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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 李白 杜甫 的對比

飲中八仙歌 杜甫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壹鬥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 焦遂五鬥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 《飲中八仙歌》是壹首別具壹格,富有特色的“肖像詩”。八個酒仙是同時代的人,又都在長安生活過,在嗜酒、豪放、曠達這些方面彼此相似。詩人以洗煉的語言,人物速寫的筆法,將他們寫進壹首詩裏,構成壹幅栩栩如生的群像圖。 八仙中首先出現的是賀知章。他是其中資格最老、年事最高的壹個。在長安,他曾“解金龜換酒為樂”(李白《對酒憶賀監序》)。詩中說他喝醉酒後,騎馬的姿態就象乘船那樣搖來晃去,醉眼朦朧,眼花繚亂,跌進井裏竟會在井裏熟睡不醒。相傳“阮鹹嘗醉,騎馬傾欹,人曰:‘個老子如乘船遊波浪中’”(明王嗣奭《杜臆》卷壹)。杜甫活用這壹典故,用誇張手法描摹賀知章酒後騎馬的醉態與醉意,彌漫著壹種諧謔滑稽與歡快的情調,維妙維肖地表現了他曠達縱逸的性格特征。 其次出現的人物是汝陽王李琎。他是唐玄宗的侄子,寵極壹時,所謂“主恩視遇頻”,“倍比骨肉親”(杜甫《贈太子太師汝陽郡王琎》),因此,他敢於飲酒三鬥才上朝拜見天子。他的嗜酒心理也與眾不同,路上看到?車(即酒車)竟然流起口水來,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封地遷到酒泉(今屬甘肅)去。相傳那裏“城下有金泉,泉味如酒,故名酒泉”(見《三秦記》)。唐代,皇親國戚,貴族勛臣有資格襲領封地,因此,八人中只有李琎才會勾起“移封”的念頭,其它人是不會這樣想入非非的。詩人就抓著李琎出身皇族這壹特點,細膩地描摹他的享樂心理與醉態,下筆真實而有分寸。 接著出現的是李琎之。他於天寶元年,代牛仙客為左丞相,雅好賓客,夜則燕賞,飲酒日費萬錢,豪飲的酒量有如鯨魚吞吐百川之水,壹語點出他的豪華奢侈。然而好景不長,開寶五載適之為李林甫排擠,罷相後,在家與親友會飲,雖酒興未減,卻不免牢騷滿腹,賦詩道:“避賢初罷相,樂聖且銜杯,為問門前客,今朝幾個來?”(《舊唐書?李琎之傳》)“銜杯樂聖稱避賢”即化用李琎之詩句。“樂聖”即喜喝清酒,“避賢”,即不喝濁酒。結合他罷相的事實看,“避賢”語意雙關,有諷刺李林甫的意味。這裏抓住權位的得失這壹個重要方面刻畫人物性格,精心描繪李琎之的肖像,含有深刻的政治內容,很耐人尋味。 三個顯貴人物展現後,跟著出現的是兩個瀟灑的名士崔宗之和蘇晉。崔宗之,是壹個倜儻灑脫,少年英俊的風流人物。他豪飲時,高舉酒杯,用白眼仰望青天,睥睨壹切,旁若無人。喝醉後,宛如玉樹迎風搖曳,不能自持。杜甫用“玉樹臨風”形容宗之的俊美豐姿和瀟灑醉態,很有韻味。接著寫蘇晉。司馬遷寫《史記》擅長以矛盾沖突的情節來表現人物的思想性格。杜甫也善於抓住矛盾的行為描寫人物的性格特征。蘇晉壹面耽禪,長期齋戒,壹面又嗜飲,經常醉酒,處於“齋”與“醉”的矛盾鬥爭中,但結果往往是“酒”戰勝“佛”,所以他就只好“醉中愛逃禪”了。短短兩句詩,幽默地表現了蘇晉嗜酒而得意忘形,放縱而無所顧忌的性格特點。 以上五個次要人物展現後,中心人物隆重出場了。 詩酒同李白結了不解之緣,李白自己也說過“百年三萬六千日,壹日須傾三百杯”(《襄陽歌》),“興酣落筆搖五嶽”(《江上吟》)。杜甫描寫李白的幾句詩,浮雕般地突出了李白的嗜好和詩才。李白嗜酒,醉中往往在“長安市上酒家眠”,習以為常,不足為奇。“天子呼來不上船”這壹句,頓時使李白的形象變得高大奇偉了。李白醉後,更加豪氣縱橫,狂放不羈,即使天子召見,也不是那幺畢恭畢敬,誠惶誠恐,而是自豪地大聲呼喊:“臣是酒中仙!”強烈地表現出李白不畏權貴的性格。“天子呼來不上船”,雖未必是事實,卻非常符合李白的思想性格,因而具有高度的藝術真實性和強烈的藝術感染力。杜甫是李白的知友,他把握李白思想性格的本質方面並加以浪漫主義的誇張,將李白塑造成這樣壹個桀驁不馴,豪放縱逸,傲視封建王侯的藝術形象。這肖像,神采奕奕,形神兼備,煥發著美的理想光輝,令人難忘。這正是千百年來人民所喜愛的富有浪漫色彩的李白形象。 另壹個和李白比肩出現的重要人物是張旭。他“善草書,好酒,每醉後,號呼狂走,索筆揮灑,變化無窮,若有神助”(《杜臆》卷壹)。當時人稱“草聖”。張旭三杯酒醉後,豪情奔放,絕妙的草書就會從他筆下流出。他無視權貴的威嚴,在顯赫的王公大人面前,脫下帽子,露出頭頂,奮筆疾書,自由揮灑,筆走龍蛇,字跡如雲煙般舒卷自如。“脫帽露頂王公前”,這是何等的倨傲不恭,不拘禮儀!它酣暢地表現了張旭狂放不羈,傲世獨立的性格特征。 歌中殿後的人物是焦遂。袁郊在《甘澤謠》中稱焦遂為布衣,可見他是個平民。焦遂喝酒五鬥後方有醉意,那時他更顯得神情卓異,高談闊論,滔滔不絕,驚動了席間在座的人。詩裏刻畫焦遂的性格特征,集中在渲染他的卓越見識和論辯口才,用筆精確、謹嚴。 《八仙歌》的情調幽默諧謔,色彩明麗,旋律輕快,情緒歡樂。在音韻上,壹韻到底,壹氣呵成,是壹首嚴密完整的歌行。在結構上,每個人物自成壹章,八個人物主次分明,每個人物的性格特點,同中有異,異中有同,多樣而又統壹,構成壹個整體,彼此襯托映照,有如壹座群體圓雕,藝術上確有獨創性。正如王嗣奭所說:“此創格,前無所因。”它在古典詩歌中確是別開生面之作。

