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箋做《毛詩箋》以上已有作答。
《毛詩箋》是結合三家詩派為《毛傳》作解,而《毛傳》則是為最初的詩經作解。
至於何休做《公羊傳》:
請參考:
《公羊傳》亦稱《春秋公羊傳》、《公羊春秋》,是專門解釋《春秋》的壹部典籍,其起迄年代與《春秋》壹致,即公元前722年至前481年,其釋史十分簡略,而著重闡釋《春秋》所謂的“微言大義”,用問答的方式解經。
後世註釋《公羊傳》的書籍主要有東漢何休撰《春秋公羊解詁》、唐朝徐彥作《公羊傳疏》、清朝陳立撰《公羊義疏》。
因而何休的《春秋公羊解詁》是《公羊傳》的註解,而《公羊傳》又是《春秋》的註解。
所以說何休何毛箋其實是分別間接為《春秋》和《詩經》做了註解,而梅堯臣不屑,認為歐陽修之作更值得壹推。但實際上,既然以何與毛之作來於醉翁相比,卻從反面肯定了這兩位的學術地位。
以下或可做壹參考:
代歐陽修生活在經學史上漢學向宋學的轉變時期,他和同時的學者壹起,在治經中秉持信經疑傳的態度,認為“正經首虞夏,偽說起秦漢”(《讀書》),提出“先儒註疏有所不通,務在勇斷不惑”(《先公事跡》)的治經原則。梅堯臣曾經記錄他的治學情況雲:“問傳輕何學,言詩詆鄭箋。”(《代書寄歐陽永叔》)對於何休傳《公羊》和鄭玄箋《詩經》,表達了極大的蔑視。歐陽修治經的代表著作,則有《易童子問》三卷、《詩本義》十六卷等。前者可以確定撰寫於慶歷以前,據《易·系辭》以下六篇立說抵牾不合、行文上冠以“子曰”以及先秦史籍征引諸證,推定“皆非聖人之作,而眾說淆亂,亦非壹人之辭”,否定了此部分出自孔子所撰的說法,斷為後儒講義的叢薈。歐陽修研治《詩經》,首先即認為《詩序》並非子夏所作,進而批評毛、鄭以來對於《詩序》的解說。在其他論著中,他對《周禮》、《禮記》、《春秋》等也都有所質疑。《四庫全書總目》卷壹五九《詩本義》提要認為:“自唐以來,說《詩》者莫敢議毛、鄭,雖老師宿儒,亦謹守小序。至宋而新義日增,舊說俱廢,推原所始,實發於修。”肯定歐陽修在宋學形成過程中的開創之功。今人楊新勛著《宋代疑經研究》(中華書局,2007年3月)也認為歐陽修“疑經與其復興儒學的思想相表裏”,“他復興的儒學是壹種新儒學”。這種新儒學的解經態度,在《詩本義》中得到貫徹。裴普賢先生《歐陽修〈詩本義〉研究》(東大圖書公司,1981年7月)中《〈詩本義〉研求詩人本誌的方法的探討》,特別引出批評漢儒解《關雎》的壹節,歸納為“這就是以不近人情來辨毛、鄭之失”,又引解《出車》篇雲:“詩文雖簡易,然能曲盡人事,而古今人情壹也。求詩義者以人情求之,則不遠矣。然學者常至於迂遠,遂失其本義。”以人情常理為解詩原則,是歐陽修治《詩》的準則,其實也是宋學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