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古老但仍很流行的觀點認為,人是由靈魂和肉體組成的,肉體是靈魂的居所,靈魂是肉體的主人,靈魂可以脫離肉體而存在。這種古老的觀點廣為流傳(尤其是在受教育較少的人群中)。人們用“鬼”這個詞來指代這種遊離於肉體之外,沒有肉體的靈魂。“鬼”在流浪中尋找寄生體,然後依附其上,這叫靈魂附體。靈魂附體的肉體靈魂可能已經“消失”很久了,也可能肉體的靈魂還存在。如果是後者,就會有兩個靈魂在壹個身體裏,互相爭論,互相爭吵,這是壹種歡樂,但卻是身體的痛苦,無論東方還是西方。普通人管這種人叫“瘋子”;如果是前者,並沒有太大的沖突因為被附身的身體沒有靈魂可以居住,但是身體被新的靈魂附身後,這個人可能會自稱李四,周圍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他叫張三,所以人們還是稱這個人為“瘋子”,只是“瘋子”的程度稍微輕壹點。
上述觀點被認為是荒謬的,因為它提倡“靈魂轉世”和“靈魂不滅”,所以不被受過現代科學熏陶的人所接受,人們痛斥這種理論是“迷信”。然而,古老的“靈與肉理論”今天正在慢慢復蘇,它正氣勢洶洶地步入科學的殿堂。
科學的歷史告訴我們,科學和迷信(以巫術的形式)是壹對孿生兄弟,任何壹種科學壹旦偏離正道,就變成了“迷信”,所以我們提倡的科學壹方面在摧毀舊的迷信,另壹方面又在創造新的迷信。仔細想想身邊的事,聽聽身邊人的評論、解釋和建議,看看身邊人的做法,妳會發現,我們其實是被現代科學和現代迷信(其標簽也是科學)的迷霧籠罩著的。認為科學越繁榮迷信巫術就越少的想法是錯誤的!在未來,沒有迷信就沒有科學,沒有科學就沒有迷信。有些以前被稱為迷信的東西,現在看起來有科學的成分,今天被稱為科學的東西,往往夾雜著迷信。所以科學有可能從光明的殿堂溢出,在荒野中生根發芽,成為巫術和迷信,而生活在荒野中的巫術和迷信也有可能大步走進科學的殿堂,獲得金牌。今天的生命科學和信息科學正在向遊蕩在曠野的靈魂招手,親切友好地歡迎它走進科學的殿堂。壹群學者正在實驗室裏研究靈魂,但他們謙虛地稱自己的研究對象為“信息”,而不是“靈魂”。這種越來越被重視的信息科學,正在壹步步逼近主宰我們人體的真正“靈魂”,企圖將靈魂從身體中剝離。
生命科學家關註三樣東西:物質、能量和信息。物質構成了我們真實的身體,能量驅動身體成為有生命的東西,而生命信息操縱著身體的物質和能量,為自身的繁衍、傳遞和傳播服務。因此,生命信息是我們身體的靈魂。在細胞層面,DNA分子操縱整個細胞,靈魂是DNA分子中的遺傳信息,細胞結構是DNA靈魂的住所。細胞,自然界中最神秘的自動機,不過是壹種使DNA所攜帶的靈魂能夠被復制和傳遞的機器。就我們現在所知,信息(靈魂)必須有壹個真實的物體來承載。這種能夠承載信息的實物稱為信息載體,沒有載體信息(靈魂)就不能獨立存在。也就是說,靈魂不能脫離肉體獨立存在,所以不可能像傳說中的隱形“鬼”那樣,把人的靈魂從人體中分離出來。生命是物質、信息和能量有機結合的綜合表現,靈魂和肉體密不可分。但是,靈魂和肉體完全可以有限地而不是完全地劃分。
細胞是DNA復制、傳輸和傳播的自動機器。細胞的大部分結構用於讀取和執行DNA指令,這是細胞生命的物理部分。DNA分子所攜帶的信息是細胞的靈魂,DNA分子本身也是物理成分,所以我們不能獨立地從DNA分子中取走信息。然而,通過自然和人工實踐,從細胞中剝離DNA分子,然後將其轉移到另壹個細胞(體)中是完全可行的。所以這種人類技術的本質,我們稱之為基因工程(轉基因工程),是壹種細胞水平的靈魂轉移技術。
人體器官移植比DNA移植要古老得多。現代醫學已經成功地移植了許多組織和器官。比如今天我們有腎移植、心臟移植等高科技的器官移植,今天我們也有骨髓移植、輸血等相對簡單的組織移植。少數人依靠人類的這項技術來延長生命,但冷靜地說,人類移植還處於非常粗糙的初級階段。我們的技術還有點笨拙,器官移植還有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肯定會越來越精通這種移植技術,其移植的規模也可能會越來越大。比如未來有可能進行完全的肢體移植和身體移植,唯壹的問題就是器官、肢體、身體的供應渠道、免疫排斥等關鍵問題。但我們知道,這個問題未來可能會通過克隆技術得到解決。看來以後大規模的移植比如移植屍體和肢體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們能想象到的最大的身體移植就是給大腦找壹個活的地方,讓靈魂有壹個活的地方,但這與其說是身體移植,不如說是大腦移植,移植大腦就是轉移靈魂,和轉基因沒有本質區別。
