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介紹
《漢書》的地理誌,包括上下冊,是班固新創立的古代歷史地理學名著。歷史的時間和空間是不可分的,所以寫歷史壹定要記住地理。這部編年史首先描述了漢代以前的地理演變,重點是龔宇的九州和周關的九州。然後敘述西漢地理,以郡國為篇,在本文中以註釋的形式,依次寫出郡國及其下屬郡縣、道路、侯國的地理概況,如郡縣的戶數、人口,廢棄、更名的歷史,各種特產,郡守、鐵官、鹽官、工官的管理,山川、湖泊河流,要隘、史跡、道路交通等。並時刻記住西漢郡縣、國、縣、路、侯國的總數,國家的大小、土地面積、耕地、未墾地、未墾地、總戶數、總人口等。然後參考《史記·貨殖列傳》關於各地風土人情的內容,總結了劉向《論其地理分布》和朱幹《調其風俗》的成果,結合班固本人對歷史、地理的了解和研究,按照經濟、風俗的特點進行地區劃分,寫了各個地區的範圍、歷史、地理、民生、風俗、特點,以及中外交通、交流等情況。這大大拓展了歷史研究的範圍,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部編年史以“風俗”為重點,意在說明地理與政治的關系,提醒政治家註意當地風俗,從地理現實出發實施政策。
《漢書·地理》由三部分組成。第壹部分收錄了中國古代兩部地理學名著《龔宇》和《誌分》,是對前代沿革的簡單說明。卷末有劉向的域劃分和朱幹的風俗作為附錄。中間是主體部分,是班固的創作。這壹部分主要描述了地域行政區的建制,開創了地理著作的新體系,即地域地理學。作者根據元二年(公元2年)漢平帝的建制,依次敘述了所轄103郡、1587郡、州、市、侯國的設置及沿革。在縣和國家下面,有戶籍數字。把這些數字加起來,可以得出漢平帝第二年全國人口為59594978人。這個數字雖然不能說很準確,但卻是對當時全國各縣市戶籍人數的匯總,有壹定的參考價值。同時,它也是最早提供國家人口數字的史書。郡、路、市、侯州項下,根據地域特點,分別選取相關的山川、河流、礦藏、物產、經濟發展、民風民俗等。各郡寫法壹致,便於比較和查找,為今天研究歷史地理提供了寶貴的史料。書中還記載了周秦以來許多珍貴的地理資料。比如在尚軍縣的高努縣,就有水的記載(wěi,音委,水名,在河南),這是最早的石油資源的記載;在西和縣洪門縣,有壹座天風火井寺,火從地下冒出來。這裏記載的火井是天然氣;據統計,其中含鹽官36人,鐵官48人,反映了當時鹽鐵產地的分布;有300多條水道、湖泊、池塘等。書中有記載,並且在出生地所在縣下說明了出處和流向。較大河流的支流和裏程也有記載,為了解古今水路變遷提供了可靠依據。
歷史影響
班固創立《地理學》,以西漢時期的孤立行政區為重點,記載了其山川物產等內容。地質學上記載了本縣的礦產以及管理礦產的鐵官、銅官、金官、鹽官所在的地方,還詳細記載了主要的江河湖海。這本書對於研究西漢時期礦產資源的開發具有重要意義。
《漢書·地理誌》的寫作是在中央集權和統壹的形勢下出現的,受到統治者的歡迎和需要。從科學史的角度來看,《漢地理學史》對中國地理學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壹方面開拓了演化地理學研究的領域,難能可貴。但另壹方面,在它的影響下,地理學的研究忽略了對山川本身地貌和發展規律的探索。後來地理學更多的是和歷史的內容聯系在壹起,這也和《漢書·地理》為地理著作建立的體系有壹定的關系。
因為歷代編纂的疆域行政區地理誌是中國古代地理著述中最基本、最重要的部分,具有傳統特色。如果說這種傳統可以稱之為制度的話,那麽古代地理制度的形成是從《漢書地理史》開始的。
評價
