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顛又高又瘦,壹米八的大塊頭,大骨架,大眼睛。他用壹雙異於常人的眼睛展望人生,精神非凡,氣質恬靜,很像老師。他說話土氣,有很重的綁鹿口音。薛顛是李存義晚期收獲的弟子,天賦極高。李存義總是在別人面前表揚他。這種師傅帶徒弟在武林中也很常見,徒弟很容易打開局面。和傅原本處得不錯。他們在關東的壹家糧店過了壹夜。睡覺前,他們試了試手。傅突然發力,把扔了出去。窗框裂開了。薛顛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空手走了十年,他不知道該去哪裏。
李存義去世時,他的朋友們前來吊唁,遠道而來的人會在此逗留三五天。應武術博物館學生的要求,他們將在晚飯後表演功夫。其中壹個高得像鬼,震驚了壹切。他自稱是李存義的弟子,武館的學生說:“師父沒教過這個。”他說,“我是薛顛。”然後公然宣布向傅挑戰。
傅不得不接受這種公開的挑戰,否則他的名譽會受到損害。但傅的朋友們看要爭他的命,就看著傅(看樣子是八個人都不讓傅出家門)再進京請尚雲祥出面。作為老大哥,尚雲祥對薛、傅說:“妳們兩位都是形神兼備的難得人才。勿與二虎爭。”然後協調各方,讓薛顛成為武術博物館的館長。
薛顛從江湖上回來後,很少提起自己是李存義的徒弟。他自稱壹直隱居在五臺山,說是受五臺山壹個老和尚的教,人稱“空壹體長老”,120歲。許多人對這個神秘人物感到懷疑。難道是薛顛把他悟出的武功托付給了壹個不存在的人?所謂“空長老”,隱含著“空之人,生於空中,前後無據,本虛”的意思?所謂“120歲”,在古代60年是壹個循環,其中隱含著“再世”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多年前比武的失敗,得意忘形的薛顛把自己逐出師門,覺得丟了師父的臉,所以做了壹個虛無縹緲的徒弟——這只是壹個想當然的猜測。其實真的有這個老和尚,但不是這個法號。我已經忘記了真正的方法號。
這壹次,薛顛顯得很有見識,很有禮貌,但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在壹次有很多武林人士參加的聚會上,他突然表演了功夫,不是拳術,只是像跳舞壹樣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但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他的身體像野獸壹樣表現出敏銳的協調性,而且精力極其充沛。當時,有些人把薛顛的武功提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薛顛當上武館館長後,以尚雲祥為首(尚雲祥是當時李存義最年長的弟子),師兄弟都對他贊不絕口。憑借這種高知名度,他終於讓形意拳進入大都市,開創了壹片新天地。在此之前,拳擊運動多在農村,拳擊手被文人所不齒。
當時社會上有壹種“強國強種”的口號。所謂強種,就是要通過練武來強化。普及拳術是當時武林人士視為天職的愛國大事,武俠書籍大行其道。但由於形意拳古老的規則,拳心公式無法普及,所以很多形意拳的書都是展示身法、練拳到壹定程度才能看懂的公式,讀者無法直接使用。
當時民族危機極其嚴重。薛顛希望人民很快強大起來,用手教學生已經太晚了。他開始思考寫壹本真正能自學的書,於是有了這本書《象形拳》。只要是學過形意拳真實故事的人,看這本書就會發現所謂的“象形術”就是形意拳。難道真的是薛顛為了躲避舊規,委托壹個“形意拳”的名字,公布了形意拳的大部分秘密?這是猜測。其實象形術是形意拳中根深蒂固的壹種拳法,自古就有。薛顛泄露了秘密,想讓人們按書自學,但這只是壹個美好的願望。
他的《象形術》壹書,確實是壹部獨創的拳法理論,也是在壹個新的名稱下,形意拳的要旨被公之於眾。
可惜薛顛在1934加入伊通路被打壓。壹個功夫,被政治毀了!
薛廣信,他的武術的繼承人,是薛顛從他自己的侄子輩中挑選的。他身材高大,刮著胡子,他的外貌和薛顛有七分相似。他壹直跟著薛顛,但是薛顛親自教他,從來不讓他替他做。
薛顛住在西堤頭,與天津北辰六快莊僅壹街之隔。新印石是薛顛的哥哥。薛顛的孫子和劉虹是好朋友,他們經常壹起練習拳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