在基因工程中,我們從細胞中拿走的不是整個細胞,而是DNA,DNA只是細胞的極小壹部分。雖然我們還沒有把靈魂和肉體完全分開,但是我們已經把靈魂和肉體的大部分分開了。腦移植在理論上是完全可能的,壹旦腦移植成功,我們將實現人的靈魂與身體的大部分分離。換句話說,壹個人的靈魂完全有可能脫離大部分肉體,然後在另壹個肉體裏某種程度上“遊蕩”。身體只是靈魂的居所。
人的靈魂表現在精神、意識、記憶、思維、情感等方面。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這些讓人自稱為人的高級小玩意,是大腦,尤其是大腦的壹種功能狀態。換句話說,大腦中的信息存儲和操作過程在外表上是作為靈魂出現的。目前我們對自己的靈魂和肉體的認識是非常膚淺的,所以就今天的認識來說,我們至少要保證壹個大腦或者壹個完整的器官的存在,但是要維持人的靈魂,我們可能不需要大腦這樣巨大的器官,就像我們不需要完整的細胞核來維持細胞完整的基因信息壹樣。當我們取走壹個人的靈魂時,我們可能只是取走壹個比大腦或大腦更小的身體部分。所以,我們今天所能想象的大腦移植,可能和核移植壹樣粗糙,而不像DNA移植,也就是基因工程那樣簡單巧妙。
對於我們今天的科學來說,把人的靈魂分成比大腦或大腦部分更小的部分是不可想象的。關鍵原因是我們對意識、記憶、思維等構成靈魂的東西在大腦中是如何存在的,在大腦中是如何工作的,幾乎壹無所知,盡管神經科學的文獻在我們面前堆積如山,日新月異。大腦和大腦大概是自然科學面臨的最頑固的堡壘。有些人(偉大的物理學家玻爾就是其中之壹)悲觀地認為,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大腦和大腦的秘密,因為我們是在用自己的大腦研究自己的大腦,我們無法超越自己,所以永遠也不會發現大腦的秘密。我們或許可以徹底了解大腸桿菌的秘密,因為我們站在比大腸桿菌更高的層面上,但大腸桿菌永遠無法徹底了解自己的運行機制,它永遠無法認識和理解人類的生命,除非它超越自己,進化成壹種智能細菌,但那時,這種智能細菌已經不是大腸桿菌了..這種悲觀的觀點像濃霧壹樣籠罩著我們,讓我們困惑,讓我們迷茫,讓我們發呆。
在所有生物物種中,人類是最具好奇心和探索性的,總想找出令人費解的東西。這種特征並不是人類獨有的。其實所有的生命都存在,只是人類更突出。我們不知道人類能否最終攻克腦腦這個頑固的堡壘,但人類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在這個堡壘面前是絕不會退縮的。
雖然大腦像巨大的喜馬拉雅山壹樣矗立在我們面前,但我們還是盡力撥開壹些迷霧,瞥見這座山上的壹些點。20世紀60年代壹個令人鼓舞的發現是神經信號的傳遞是壹個電化學過程。這壹發現告訴我們,神經纖維中傳遞的神經信號是壹種脈沖信號,而這種脈沖信號要麽存在於神經纖維中,要麽不存在於神經纖維中,脈沖信號在神經纖維中傳遞的大小是恒定的。這壹發現被生理學家稱為“全有或無定理”。神經信號在神經纖維中的傳輸速度比電信號在導體中的傳輸速度慢得多(最快傳輸速度約為100m/s),因此神經傳輸並不是壹個完整的電信號。神經細胞通過鈉、鉀離子在細胞膜內外的流動產生膜電位差。神經信號的本質是膜電位傳導,所以神經信號同時具有電和化學成分。當神經信號從壹個神經細胞(神經元)傳遞到另壹個神經細胞(神經元)時,神經信號在兩個神經元的連接處(突觸)的傳遞是通過化學傳遞或電傳遞來完成的。
上述發現讓人無比興奮。樂觀的人認為,宇宙中最神秘的器官——大腦的壹條裂縫終於被撬開了,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清晰地讀取大腦中壹系列復雜的回路,從而揭示大腦的記憶、意識和心理秘密。幾十年來,人們為解讀和探索這些復雜的神經回路進行了不懈的努力,但人們不得不在這個足球大小的器官面前感嘆——它是如此的復雜!
