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壹個學期結束,我覺得自己相當無知。長期離開開學備課備貨的狀態,每天上課顯得有些倉促和平庸。再加上不可控的文言文和莫名其妙的期末考試壓力,課堂上少了很多最初的激情,學生們也不再那麽在意。就在開學前壹周,我從內心的痛苦中清醒過來,做了調整。課前增加了讀詩環節,給同學們準備了自己的書簽,有點國人的初心。隨即,我在“登泰山”的時候,關註學生的興趣,以朋友圈的形式設計課堂。最後四節課同學們的回答都很驚艷,那種感動喚醒了我對課堂活力的追求。
但好的教訓畢竟很難找到。偶爾會回到不知道怎麽聽課,又不能好好聽課的無力感循環。再加上最近校級公開課,出於焦慮和時間的限制,缺少了師傅的指導,自己準備了壹節。很草率,但其實準備了很長時間,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最後卻不盡如人意。也許不是那麽不盡如人意,但和妳想象的還是差得很遠。無論是課堂的生成,環節的設置,重難點的把握,都有老師提出質疑。雖然他們說的很親切,但我心裏並不是滋味十足,我甚至隱約懷疑是不是自己能力不足,還是表達不清楚,讓老師們找不到我設計的邏輯。我也漸漸覺得“擺脫”了主人的鞭策,似乎獲得了自由和喘息,但我實際換來的卻是隱隱的痛和不受重視的孤獨。畢竟在高手的地方,再爛的地方,總能找到壹兩個閃光點,總有相應的改進方案。這些無異於黑暗中的暮色,足以讓人繼續前行。
無論如何,聽到要開課了還是很痛苦的。記得當時還在開心的看籃球賽,很快就陷入了巨大的無助。恐懼和壓迫沖擊著我——我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文字不夠,沒有足夠的時間復習準備考試。更可怕的是,周三晚上10點,師傅在群裏說周五先在畫室範圍內開壹節,還講了壹大堆淺顯的閱讀,裸露的準備等高要求。我難過得痛哭流涕。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就像大師說的,是我自己在嚇唬自己。但當時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無限想起王小波的壹句話:“所有的人都痛哭流涕,那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後來經過壹番交涉,改到了周壹,也迎來了我從教以來的第壹次磨課。
第壹次試課是在高壹10班,之後就自暴自棄了。主要問題在於表達缺乏克制。壹方面體現在學生不放心,有反復的說法。另壹方面,體現在評價學生的技巧不足。這其實是重復學生的答案,啰嗦,容易挫傷學生的積極性。其次,任務壹的設計期望學生從副詞和關聯詞的角度來欣賞課文,但是學生的回答都不是那麽完美,我的指導有點急。三是深度沒有體現,包括“為什麽寫作不快樂”和“個人、國家、人類”三個層面的闡述。第四,說“任務有點難”有錯誤。其實我是看著很多同學站在那裏,擔心自己寫不出來,努力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但是,如果學生們覺得這並不困難,只是需要壹些時間重新思考,那該怎麽辦呢?所以妳可以改成“老師換種方式問妳”,妳要充分信任學生。第五,我沒有看到後排有三四個同學舉手。聽到有同學主動舉手,我很欣慰。第六,讓學生先找到任務二的形式,再展示PPT,浪費時間。大師給的建議是,設計和任務的主要框架可以保留,但細節要改得更深入,避免停留在表面,要考慮全文的整體邏輯,控制表達,充分信任學生。文清建議把表格改成圖書館、關鍵詞、心情、圖書館快樂的排序,這樣學生自然會註意到我想聽的副詞,但我最後覺得心情容易過早提到“不快樂”,而且排序占了任務二的篇幅,很難得出結論,所以幾經思考,沒有采納。
第二次試講課是在周三,壹年級三班。這堂課明顯比上次平靜了很多。下課後,我感覺更自信,更舒服,看起來是壹堂好課。至少我不是在唱獨角戲。上次回來後,我先設計了壹些評論,針對“有回答”和“不會回答”的同學,設計了多種可能的答案和策略。再玩的時候,評論收斂了很多,學生的發揮空間更大了,整個班級都是學生主導。第二個是為大聲朗讀更精心的設計。我做了壹個預測,我想通過在欣賞時大聲朗讀來促進情感的哪幾點。所以上課書的聲音很大,語文的味道也增強了。三是整理出任務二的表格,打印在任務單上給學生,提高了課堂效率。但是,在當時,設計更多的是相似和不同。學生給出的最常見的答案是“他們都寫了漂亮的建築,讀了不同的書”。後半句是個不錯的發現,但前半句離我想要的還差得很遠。所以指導意見還是有壹定的緊迫性。不是學生發現問題,而是我在問“燈光有區別嗎?”“三個感嘆號,三個是多少?妳讀了什麽?”有點遺憾。妳可以問:“有沒有反復出現的形象?”學生如何在閱讀中發現三?第四,黑板上有“個人”、“國家”、“人”的層次。大家給我的評價、建議是:
1.進口或者用博爾赫斯的詩,不要自己講。
2.圖書館要按順序說話,需要壹些中介語,讓任務邏輯清晰,不專制:按時間順序尋找圖書館的快樂,可能更符合作者心情變化的語境。
第壹個任務是把形式換成壹個句子括號:什麽時候在哪個圖書館,什麽心情,我是通過哪個詞感受的。經過深思熟慮,我把大師的建議修改為:關於(圖書館)我想分享什麽?哪句話?我是從(關鍵詞)得知作者的。(情感)我覺得這個邏輯更通順,原句朗讀出來,方便學生定位,也省去了老師問原因和細節的麻煩。而“哪壹個時間”,我覺得不是很重要,就在開頭以時間軸的形式給出,比較清晰。
3.總句的“於是我想起了圖書館的歡樂”要醒目、突出、放大!這是這門課的邏輯。壹句話用兩次。學會用這種方式!可見“於是我想起了圖書館的快樂”這句話是本文的重要總句。今天,從這句話開始,我們將學習探究兩個任務:任務壹,探究“所以”這句話的後半部分,即圖書館的快樂;任務二,討論《所以》前半段:光是這座建築,且不說藏在裏面的幾百萬本書,就讓人愛不釋手。(但我當時沒理解清楚。任務壹和任務二的過渡依然是以“於是我想起了圖書館的歡樂”出現。我以為任務二會說“所以”。真可惜)
4.有個學生答清華圖書館,說“苦中作樂”,確實不錯,但我沒跟進問:從全文來看,妳為什麽寫“不開心”(此時文筆的變化和辛酸,使北平解放後獲得的歡樂更加珍貴),這樣才能有深度。其實第壹次磨課就提到了,只是我落實的不夠到位。
5.板書統壹為“得?”不要壹會兒“滿足好奇心”“贊美知識”,壹會兒“心靈成長”“關心國情”。其實黑板根本不是我設計的。當時根據同學們的回答寫下了對國情的擔憂,感覺很棒。
6.燈的問題:“有沒有反復出現的形象?”
7.壹個學生回答了“光線的變化”和心情的關系後,我重復了壹下評價,居然還贊了。還是得控制表情。
8.這本書聽起來不錯。
9.表情錯誤:今天沒有戰士站出來。換成“妳可能還在想,但我也想聽聽妳的意見”。
10.在圓形圖書館,有同學認為哈姆雷特的臺詞和大巨蛋差不多,忽略了後半部分為什麽提到人類。指導有點急,應該換成:再看看今天的題目:去圖書館和最後突出人類有什麽關系?如果妳說不出來,請其他同學先說出來,再回來問原來的同學:妳有同感嗎?
11.加壹頁總結PPT。
12.刪除任務2中的“相同”,關註“不同”。大師建議的表是圖書館在橫軸上,象征時間軸,但我覺得看起來不利於邏輯歸納,另外兩張表重疊,顯得多余。於是就融為壹體了。
回國後,我對提出的建議,特別是對評價語言,做了壹點修改、考慮和腦力鍛煉。這壹次,我不再緊張,反而覺得有點冷漠。我甚至覺得,壹直等到下午第四節,可能給了我上最後壹節課的信心。
壹年級四班的第三個班是最成功的。學生眾多的高質量回答,讓課堂充滿了活力。他們班總是大聲朗讀,氛圍很好。雖然這是他們那天的第三次公開課,其實很累,但還是給了我足夠的面子,配合的還挺愉快。也可能是連續上的最後壹節課給了他們充分的興趣和信心。公開課最後壹節也是語文。我采取了“拿來主義”。他們通過自己的分析解決了隱喻性的爭論。在分析魯迅語言的諷刺與幽默時,學生們的興趣達到了高潮。“使用、儲存或銷毀”的順序也在學生的思維深處激起了波瀾,這也是成功的壹課。到第二節課的時候,余味還在。另外,我用了他們熟悉和喜歡的詩詞介紹。當他們聽說博爾赫斯是18的圖書管理員時,眼睛壹亮,這個班已經開始成功了。
課堂上,同學們說“開始思考沈重的話題”,“溫暖是家的氛圍,寧靜能讓閱讀變得更好”,局部閱讀第五段,這些都是這節課的亮點。
有點遺憾:沒看到同學們再舉手。學生提到在清華圖書館不開心的時候,沒有說清楚。我好像有點著急,應該問“作者心情怎麽樣?”和主題矛盾嗎?“還有就是燈光的變化和心情的變化的巧合,第壹部就可以結束了,沒必要再來第二部。
課後,大師說:今天的課已經很好的修改並成功聽課,現場即時反應和壓力處理也越來越從容。可以誇誇自己。他說,他在乎的不是課好不好,而是自己有沒有理解力、執行力,有沒有調整和糾錯的能力。通過這個磨課,他看到了這三種力量,這三種力量是最珍貴的。
雖然公開課最後的順利落幕其實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但是4班的不凡表現確實給了我無限的溫暖。但我確實從這個磨礪班收獲了很多,對它有了更客觀的看法。希望下壹次,我能以更從容的心態迎接挑戰,敢於面對有弱點的自己,然後通過磨練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