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古籍修復 - 231 小楷抄詩經·小雅·魚藻之什·都人士

231 小楷抄詩經·小雅·魚藻之什·都人士

(以下內容來自百度百科)

貢獻維護者 朝陽山人

《小雅·都人士》是中國古代第壹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壹首詩。此詩概為平王東遷,周人思昔日繁盛,悼古傷今之作,通過對昔日京城貴族衣著、容止和言語的描寫,表達對舊日京都人物儀容的懷念。全詩五章,每章六句,通篇皆用賦法,平淡的敘述中寄寓著濃烈的感情內容。

作品名稱:小雅·都人士

作品別名:都人士

創作年代:東周

作品出處:《詩經》

文學體裁:四言詩

彼都人士,狐裘黃黃⑵。其容不改⑶,出言有章⑷。行歸於周,萬民所望⑸。

彼都人士,臺笠緇撮⑹。彼君子女,綢直如發⑺。我不見兮,我心不說⑻。

彼都人士,充耳琇實⑼。彼君子女,謂之尹吉⑽。我不見兮,我心苑結⑾。

彼都人士,垂帶而厲⑿。彼君子女,卷發如蠆⒀。我不見兮,言從之邁⒁。

匪伊垂之,帶則有余。匪伊卷之,發則有旟⒂。我不見兮,雲何盱矣⒃。[1]

⑴都人士:京都人士,大約指當時京城貴族。壹說“都人”即“美人”。

⑵黃黃:形容狐裘之毛色。

⑶容:儀容風度。

⑷章:言談有文采。

⑸望:仰望。

⑹臺笠:苔草編成的草帽。臺,通“苔”,莎草,可制蓑笠。緇(zī)撮(cuō):黑布制成的束發小帽。

⑺綢直:頭發稠密而直。綢,通“稠”。如發:她們的頭發。猶言“乃發”,乃猶“其”。

⑻說(yuè):同“悅”。

⑼充耳:又名瑱(tiàn),塞耳,古人冠冕上玉石制成的垂在兩側的裝飾物。琇(xiù):壹種寶石。實:言琇之晶瑩可愛。

⑽尹吉:名叫尹吉的姑娘。壹說尹和吉是當時的兩個貴族大姓。

⑾苑(yùn)結:即郁結,指心中憂悶、抑郁。苑,壹本作“菀(yùn)”。

⑿垂帶:腰間所系下垂之帶。厲:通“裂”,即系腰的絲帶垂下來。

⒀卷(quán)發:蜷曲的頭發。蠆(chài):蠍類的壹種。長尾曰蠆,短尾曰蠍。此形容向上卷翹的發式。

⒁言:語氣詞,有“於焉”之意。從之:因之。邁:舊訓“行”,此言願從之行。

⒂旟(yú):揚,上翹貌。

⒃盱(xū):“籲”之假借,憂傷。[2][3]

當日京都的人士,穿著狐裘毛色黃。他們儀容沒改變,說話出口就成章。回到西周舊都城,引得萬民仰首望。

當日京都的人士,頭戴草笠絲帶飄。嫻雅端莊君子女,稠密頭發如絲絳。不見往日的景象,心裏郁悶又苦惱。

當日京都的人士,塞耳晶瑩真漂亮。嫻雅端莊君子女,人稱尹吉好姑娘。不見往日的景象,心中郁郁實難忘。

當日京都的人士,絲絳下垂身邊飄。嫻雅端莊君子女,卷發猶如蠍尾翹。不見往日的景象,跟隨他們身後瞧。

不是故意垂絲帶,絲帶本來有余長。不是故意卷曲發,頭發本來向上揚。不見往日的景象,心情怎能不憂傷。[2][3]

