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和天真總是有著最大的治愈力。
(假裝這裏有個開頭音樂)
“從人氣少女到輕熟寶媽”,啊,第6期做客先鋒便當時間的是在先鋒工作了 17年 的“老油條”徐毓春哎~ 妳認識不認識不?
不過妳都點進來了,說明認不認識都還是想要了解壹下不是?
稚嫩青春走過漫漫長路,如今已為人妻,這位“昔日的看板娘”到底是何許人也?
讓我們往下壹窺究竟咯~
我:老規矩還是不能破壞滴,基礎信息先來——
崗位: 駿惠書屋文創主收銀 & 導購
何時來的先鋒?
2001年(高中畢業後)
為何而來?
高中畢業,正逢找工作實習
今天吃的什麽?
長魚、牛筋、茭瓜炒肉絲
為何吃這個?
家裏今天正好做這個了。
作為以前五臺山總店的“看板娘”,膚白貌美的徐毓春(我們都叫她毓春姐、春春姐)算是先鋒的壹個神奇人物了,如標題所言,從高中畢業就來到先鋒,先是在總店做圖書導購,接著做主收銀,那期間又去物流工作過壹段時間,最後調去駿惠做文創主收銀和導購,壹直到現在。
17個工作年頭,見證了先鋒成長的點點滴滴,身邊的人換了壹輪又壹輪,而她還堅守在先鋒。
在介紹她和食物的聯系之前,我我覺得有必要先給大家介紹下她與先鋒的故事——
2001年,春春姐正要找實習單位,她媽媽單位同事的兒子那時正好在先鋒工作,於是就問了問招不招人。當時先鋒剛搬到廣州路12號不久,正要招人,於是春春姐就去面試並很快入了職。
“當時去先做的圖書導購,那時廣州路那家的面積比現在五臺山的小多了,中間是社科區,壹側是經濟古籍區,壹側是文學區,我被分到了經濟古籍區。壹***有四個人上班,壹個區域壹個人,再加上壹個大廳經理。”
那時先鋒的上班時間,不像現在壹樣實行早晚輪班制,而是壹個區域的人先連著工作兩天再休壹天。被分到經濟古籍區的春春姐,因為對書不熟悉,所以壹開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熟悉各種圖書。
“平時本來看書就少,基本都是看報紙啊之類的,所以有好多的書要熟悉。”
在經濟古籍區工作期間,發生了壹件讓她印象特別深的事:
“有個顧客來店裏,問我,請問妳這有沒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啊?我當時壹聽特別納悶,都聽楞了,她還說得超級快,壹口氣把人名書名說出來。我就問她,什麽什麽什麽?您能不能說慢壹點?我是新來的。後來我就趕緊跑過去問我師傅,‘啊,馬佐夫兄弟啊,人民文學!’妳看他們壹聽就知道!當時我都不知道這些出版社,因為我在那半邊的區域都沒有人民文學出版社,古籍經濟不都是中華書局、上海古籍、中國人民大學什麽嘛,然後那半邊又突然變成譯林、上海譯文、人民文學什麽什麽,我哪搞得清啊。”
這個經歷後,春春姐在店裏不忙的時候就會盯著架子來來回回地看,來書的時候壹來就趕緊上書,加深對圖書的熟悉程度。
在經濟古籍區工作了半年,被通知要輪崗到文學區,說,不能光熟悉這半邊的圖書,也要熟悉那半邊的圖書。調動壹下子讓她還沒適應過來,文學區是壹塊新的區域,這對她而言又是個挑戰。
“當時就跟老錢說,能不能再等等,我想再把這邊區域的書再熟悉熟悉。老錢同意了,但沒過多久,就說不能再等了,於是就調過去了。”
調過去後雖然又是面對壹輪新的陌生的圖書,但是春春姐憑著認真的那股勁,硬是把文學區的書也熟悉了個透。兩邊書籍都熟悉後,顧客來書店找書,壹說人名和書名,春春姐也能像她師傅壹樣馬上反應過來了。
