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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各朝先祖的傳說

蚩尤非苗族先祖

曲 辰

近些年來,隨著對於黃帝、炎帝史事的談論,蚩尤亦被炒了起來,且有些人以為“蚩尤是苗族的先祖”。其實,這是壹種對歷史的誤會,蚩尤並非苗族的先祖,本文就此,依據歷史事實略作壹談。

壹、蚩尤屬塞外“馬背之族”

蚩尤,並非其原名,其原名極有可能是叫做“之尤”,至少,長沙馬王堆西漢早期墓葬中出土的《黃帝經·十六經·正亂》中記載得就是“之尤”,而非“蚩尤”。其文曰:“(黃帝)出其鏘鉞,奮其戎兵。黃帝身遇之尤,因而擒之。”“蚩尤”疑為後世依“之尤”之音而故意記成。因為“蚩”字的字義為“愚蠢”、“醜陋”、“害人蟲”,書“之尤”為“蚩尤”,具有明顯的貶義。

蚩尤的原居地是為草原,也就是現在的塞北。其歷史證據有以下幾個方面:

壹、蚩尤出生地在塞外草原

《歸藏》載:“蚩尤出自羊水”,《路史》等書記載亦是如此。羊水,就是歷史上的“羊門水”、亦書作“陽門水”。“羊水”是“羊門水”的壹種簡稱,它是今桑幹河支流“洋河”的源流。出於雁門山。《山海經·北山經》記:“少鹹之山,無草木,……敦水出焉,東流註於雁門之水”。《水經註· 水》曰:“水出雁門山,謂斯水也。雁門水又東北入陽門山,謂之陽門水。”洋河水由西洋河、南洋河、東洋河、洗馬林河等匯合而成。小河流何以言“洋”?今“洋河”實為以“羊”加三滴水而作的訛書,約定俗成的名稱。所以,治學嚴謹的陳平先生,談到蚩尤的出生地時謹慎地說:“‘羊水’似當即涿鹿東北的桑幹河支流‘洋河’。”①此說確當。

二、蚩尤為黃、炎重臣時曾長期駐兵赤城

蚩尤在臣服於黃、炎二帝以後,未被派往“少昊”九黎居住地之前,受黃、炎二帝之命屯軍於涿鹿東北之赤城。《讀史方輿紀要》卷十八記:“古赤城,相傳蚩尤所居”;《廣輿記》載:“赤城城堡,即蚩尤所居。考赤城,古在北山,後移平地”;《畿輔通誌》曰:“赤城縣城,古榆罔氏諸侯蚩尤所都也”;古《赤城縣誌》及今《赤城縣地名資料匯編》中的記載,較之以上諸籍記載更為詳確,言古代的赤城、龍門、古為縉雲地,是蚩尤為黃、炎之臣時所居之地。這些記載,又與其他古籍之載可以互證於古今。如《管子·五行》曰:“黃帝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蚩尤明乎天道,故以為當時。”雖然,管仲此說未必十分準確,極有可能是將風後之事當成了蚩尤所為,但蚩尤臣服於有熊國之黃、炎後,被委為重臣沒有錯的。其在《地數》篇又言:“黃帝問於伯高曰:‘吾欲陶天下為壹家,為之有道乎?’伯高對曰:‘請刈其莞而樹之,吾謹逃其蚤牙,則天下可陶為壹家。’黃帝曰:‘此若言,可得聞乎?’伯高對曰:‘上有丹沙者,下有黃金;上有磁石者,下有銅金;上有陵石者,下有鉛、錫、赤銅;上有赭石者,下有鐵。此,山之見榮者也。茍山之見榮者,君謹封而祭之:距封十裏為壹壇,是則使乘者下行,行者趨。若犯令者,罪死不赦。然則與折取之遠矣。’修教十年,而葛蘆之山發而出水,金從之。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劍、鎧、矛、戟。是歲,相兼者諸侯九……”