我們現在認為,大腦的最高功能,如情感、思維和意識,都與大腦高度相關。大腦由表層皮層(灰質,有點像鉛灰色,故名)和內層白質(白色)組成。灰質是神經細胞細胞體部分的堆積,白質是神經細胞發出的神經纖維堆積。大腦表面的灰質中有許多褶皺。這些褶皺的凹陷被稱為溝,突起被稱為回。擁有眾多復雜的溝回是人腦的顯著特征。動物越低,大腦表面越光滑,腦溝越少。眾多的溝壑意味著妳可以在有限的體積裏擁有更大的表面積。人的大腦皮層表面積約為2500平方厘米,約為妳正在閱讀的書的封面面積的5倍。大腦皮層最厚處約4.5 mm,最薄處僅約1.5 mm,平均厚度2 ~ 3 mm,相當於50頁紙的厚度。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人類最復雜的高級功能都與這個並不龐大的灰質區域密切相關。用微電極刺激大腦皮層(灰質),發現灰質表面不同區域的功能不同,感覺區(傳入)和運動區(傳出)基本分離。軀體感覺區和軀體運動區分別位於中央溝前後的中央後回和中央前回。手指、嘴唇和舌頭在這兩個區域中占據的面積最大,是人類使用最頻繁的器官,對感官和動作特別敏感。壹些重要而特殊的感覺區和運動區獨立於軀體感覺區和運動區,如視覺區、聽覺區和嗅覺區。所有這些區域都分布在左右半球。
人類與其他動物的壹個明顯區別是,他們有壹個大而發達的語言區,這個語言區明顯偏向壹個半球,而不是像上述區域壹樣均勻分布在兩個半球。對大多數人來說,語言區存在於左半球。右腦的語言功能雖然存在,但很低,其最高水平僅在單詞階段,而左腦的語言功能極其發達。換句話說,左腦是人類的語言腦。語言區有四個區,兩個是感覺語言區(接收傳入信息)、聽覺語言區和視覺語言區,兩個是運動語言區(發送傳出信息)、書寫語言區和口語語言區。四個區域的總面積大於體感區和軀體運動區的面積,可見語言功能對人類生活的重要性。大腦功能的不對稱不僅限於語言功能,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它在很多功能上都是不對稱的。比如右腦的空間感能力明顯強於左腦,但很明顯大腦最大的不對稱是語言功能。
上述所有區域的總面積約為大腦皮層總面積的壹半,剩下的壹半似乎與大腦的高級功能有關,如推理、思維和情感。目前對這些區域的認識還不是很透徹,微電極技術對這些區域的測量也顯示這些區域不如感覺區和運動區清晰。
現在,嵌入式微電極技術可以讓壹只憤怒的動物迅速恢復,當然也可以讓壹只安靜的動物暴跳如雷。微電極刺激技術可以打開壹個封閉已久的記憶庫,使人生動地回憶起壹張早已遺忘的面孔或壹段早已遺忘的往事。在科幻小說和電影中,未來世界的獨裁者會通過在人的大腦中植入電極來實現對人的完全控制。這些控制內容包括情緒、欲望和對工作的熱情。沒有太多理由預測未來社會會是這樣,因為神經科學的持續發展很可能很快會淘汰這種粗制濫造的殺雞技術,未來控制大腦情感和欲望的手段可能會更加精良。
與微電極刺激技術相對應的另壹項技術,腦化學刺激技術,也被廣泛用於腦研究,這是壹種用微型針管向大腦皮層或內部組織滴註化學物質的技術。更巧妙的設計是將化學刺激和微電極結合起來,嵌入大腦皮層,可以非常方便地給予大腦所需的刺激。我們今天所有關於大腦皮層的劃分和功能的知識,幾乎都是這兩種技術帶給我們的。
大腦不僅是壹個龐大而復雜的回路器官,也是壹個復雜的化學器官。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情緒、欲望和內在驅動力很大程度上是由化學物質引起的。因此,大腦是壹個電化學器官,而不僅僅是過去認為的簡單復雜的電路。
最近的研究表明,就像生物是由細胞單元組成的,計算機是由電子元件組成的壹樣,大腦皮層中也有基本的織物成分——皮層微柱。對於這壹發現的重要性和意義,沒有明確的概念。
