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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田園居》譯文

《歸園田居》五首·陶淵明

其壹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壹去三十年。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

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檐,桃李羅堂前。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裏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

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

詩歌譯文

少年時就沒有迎合世俗的本性,天性原本熱愛山川田園(生活)。

陶淵明像錯誤地陷落在人世的羅網中,壹去幾十個年頭。

關在籠中的鳥兒依戀居住過的樹林,養在池中的魚兒思念生活過的深潭。

到南邊的原野裏去開荒,固守愚拙,回鄉過田園生活。

住宅四周有十多畝地,茅草房子有八、九間。

榆樹、柳樹遮掩著後檐,桃樹、李樹羅列在堂前。

遠遠的住人村落依稀可見,村落上的炊煙隨風輕柔地飄升。

狗在深巷裏叫,雞在桑樹頂鳴。

門庭裏沒有世俗瑣雜的事情煩擾,空房中有的是空閑的時間。

長久地困在籠子裏面,現在總算又能夠返回到大自然了。

詩歌註釋

(1)適俗:適應世俗。韻:情調、風度。

(2)塵網:指塵世,官府生活汙濁而又拘束,猶如網羅。這裏指仕途。

(3)三十年:吳仁傑認為當作“十三年”。陶淵明自太元十八年(三九三)初仕為江州祭酒,到義熙元年(四○五)辭彭澤令歸田,恰好是十三個年頭。

(4)羈鳥:籠中之鳥。池魚:池塘之魚。鳥戀舊林、魚思故淵,借喻自己懷戀舊居。

(5)南野:壹本作南畝。際:間。

(6)守拙:守正不阿。潘嶽《閑居賦序》有“巧官”“拙官”二詞,巧官即善於鉆營,拙官即壹些守正不阿的人。守拙的含義即守正不阿。

(7)方:讀作“旁”。這句是說住宅周圍有土地十余畝。

(8)蔭:蔭蔽。

(9)羅:羅列。

(10)曖曖:暗淡的樣子。

(11)依依:輕柔的樣子。墟裏:村落。

(12)這兩句全是化用漢樂府《雞鳴》篇的“雞鳴高樹顛,犬吠深宮中”之意。

(13)戶庭:門庭。塵雜:塵俗雜事。

(14)虛室:閑靜的屋子。余閑:閑暇。

(15)樊:柵欄。樊籠:蓄鳥工具,這裏比喻仕途。返自然:指歸耕園田。這兩句是說自己象籠中的鳥壹樣,重返大自然,獲得自由。

詩歌主旨

首尾呼應,同時又是點題之筆,揭示出《歸園田居》的主旨。但這壹呼應與點題,絲毫不覺勉強。全詩從對官場生活的強烈厭倦,寫到田園風光的美好動人,新生活的愉快,壹種如釋重負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

其二

野外罕人事,窮巷寡輪鞅。白日掩荊扉,虛室絕塵想。

時復墟曲中,披草***來往。相見無雜言,但道桑麻長。

桑麻日已長,我土日已廣。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

詩歌註釋

人事:指與人交結往來。 鞅:馬駕車時頸上的皮帶。這句是說居處僻陋, 車馬稀少。 曲:隱僻之地。墟曲:猶鄉野。 披:撥開。

詩歌譯文

鄉居少與世俗交遊,僻巷少有車馬來往。

白天依舊柴門緊閉,心地純凈斷絕俗想。

經常涉足偏僻村落,撥開草叢相互來往。

相見不談世俗之事,只說田園桑麻生長。

我田桑麻日漸長高,我墾土地日漸增廣。

經常擔心霜雪突降,莊稼雕零如同草莽。

詩歌品評

本篇是 《歸園田居》 第二首,著意寫出鄉居生活的寧靜。先是從正面寫“靜”。生活在偏僻的鄉村,極少有世俗的交際應酬,也極少有車馬貴客造訪。正因為沒有俗事俗人打擾,所以“白日掩荊扉,虛室絕塵想”。那虛掩的柴門,那幽靜的居室,已經把塵世的喧囂俗念都遠遠地隔絕了。

不過,柴門也有敞開之時,詩人“時復墟曲中,披草***來往”,常與鄉鄰們***話桑麻。然而在詩人看來,與純樸的農民披草來往,不是世俗的“人事”; ***話桑麻,也不是 “雜言” 。與充滿機巧虛偽的官場相比,這裏別有洞天。 ——這是以外在的“動”寫出內在的“靜”。

鄉村生活也有它的喜樂悲歡。“桑麻日已長,我土日已廣”,令人喜悅;同時又“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然而這壹喜壹懼,並非“塵想”雜念。 相反,這單純的喜懼表示著鄉居勞作使詩人的心靈明凈了,感情淳樸了。——這是以心之“動”來進壹步展示心之“靜”。