春春姐在總店當過導購後,後來被輪崗做主收銀。主收銀主要負責顧客買書、退換貨、做賬等等系列工作,工作內容比純粹的導購要復雜,處理事項也更多。
但也正是這次輪崗,讓她那熱情活潑爽朗的性格,給來書店的顧客留下了特別深的印象,很多顧客有時路過書店也會專程進來跟她攀談幾句,不少顧客也是因為她而老會往書店跑,“看板娘”此時已名副其實。
在總店工作的那些歲月裏,春春姐跟著不同的師傅學習,學有所成後又帶過數也數不清的徒弟。她對待工作壹絲不茍,總能很有條理地處理,細心的程度也讓人佩服。做主收銀後,其他同事做賬總會出各種小差錯,而春春姐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時的先鋒和現在壹樣,經常會請作家或是編劇或是藝術家等等來做講座,春春姐對這些活動特別地期待和開心。不得不說,在書店的工作擴寬了她的視野,讓她發現了生活中另壹片領域。
時間匆匆,他日還是年輕的姑娘,不知不覺已嫁為人婦。在春春姐結了婚並生完孩子後,因為家離先鋒的第13家分店——駿惠書屋更近,所以離開了總店,到了駿惠。
在駿惠,春春姐在繼續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和住在附近的居民又打成了壹片。特別是由於她自己生了寶寶,因此看見其他寶寶都會忍不住上去看看摸摸,問問家長寶寶的壹些情況,例如多大、多重、會不會走路之類的,家長們也很樂於跟她交流心得。很多家長帶小朋友過去,她就知道是想給孩子看書,於是就會引領他們去二樓看兒童繪本。
有兩個小朋友還跟她特別要好,其中有壹個小男孩叫孫悅添,特別喜歡跟春春姐玩,他奶奶也很喜歡她,每次晚上吃過飯都出來散步到駿惠。這個小男孩很喜歡店裏賣的拽貓,每次去都要買壹個回去,我估計,幾乎拽貓的所有種類都要被他集齊了。
調去駿惠後,不時有老顧客專程來老門東這邊找她。某次,春春姐正在結賬,旁邊突然有人拍她壹下,壹看,原來是以前的老顧客。春春姐就很驚訝,問:哎!妳怎麽來啦?!對方就說:去總店了好幾次都沒看見妳,問了他們才知道妳調到這邊來咯,今天正好有時間,就過來轉轉,來看看妳。
說到這,春春姐又想起了壹件印象極深的事——
某壹天,臨近下班時間,有個老顧客帶了壹大堆朋友到駿惠。這個老顧客(稱:楊老師)貌似是發改委/國家新聞出版局/政府機關單位的壹位工作人員,人很好,性格上跟春春姐也比較聊得來,老早開始就經常去總店買書。但他買書有個“怪癖”,就是買的書不願意消磁。
以前在總店買過的書都會在消磁器上劃壹下,但是劃過後會在書上留下壹道道黑色的印子。這位楊老師對書十分愛惜,因此每次買書都要求不能消磁。漸漸地,春春姐記住了這位老顧客的“怪癖”。
“每次只要我在,他買了書我就會直接用袋子給他裝好。要是在別人那邊結賬,我就會過去說,這個老師的書不要消磁,出去響了也沒關系。”
那天,這位楊老師和他的朋友到駿惠,春春姐壹眼就認出來,便問道:妳是楊老師嗎?
這位楊老師很驚訝,“妳還記得我啊!” 兩個人於是寒暄了起來,聊天時春春姐就談到了這位楊老師買書的怪癖,“這麽小的事妳還記得啊!”
大家都很高興。
後來,楊老師和他的朋友們在包間喝了咖啡,坐了壹會兒,又在駿惠買了很多的書和文創,臨走的時候,楊老師看了壹眼春春姐的工牌,說:“認識妳這麽久了,才知道妳姓徐!”