我們不能在這裏列出神經科學的所有發現。神經科學是壹門非常古老但又非常年輕的科學,而且日新月異。然而,人類對這個最神秘的器官的所有認識,也只是“全豹中的壹斑”。我們說過腦科學或者腦科學是壹個像喜馬拉雅山壹樣龐大的山系,我們到目前為止的所有發現都只相當於在迷霧中廓清了壹些小謎團。對我們來說,徹底了解這個器官和孫悟空是十萬八千裏之外的事。也許我們翻個筋鬥就能達到,但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和很多的努力,需要八十壹難才能得經。那時候妳我的太陽穴都已經花白了,說不定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在這裏的所有討論,對於我們剝離出壹個比大腦或大腦更小的靈魂體是沒有幫助的,因為我們發現,我們對靈魂的主體——意識、心靈、情感等等,幾乎壹無所知。所以,我們今天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腦移植或者說是腦移植。
今天的科技可以讓飛船到達月球,讓飛船飛離太陽系,讓導彈準確命中遙遠的目標。我們也在準備登陸火星。我們可以知道比我們大腦小得多的原子的秘密,也可以基本準確地預測天氣。而且,我們還做出了很多計算能力非常強大的電腦。今天,我們正在創造和完善壹個巨大的全球計算機網絡,其重要性不亞於我們的大腦。人類所有這些偉大的成就都是由我們的大腦取得的。然而,我們對此感到關切。面對宇宙中最偉大、最精致、最不可思議的器官,我們真的是“老虎吃天,爪子脫不下來”!
自古以來,人類壹直有壹個長生不老的願望。如前所述,克隆技術(器官克隆)和大腦移植可能會大大延長我們的壽命,但它們永遠不會使我們永生,因為大腦或大腦本身會衰老和死亡。即使我們能克隆大腦,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們不知道如何將舊大腦的靈魂轉移到新大腦。所以,要想徹底擺脫肉體的壽命,像神仙壹樣長生不老,就必須最終能夠搞清楚大腦最後的秘密,掌握像DNA轉移壹樣精妙的人類精神和意識的靈魂轉移。
也許在未來的某壹天,我們徹底了解了大腦中信息存儲和運作的秘密後,就可以讓靈魂不再生活在身體裏,而是進入計算機系統中運行。到了那壹天,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像科幻小說裏描述的那樣遠距離傳送靈魂;那壹天可能就是我們擺脫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的那壹天...
真實的生理現象和人們誇張的描述都成了瀕死體驗。
瀕死體驗(簡稱NDE),即瀕死體驗,是人遇到危險(如車禍、突發疾病等)時的壹種反應。).感知和情感中有幾個超常的基本感受,比如感受時間變化、生命回顧、超常的平和與喜悅,甚至是“對死亡的覺察”。每種感覺都是給每個人的。由於年齡和文化的不同,個人的感受通常是不同的。
在病人提供的某些情況下表現瀕死體驗,不應該是簡單的無意識行為。同時,當人處於危險中時,無論神經是否受損,瀕死體驗都是可能的。通常,經歷瀕死體驗的人處於缺血或缺氧或兩者兼有的狀態。
隨著醫療技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可以從死亡狀態中醒來,並報告大量的瀕死體驗。無論體驗者來自什麽文化,處於什麽時代,信仰什麽宗教,瀕死體驗的內容和影響都是非常相似的。有人質疑瀕死體驗的報道本質上是否是主觀的個人體驗,是否有客觀可驗證的依據可循?