正史中,專列“地理”始於班固的《漢書地理》[3]。班固生活在漢朝建立200多年的時代。王朝空前統壹強大,經濟發達,疆域遼闊,水陸交通發達。地理知識的積累遠非《山經》和《龔宇》時代可比,社會生活和管理對地理知識的需求前所未有。地理寫作不再是基於證實,而是道聽途說,而是基於國家掌握的地方當局的直接知識,甚至是相當精確的測繪和統計。雖然記錄大量實際地理資料的地理著作的出現是那個時代的要求,但在正史中訓練地理,才是班固對後世的巨大貢獻。在封建時代,壹般的地理著作很難流傳到今天,而正史中的地理記載,在後世朝代的保護下,更容易流傳。班固在正史中訓練地理的做法,為後世大多數正史和大量地方誌所效仿。這樣,我們今天保存了豐富的地理資料,為研究中國古代地理史和封建時代的社會文化史提供了重要條件。班固對正史地理學的貢獻是不可忽視的。
創建行政區域的地理記錄
班固《漢書·地理誌》的結構和內容分三部分:第壹部分(從《黃帝內經》到《下至戰國·秦·閆涵》)記載了和誌方兩部分,並根據漢代的語言作了文字上的改動;卷末(從《萬人信五常之性》至卷末)根據《史記》、《貨殖列傳》整理了劉向的《域分》和朱幹的《風俗》。正文(從“荊趙胤”到“漢室極盛”)主要描述西漢的行政區劃,以郡為綱,以郡為目標,詳細描述西漢的地理概況。本部分以漢平帝元二年(公元2年)的國家疆域和行政區劃為依據,記述了1578郡(郡1356,相當於縣道29,侯國193)的設置沿革、戶籍統計、山川等情況。以疆域行政區域為框架,將西漢各種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現象劃分為相關行政區域,從行政區域的角度了解各種地理現象的分布及其關系的文字體例,可稱之為行政地理誌。這種風格是班固創造的,表現了他以人文地理為中心的新地理觀。
班固以往的地理學著作如《山海經》、《誌方》等,壹般都是以山川為主體,將地理現象歸入作者擬定的地理區域內,而不註重屬地行政區域的實際情況。愚公雖然有地域概念,但以山川自然界限劃分九州,以州描述各地地理。但“九州”只是壹個理想的制度,並沒有實現。因此,龔宇不是壹部以領土和行政區為主體和綱領的地理著作。
班固之所以形成以人文地理為中心的新地理觀,除了他自身的原因外,還因為他生活在東漢這個特定的歷史時代。中國的行政區劃始於春秋戰國時期,但尚未出現統壹的封建國家。隨後的秦朝雖然統壹了全國,但持續時間很短。東漢,從漢朝建立到班固生活,有著200多年漫長而穩定的歷史。在封建帝王的遼闊疆域中,建立和完善了壹套郡(王國)-縣(市、路、後郭)兩級行政區劃。社會制度的長期實施,促成了新的地理概念的產生。班固的新地理觀是隨著大壹統觀念的加強和中國傳統的重人文輕自然、強調天人合壹的文化精神的鞏固而長期傳承下來的。不僅所有的官方地理誌都是以《漢書》的地理誌為藍本,從唐代到元和縣誌的所有國家地理誌也都沿襲了它的體例。班固的地理觀和《漢書》的地理模式對中國古代地理學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壹方面為我國儲備了大量寶貴的人文地理資料,另壹方面阻礙了自然地理概念的發展。直到明末《徐霞客遊記》出版之前,我國壹直缺乏對自然地理現象進行科學描述和研究的專著。最多的是記載自然地理現象分布和簡單描述的著作,而且往往以人文地理資料為主,如朱。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班固的地理觀和《漢書·地理》模式的影響是重要原因之壹。