此詩主要是懷念舊都執政者之美,當是貴族舊地重遊,物是人非,傷感憂思不已而作的。朱熹《詩集傳》雲:“亂離之後,人不復見昔日都邑之盛,人物儀容之美,而作此詩以嘆惜之也。”大概是周平王東遷之後,舊日的壹位貴族回到了西周,他風度翩翩,不改舊日儀容,言談舉止溫文爾雅。他的女兒閑雅端莊,黑發上翹,十分可愛。西都的遺民都很仰慕他,因而勾起了詩人對舊日京都人物儀容的思念,寫下此詩。[1][2][3]

此詩***三十句,按毛詩的分法,分為五章,每章六句。全詩皆用賦法,平淡的敘述中寄寓著濃烈的感情內容。

第壹章開頭便以“彼都人士”仿佛是稱呼又像是敘述的句子,同時交待了時間、地點、人物。壹個“彼”字,浸透了詩人的物換之慨,星移之嘆。詩中描繪了這樣壹幅畫面:壹位飽經亂離之苦的老人正在用略顯蒼老的聲音告訴後人:“那個時候的京都人士啊……”“狐裘黃黃”是衣著,“其容不改”是容止,“出言有章”是言語,無論哪個方面都雍容典雅,合乎禮儀。那個時候的京都人士是如此可觀可賞,言外之意便是如今見到的這些人物,皆不可同日而語了。“行歸於周,萬民所望”,重新回到昔日的周都是人心所向,而人們更為向往的是民生的安定,禮儀的復歸和時代的昌隆。

雖然“彼都人士”衣著、容止和言語都有可贊嘆之處,但最為直觀且可視作禮儀標誌的則是衣服之美,因此以下各章多層次不厭其詳地描寫昔日京都人士服飾的華美有節,儀容的典雅可觀。

第二、三兩章敘說的是彼時彼地具有典型性的男女貴族人物的形象,草笠和青布冠是男子的典型頭飾,而密密直直的頭發則是女子的典型特征。耳朵上的寶石飾物更是不失貴族氣派。要問他們是何許人,是當時的名門望族尹氏和吉氏。此時這壹切都不可得見,不能不令人憂郁愁懣。

愈是憂郁愁懣愈是難以忘懷昔日的人物典章,那個時候他們衣帶下垂兩邊飄蕩,卷發上翹如蠍尾上沖,都不是隨心所欲,而是合乎當時審美眼光和禮儀制度的精心設計。

當然,從表現手法方面看,全詩無壹筆描寫今日人物形容,而是處處落筆於昔日京都男女的衣飾儀態之美,從而使今昔產生強烈的對比感,準確而深沈地傳遞出詩人不堪昔盛今衰的主觀感受。這是其藝術上的成功之處。

詩人用如此多的篇幅渲染昔日都城男女的儀容之美,意在體現周王朝當年的繁榮昌盛,但從社會發展的角度看,它正反映出社會生產力發展之後,在新舊制度的轉換過程中,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和思想觀念的巨大變革。所謂昔日的“儀容之美”,今日的“禮崩樂壞”都是不能適應時代變遷和社會發展的舊式人物不可避免的歷史的悲哀。[3]

宋代朱熹《詩集傳》:“賦也。”(第四章)“蓋曰是不可得見也。得見,則我從之邁矣。思之甚也。”(第五章)“此言士之帶,非故垂之也,帶自有余耳。女之發非故卷也,發自有旟耳。言其自然嫻美,不假修飾也。然不可得而見矣,則如何而不望之乎?”

清代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此詩毛氏五章,三家皆止四章。孔疏雲:‘《左傳·襄公十四年》引此詩“歸於 周,萬民所望”二句,服虔曰:“逸詩也,《都人士》首章有之。”《禮記·緇衣》鄭註雲: “毛詩有之,三家則亡。”今《韓詩》實無此首章。’細味全詩,二、三、四、五章‘士’、‘女’對文,此章單言‘士’,並不及‘女’,其詞不類。且首章言‘出言有章’,言‘行歸於周,萬民所望’,後四章無壹語照應,其義亦不類。”[1][4]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14-115

[2]?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552-555

[3]?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495-498

[4]? 王先謙撰 吳格點校.詩三家義集疏.臺北:明文書局.1988: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