗易懂、易寫、準確美觀的規範草書,並廣泛推行,以節省時間,方便使用,弘揚中國文化藝術(見於右任《規範草書·規範草書·百字序》序)。這個目標很明確。)

他的目的達到了嗎?我們幾乎可以肯定地說:不會,不要說現在寫草書的人很少按照“標準草書”的標準配置來創作書法,就是在當時,除了標準草書社的先賢之外,標準草書對社會的影響微乎其微,更談不上普及。

至於余標準草書的高知名度,主要是因為作為現代書法家的於右任知名度高,與標準草書本身的內在品質關系不大。這是我們應該面對的現實。

當然,“標準草書”本身是有價值的。從於先生的本意來看,把草書規範化作為壹種“運動”,無疑是失敗的,這也應該是衡量它的基本標準。至於與抗日戰爭有關的標準草書運動的消亡,這並不能成為否認“標準草書”本身存在先天缺陷的理由。

反思二:草書能成為“正體”嗎?

於右任的“標準草書運動”無論是作為壹種運動還是作為壹種“思想”來進行,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這主要取決於草書不可能“正常”的文字學或書法藝術規律。自周朝以來,我國歷代都有社會上常用的“正”字。壹般這些人物都要經過專門的人員整理,然後由政府軍頒布實施。

有王玄統治時期的《師傳》、秦代的《小傳》(包括《泰山刻石》)、漢代的《李殊》(漢代的《Xi石平經》)、唐代的《楷書》(唐代的《楷石成經》)、50年代新中國的簡化字等15件。但我們不難發現,小篆、李殊乃至新中國的“篆書”或“簡化字”,都是廣義上的“官書”,即筆畫形狀明確、點畫清晰、無連動、易讀、堪為典範。

字體之所以會不斷進化發展,與日常書寫的便利性和正字法的不斷種草有關,但下壹階段正字法的建立是在種草的基礎上“造型”。例如,人們認為篆書的書寫太復雜和困難,所以日常的書寫草它,所以出現了古文字。秦漢“開本”後,法度完備的隸書(尤其是這裏的“八股文”)得以確立。於右任的《標準草書》雖然引入了“符”的原理,減少了字中的“聯繞”,使字獨立出來,但它仍然是“草書”,沒有經過“規範”。這樣的字體能被普通人記住並廣泛使用是壹種奢望。在這壹點上,余老有些理想化。

相比較而言,新中國頒布的很多簡化字都是取自古代草書,但經過“規範”後,就成了壹種“規範”。這完全可以反映出“標準草書運動”無法成功的原因。

反思之三:“草書”中“草”的審美內涵

於右任的“標準草書”無法在普通百姓中普及的原因是明確的,那麽書法學習者不接受“標準草書”作為標準配置的原因是什麽呢?也就是說,從書法創作的角度來說,大家都會參考“標準草書”,但真正寫出來就是另壹回事了。

雖然在余老提出的標準草書的四個標準中有壹個“美”,但實事求是地說,作為壹種藝術創作,標準草書所提供的構型並不美——我們不能簡單地說於右任自己的草書不美。於先生的草書自由、簡單、質樸,有壹種英雄氣概。不恰當的說,於右任有“脫胎換骨”的力量。大部分人用的是標準草書的配置,但是很難寫出像樣的草書。

為什麽?“標準草書”壹字壹式,字與字之間獨立不連,字內的聯系也盡量減少,每個字大小壹致,均勻工整。這是違背草書精神的。草書應該是壹種高度藝術化的風格,在周圍聯想的變化、大小的正確、人物的塑造、明暗的幹濕、開合中表現出壹種自由、通透、精妙的藝術境界。如果壹定要規範這種風格,那肯定是以犧牲藝術性為代價的,這和於右任的初衷並不矛盾,主要是為了實用。我們甚至可以說,於右任的想法與上世紀上半葉很多受歐美文化影響的學者主張廢除漢字拉丁運動的想法類似。

第四個反思:“標準草書”的價值

雖然我們認為於右任的“標準草書運動”作為壹場運動是失敗的,但我們不能抹殺於右任“標準草書運動”的全部價值和意義。於右任《標準草書運動》系列作品實際上是壹部在構形意義上對中國現代草書體系草書進行整理和確定的作品。

因此,它的意義首先是對研究中國草書形式的價值。其次,就學習書法的意義而言,“標準草書”的規範形式和“規範化”的理念和方法,對於我們認識和掌握草書,尤其是對於初學者,具有重要的價值。

歷史上也有過類似的書,如明代明的《草戰術百韻曲》、的《草戰術之疑》、清代朱(師古)的《草聖人》、王有敦的《草戰術之疑》,後來《草戰術百韻曲》更新改編為400字。相比較而言,於右任對草書形式的研究和整理最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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