管仲之說十分重要:從自然科學的角度講,這壹記載符合找礦規律;從史事記載的角度說,它可與黃帝戰蚩尤、戰炎帝、以及其三者之間的關系都符合,可以互為補充與印證;從地名學研究的觀點而言,與古今地名、方位、歷史遺址、戰略要地、交通、物產諸多方面都壹致的這種記載,是不多的。“葛蘆山”屬燕山山脈,橫亙於今宣化、赤城、龍關壹線,葛蘆山南有壹關隘,名葛峪口,亦為內地通往塞北的壹條軍事要道,自古建有堡寨,稱葛峪堡,駐軍以守。《讀史方輿紀要》曰:“葛峪堡……四山壁立,路徑崎嶇,中路參將駐此分邊:東起赤城,西盡張家口,沿長(城)壹百三十壹裏,轄龍門衛壹,堡十,蓋鎮城(指明朝宣府鎮城,今名宣化)北面之藩籬也。葛峪堡所轄墩臺,以預築鎮邊諸處為最沖。”

葛蘆之山,確有銅、金、鐵、鉛、鋅等礦物蘊藏,今宣化鋼鐵公司就是采此山之礦藏以冶,宣化、赤城各金礦亦在開采。此山因有大量露頭礦存在,故為赤色,赤城之名因此而得,黃帝立國後以雲名而命官,故以炎帝封地授名“縉雲”,炎帝亦以此為氏,也見於諸多史載。

三、蚩尤是黃、炎之臣

《周書·嘗麥解》曰:“昔天之初,□(此缺字可補為“誕”)作二後,乃設建典。命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宇於少昊,以臨四(此“四”為“西”字之誤書)方。司□□(此所缺二字可補為“少典”)上天未成之慶。蚩尤乃逐帝,爭於涿鹿之河,九隅無遺。赤帝大懾,乃說於黃帝,執蚩尤,殺之於中冀。”

此段記載,出於祭祖獻新麥之典時的周成王之口,其文雖有缺字、主語之省、事件之省,但若與《山海經》、《歸藏》、《尚書》、《新書》之載結合起來研究,事情是非常準確而明白的。其文義是說,過去,在天下建立國家制度之始,產生了黃、炎二後,就設立典章制度。黃帝請炎帝分正、副二卿以治地方,炎帝就命蚩尤到少昊地方司治,以臨近於西方的中央之治,以完成賓天的少典未完成的天下有序之慶。後來,蚩尤就逼迫九黎人隨其作亂,“登九淖,伐空桑”將戰敗北逃的炎帝追趕回涿鹿,廝殺於涿水河畔……

這裏,需要說明的是,周成王引古史事是要說明典章制度對於國家建設的重要性,而非史家述史。因此,他省略了炎帝親到太昊建邑空桑施治之事,省略了炎帝聞蚩尤在少昊用酷刑逼九黎人背盟作亂,因而率兵北上少昊建邑亦曰“空桑”以監,以及蚩尤舉兵伐炎帝,炎帝壹戰敗北的這壹些史事。但是,蚩尤為黃帝、炎帝之臣,則是說得很清楚了,且可與《管子》、《歸藏》、《山海經》、《新書》、《晉太康地理誌》、《魏土地記》、《水經註》等眾多史、地書籍記載的史事、地名、遺址遺跡、現在的實地調查互證。

