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德秀的理學思想基本上是祖述朱熹,他對朱熹極為推崇,尊之為“百代宗師”,並自謂對朱學“嘗私涉而有所得”。朱熹在儒學中能夠占居那樣崇高的地位,除了其自身對儒學巨大貢獻之外,也與真德秀和魏了翁等人的宣揚分不開。作為朱熹之後學,真德秀的主要任務在於振興和發揚理學,在學術貢獻上重在闡發運用,但缺乏建樹。全祖望說:“魏鶴山、真西山兩家學術雖同出於考亭,而鶴山識力橫絕,……西山則依門傍戶,不敢自出壹頭地,蓋墨守之而已”。(《宋元學案·西山真氏學策》按語)盡管如此,真德秀的學術思想仍然具有自己的特點。他用了大半生的時間,積極鼓吹理學,關於理學方面的著述也很豐富,除《西山真文忠公文集》所收之外,其理學思想主要體現在《讀書記》中。這部著作“以六經、《語》、《孟》之言為主”,分甲記、乙記、丙記、丁記四個部份,“甲記曰性命道德之理,學問知行之要,凡二十有七卷;乙記曰人君為治之本,人臣輔治之法,凡壹十有二卷;丙記日經邦立國之制,臨政治人之方。……丁記曰語默出處之道,辭歲取舍之宜。”(《後村先生大全集》)真德秀把這部書視為人君治國的理論依據,他十分自信地說:“如有用我,執此以往”,又曰:“他日得達乙覽,死無憾矣。”(同上)《讀書記·乙記》,上編是《大學衍義》,他在朝作纏經待讀的時候,特將《大學行義》進呈理宗皇帝,並逐章逐句向理宗進行了講解和發揮。希望通過這個辦法去指導最高統治者用理學思想治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