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機械史》
出版:臺灣越吟出版社
作者:陸敬嚴,(1939~),江蘇宿遷人,同濟大學機械系任教,中國機械史學會常務理事,《美中經濟導報》(美國)高級顧問。
簡介:在書中,作者綜述了中國古代機械的發展,屬於通史性質,體例編排以歷史發展年代為經,呈現了中國機械的發展規律;並以機械分類及重要的人物為緯,加以敘述評論,描摹出中國機械在各時期的發展水準、主要特點、及相互關系;該書強調聯系中國古代科技發展的整體狀況和社會發展背景進行分析論述,為認識古代中國社會的變遷提供了新的視角。作者還分析中國近代機械技術落後的原因,認為中國近代工業的經驗教訓具有重要的價值,未來中國科技的騰飛特別有賴於人才的培養、教育的改善。
《中國科學技術史·機械卷》
該書***分10章,篇幅較大,內容充實,史料豐富。所以形成以上特點,主要因該書的編者隊伍的組成,是從全國的機械史研究者中選擇的,編寫任務結合編者的日常工作,盡量發揮其特長,因而能使該書達到相當的深度和廣度,反映了中國機械史及當前的研究情況與水準,很有價值。尤其對業內人員幫助很大。
機械史乃至科技史領域是基礎研究,壹直受到經費的困擾,這次30大本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這樣重大課題所以能得以實施,也因為有著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和中國科學院及所屬的科學出版社的鼎力支持,使這項工作沒有了後顧之憂。文明古國終於在世紀交替之際有了壹本較為可觀的機械史著作,但它畢竟只是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的壹部分,不是完整、獨立的機械史作品。
作為文明古國之壹,中國古代機械成果種類多、數量大、出現早、水平高。中國古代機械史的研究當大有可為,但現實的情形卻恰相反,20世紀的大半時間內,國內壹直沒壹部高水平的機械史專著,近年來有壹些重要作品問世,但許多研究領域仍屬空白,出版的著
作者劉仙洲(1890 -1975)
作太少了。本文將為壹個世紀以來國內機械史研究和出版狀況作壹小結, 並借此呼籲科技史界有更多人才投身機械史研究,有更多優秀的相關專著問世。
中國機械史的奠基人和開山之作
20世紀之前,未見有機械史方面的專門著作。後零星地出現了壹些機械史方面的文章及資料。直到1935年,才出現了第壹本機械史方面的專門著作——《中國機械工程史料》,該書的作者為中國機械史研究的奠基人劉仙洲先生。《中國機械工程史料》為32開本84頁,約5萬字,包括插圖約50幾幅。它分門別類地匯總了分散在古籍中的史料,除千余字的“緒論”外,壹般為摘自古籍的內容,很少有說明文字。這本書的貢獻在於它將有關資料初步加以系統化,進行歸納與整理,起到了規劃隴畝、修橋鋪路的作用,對以後的機械史研究影響很大。從後人的眼光看,當然會覺得這本書比較粗糙,資料不夠豐富,分類方法也可商榷,但這都無損於它的巨大價值。“史料”壹書作者劉仙洲先生,原名鶴,又名振華,號仙舟,是我國著名的機械工程專家、機械工程教育家。1890年1月27日生於河北完縣農村,1918年畢業於香港大學機械系,1924年34歲時即任北洋大學校長。中華人民***和國成立之後,任清華大學第壹副校長 當時清華大學校長由高教部長蔣南翔兼任 ,並任中國機械工程學會及中國農業機械工程學會理事長。他壹生著作很多,著有書籍20多種,論文30多篇,***達300多萬字。而後期他的貢獻較多地集中在機械史方面。他壹生社會、行政工作都很多,完成這些著述實屬不易。他壹向認為中國機械史因記載不詳,宣傳不夠,他要改變這種不合理的情況。他不但積極倡導機械史研究,而且還身體力行,在機械史這片園地上以孜孜不倦地辛勤耕耘,幾十年間,發表了壹系列論文,使得機械史這塊原本荒蕪的原野上出現了片片綠洲。他的許多論文在國內外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其中的十幾項:如張衡和壹行的水力天文機械、指南車、記裏鼓車、沙漏等,都已由中國歷史博物館在王振鐸先生主持下復原制作出實物模型,在該館陳列。