春日憶李白 杜甫 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 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 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 何時壹樽酒,重與細論文。 杜甫同李白的友誼,首先是從詩歌上結成的。這首懷念李白的五律,是天寶五載(746)或六載(747)春杜甫居長安時所作,主要就是從這方面來落筆的。開頭四句,壹氣貫註,都是對李白詩的熱烈贊美。首句稱贊他的詩冠絕當代。第二句是對上句的說明,是說他之所以“詩無敵”,就在於他思想情趣,卓異不凡,因而寫出的詩,出塵拔俗,無人可比。接著贊美李白的詩象庾信那樣清新,象鮑照那樣俊逸。庾信、鮑照都是南北朝時的著名詩人。庾信在北周官至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司馬、司徒、司空),世稱庾開府。鮑照劉宋時任荊州前軍參軍,世稱鮑參軍。這四句,筆力峻拔,熱情洋溢,首聯的“也”、“然”兩個語助詞,既加強了贊美的語氣,又加重了“詩無敵”、“思不群”的分量。 對李白奇偉瑰麗的詩篇,杜甫在題贈或懷念李白的詩中,總是贊揚備至。從此詩坦蕩真率的贊語中,也可以見出杜甫對李白詩是何等欽仰。這不僅表達了他對李白詩的無比喜愛,也體現了他們的誠摯友誼。清代楊倫評此詩說:“首句自是閱盡甘苦上下古今,甘心讓壹頭地語。竊謂古今詩人,舉不能出杜之範圍;惟太白天才超逸絕塵,杜所不能壓倒,故尤心服,往往形之篇什也。”(《杜詩鏡銓》)這話說得很對。這四句是因憶其人而憶及其詩,贊詩亦即憶人。但作者並不明說此意,而是通過第三聯寫離情,自然補明。這樣處理,不但簡潔,還可避免平鋪直敘,而使詩意前後勾聯,曲折變化。 表面看來,第三聯兩句只是寫了作者和李白各自所在之景。“渭北”指杜甫所在的長安壹帶;“江東”指李白正在漫遊的江浙壹帶地方。“春天樹”和“日暮雲”都只是平實敘出,未作任何修飾描繪。分開來看,兩句都很壹般,並沒什幺奇特之處。然而作者把它們組織在壹聯之中,卻自然有了壹種奇妙的緊密的聯系。也就是說,當作者在渭北思念江東的李白之時,也正是李白在江東思念渭北的作者之時;而作者遙望南天,惟見天邊的雲彩,李白翹首北國,惟見遠處的樹色,又自然見出兩人的離別之恨,好象“春樹”、“暮雲”,也帶著深重的離情。故而清代黃生說:“五句寓言己憶彼,六句懸度彼憶己。”(《杜詩說》)兩句詩,牽連著雙方同樣的無限情思。回憶在壹起時的種種美好時光,懸揣二人分別後的情形和此時的種種情狀,這當中該有多幺豐富的內容。這兩句,看似平淡,實則每個字都千錘百煉;語言非常樸素,含蘊卻極豐富,是歷來傳頌的名句。清代沈德潛稱它“寫景而離情自見”(《唐詩別裁》),明代王嗣奭《杜臆》引王慎中語譽為“淡中之工”,都極為贊賞。 上面將離情寫得極深極濃,這就自然引出了末聯的熱切希望:什幺時候才能再次歡聚,象過去那樣,把酒論詩啊!把酒論詩,這是作者最難忘懷、最為向往的事,以此作結,正與詩的開頭呼應。言“重與”,是說過去曾經如此,這就使眼前不得重晤的悵恨更為悠遠,加深了對友人的懷念。用“何時”作詰問語氣,把希望早日重聚的願望表達得更加強烈,使結尾余意不盡,令人讀完全詩,心中猶回蕩著作者的無限思情。 清代浦起龍說:“此篇純於詩學結契上立意”(《讀杜心解》),確實道出這首詩內容和結構上的特點。全詩以贊詩起,以“論文”結,由詩轉到人,由人又回到詩,轉折過接,極其自然,通篇始終貫穿著壹個“憶”字,把對人和對詩的傾慕懷念,結合得水乳交融。以景寓情的手法,更是出神入化,把作者的思念之情,寫得深厚無比,情韻綿綿。

