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在日本建立較晚,但對日本佛教史、日本思想、日本文化乃至整個日本歷史都留下了深遠的影響。日本禪宗來自中國。當禪在家鄉達到頂峰,最豐富最飽滿的時候,天時、地利、人和自然就傳到了東方那個叫“扶桑”的島國。日本禪宗是在中日兩國禪師的密切接觸下形成並逐步發展起來的。日本和尚明安榮喜是日本禪宗的創始人。在宋朝,他兩次來到中國,並對林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國後,林佶教作為日本禪宗最早的宗派,在日本誕生。
容之後,他的弟子們遵循老師們的遺誌進行了不懈的努力,其成果表現在兩個方面:壹是投身於容開創的事業,如見義勇為、尊朝,甚至區分與覺新的圈子,進壹步在日本國內推廣和傳播林佶教,使林佶教的組織和禮儀不斷完善,林佶教的影響力大增。其次,容的弟子宣道院,在宋代跟隨求法,遍訪名寺,遍訪大德。最後得到了天通寺久僧翁如靜的開導,並被賜印。回國後,他大力推廣曹洞宗風格,從而開創了日本禪宗的另壹大流派——曹洞宗。此後,林佶和曹東作為日本禪宗的兩大流派,並行發展,源遠流長,在日本禪宗和日本佛教史上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
中國宋末元初,東渡助佛避戰的中國佛教高僧急劇增加,使日本禪宗迅速發展。有壹段時間,禪宗的風格大大上升,壓倒了幾乎所有其他教派的佛教。據說當時傳到日本的禪宗有二十四派之多。然而,所有這些分支實際上都是在林佶禪和曹東禪兩條主脈上發展起來的。林佶、曹東經歷了鐮倉、南北朝、室町,名師輩出,更加發達繁榮。林濟宗的“夢窗佛學派”和“大燈佛學派”分別開創了“五山十寺”官寺禪派和主要在民間流傳的大德寺派、妙真寺派,形成了日本林濟宗發展的兩條主要線索。曹洞宗英山少金自元代以來只註重禪修的幹支禪風,並吸收了壹些民間的祈禱和修法儀式到曹東的禪法中,致力於禪宗的普及,所以很受民間歡迎。邵進的弟子鳴鳳索哲和峨山少碩分別創立鳴鳳派和峨山五派,他們向西方傳授佛教,曹洞宗興盛。
日本禪宗在經歷了鐮倉、南北朝、室町的鼎盛時期後,進入江戶時代,開始走向衰落。但就在這個時候,中國黃白住持、林佶和尚袁茵·祁龍的到來,打破了當時禪林的寂靜。袁茵在宇治創立了黃白山萬福寺,創立了日本黃白教,成為日本佛教史上的壹件大事。黃白教作為日本禪宗的另壹個獨立教派的出現,標誌著日本禪宗完成了最後的宗教組織建設。隱元還把明代盛行於中國的“佛禪”帶到了日本。這種來自中國的獨特禪法不僅在日本站穩了腳跟,也極大地刺激了已經停滯不前的林佶和曹東。兩起案件復興了宗室作風,最終使日本禪宗三派屹立不倒,繁榮昌盛。
日本禪宗起源於鐮倉時代。鐮倉時代是幕府掌權和武士統治的開始。日本禪宗自產生之日起就與幕府政權有著密切的聯系。鐮倉時代結束後,幕府政治經歷了室町幕府和江戶幕府兩個時期。在長達700年的幕府政治中,禪宗隨著幾代幕府政權的興衰而興衰。但總的來說,在幕府為首的武士的支持下,有了相當大的發展。所以人們有時會說日本的禪是武士的宗教。
作為壹種“武士宗教”,日本禪宗主要出現在當時的兩個流派,即林濟宗和曹洞宗。這兩派在幕府武士中形成了各自的陣營,即林佶派主要與幕府上層武士關系密切,而曹洞宗則註重地方發展,得到地方領主、首領等中下層武士的支持。當時流行的“林佶將軍,曹東人”可以很好地概括這壹特點。
容是派的創始人,他在介紹禪宗時遭到天臺宗高僧的攻擊,於是寫了《論揚禪護國》,強調“揚禪”可以“護國”,把禪宗與國家的關系緊密結合起來。因此,他得到了幕府將軍源賴家的信任和支持。源賴家不僅在京都為他建造了建寧寺,還邀請他到鐮倉時代,創建壽福寺。榮西借助幕府在關西和關東傳播禪宗。
