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八股文,簡單來說就是把文章分成八個部分。文章標題必須來源於四書五經中的原文,文章的格式、語氣、內容都有嚴格的規定。因為八股文要求考生模仿古人的語氣,“代聖人說話”,考生沒有自由發揮的空間,禁錮了讀者的思想,這是八股文的主要弊端。
歷史上對八股的負面評價很多。明末思想家顧曾在《日知錄》中評論八股:“八股之害,相當於焚書坑儒,敗壞人才,多過鹹陽郊區,卻困了四百六十多人。”這就直接把八股文等同於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清代著名小說家蒲松齡也在《聊齋誌異》多章中諷刺過不合時宜的八股文。此外,清代著名學者錢泳、李慈銘等也對八股作過非常負面的評論。
但值得壹提的是,當時給八股差評的人,本身就是八股的受害者。他們很多人知識淵博,文筆好。但偏偏他在科舉考試中多次落榜孫山。因為屢試不爽,他們在詩文作品中詛咒科舉制度,詛咒考官,詛咒八股文。這就好比今天很多人買股票虧了,罵證監會是壹個道理。
當然,八股確實有很大的弊端,這壹點不僅讀書人清楚,當時的統治階級也清楚。從康熙、雍正、乾隆開始,關於八股文存廢的爭論就壹直沒有間斷過。但最終清朝統治階級還是決定堅持科舉八股文。原因是什麽?
本來八股雖然死板,但在當時的條件下是壹種很好的選拔人才的方式。
首先,八股文考試的內容全部出自四書五經。這些書在當時非常受歡迎,價格也是大眾可以接受的。這樣,無論是北京的學生,還是千裏之外的邊疆地區的學生,都有了統壹的教材。大家將能在同壹起跑線上競爭,讓家境貧寒的學生有機會“做田舍郎,做黃昏的皇帝”。否則,如果考試內容五花八門,在當時書籍不普及的情況下,必然導致教育不公。富裕家庭可以買很多書給孩子學習,而貧困家庭買不起書,很多地方甚至買不起書。這無異於關閉了差生爬梯子的機會。
其次,八股文有壹個固定的格式,讓閱卷的考官可以相對公平公正的給卷子打分。只要考生的八股文各方面都符合標準,考官就不能因為個人喜好而淘汰。這也相對減少了對欺詐的調查。
另外,八股文雖然內容很模糊,但對提高寫作能力很有幫助。能寫好八股文的人,在寫其他文章時往往得心應手。《儒林外史》的作者吳痛恨八股,但也肯定了八股對提高寫作能力的作用。他曾在文章中寫道:“如果八股文寫得好,無論妳做什麽,無論妳要詩還是要給詩,都是壹鞭壹疤壹巴掌壹掌血。如果八股文不精致,無論做什麽,都是野狐禪,都是邪魔。”
有人說八股文學內容空洞無用。但實際上,明清統治者對科舉考試采用八股文,原本並不打算讓學生學習實用科目。八股考試的主要目的是在全世界的學生中選出最勤奮的人。至於具體的工作能力,等考上之後再慢慢培養也不遲。只要肯努力,能吃苦,就沒必要擔心學不到具體的工作和業務。在這壹點上,八股文考試其實和我們今天的高考很像。雖然今天我們從讀書中學到了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永遠用不到的知識。高考的原因是為了選拔最努力的學生,而不是最聰明的學生。
所以,現代人就算能穿越明清,誰能想到壹個比八股文更適合當時歷史條件的科舉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