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孤獨——蘇東坡在《前赤壁賦》裏寫“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壹粟”,
表達思念——吳越王在家書中對王妃說“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表達人生觀——李太白說“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山居圖》 元·錢選
古文離我們其實並不遙遠。
我們的日用語言裏,像拜謁、玷汙、邂逅、忤逆等這類詞匯,都來自文言文。
很多讓人壹唱三嘆的佳句,無論是文章、現代詩、還是歌曲,我們都能從中找到文言文的影子:
“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鄭愁予《錯誤》)
“撐著油紙傘,獨自仿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戴望舒《雨巷》)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周傑倫《東風破》)
可以說,延續了數千年的文言文,在我們今天的語言文化當中,也到處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央視才女董卿在《朗讀者》上朗讀《紅樓夢》
我們說“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也可以說:“天高地闊,欲往觀之”。
我們說:“別睡了起來嗨”。也可以說“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我們形容別人“有錢,任性”。也可以學習古人:“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妳會發現,文言文中文字的排列組合居然可以如此多元——或傳情達意、優美典雅,或幽默風趣、意義深刻。
每壹個用詞用句都值得反復推敲、品味。
學習古文可以提升我們的談吐氣質。
《中國詩詞大會》的冠軍武亦姝,在比賽中旁征博引、詩詞歌賦信手拈來,旁人無不贊壹句“腹有詩書氣自華”。
但平時如果沒有這方面的積累,就只能嘆壹句“書到用時方恨少”。
近年來,學校和社會也開始越來越重視國學教育,學生從小學開始就要學習《論語》。中小學語文課本也有針對性地做出了很大調整,提高了古詩文所占的比例。
古文的重要性,可見壹斑。
但古文的句式用法、特殊詞匯,無形中增加了壹道閱讀門檻。
哪怕是再通俗不過的四大名著,也有明顯的文言痕跡:
古文底子好的,可以通宵達旦地讀三國、嘆紅樓;
底子不好的,只能找“白話版”,讀得別扭不說,原著中特有的氛圍也沒有了。
特別是面臨考試的廣大學子,壹邊要捧著壹本文言文虛詞實詞大全,反復背誦;壹邊還要記住文言文的常見句式,判斷這句話是使動用法還是被動用法,壹個弄錯,文章讀不懂,分就丟了。
學文言文,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感慨,“沒有大量的積累,都是枉然”。
但是要怎麽積累呢?
學文言文絕對不是死記硬背就可以的。很多文言愛好者,尤其是初高中生,都在這裏碰過壁。
更有甚者,給自己制訂了每日學習計劃,強迫自己壹天背幾個文言實詞。
確實,兩三個月後最基本,最常見的文言文實詞都背完了,但是壹到看書、做題時,依然是壹臉懵。
那到底該怎麽學文言文呢?
三聯中讀邀請了2006年上海市高考文科狀元,北京大學中文系學士,復旦大學古代文學專業碩博,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常方舟,為喜歡文言文、想要讀懂文言文的人們,策劃了這樣壹門專講短小精悍古文的課程:
在這門《古文素養必修課》中,主講人給出的辦法是:讀短篇,讀精華。
這門課和市面上其他的古文課不同,裏面選擇的篇目都很短,短小精悍,不到100字。
課程中的主要篇目來自於著名學者、老出版家鍾叔河先生編撰的《念樓學短》。
我國著名的老出版家、歷史學家鍾叔河先生
眼光犀利獨到
壹度引領國內出版界的風向
最早主張編撰大型系列圖書《曾國藩全集》的編輯
原本,鍾叔河就提到,“所選的古文,本是預備給自己的外孫女兒們讀的。”
這些短文,富有天然意趣,讀起來也輕松方便,給初學者看,再合適不過。
在此基礎上,常方舟也從自己十多年的閱讀經驗中,篩選、補充了若幹在文化和思想上具有重要價值的經典文本。
從諸子百家,《左傳》,《國語》,《戰國策》,《史記》,再到《世說新語》,基本上妳聽說過的、想看的經典古籍,都涵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