前出塞九首(其六) 杜甫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 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詩人先寫《出塞》九首,後又寫《出塞》五首;加“前”、“後”以示區別。《前出塞》是寫天寶末年哥舒翰征伐吐蕃的時事,意在諷刺唐玄宗的開邊黷武,本篇原列第六首,是其中較有名的壹篇。 詩的前四句,很象是當時軍中流行的作戰歌訣,頗富韻致,饒有理趣,深得議論要領。所以黃生說它“似謠似諺,最是樂府妙境”。兩個“當”,兩個“先”,妙語連珠,開人胸臆,提出了作戰步驟的關鍵所在,強調部伍要強悍,士氣要高昂,對敵有方略,智勇須並用。四句以排句出之,如數家珍,宛若總結戰鬥經驗。然而從整篇看,它還不是作品的主旨所在,而只是下文的襯筆。後四句才道出赴邊作戰應有的終極目的。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詩人慷慨陳詞,直抒胸臆,發出振聾發聵的呼聲。他認為,擁強兵只為守邊,赴邊不為殺伐。不論是為制敵而“射馬”,不論是不得已而“殺傷”,不論是擁強兵而“擒王”,都應以“制侵陵”為限度,不能亂動幹戈,更不應以黷武為能事,侵犯異邦。這種以戰去戰,以強兵制止侵略的思想,是恢宏正論,安邊良策;它反映了國家的利益,人民的願望。所以,張會在《杜詩府粹》裏說,這幾句“大經濟語,借戍卒口說出”。 從藝術構思說,作者采用了先揚後抑的手法:前四句以通俗而富哲理的謠諺體開勢,講如何練兵用武,怎樣克敵制勝;後四句卻寫如何節制武功,力避殺伐,*出“止戈為武”本旨。先行輔筆,後行主筆;輔筆與主筆之間,看似掠轉,實是順接,看似矛盾,實為辯證。因為如無可靠的武備,就不能制止外來侵略;但自恃強大武裝而窮兵黷武,也是不可取的。所以詩人主張既擁強兵,又以“制侵陵”為限,才符合最廣大人民的利益。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很有體會地說:“上四(句)如此飛騰,下四(句)忽然掠轉,兔起鶻落,如是!如是!”這裏說的“飛騰”和“掠轉”,就是指作品中的奔騰氣勢和波瀾;這裏說的“兔起鶻落”就是指在奔騰的氣勢中自然地*出“擁強兵而反黷武”的深邃題旨。在唐人的篇什中,以議論取勝的作品較少,而本詩卻以此見稱;它以立意高、正氣宏、富哲理、有氣勢而博得好評。