班固不僅開創了《漢書·地理》中行政地理的模式,而且完成了第壹部演化地理著作。《漢書》雖然是西漢的斷代史,但《漢書地理》所描述的內容卻是西漢以外的。是“因為前王的痕跡很遠,地名也改了好幾次。它是在搜集舊聞、考詩書、推山河的基礎上,把愚公、周官、春秋加到戰國、秦漢”。是西漢時期的地理著作,還涉及到古代郡國史、行政區沿革等。比如卷首描述了漢代以前的疆域演變。《班固》除了完整記載了和制坊之外,還在之前加上了從黃帝到大禹的後綴,在和制坊之間加上了從大禹到周和制坊的後綴,對從周到秦漢的演變進行了簡要的梳理,從而保持了漢代以前區域演變的連續性。如卷末編有《劉向域分》和《朱幹風俗》,分別記述了秦、魏、周、漢、鄭、陳、趙、燕、齊、魯、宋、魏、楚、吳、越(越)劃分的各地區概況,其中沿革是重要內容之壹。再如,班固在文中把其他種類的地理現象納入行政地理學的框架中,劃分在相關的郡、道之下,並主要以註釋的形式描述了從秦到王莽時期郡、國的建立和演變。縣級行政區也指定王莽改名。班固在《漢書》中重視地理沿革的做法,被《官修地理》、《國家地理》和大量地方誌所沿襲,使後世的沿革地理著作成為中國古代地理學的重要組成部分。
班固的《漢書》是我國西漢王朝的斷代史,記載了當時大量的自然和人文地理資料,尤其是在地理誌、溝誌和西域列傳中。例如,僅《漢書·地理誌》的正文就有480條河流和59條溝渠,記述了中國300多條水路的源頭、流向、去向和長度。這是水鏡筆記出現之前最豐富的水文地質學著作。文中還記載了153重要山脈和139工礦產品的位置分布;有屯田開墾的記載;水利渠道建設;有113郡縣、都城長安、少數重要郡縣的戶數、人口統計數據,是中國最早的人口分布記錄,也是當時世界上最完整的人口統計數據。書中有靈異、祠堂、神社的分布;有古代國家、古代城市等歷史遺跡的記載;有重要的風俗,有堵車,有亭臺樓閣,有障礙物,還有堵車以外的道路的內容。總之,《漢書》中記載的自然地理、經濟地理、人口地理、文化地理和軍事交通地理,為今天研究漢代社會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班固的《漢書》在《地理·西域傳》中記載了大量的邊疆地理資料。西漢是中國歷史上最繁榮的朝代之壹,疆域遼闊,交通、文化、經濟發達。經過張騫的幾次出使西域和漢武帝時期漢軍的幾次遠征,絲綢之路開通了。張騫等人“師從西南”後,對當時的西南有了壹定的了解。此外,東南沿海、南海和印度洋的地理在西漢時期也已為人所知。這些在《漢書》中都有很好的記載。比如《漢書地理誌》最早記載了壹條從徐文溪到印度南部、斯裏蘭卡的航海路線,記錄了沿途的地理現象。又如《朱傳》記載,淮南王說福建(即福建)的形勢是“以地圖察其山川要塞,相隔不過幾寸,卻相隔數百裏,可防危林盡矣。”如果說容易,那就是很難。“再比如,《漢書·匈奴傳》記載,漢元帝應該是寫匈奴“山外有蔭,東西千裏,草木蔥郁,禽獸甚多”。他還說:“屏北地勢平坦,植被少,風沙多。“這些對蒙古高原的描述,說明漢代人對邊疆地理有了相當的了解,給我們今天留下了豐富的研究資料。
班固是中國東漢時期著名的學者。他根據檔案抄錄整理了《漢書》中對地理的描述,尤其是《地理》,這是壹部西漢以前的地理著作集。寫書的目的是“憶功”,褒揚漢朝,使其“名垂後世”,同時也是為當時的行政管理服務的。所以地理的內容是以行政區的演變地理為主,自然地理的內容次之。這種以人文地理為主的地理觀,與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是壹致的。《漢書》的地理學模式很容易被後世的官方地理學、國家通誌和地方誌所模仿,從而對中國古代地理學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班固開創的漢地理學史模式促進了後世進化地理學的蓬勃發展,但也阻礙了自然地理學的進步。它記錄了大量的人文和自然地理資料,但也阻礙了理論的發展,尤其是自然地理理論的發展。從《漢地理史》的內容來看,它是研究中國疆域行政區沿革的基礎,是研究中國疆域地理的必讀之書,也是研究漢代地理的必讀之書。
總之,班固在演化地理學的創建和地理資料的保存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是中國封建社會有影響的歷史地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