詩人或從正面說,或從旁說,讓讀者去領略鄉村的幽靜和自己心境的恬靜。 元好問曾說:“此翁豈作詩,直寫胸中天。”詩人在這衷正是描繪了壹個寧靜、純美的天地。

其三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詩歌註解

1.南山:指廬山。

2.興:起床。

3.荒穢:形容詞作名詞,指豆苗裏的雜草。

4.荷鋤:扛著鋤頭。荷,扛著。

5.狹:狹窄。

6.草木長:草木叢生。

7. 沾:沾濕。

8足:值得。

9.但:只.

10.願:指隱居躬耕,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願望。

11.違:違背。

詩歌譯文

南山坡下有我的豆地,雜草叢生,豆苗長得很稀疏。 早晨起來到田裏清除野草,星月下我扛著鋤頭回家歇息。草木覆蓋了狹窄的歸路,夜露打濕了我的粗布上衣。衣服濕了又有什麽可惜,只要不違背我歸耕的意願就行了。

詩歌中心思想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這兩句寫在南山下種豆,草很茂盛豆苗卻稀稀疏疏的。起句很平實,就像壹個老農站在那裏說話,讓人覺得很親切。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為了不使豆田荒蕪,詩人壹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著月光回來。雖然很辛苦,但他並不抱怨,這從“帶月荷鋤歸”的美景就可以看出來。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路窄草長,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濕了有什麽可惜的呢?這句話看似平淡,但這種平淡正好映射了結尾這壹句“但使願無違”,使得“願無違”強調得很充分。這裏的“願”更蘊含了不要在那汙濁的現實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

這首詩用語十分平淡自然。“種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樸素如隨口而出,不見絲毫修飾。這自然平淡的詩句融入全詩醇美的意境之中,則使口語上升為詩句,使口語的平淡和詩意的醇美和諧地統壹起來,形成陶詩平淡醇美的藝術特色。

陶詩於平淡中又富於情趣。陶詩的情趣來自於寫意。“帶月荷鋤歸”,勞動歸來的詩人雖然獨自壹身,卻有壹輪明月陪伴。月下的詩人,肩扛壹副鋤頭,穿行在齊腰深的草叢裏,這是壹幅多麽美好的月夜歸耕圖啊!其中洋溢著詩人心情的愉快和歸隱的自豪。“種豆南山下”平淡之語,“帶月荷鋤歸”幽美之句;前句實,後句虛。全詩在平淡與幽美、實景與虛景的相互補襯下相映生輝,柔和完美。

其四

久去山澤遊,浪莽林野娛。試攜子侄輩,披榛步荒墟。

徘徊丘壟間,依依昔人居。井竈有遺處,桑竹殘朽株。

借問采薪者,此人皆焉如。薪者向我言,死沒無復余。

壹世棄朝市,此語真不虛。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

詩歌註解

1.去:離開。山澤:山川湖澤。浪莽:放縱不拘之意。

2.試:姑且。披:分開。撥開。榛(zhen針):樹叢。荒墟:荒廢的村落。

3.丘隴:這裏指墳墓。依依:隱約可辨的樣子。

3.殘朽株;指殘存的枯木朽株。

5.借問:請問。采薪者:砍柴的人。此人:這些人,指原來居住在這裏的人。焉:何,哪裏。如:往。

6.歿(mo末):死。

7.壹世異朝市:意思是說,經過三十年的變遷,朝市已面目全非,變化很大。這是當時的壹句成語。壹世:三十年。朝市:朝廷和集市,指公眾聚集的地方。

8.幻化:指人生變化無常。《列子。周穆王》:“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空無:滅絕。郗超《奉法要》:“壹切萬有歸於無,謂之為空。”

詩歌譯文

離別山川湖澤已久,縱情山林荒野心舒。姑且帶著子侄晚輩,撥開樹叢漫步荒墟。遊蕩徘徊墳墓之間,依稀可辨前人舊居。水井爐竈尚有遺跡,桑竹殘存枯於朽株。上前打聽砍柴之人:“往日居民遷往何處?”砍柴之人對我言道:“皆已故去並無存余。”“三十年朝市變面貌”,此語當真壹點不虛。人生好似虛幻變化,最終難免抿滅空無。

