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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唐朝,張懷難在《書斷》中說:“漢興,有紙代簡,至和帝時,蔡倫工為之。”北宋的《負宣野錄》中也說"紙,舊亦有之,特蔡倫善造爾,非創也。”北宋的蘇易簡在《文房四譜》中說:“漢初,已有幡紙代簡,成帝時有書詔,至後漢元興,中常侍蔡倫以敝布及魚網樹皮而作之彌工,如蒙括以前已有筆之謂也。”南宋的史繩祖在《學齋拈筆》中也說:“紙筆不始於蔡倫蒙括,……但蔡、蒙所造,精於前世則有之,謂紙筆始於此二人,則不可也。”由此可見唐宋以來,確有壹些人認為:紙並非始於蔡倫。這壹觀點到了當代,爭論更為激烈。原因是壹些出土的新發現為上述觀點提供了新的論證。
本世紀以來,我國考古工作者先後發現了十多次古紙出上。其中有1933年在新疆發現的“羅布淖爾紙”1957年在西安灞橋古墓中出土的“灞橋紙”,1973年在甘肅發現的“居延金關紙”,1978年在陜西發現的“扶鳳紙”,1979年敦煌出土的”馬圈灣紙”。這些出上的紙被壹些人認為是西漢麻紙,即在蔡倫以前就有的紙。
主要是根據這些材料,壹些人認為蔡倫是造紙術的改造者,而不是發明者。另外壹些人不同意這壹觀點,堅持認為蔡倫是造紙術的發明者。其理由如下:
上述古籍中有關“紙非始於蔡淪”的敘說是因為對紙的定義認識模糊,不加辨別地把前漢與後漢兩個不同朝代、把絲織“紙”與植物纖維紙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紙”混為壹談所造成的。
上述出土的所謂“西漢昧紙”,因為斷代不明確,證據不足,迄今仍無“片紙只字”證明它們是西漢麻紙。其次歷史文獻上也沒有任何有關西漢麻紙的記載。
雙方爭論最集中的是圍繞著“灞橋紙”展開的,雙方都運用了現代的科技手段對漏橋紙進行了科學的分析。前者認為灞橋紙是現存世界上最早的植物纖維紙;後者認為灞橋紙不是紙,而是壹些廢舊麻絮、繩頭等散亂纖維的堆積物、不適於書寫,更談不上代替帛。
這兩種不同的學術觀點展開爭鳴是正常的,通過學術上的爭論,通過考古的新發現,歷史上這壹懸案終究會清楚的。無論爭論的雙方情感是多麽激動,言語是多麽激烈,但是他們都承認蔡倫是中國古代壹位傑出的科學家,他在造紙技術的發明或發展上的卓越貢獻是不容抹殺的。
不管說蔡倫是造紙術的發明者,還是說他是造紙術的改良者,造紙都是我國的偉大發明,是我國人民對世界文明的偉大貢獻,這壹歷史定論是無可非議的。由於蔡倫的努力,人們掌握了用樹皮、麻頭、破麻布、舊魚網等廉價的原料,生產出適於書寫的植物纖維紙,並使這種生產技術推廣流傳開來,這是勿容置疑的蔡倫的重要貢獻。後來人們沿用蔡倫生產紙的工藝,采用竹、藤、稻桿等其它原料,生產出形形色色的手抄紙,這是歷史的事實。蔡倫總括出來的造紙工藝很快地隨著紙張壹齊外傳了。至遲在公元285年傳到了朝鮮,後又傳到了日本。大約在唐朝,我國的造紙術傳到了阿拉伯,再由阿拉伯傳至歐洲,在造紙木的外傳中,世界人民部承認這是中國的偉大發明,他們也都知道中國有壹個蔡倫在其中作出了卓越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