榮西之後林佶派的發展基本遵循了這條路線,壹些著名的禪宗工匠與幕府上層關系密切,並積極在武士中傳授禪宗。比如“聖者國師”入宋向非標師學禪。他回來後,受到九個道教攝政王的崇拜,並專門在京都為他創建了東府寺。此後,應邊原之邀,將菩薩護符授予幕府行政權白井和嵯峨天皇,其禪法在朝廷和武士之間影響巨大。再比如中國禪宗高僧蘭溪道隆,壹到日本就受到鐮倉幕府的歡迎。他在北島掌權時,為他建了壹座寺廟,很多人都來參禪,影響深遠。無學無術的中國禪宗高僧祖淵,也深受幕府的信任。在北條為他修建圓覺寺,他的禪法在武士中影響很大。另壹位遠赴日本的元代禪僧壹山壹寧,也受到北島甄氏的推崇,請其住持修建常寺和圓覺寺,後移居京都大師南禪寺。等等,可以說日本的林佶教派在相當程度上是依靠鐮倉幕府而逐漸興起和發展起來的。
南北朝和室町時代,幕府將軍獨裁,武士專橫,戰亂頻仍,社會動蕩,百姓水深火熱。在佛教各流派都趨於沈寂的背景下,禪宗獨尊,這與禪宗的休息模式有很大關系。在那個動蕩的年代,人心趨於冷漠,禪宗被標榜為清心見性,符合普通人的心理,所以受到各行各業的歡迎。此時,林基宗誕生了兩個大師,分別是夢窗舒氏和宗風妙超。夢之窗學識淵博,聲譽很高。深受室町幕府創始人足泉的推崇,足泉也皈依了他。此外,夢窗受到皇帝的尊重,被寫入宮中,特賜錦座,並冠以“國師”的稱號。作為“七朝之主”的孟闖遊走於朝廷與幕府之間,為調和其間的矛盾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弟子們聚集在夢窗下,活躍於室町時代創立的“五山十殿寺”,形成“五山官殿禪學派”。“五山十寺”制度是室町幕府的足利義光制定的,所以當時的“五山禪僧”成為室町幕府政治中的重要工具。他們經常參與軍事和政治外交秘密,為幕府起草政治和外交文件,有的甚至以國家的身份出使鄰國。這樣的歷史文化背景自然有利於禪宗的興盛。
即使在江戶時代,禪宗已經衰落,但林佶派仍然與幕府關系密切,從而得以維持。例如,在江戶時代早期,德川家康和德川秀吉深受兩代幕府政權中樞的信任和重用。除了受邀參與軍事、政治、外交機密,還受命制定了德川政權建立期間的壹系列重要法令,如“寺院法令”、“禁華並公法令”、“武法令”等。在他後來的大德寺學派中,澤安宗鵬也是由德川廣佳將軍皈依的,當時他宣傳的是以禪宗為背景的武術哲學。
曹洞宗作為日本禪宗的另壹個主要派別,也與幕府武士有著密切的關系,但由於宗族風格的不同,它主要在武士的下層流傳。
道源,曹洞宗的創始人,當他第壹次宣揚曹東禪時,曾受到朝廷和幕府的欽佩。他去東條氏深得景仰,邀他在鐮倉贈菩薩大戒,並請道元第壹弟子圓明帶回布施永明寺土地的字據。但是,道元不喜歡和有權勢的人交朋友,也不去接近王晨。他對袁明私自接受石來的字據非常生氣,把他趕出了山門。他自己從來不主動和那些達官貴人交朋友,因為他提倡的最基本的東西就是在壹個僻靜的山林裏打坐,“不管壹切,單純的辨道。”
道元之後,曹洞宗的另壹位傑出僧人是少金英山。他在加強曹洞宗學派建設和制定曹東規則方面做出了巨大貢獻,使曹洞宗得到了很大發展。此外,邵進還特別重視禪宗的普及。他壹改道元那種只註重禪修的幹巴巴的禪風,大力教育下層民眾,在普羅大眾中普及禪宗,從而獲得當地領主、地主等中下層武士的支持。
少金以後,曹洞宗的發展基本沿襲了少金的禪宗風格,註重宗教線路的局部拓展,充分吸收了民間和其他宗教中盛行的壹些祈禱和儀式,使得授課方式更加便捷,對壹般下層民眾更具吸引力。因此,到室町幕府時期,曹洞宗教在全日本廣泛傳播。
即使最晚成立的黃柏宗,因為幕府政治接近尾聲,日本禪宗的發展已經過了黃金時代,所以壹直得到德川幕府的支持。當袁茵去日本時,他第壹次住在長崎,聽說了整個日本。後來又被邀請到外地傳禪。他帶領弟子來到江戶,見到了德川幕府將軍甲岡,打算建壹座寺廟。那壹年,以家計為恩人,以袁茵為創始人的京都禦跡山萬福寺正式建成。
禪宗之所以在日本武士中如此流行,甚至成為“武士宗教”,如前所述,主要與其修行方式和德川時代的社會環境有關。此外,禪宗的許多宗教特征也被認為與武士道精神特別吻合。比如禪宗和尚的死如其死的思想,對武士的忠孝節義、武勇無畏、生死相畏的精神影響很大。再比如禪宗,以稀缺的品質為宗旨,要求禪僧克服自私放縱的思想,類似於武士所提倡的正直。另外,禪宗把佛教的教義變成了具體的日常生活,搬柴運水,都是佛教的東西,沒有文學,心與心的溝通,視自然為方法。這種簡單易行的方法更受武士們的歡迎。