李白和杜甫詩歌風格比較

李白和杜甫是中國唐代詩歌的乃至中國古代文學的兩座高峰,我們分別稱他們為“詩仙”“詩聖”.他們***同經歷了唐王朝由極盛到動亂的歷史。面對這個亂世,他們形成了迥然不同的詩歌藝術風格和個人性格。

李白詩歌的風格形成於唐帝國最強盛的年代,以抒發個人情懷為中心,詠唱對自由人生個人價值的渴望與追求。(《中國文學史》)他的詩自由奔放明白順暢想象豐富氣勢宏大。他繼承了自《楚辭》以來的浪漫主義傳統發展出自己獨到的風格。

杜甫的詩歌風格形成於安史之亂時期並逐漸在苦難中成形。杜甫深入社會並關切政治和民生疾苦,重視寫實。他背負著對國家和民族任務的沈重責任忠實描繪時代的面貌和自己內心的感受。杜甫“沒飯不忘君”,藝術風格沈郁頓挫.自中唐到宋代以來都繼承了杜甫的寫實風格.尤其是宋代江西詩派更是杜甫視為宗祖.他的影響力巨大.

李白年少時博覽群書,“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十五觀奇書,作賦淩相如”.他還仗劍任俠,“十五好劍術,遍於諸侯”。(《中國文學史》)他年少是曾廣有遊歷。這壹切都對李白自由奔放的性格形成有重大影響,還直接導致了他詩歌浪漫主義風格的形成。李白尚武輕儒,輕財好施,喜歡豪飲。他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脫又是積極入世的。他的人格魅力也是別人所不能及的。

杜甫出身於官宦世家,其祖父杜審言是初唐重要詩人,所以對杜甫來說從仕與詩歌都是家業。他曾對兒子說“詩是吾家事“。杜甫深受儒家文化教養,終身都有輔佐君王的願望,又加上自身壹生的窮困潦倒,從而形成了他憂國憂民悲天憫人的性格。他的詩歌也因此偏重於現實主義。