四、蚩尤為塞北人的重要旁證

《歸藏》載:“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黃帝殺之於青邱。”此載中的“登九淖,以伐空桑”,就是說蚩尤是受炎帝之命,登上了“九淖”這個地方的最高行政長官之後,舉兵向炎帝駐守的“空桑”進攻的。“九淖”指的是古代黃河九流入海之處,也就是今天渤海灣以西的地方。作為古代地理方位之稱,多書作少昊,“少昊”與“太昊”是相對應而稱的兩個地望之稱,而非漢代以來某些雜書所言的“帝”稱。少昊,本書作“少暤”、“少皞”。“暤”,義謂天空潔白而明亮貌。其稱是以有熊國及後來的黃帝時期都城所在之涿鹿為言。日出東方,天空小有明亮,故謂涿鹿之東方達滄海之地為“少暤”,實為今京津及山東北部地方;中國地處北半球,壹年四季之中,都是中午日至正南方,為壹天之中天空最明亮之時,因而稱南方曰“大暤”。古“大”、“太”通用,如指旌旗的“太常”,古籍多書作“大常”。有熊部落方國最盛、黃帝壹統華夏之前的地域,南達淮河以北,炎帝第壹次主政南方之際,“大暤”實指相當於今之河南地方。《周書》所載周成王口中之“空桑”,是指炎帝第壹次主政南方時,為紀念其在 澤落水而死的愛女,依其當時巡視天文觀察而在空桑山之山名命稱的兩處“空桑”邑名中的第二個,其地理位置約為今山東省曲阜附近。後世史家為在史事記載中都書作“窮桑”。對炎帝在河南陳留以南的“空桑”邑,仍書作“空桑”。古代的黃河,由河南進入河北平原後,就分成很多水流,分分合合,亂流到今天的天津壹帶註入渤海。中國因受中國古典哲學卦畫傳承術語影響,以“九”言多,故稱此處黃河為“九流”。但是,遍查古籍,除了《歸藏》之外,從未有稱此處為“九淖”的。所以,《歸藏》之載,上距黃帝時期最近,是以蚩尤的語言習稱為記的。塞北人稱流速和緩、面積較大的水域為“淖”。如今在張北、康保、沽源壹帶的湖澤名,就有:安固裏淖、阿拉廟淖、黃蓋淖、對口淖、木尼(泥)淖、九連城淖、黑沙土淖、三蓋淖、囫圇淖、公雞淖、水泉淖、白淖、察罕爾淖……所以,《歸藏》的關於蚩尤“登九淖,以代空桑”之載,也證明了蚩尤為塞外人的客觀性。

五、蚩尤屬於“馬背之族”

《山海經·大荒北經》載:“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周書·嘗麥解》記周成王之語雲:“黃帝,執蚩尤,殺之於中冀。以甲兵釋怒,用大正順天思序,紀於大帝(應為“太常”),用名之曰絕轡之野。”絕義為斷,轡為駕馭馬的韁繩。我在《黃帝與中華文明》壹書中,從古史、地文獻記載,從涿鹿之戰的蚩尤城、蚩尤泉、蚩尤寨、蚩尤墓、阪泉、黃帝泉、黃帝城(軒轅之丘)、八卦陣等遺址、遺跡方物出土的長期調查、考證,以及從歷史學、地理學、地名學、軍事學、考古學、氣象學等各種方面做綜合性的研究,證明《廣博物誌》所載的“黃帝用車戰,蚩尤用騎戰”是正確的。蚩尤正是戰敗策馬逃走時,到了黃帝所布八卦陣前,由於用力過猛,拽斷了馬韁繩,致使身體在馬背上失去平衡,跌落馬下被捉、被殺的。因而其墓也就緊挨八卦陣遺址。今村名仍稱“八卦”,屬懷來縣李官營鄉。“絕轡之野”,正是由此而將“涿鹿之野”作典故性的壹種命稱。草原之族自古善騎射,這是人人都明白的事理。

二、九黎是關內農耕之族

今苗族之根,源於古之“九黎”。九黎人原居地在今天的京、津以南,山東北部靠近渤海壹帶。“九黎”並非三國時的韋昭望文生義解釋的:“九黎,黎氏九人,蚩尤之徒也”②,也不是所謂“古代南方的部落名”③,而是居住在黃河九流入海之處的農耕之民,在歷史記載上,以黃河九流之“九”加種植主體植物之“黎”而為稱。黎民之“黎”,原指具有黏性的壹種黍類農作物,其黑色者名“黎”,紅色者稱“秬”,今北方仍有少量種植。農民,頭頂烈日,長期在田間勞動,因受太陽紫外線照射時間長,皮膚發黑, 所以古代也就以“黎”組詞而稱農民,如:黎萌、黎甿、黎氓、黎烝、黎庶、黎民。所以,古史所記載的“九黎”,特以具體歷史事件而指居住在靠近渤海灣的居民。