總之,日本武士道的美德是忠誠、孝順、武勇、慈悲、禮讓、節儉、品質。這些內容幾乎符合禪宗的教義。因此,禪宗從中國傳入日本後,進壹步激發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在武士階層中流行起來,甚至被視為完成武士人格修養的基本方法。武士非常註重禪宗的修行,禪宗高僧無論是“經濟上的將軍”還是“曹東本地人”,都受到幕府將軍和武士的尊重和支持。這也是為什麽禪宗能在近700年的幕府政治中保持興盛的原因。
在日本歷史上,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是巨大的,其傳播渠道正是隋唐之後,借助佛教傳教運動,即依附於佛教東渡,傳播到這個島國。
禪宗在中國的東傳,恰逢宋代。日本禪宗的建立和興盛也是在鐮倉以及之後,所以此後(也就是中國的宋元明時期),日本傳統文化在日本的傳播主要依靠中國和中國的禪僧。禪宗與日本文化密切相關。
從禪宗傳到日本的宋代文化,最突出的是宋代理學。最早的傳播者是日本律師沙曼君如。建九十年(1199)入宋研究天臺、禪、和,建歷元年(1211)回國,帶回大量佛經和儒家經典。在他之後,祖元二的創始人托甫庫吉寺也帶回了1242年宋朝的幾千本典籍,並親自撰寫了《三教書目》。這些古籍極大地促進了日本巫山儒學和詩歌文學的繁榮。此外,中國禪宗高僧蘭溪道隆和義山壹寧也為宋明理學的傳播做出了很大貢獻。道隆在課堂上講授禪宗時,經常借用儒家四書的思想,通過給佛家修行者講禪,將宋儒的哲學融入佛禪之中。壹寧知識淵博。在日本的二十年間,他不僅大力弘揚禪宗,而且積極傳播宋學。後來日本著名的宋學賢駕虎關張連大師和雪村雪村都是他的學生。
室町時代,正式建立五嶽十寺。巫山不僅成為當時禪宗的中心,也逐漸成為宋學的研究中心。在春武由妙帕主持出版的《五嶽版》中,不僅有大量的禪宗典籍,還有許多儒家經典。巫山禪僧中湧現出許多精通宋學的學者。由於他們的努力,《宋學辨》在日本知識分子中流傳甚廣。直到江戶時代,原本依附於禪宗文化形態的宋學才逐漸脫離本體,成為獨立的存在,成為日本文化中的重要內容。
此外,由於禪宗在中國與中國的密切接觸,隨著禪宗來到日本的日本傳統文化,在形式和內容上可謂是數不勝數。中國的飲茶習慣和方法,從容的《飲茶養生》傳入,成為日本的“茶祖”,並在明末帶來大量書畫,山成為中國書畫藝術博物館;從、邵明、道元等人從中國帶回的前師狀元照片,到江戶日本書法史上的“黃小檗三筆”,甚至唐毅的詩,春宮奇葩的出版,夢窗疏石的庭院建築...禪宗對日本文化產生了深刻而廣泛的影響,從而形成了今天具有特殊意義的日本。“禪文化”是日本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說是在日本傳入、發展和傳播禪宗的基礎上形成的豐富的文化形態。它是中國文化和日本文化結合的產物。
印度禪宗傳入中國,經過發展,產生了中國的禪宗。中國的禪宗東移到日本,就有了日本的禪宗。日本禪宗並不只是完全吸收中國的禪宗,也不是簡單的照搬。由於歷史線索和文化背景的不同,禪宗必須有新的發展,才能適應這個島國的政治文化氛圍。事實上,它始於榮在建寧寺建立了祈禱派和停止派,放置了禪宗、祈禱派和天臺派三個學派,並將這三個思想融合在壹起,形成了日本的林佶學派。所以日本禪宗雖然發源於中國,各派的思想和風格也基本保持了中國禪宗的特色,但也是中國禪宗的發展,無論思想體系還是修行方法,都有自己的特色。日本禪宗是壹個獨立完整的宗教體系,是日本佛教文化的壹個重要方面。
意義重大的是,從印度禪到中國禪,從中國禪到日本禪,這是禪宗壹步壹步的“東傳”。但日本禪宗在完成思想和組織建設後,又回到了“西遊”,與西方思想接觸,並在西方世界——歐美傳播,使禪宗近年來風靡歐美,極大地影響了西方人的精神世界和文化生活。
禪宗西遊始於明治時代,至今仍在繼續。其中,鐮倉圓覺寺主持世宗起到了“導夫引路”的作用,而高士鈴木大拙壹生以此為己任,對禪宗傳入西方和在歐美推廣禪宗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如果說中國的禪宗在日本卓有成效的話,那就是當今日本禪宗的又壹次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