這番話,給了春春姐很深的觸動。
“畢竟我只是書店裏壹個收銀的,雖然我壹直記得他的這個小習慣,但是對方並不會關註到我姓什麽。……”
關於春春姐和先鋒的故事,還有好多好多,鑒於篇幅和主題,我們在此停下,回到我們的便當時間,看看這位在同事和顧客中人緣極佳的春春姐,和食物之間有什麽故事吧~
春: 做得很少。會做的也只是幾個素菜(涼拌西紅柿、涼拌黃瓜、鹽水毛豆等),葷菜都做不了(魚啊蝦啊之類),不會做,也沒學過,但最主要是沒時間。素菜還是比較簡單嘛,看看就會,淘個米啊煮個飯啊還是可以的,也會做西紅柿炒蛋。
春: 西紅柿炒蛋!還有涼拌黃瓜,如果家裏沒人做些葷菜,我就會去樓下買點老鹵菜,鴨子鴨翅啊,或者去飯店炒幾個葷的帶回來。素菜就親自做。最近,春春姐還想嘗試自己去超市買紅茶回家做檸檬紅茶。
“想看看做出來跟店裏的味道壹不壹樣,自己做的比外面買的健康嘛。”
春春姐平時上班,大多數時候還是點外賣,偶爾會從家裏帶飯到店裏吃,回家則是由她媽媽做飯。
她媽媽做的飯菜壹覽(有些是春春姐做的):
春: 好多呢!甜點裏面,喜歡雙皮奶啦,水果裏面,喜歡吃西瓜啦,還有菜的話,紅燒肉、可樂雞翅、酒釀、糖醋排骨、糖醋裏脊,帶點酸酸甜甜,酥酥脆脆的,很好吃!還有涼拌黃瓜啦,涼粉啦,各種菌類啦,還有旺雞蛋(帶毛的不吃)、活珠子,還有劉長興的湯包啦、蔣有記鍋貼啦……
“哦還真挺多哎……”
“但是有些也不怎麽吃,像馬蘭頭、莧菜、豆制品(千張結之類)、芹菜(老的不吃)、香菜苦瓜不吃,麻辣燙、鴨血粉絲湯這些就偶爾吃壹吃……”
春: 土生土長南京人。不過我家戶口簿上寫的是安徽,可能我外公家是安徽的。我外婆還是回族,我們家都是回族,身份證上寫的就是回族。但就我外婆是真回族,我們都是假回族,回族不吃的我外婆就不吃,但我們家其他人就都吃。
春: 老門東壹條街,基本涵蓋所有老城南的小吃。小籠包啦、鴨血粉絲湯啦、蔣有記鍋貼啦,還有桂花鴨、蘭花幹、臭豆腐、糖粥藕……
春春姐跟食物的故事,就如她跟先鋒的故事壹樣,多。喜歡吃甜甜脆脆的東西,喜歡喝奶茶(也因此而煩惱,因為怎麽都瘦不下來哎┭┮﹏┭┮),因為土生土長,所以印象裏面也有壹些和食物深刻的記憶。其中之壹,就是關於藍老大糖粥藕的——
現在老門東所開的那家藍老大,已是復制過好多次的。而真正的藍老大,要算是春春姐小時候,住她外婆家樓上的那位“藍老大”。
“當時的他已經是滿頭白發的老爺爺了,現在這麽多年了人應該不在了,但是他的子女可能會繼承他這個。當時賣糖粥藕的真的很少很少,城南壹帶可能就只有他壹家。後來慢慢慢慢地,就普遍撒網,都是因為他。”
這位“藍老大”主營糖粥藕和元宵,每天下午14:00出攤,17:00收攤,3個小時賣得全光光。粥用壹口老銅鍋(可能是他自己打的,特別特別老)熬,藕用的老藕(有絲的那種),洞洞全用糯米塞滿,整根蒸熟後,放在裝滿粥的老銅鍋裏,鍋下燒著火保持溫度。人家點的時候,就用壹個大銅勺舀起來,整根藕就被舀了出來,切個四五片(視厚薄而定),剁剁碎,再澆上糖粥。如果只喝粥,就只舀上面部分。
“我每次下午都會在他們家點壹碗藕。他那個是賣了好多年,壹直賣到拆遷都還在賣。”
除了藍老大,還有現在遍布南京的“白下元宵鋪”——
火起來的是這碗“赤豆元宵”——生紅豆蒸爛(蒸到皮和肉都分離的那種),元宵(有大有小)單獨煮熟,然後就赤豆打底,上面澆上元宵。現在在最基礎的材料上還增加了桂花,叫“桂花赤豆元宵”,也是壹道人見人愛的甜點。
除了上面南京特有的食物外,還有很多人小時候都玩過的“糖畫”——
春: 在我大概七八歲的時候,我外婆家那邊有座橋,橋頭有個30出頭的老師傅在賣那個糖畫。好像是1毛還是1塊錢壹次,可以轉壹盤。他那個盤子上畫了龍啊鳳啊小雞小鴨啊等其他小動物,轉到哪個他就給妳畫哪個。但是我不太喜歡吃那個糖,但我喜歡看,看別人轉到什麽,又看他畫。我壹站就能在那站五六個小時,天天都這樣,怎麽看都不膩,好玩!