其五

悵恨獨策還,崎嶇歷榛曲。山澗清且淺,遇以濯吾足。

漉我新熟酒,雙雞招近局。日入室中暗,荊薪代明燭。

歡來苦夕短,已復至天旭。

詩歌註解

(1)從內容上看,此詩似與上壹首相銜接。詩人懷著悵恨的心情遊山歸來之後,盛情款待村中近鄰,歡飲達旦。詩中雖有及時行樂之意,但處處充滿純樸之情。

(2)悵恨:惆悵煩惱。策:策杖,拄杖,這裏作動同用。崎嶇:地面高低不平的樣子。歷:走過。棒曲:樹木叢生的曲折小路。

(3)濯(zhuo濁):洗。

(4)漉(lu鹿)酒:用布過濾酒。濾掉酒糟。近局:近鄰。(5)日入:太陽落山。荊薪:燒火用的柴草。

(6)苦:恨,遺憾。天旭:天亮。

詩歌譯文

獨自悵然拄杖還家,道路不平荊榛遍地。

山澗流水清澈見底,途中歇息把足來洗。

濾好家中新釀美酒,烹雞壹只款待鄰裏。

太陽落山室內昏暗,點燃荊柴把燭代替。

興致正高怨恨夜短,東方漸白又露晨曦

[編輯本段]詩人簡介

陶淵明(365—427),字元亮,別號五柳先生,晚年更名潛,卒後親友私謚靖節。東晉潯陽柴桑人(今九江市)人。 陶淵明出身於破落仕宦家庭。曾祖父陶侃,是東晉開國元勛,軍功顯著,官至大司馬,都督八州軍事,荊、江二州刺史、封長沙郡公。祖父陶茂、父親陶逸都作過太守 年幼時,家庭衰微,八歲喪父,十二歲母病逝,與母妹三人度日。孤兒寡母,多在外祖父孟嘉家裏生活。孟嘉是當代名士,“行不茍合,年無誇矜,未嘗有喜慍之容。好酣酒,逾多不亂;至於忘懷得意,傍若無人。”(《晉故征西大將軍長史孟府君傳》)淵明“存心處世,頗多追仿其外祖輩者。”(逮欽立語)日後,他的個性、修養,都很有外祖父的遺風。外祖父家裏藏書多,給他提供了閱讀古籍和了解歷史的條件,在學者以《莊》《老》為宗而黜《六經》的兩晉時代,他不僅像壹般的士大夫那樣學了《老子》《莊子》,而且還學了儒家的《六經》和文、史以及神話之類的“異書”。時代思潮和家庭環境的影響,使他接受了儒家和道家兩種不同的思想,培養了“猛誌逸四海”和“性本愛丘山”的兩種不同的誌趣。 陶淵明少有“猛誌逸四海,騫翮思遠翥”(《雜詩》)的大誌,孝武帝太元十八年(393),他懷著“大濟蒼生”的願望,任江州祭酒。當時門閥制度森嚴,他出身庶族,受人輕視,感到不堪吏職,少日自解歸“。(《晉書陶潛傳》)他辭職回家後,州裏又來召他作主簿,他也辭謝了。安帝隆安四年(400),他到荊州,投入桓玄門下作屬吏。這時,桓玄正控制著長江中上遊,窺伺著篡奪東晉政權的時機,他當然不肯與桓玄同流,做這個野心家的心腹。他在詩中寫道:“如何舍此去,遙遙至西荊。”(《辛醜歲七月赴假還江陵夜行塗口》)對仕桓玄有悔恨之意。“久遊戀所生,如何淹在滋?”(《庚子歲五月中從都還阻風於規林二首》)對俯仰由人的宦途生活,發出了深長的嘆息。隆安五年冬天,他因母喪辭職回家。元興元年(402年)正月,桓玄舉兵與朝廷對抗,攻入建康,奪取東晉軍政大權。元興二年,桓玄在建康公開篡奪了帝位,改國為楚,把安帝幽禁在潯陽。他在家鄉躬耕自資,閉戶高吟:“寢跡衡門下,邈與世相絕。顧盼莫誰知,荊扉晝常閉。“表示對桓玄稱帝之事,不屑壹談。元興三年,建軍武將軍、下邳太守劉裕聯合劉毅、何無忌等官吏,自京口(今江蘇鎮江)起兵討桓平叛。桓玄兵敗西走,把幽禁在潯陽的安帝帶到江陵。他離家投入劉裕幕下任鎮軍參軍。(壹說陶淵明是在劉裕攻下建康後投入其幕下)。當劉裕討伐桓玄率兵東下時,他仿效田疇效忠東漢王朝喬裝馳驅的故事,喬裝私行,冒險到達建康,把桓玄挾持安帝到江陵的始末,馳報劉裕,實現了他對篡奪者撫爭的意願。他高興極了,寫詩明誌:“四十無聞,斯不足畏,脂我名車,策我名驥。千裏雖遙,孰敢不至!”(《榮木》第四章)劉裕打入建康後,作風也頗有不平凡的地方,東晉王朝的政治長期以來存在“百司廢弛”的積重難返的腐化現象。經過劉裕的“以身範物”(以身作則),先以威禁(預先下威嚴的禁令)的整頓,“內外百官,皆肅然奉職,風俗頓改“。