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民族的消失困惑了許多學者。難道他們沒有幸存至今的直系後代嗎?壹直視契丹人為祖先,雲南“我”的達斡爾人真的是他們的直系後裔嗎?帶著種種疑惑,記者專程采訪了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員劉先生。在劉先生的敘述中,歷史的迷霧漸漸散去...
關於契丹人的後裔,中國大概有兩個地方:壹是居住在大興安嶺、嫩江、呼倫貝爾草原交匯處的達斡爾人,引起了專家們的關註。據當地傳說,數百年前,壹支契丹軍隊來到這裏修邊堡,從此定居下來。這支軍隊的首領是達斡爾族的始祖撒吉爾迪亞漢。學者們通過對契丹和達斡爾族的生產、生活、風俗、宗教、語言和歷史的比較,發現了大量的證據,證明達斡爾族是繼承契丹傳統最多的民族。但這些只是間接證據,不可能給出結論。其次,在雲南省施甸縣發現了壹個至今仍在祖先墳墓上使用契丹文字的特殊民族,統稱為“我”。在施甸縣王猷鄉的壹個“我”祠堂裏,人們發現了壹塊刻有“耶律”二字的牌匾。“我”說是為了紀念他們的祖先阿祖盧,顯示他們的契丹血統。
專家通過DNA技術鑒定達斡爾族和雲南阿、芒、江氏“我”為契丹族後裔。但我對逃到中亞的契丹人感興趣。有什麽消息嗎?唯壹的記載如下:在金軍的進攻下,遼朝滅亡於1125年。遼朝即將滅亡的時候,契丹貴族耶律詩帶領壹部分人向北進入漠北地區,然後向西發展,征服了今天中亞的廣大地區。1132年,耶律詩稱帝,史稱“西遼”,又稱“卡拉契丹”,成為當時中亞的強國。西遼於1218年被蒙古所滅。此後再無其他信息。生活在中亞的契丹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淹沒在歷史的塵埃裏了嗎?後來有朋友指出,耶律大石離開天佐帝的營寨時,只有200人同騎。到了克頓城後,發展了壹萬多人,但不代表都是契丹人。而是* * *遼西以北十八軍,十萬兵馬。大石西征,又失去了喀什的壹部分。也就是說,跟隨大石西征的,並不是契丹人主導的軍隊,而是效忠於他的不同種族的軍隊。就這樣,我好像明白了壹點。第壹,不同種族混編進部隊。其次,在那個除了上帝之外沒有上帝的地區,保持“白馬青牛”的起源神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是混血軍隊。或許,中東即使還剩下契丹人,也必然會被徹底伊斯蘭化。但是,契丹畢竟是壹個大家庭,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不是有壹個他們的後代在流散中東後記錄下來的故事嗎?金帳汗國解體後,蒙古人還寫下了“東歸”的悲壯傳奇。契丹人真的忘記了祖先繁衍生息的棲息地,忘記了祖先曾經創造的輝煌,忘記了祖先的文字和語言,忘記了自己的根嗎?契丹人現在在哪裏?好奇的背後,也多了幾分無奈。
現在,這個壹直困擾歷史學家的歷史謎團終於被解開了:DNA技術解決了達斡爾族與雲南阿、芒、江姓的起源問題。這個破解過程是這樣的:在雲南保山的五個小村子裏,專家們提取了阿、莽、蔣姓“我”等民族的血樣。契丹女屍的腕骨取自四川樂山,帶有墓誌銘的契丹人的牙齒和頭骨取自內蒙古自治區赤峰。采集內蒙古自治區莫力達瓦旗等縣的達斡爾族、鄂溫克族、蒙古族和漢族的血樣。通過對古代標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矽法提取的線粒體DNA可變區進行比較,得出了達斡爾族、阿族、莽族、姜族都是契丹後裔的準確結論。而漢族與契丹人的關系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