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蒲盤棄學經商,然廣讀經史,學識淵博。
蒲松齡19歲時,以縣、府、道三個第壹考取秀才,頗有文名,但以後屢試不中。
20歲時,與同鄉學友王鹿瞻、李希梅、張篤慶等人結“郢中詩社”。後家貧,應邀到李希梅家讀書。
31~32歲時,應同邑進士新任寶應知縣、好友孫蕙邀請,到江蘇揚州府寶應縣做幕賓。這是他壹生中唯壹的壹次離鄉南遊,對其創作具有重要意義。南方的自然山水、風俗民情、官場的腐敗、人民的痛苦,他都深有體驗。還結交了壹些南方下層歌女。
北歸後,以到縉紳家設館為生,主人家藏書豐富,使他得以廣泛涉獵。
71歲撤帳歸家,過了壹段飲酒作詩、閑暇自娛的生活。壹生熱衷科舉,卻不得誌,71歲時才補了壹個歲貢生,因此對科舉制度的不合理深有體驗。加之自幼喜歡民間文學,廣泛搜集精怪鬼魅的奇聞異事,吸取創作營養,熔鑄進自己的生活體驗,創作出傑出的文言短篇小說集《聊齋誌異》。以花妖狐魅的幻想故事,反映現實生活,寄托了作者的理想。
除《聊齋誌異》外,還有文集4卷,詩集6卷;雜著《省身語錄》、《懷刑錄》等多種;戲曲3種,通俗俚曲14種。經人搜集編定為《蒲松齡集》。
《聊齋誌異》是蒲松齡的代表作,在他40歲左右時基本完成,此後不斷有所增補和修改。
“聊齋”是他的書屋名,“誌”是記述的意思,“異”指奇異的故事,多談狐、仙、鬼、妖,反映了17世紀中國的社會面貌。
蒲松齡的同鄉好友王士禎則為《聊齋誌異》題詩:“姑妄言之姑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時)。”士禎對《聊齋誌異》甚為喜愛,給予極高評價,並為其作評點,甚至欲以五百兩黃金購《聊齋誌異》之手稿而不可得。
《聊齋誌異》完成於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在蒲松齡生前多以抄本流傳,到乾隆三十壹年(1766年)第壹次由趙起杲在浙江嚴州刻印。
《聊齋誌異》版本很多,現存的主要有:
半部手稿本(解放初發現,曾影印出版),乃作者修訂本,從中可以看到壹些原作面貌,可惜僅存 203篇(《豬婆龍》重出文不計),約當原稿之半。稿本中有作者手錄的王士禎評語。
乾隆十六年(1752),歷城張希傑(別號練塘)根據濟南朱氏殿春亭抄本過錄了壹個本子,是為鑄雪齋抄本《聊齋誌異》。此本***12卷,有目488篇,但有目無文者凡14篇,實有文474篇。此本也附有王士禎評語。
與鑄雪齋抄本同時,另有壹種《二十四卷抄本聊齋誌異》(1963年發現,已影印出版)。其底本當是作者的另壹稿本,並參照其他抄本作了校對、復核。此本***有文474篇(《王桂庵》、《寄生附》合為壹篇)。這是現在所見到的最完整的兩個早期抄本,對研究《聊齋誌異》有重要價值。
現存最早的《聊齋誌異》刻本,是乾隆三十壹年(1766)趙起杲刻的青柯亭本。其“弁言”和“例言”,記述了底本的來源和刻者所作的工作。書***16卷,凡 431篇。篇目雖不完全,但重要的篇章都已包括在內。其文字的更定,亦有可取者。青柯亭本出後,壹般通行本都據此翻印。此本也有幾種內容互有歧異的本子,壹種是文目不全本,即比壹般趙本少文10余篇,少目40余條;壹種是刊有鮑遷博《刻書紀事》和“杭油局橋陳氏”書牌的本子;還有壹種本子則無“紀事”和書牌。此本亦附有 王士禎評語,並在某些篇後附有有關的附錄。次年,即乾隆三十二年(1767),又有王金範刻本刊行。這是壹個“冊繁就簡,分門別類”的選輯本,***18卷,分26門,收文270余篇。此外,尚有同文書局繪圖本,其特點是在趙本附錄之外,又加了壹些有關附錄。至於別種版本,如乾隆三十二年福建李時憲刻本、光緒七年(1881)邵州經畬書屋刻本以及小藝山樵精選本等,其文字大同小異。
《聊齋誌異》的註解本,通行的有呂湛恩、何垠兩家。呂註原為單刻,有道光五年(1825)刻本。道光二十三年(1843)廣東五雲樓刻本始將呂註與《誌異》原文合刻,後又有廣百宋齋和同文書局繪圖本。何註有道光十九年(1839)花木長榮之館刻本,又有光緒七年(1881)邵州經畬書屋評註合刊本。兩種註本,指明典故,詮釋字義,都給讀者閱讀《聊齋誌異》以很大便利。但呂註較為詳贍謹嚴,錯誤較少;何註則嫌蕪雜,錯誤較多。
《聊齋誌異》的評語,最早者為王士禎評。王評雖頗簡略,但時有精當之處。後刊刻成書,又有馮鎮巒、何守奇、但明倫諸人評語。諸家評語,或闡明作者旨意,或品評為文之法,或考據傳聞異同,都富有參考價值。但其迂腐附會之處,亦所難免。
《聊齋誌異》尚有多種拾遺本。1962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了由張友鶴輯校的《聊齋誌異》會校會註會評本,編定為12卷,合***491篇(其中“又”篇和附則,均屬正文,不作壹篇計),連同附錄9篇,較通行本增補近70篇,采錄宏富,是目前較為完備的壹個本子。
清代刻本《詳註聊齋誌異圖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