有許多歷史不可能都詳盡地載於史冊,因為在造紙、印刷技術未發明和應用之前的歷史上,用毛筆書寫在經過處理的壹根根竹簡上,只能極其簡略地記載壹些歷史大事。再加上簡牒難以在歷史上長久保存,在秦始皇的瘋狂焚書之後,考證歷史只拘泥文字記載,又不去下功夫仔細辨別真假,知之不確,強以為說,常常會流於壹種主觀唯心的臆測,古人、今人,都有此誤。然而,通過對地名學的研究,則可以給我們提供壹些了解歷史的線索:因為,地名之起,並非無故,而地名比人名存之久遠,除了像“文革”時期那樣對地名的亂改之外,地名壹般都保持壹種相對的歷史不變性,如此,它就含有壹定程度、壹定方面的歷史信息。

今之河北省東北部有壹個昌黎縣,在歷史上它實際名稱為“交黎”,西漢時置“交黎縣”④,“交黎”顯然就是“九黎”依音而記的壹種訛變。因為,古代史籍中,在地名、人名、族名依音而記上,出現種種訛變是經常的事,就說這“交黎”吧,後漢改稱曰“昌黎”,但卻經歷過被書作“昌遼”、“天遼”、“夫黎”、“扶黎”以及恢復“昌黎”的歷史。由此而言,“九稱”人是原居於靠近渤海灣的農耕之族。

三、迫害九黎人的元兇是蚩尤

現在,有人在互聯網、出版物上,談苗族在歷史上如何受迫害,乃至於與猶太人相提並論,我以為這是不利於民族團結、而且是對歷史有壹定誤解的說法。首先,我明確承認,苗族在歷史上受過壹些迫害,但在古代歷史上迫害苗族的只有過兩個人,壹個是夏禹,壹個是蚩尤,而且蚩尤是元兇!

居住在渤海灣壹帶的九黎人,在有熊國發展到黃、炎為軍事與行政首領之際,原是壹個加入了部落聯盟的地區,九黎人原本是過著和平生活的居民。黃帝與炎帝是為了推行以統壹典章治理國家的目標,才委派蚩尤到九黎人所居之地做地方官的。但是,自恃英勇善戰的蚩尤,則利用了放以外任、大權在握的機會蓄謀叛亂,欲推翻黃、炎之治取而代之。因此,他到了少昊之地,先是假借黃、炎之名大肆搜刮民財,以為發動叛亂的戰爭做物質上的準備。接下來,則是用各種刑罰逼迫九黎人隨其叛亂。九黎人是不願意背盟而叛的,是受不了蚩尤的酷刑,才被其裹脅進戰爭的災難之中的。對此,歷史將其記載得十分明白:“蚩尤惟始作亂,延及於平民,罔不寇賊鴟義,奸宄奪攘矯虔。苗(黎)民弗用靈,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殺戮無辜,爰始淫為劓、刵、椓、黥,越茲麗刑,並制,罔差有辭。民興胥漸,泯泯棼棼,罔中於信,以覆詛盟,虐威庶戮。方告無辜於上,上帝監民,罔有馨香,德刑發聞惟腥。皇(此‘皇’為‘黃’之誤書)帝哀矜庶戮之不辜,報虐以威。”⑤

此記載中的“上”、“上帝”,實指兩人,壹是黃帝,壹是炎帝,為行文簡約,而用了“上”與“上帝”,而非有人望文生義曲解的什麽“天神上帝”。後文中單指皇(黃)帝,是因為炎帝在山東被蚩尤壹舉打敗,又被蚩尤率兵追殺至涿鹿,“大懾”而不能戰,是黃帝經過艱苦卓絕的“奮戰”,才擒殺了蚩尤的。所以,行文與先前聽到報告的有兩個“帝”不同。

從歷史記載中,我們就可以知道,涿鹿之戰,黃帝殺掉了蚩尤後,並沒有對苗(黎)民有過任何報復行為,而是多於安撫。參戰的黎民南遷後,黃帝、虞舜都曾簡從而南巡,為此,黃帝在衡山失去了正妻嫘祖。虞舜南巡,死在了江南不說,連其南下尋夫的娥皇、女英也喪命於洞庭。特別是虞舜,他是在正式禪帝位與禹之後,於垂暮之年而南巡的。為什麽要這樣做?只要讀壹讀歷史記載就不難明白:唐堯、虞舜任命禹治水後,舜將禪帝位與禹,禹就誣告苗民治水不按時完工,要舜授權給他征伐苗民,骨子裏則是要以此樹己權威。舜對此未許,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⑥ 此後,舜對苗民進行安撫,苗民安。天下聞之,“皆薄禹之義,而美舜之德。”⑦ 為了防止舜死後苗民受害,舜將苗民分為兩部分,壹部分北遷三危,壹部分南遷洞庭。這也就舜為什麽移交了國家最高權力之後,不顧年老體衰而南巡的真正原因。