其性格、才幹、功績,頗有與陶侃相似的地方,曾壹度對他產生好感。但是入幕不久,看到劉裕為了剪除異己,殺害了討伐桓玄有功的刁逵全家和無罪的王愉父子。並且憑著私情,把眾人認為應該殺的桓玄心腹人物王謚任為錄尚書事領揚州刺史這樣的重要的官職。這些黑暗現象,使他感到失望。在《始作鎮軍參軍經曲經阿曲伯》這首詩中寫道:“目倦山川異,心念山澤居”“聊且憑化遷,終返班生廬”。緊接著就辭職隱居,於義熙元年(405年)轉入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劉敬宣部任建威參軍。三月,他奉命赴建康替劉敬宣上表辭職。劉敬宣離職後,他也隨著去職了。同年秋,叔父陶逵介紹他任彭澤縣令,到任八十壹天,碰到潯陽郡派遣郵至,屬吏說:“當束帶迎之。”他嘆道:“我豈能為五十鬥米向鄉裏小幾折腰。”遂授印去職。陶淵明十三年的仕宦生活,自辭彭澤縣令結束。這十三年,是他為實現“大濟蒼生”的理想抱負而不斷嘗試、不斷失望、終至絕望的十三年。最後、賦《歸去來兮辭》,表明與上層統治階級決裂,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決心。 陶淵明辭官歸裏,過著“躬耕自資”的生活。夫人翟氏,與他誌同道合,安貧樂賤,“夫耕於前,妻鋤於後”,***同勞動,維持生活,與勞動人民日益接近,息息相關。歸田之初,生活尚可。“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檐,桃李滿堂前。”淵明愛菊,宅邊遍植菊花。“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從雜詩》)至今膾炙人口。他性嗜酒,飲必醉。朋友來訪,無論貴賤,只要家中有酒,必與同飲。他先醉。便對客人說:“我醉欲眠卿可去。”義熙四年,住地上京(今星子縣城西城玉京山麓)失火,遷至栗裏(今星子溫泉栗裏陶村),生活較為困難。如逢豐收,還可以“歡會酌春酒,摘我園中蔬”。如遇災年,則“夏日抱長饑,寒夜列被眠”。義熙末年,有壹個老農清晨叩門,帶酒與他同飲,勸他出仕:“襤褸屋檐下,未足為高棲。壹世皆尚同(是非不分),願君汩其泥(指同流合汙)。”他回答:“深感老父言,稟氣寡所諧。纖轡(回車)誠可學,違已詎非迷?且***歡此飲,吾駕不可回。”(《飲酒》)用“和而不同”的語氣,謝絕了老農的勸告。他的晚年,生活愈來愈貧困,有的朋友主動送錢周濟他。有時,他也不免上門請求借貸。他的老朋友顏延之,於劉宋少帝景平元年(423年)任始安郡太守,經過潯陽,每天都到他家飲酒。臨走時,留下兩萬錢,他全部送到酒家,陸續飲酒。不過,他之求貸或接受周濟,是有原則的。宋文帝元嘉元年(424年),江州刺史檀道濟親自到他家訪問。這時,他又病又餓好些天,起不了床。檀道濟勸他:“賢者在世,天下無道則隱,有道則至。今子(妳)生文明之世,奈何自苦如此?”他說:“潛也何敢望賢,誌不及也。”檀道濟饋以梁肉,被他揮而去之。他辭官回鄉二十二年壹直過著貧困的田園生活,而固窮守節的誌趣,老而益堅。元嘉四年(427年)九月中旬神誌還清醒的時候,給自己寫了《挽歌詩》三首,在第三首詩中末兩句說:“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表明他對死亡看得那樣平淡自然。 陶淵明的作品感情真摯,樸素自然,有時流露出逃避現實,樂天知命的老莊思想,有“田園詩人”之稱。

[編輯本段]寫作背景

晉義熙二年,亦即淵明辭去彭澤令後的次年,詩人寫下了《歸園田居》五首著名詩篇.這是詩人辭舊我的別詞,迎新我的頌歌.它所反映的深刻思想變化,它所表現的精湛圓熟的藝術技巧,不僅為歷來研究陶淵明的學者所重視,也使廣大陶詩愛好者為之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