文明古國只有半部機械史 經過劉仙洲先生幾十年辛勤開拓,條件漸漸具備,他對自己以往的機械史研究作了階段性的總結,寫成《中國機械工程發明史 第壹編 》,由科學出版社1962年5月在北京出版。該書篇幅並不大,只14萬多字,但它的價值巨大。它首次對古代機械成就作了歸納與整理,內容很有系統,史料也很豐富。完全不同於有些出版物有用的材料很少,而水分和添加劑很多,徒有其表。這部著作顯然沒有完篇,因此劉仙洲先生明確標出該書只是“第壹編”。“第二編”的編寫工作,由於他太忙之故,未等編著完篇,十年浩劫就降臨了中國大地,劉仙洲先生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再也無法正常工作了。劉先生念念不忘自己未竟的事業,就在1970年他80歲的生日那天,他忍辱負重,給當時直接由“四人幫”控制的清華大學的領導,工工整整地寫了—份“我今後的工作計劃”,並將機械史“第二編”的十章目錄附在“計劃”之後,希望給他最起碼的寫作條件,允許他完成雲繞心間的機械史的寫作。但是,他的這壹合理要求,再次遭到了“四人幫”的粗暴拒絕。劉仙洲先生晚年的身體十分虛弱,只能靠輸液來維持生命,他仍以驚人的毅力工作著,常常半臥在病床上,用放大鏡閱讀文獻,用顫抖的手,艱難地撰寫文稿。就在1975午10月16日那天,當他在未完成的機械史手稿上寫下了他生命中最後壹個字——“燕”字之後,他那只曾經寫下了三百多萬字手稿的手,再也無力握管,筆從他手中滑落地下,他為中國機械史的研究作耗盡了最後壹點力氣,從此長眠不醒,為滿門親屬、滿園桃李留下了無盡的悲傷,也為後人留下了永難彌補的損失。當然不能說,這壹時期完全沒有機械史,例如:為滿足機械工程師進修大學教學之需,北航的郭可謙教授和我編寫了有關教材,在1985年刊印發行《中國機械史講座》,出版後又作修改,並改名為《中國機械發展史》於1987年重新刊印發行。但這兩本書都是教材,內容不可能十分豐富,印制也比較粗糙,所以在社會上的影響不很大。雖說任何壹門新學科的建立,都不是壹代學者的努力所能完成的,但38年來中國壹直只有半部像樣的機械史,時間畢竟太長久了,文明古國呼喚機械史出現。這種情況直到2000年才有了根本改變。
《中國科學技術史》的壹部分
順應國內外的要求,中國科學院決定組織編寫、出版《中國科學技術史》,總數有卅種,總主編為當時中科院院長盧嘉錫先生。這項計劃也使中國機械史的編寫及出版峰回路轉。當時自然科學史研究所副所長華覺明先生和我被任命為其中“機械卷”的主編。當時困難很大。因為我剛做完大手術,右肢幾近癱瘓,但編寫機械史是我多年的宿願,我希望盡早結束文明古國只有半部機械史的尷尬局面,也完成劉仙洲先生的未竟之誌,故還是欣然承擔這壹任務。經過10位作者近10年的努力,終使這壹願望在2000年成為現實。《中國科學技術史·機械卷》***分10章,篇幅較大,內容充實,史料豐富。所以形成以上特點,主要因該書的編者隊伍的組成,是從全國的機械史研究者中選擇的,編寫任務結合編者的日常工作,盡量發揮其特長,因而能使該書達到相當的深度和廣度,反映了中國機械史及當前的研究情況與水準,很有價值。尤其對業內人員幫助很大。機械史乃至科技史領域是基礎研究,壹直受到經費的困擾,這次30大本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這樣重大課題所以能得以實施,也因為有著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和中國科學院及所屬的科學出版社的鼎力支持,使這項工作沒有了後顧之憂。文明古國終於在世紀交替之際有了壹本較為可觀的機械史著作,但它畢竟只是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的壹部分,不是完整、獨立的機械史作品。
期待有關研究更進壹步
在2003年3月,位於臺北市的越吟出版社又出版了由我撰寫的《中國機械史》 以下簡稱“機械史” 。該書很有特色,與幾年前所出的《中國科學技術史·機械卷》對比,在編排順序、作者多少、篇幅大小、基礎高低上都有著比較明顯的不同。而“機械史”更適合壹般讀者,尤其是求知旺盛的青少年讀者。總之,“機械卷”更利於提高業務水平,而“機械史”因簡練明快、通俗易懂,適應面更廣。作為文明古國應有不同風格、不同特色的多部機械史。按此,已出版的著作就太少了,論文也不多,不少領域研究得也很不夠,有些領域幾乎還是壹片空白。我認為,我國的機械史研究和專著出版應當推進至不同時間段、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等各個層面上,以不負文明古國燦爛的機械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