綜上所述,蚩尤是出生、成長、戰鬥在塞外馬背之族,九黎是居於關內從事農耕之族。蚩尤與九黎本不相幹,如何就成了苗族的先祖?蚩尤是黃帝、炎帝之臣,九黎人是黃帝、炎帝治理下之民。黃帝、炎帝為治理國家,派蚩尤到九黎人居住的地方行政,他為實現自己的野心,假借黃帝、炎帝的旗號大刮民脂民膏,又以削鼻子、割耳朵、破壞人的生殖器官、給黎民臉上刺字等酷刑逼迫九黎人隨他叛亂,由此而造成黎民歷史性災難者,世界上可有這樣的先祖?至於因蚩尤曾被派到九黎地方,他又用殘酷的刑罰將九黎人送上了戰場,應劭由此而言蚩尤為“古天子”⑧,孔安國說是“九黎之君”⑨,羅泌附會為“炎帝之裔”⑩,則都是壹種毫無歷史依據、經不住推敲、也不負任何歷史責任的說法。

近年來,海內外華人興起了壹股“尋根問祖”熱,這是對增進民族團結、以實現中華民族歷史性復興的好事。這種“尋根問祖”事實上是分為兩個層次的:壹個,是完全按姓氏、族譜、出生地,祖籍歷史遷移地上溯先祖。這種追溯是依血緣關系上的尋祖;壹個是依祖籍在中國,而祭拜中華民族的文明始祖軒轅黃帝。此亦是依歷史功績、歷史記載、歷史形成為說。而非五十六個民族都要各溯其“祖”為誰氏。因為民族的歷史形成演進,不光其歷史經歷極久,而且其過程分分合合、極其復雜,很難做到,亦無必要。我以畢生對古史的研究,在解釋龍的形成過程中,曾經說過:“中華先民在歷史的發展進程之中,以壹種文明、文化為團結、凝聚力量,融合成為了壹種妳中有我,我中有妳,血肉相連,情同手足的民族***同體,龍正是這種歷史的具體形象體現。這不是壹種偶然,而是壹種歷史的必然。是中華民族歷史發展進步的必然方向和結果。所以,龍作為中華民族的徽,首先體現出來的,就是壹種團結凝聚精神,這是中華民族在歷史的進步之中戰勝壹切困難的力量所在。”

蚩尤非苗族先祖。像趙育大先生那樣,為了將蚩尤說成“是苗族的先祖”,居然說“歷史無是非”,更有“大漢族主義左右了中國歷史幾千年” 的批判性發言。這不僅荒唐,而且有害。對此,我們倒要問壹問,自有“漢族”之稱至今是多少年?有了漢、滿、蒙、回、藏這樣的民族區分後,是少數民族統治中國歷史長呢?還是漢族人統治中國歷史長?自有了“漢族”之稱後,到底漢族壓迫了哪壹個少數民族了呢?沒有證據,胡亂解釋中華民族的歷史,我以為是不可以的。

註 釋

① 陳平:《古阪泉、涿鹿地望考》,載《北京文博》1996年第三期。

② 見《尚書·呂刑》孔穎達《疏》引韋昭語。

③ 見1983年版《辭源》。

④ 《漢書·地理誌》。

⑤ 《尚書·呂刑》。

⑥ 《韓非子·五蠹》。

⑦ 《繹史》引《韓詩外傳》。

⑧ 《尚書·呂刑》孔穎達疏引。

⑨ 《尚書·孔氏傳》。

⑩ 《路史·後紀四·蚩尤傳》。

曲 辰:《黃帝與中華文明》,中國華僑出版社2004年版,第431頁。

趙育大:《黃帝·蚩尤與涿鹿》,載《先秦史研究動態》1996年第1期,第5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