對食物,春春姐是如此,那在書店工作的她,對書又是如何呢?
春: 專業方面的不看。我現在看 育兒書 比較多,但也就是有問題的時候去翻翻,還關註了壹些育兒的公眾號。也看 時尚生活類 的雜誌(比如優家畫報),但也不是全看,是挑有興趣的看。還有 勵誌類 的(《人性的弱點》《從妳的全世界路過》etc.)。以前還看 連環畫 ,還有 電視劇的小說 ,但是看得最多的是 報紙 (揚子晚報),比較喜歡這種社會新聞的。
春春姐說,其實自己並不特別喜歡看書,更喜歡看的是報紙,寫社會的,感覺更加真實。所以,問道她有沒有喜歡的作家時,她說,最多算是有很多欣賞的,但其實都沒有看過他們的作品。
她欣賞方文山的作詞,欣賞村上春樹、東野圭吾,欣賞李碧華,等等。這些作家是她有時候查書店的銷售數據而得知的,或是發現顧客買得多的。
“書賣得多,在銷售前幾名的,或者聽同事或讀者講這些作家怎麽怎麽樣啊,我就感覺那既然很多人買,說明應該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多人。對這些作家的看法多多少少會受壹點影響,覺得可能別人喜歡,自己也不討厭吧。作家來書店做講座,多多少少也會有仰慕羨慕的感覺,能出書的文采應該還是不錯的。”
唯壹壹個她比較喜歡且看過書的作家是張小嫻。南海出版社的《面包樹上的女人》《荷包裏的單人床》是她看過最完整的兩部作品,因為篇幅短小,讀來通俗易懂。
“張小嫻的書,講愛情的,比較契合生活實際,更貼近現實生活,看起來也易消化。其他小說就感覺太虛了,而且我也看不下去長篇的。”
《我愛問連嶽》
原因:“我”是讀者,連嶽是壹個情感專家。這個書的內容就是壹篇篇的情感故事,“我”有什麽問題啦,就去問連嶽,連嶽就會做出解答。看的時候覺得很貼近生活,都是壹些日常百姓的情感生活,比小說更真實。
所以,從春春姐在書方面的喜好,妳是否也發現了,她是壹個不斷追求真實的人呢?雖然看書不多,但是看報紙很多,因為更真實。在采訪中她向我表示道:我的書沒有妳們的多,我也不怎麽博學。
然而,獲取知識的方式,閱讀永遠只是其中壹種。歸根結底,壹本本的書,書寫內容的源泉仍舊是我們真實的生活。讀書多少,並無優越感之分。妳覺得呢?
這個昔日是五臺山總店的看板娘,將她的青春年華奉獻給了先鋒,現在還將繼續在先鋒發光發熱。她在銷售上、做賬上、文創產品擺放上、庫存整理上、對顧客和同事的態度上……都有著自己獨壹無二的方式。可以說,先鋒的發展,離不開她這樣壹位奔赴在壹線的優秀員工。
也許在常人看來,她做著壹份似乎很不起眼的工作,但對她而言,那種自己不但能養活自己,而且還能幹得開心的,才是真正的工作。
17年的兢兢業業,努力在細節上做到完美。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只有她,壹直保持著樂觀向上的態度,開心地度過每壹天。
如同事們對她的評價:
希望每壹個人,都可以像春春姐壹樣,在自己的工作中認認真真、快快樂樂的,畢竟,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嘛~
春春姐是我的師傅。第壹次去先鋒,就是她帶的我,教我熟悉文創,熟悉庫存,學習收銀,學習如何和別人交流。她很認真,做事迅速,很勤奮,對待工作壹絲不茍。她總是對每壹個人都很好奇,像小孩子壹樣。笑點很低,不經意的壹句話就會讓她大笑起來,讓人覺得,原來快樂是如此簡單。她體貼,能照顧對方的感受。後來和她上對班,每次交接也讓人感覺很愉快,如果心情有陰霾,妳會發現壹切都不是事。和她搭班受益良多。希望她可以壹直開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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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壹期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