李白終其壹生都徘徊在出仕與高蹈之間。他在《蜀道難》中著力描繪了秦蜀道路上奇麗驚險的山川,從中透露了對社會的某種憂慮,他說“黃鶴之飛尚不得過”“劍閣崢嶸而崔嵬”這可能是對當時政局混亂他抑郁不得誌的壹種隱喻。在他的《行路難》中他用“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等太行雪滿山”來形容自己艱難處境。由於當時高力士楊國忠的受寵,賢士都被據在朝門之外,因此他發出了“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的悲嘆,但他的樂觀主義天性又使他對理想追求都是執著的。他唱出了“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充滿信心與展望的強音。在《夜泊牛渚懷古》中他寫道“登舟望秋月,空憶謝將軍。余亦能高詠,斯人不可聞。”借用謝尚知遇袁宏的典故來表明自己的懷才不遇渴望知音的心情。以上都說明李白對仕宦生涯是積極的。而另壹方面李白又受道家的影響,不時又有高蹈出世的想法,而且他也曾在深山隱居過。在《廬山遙寄盧侍禦虛舟》中他說“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五嶽尋山不辭遠,壹生好入名山遊。”表現了他對道家的崇信和對儒家的嘲弄和擺脫世情追求神仙生活的感情。在《夢遊天姥吟留別》中他描寫奇幻的夢境表達了對神仙世界的向往,最後他說“安能催眉事權貴,使我不能開心顏”表明了自己潔身自好不同流合汙的誌向。可以說李白的壹生都在出世入世的矛盾中彳亍著。

而杜甫就簡單的多。他壹生都在謀求獲得官位。“奉儒守官,未墜素業”(《進雕賦表》)。他壹生都相信自己能有朝壹日“致君堯舜上,再使民風淳”。這種精神壹直滲透在杜甫詩的字裏行間他的七律《登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這首詩十分能體現杜甫詩歌的特點,詩開頭就以景色引出作者心緒,與“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壹樣有動人的對比。其後寫出“萬方多難”的境況,最後寫出個人報負,他想像諸葛亮壹樣建功立業。全詩即景抒情寫山川聯系古往今來社會的變化,說人事又借助自然景物,互相滲透互相包容。熔自然景物國家災難個人情感於壹爐,體現了詩人沈郁頓挫的風格。他的《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寫的是唐軍攻克安史老巢後詩人聽到消息後的喜悅。全詩以流走的音韻真摯的情感快速的節奏而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他的《登高》全詩對仗工整,寫景抒情融合壹體。前兩聯寫景,後兩聯結合自身衰老,歸結到零落潦倒的根源。其中“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更是千古名句。

在詩體上說李白擅長古歌行體,擅長五七絕句,他性格自由奔放使他不囿於格律音韻,他的《蜀道難》長短參差,他的《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雲》的前兩句“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使用的是散文句法。而杜甫精於音律,擅長鋪陳排比。因此律詩尤其是七律是他的長處。在詩的音美形美的方面李白稍遜於杜甫。而在風格美方面,李白的飄逸豪邁,談吐天然是別人所不能學的。李白直抒胸臆多,樂則大笑悲則大號。而杜甫的詩多含蓄曲折沈郁頓挫。這也是年輕人多喜歡李白而思想成熟的人多喜歡杜甫的壹個原因。

李白熱愛現實生活中的壹切美好事務而對不合理現象毫無顧忌的投之以輕蔑。這種已被現實所牢籠卻不願接受想征服現實的的態度,與杜甫那種始終以嚴肅的悲憫的心情註視關心祖國人民命運那種現實主義精神是相反而本質又相同的。用韓愈的話說:“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他們的藝術成就和高風亮節永遠是中國文化的代表。

參考書目:《唐詩三百首》蘅塘退士

《中國文學史》章培恒 駱玉明

《唐詩鑒賞辭典》上海古籍出版社

《中西詩鑒賞與翻譯》辜正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