康涅狄格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肯尼斯說。肯尼斯·林博士回答道,“最客觀可驗證的數據是瀕死體驗中的出竅部分。人在體外會看到壹些東西。這些事情可以由科學家來調查和驗證。”
比如壹個叫弗雷德的人。斯庫恩·斯庫恩馬克的醫生在科羅拉多州的丹佛被祝聖。在聖路加醫院做心血管主任期間,他報告說,他的壹個女病人在經歷瀕死體驗時,出現了靈魂出竅。病人是盲人,但當他靈魂出竅時,他“看見”了房間裏的十四個人。雖然她不能分辨顏色,但她在靈魂出竅時能“看見”物體,並能準確描述手術室裏發生的事情。史酷比·梅克醫生說,就好像女病人真的看到了壹樣:她的描述與事實完全壹致(《生命的另壹面:瀕死體驗探索》,伊夫林·埃爾塞瑟·瓦拉裏諾,1997,89-90頁)。生命的另壹面:探索瀕死現象——體驗Evelyn Elsaesser Valarino,1997,p89-90)。
這樣的案例不勝枚舉。很多有瀕死體驗的人,在他們的臨床感覺器官沒有用的情況下,也能準確地描述他們“看到”周圍的東西。
例如,在M.B. Sabom (M.B .,1982,死亡的記憶,倫敦,柯基)中,記載了壹名年輕的美國婦女在接受腦動脈瘤切除術時處於臨床死亡狀態。手術後,據報道,她死的時候經歷了深度的瀕死體驗,包括體外體驗,看到了醫生給她的各種工具和詳細的手術流程。經證實,她看到的壹切與當時的事實完全相符。可見,靈魂的出竅是壹種可驗證的客觀存在,這為瀕死體驗的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近二十年來,大量關於瀕死體驗的科學研究發表在學術期刊上,如《柳葉刀》和《瀕死研究雜誌》。而瀕死體驗的研究大多是回顧性的,而且只針對有這種體驗的患者,而且科學家的調查和患者的實際體驗往往有五到十年的差距,所以很多都可能影響到患者。針對這種情況,荷蘭Rijnstate醫院心血管中心的Pem。貨車。Pim VanLommel博士及其同事對1988-1992期間成功搶救的334名26-92歲患者的瀕死體驗進行了跟蹤研究。記錄了這些患者的病情、使用的藥物和當時采取的醫療措施的詳細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年裏,他采訪並測試了這些患者,看他們是否對發病時的經歷有記憶偏差,包括瀕死經歷。Lamaner博士的研究成果於2001年2月發表在國際權威學術期刊《柳葉刀》上。這些患者壹次或多次被宣布臨床死亡,經及時心臟起搏、人工呼吸和藥物治療後恢復意識。其中,62人報告了瀕死體驗,包括不同程度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擁有快樂的積極情緒,靈魂離體,穿過壹條隧道,與壹束光交流,觀察天堂的各種奇異顏色和場景,會見死去的親友,回顧自己的壹生,了解生死界限。拉曼博士通過嚴格的對比分析和統計檢驗,發現瀕死體驗發生在患者處於沒有腦電波和心電圖的死亡狀態時。而且瀕死體驗與藥物作用和患者的心理因素無關。瀕死體驗的深度與患者的病情無關。在經歷了瀕死體驗後,大多數患者對生命的意義有了新的認識,他們不再過分擔心失去物質利益或害怕死亡。這段經歷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或者說已經出現了實質性的記憶偏差。
目前很少有人否認瀕死體驗的存在,即使是那些無神論者。但是關於瀕死體驗的機制有很多理論,大體上可以分為兩類。但任何理論都必須能夠解釋當大腦不能正常工作或停止工作時,大腦是如何處理和儲存瀕死體驗的。
壹個垂死的人描述: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分成了兩部分,壹部分躺在床上,只是壹個空殼;另壹個飄在空中,是自己的身影。
死亡臨近是什麽感覺?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是壹樣的感覺嗎?科學家對此進行了細致的研究,為人們提供了生死交界處微妙的感覺信息。這就是瀕死體驗。
1892年,瑞士地址科學家海姆根據登山者的報告,首次對瀕死體驗進行了現象學描述。隨後,許多學者對此進行了調查和研究。中國的瀕死體驗研究也已經開始。據率先將國外這壹研究引入中國的天津安定醫院院長馮誌英介紹,瀕死體驗是指部分遭受嚴重創傷或疾病但意外康復的人,以及處於潛在毀滅性情境中,預感自己即將死亡但僥幸逃脫的人的主觀體驗。它和人的臨終過程心理是壹樣的,是人臨終時的精神活動。而瀕死過程是面對死亡過程中的心理變化,需要較長時間,但瀕死體驗發生在猝死的關鍵時刻,持續時間較短。目前國內外報道的瀕死體驗大約有40種。
“我感覺自己在天花板上飛,飄飄欲仙,病床上躺著壹具(我的)屍體。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它的脈搏和呼吸。”這是壹個心理醫生告訴同行的壹個靈魂出竅的經歷。“對此我真的很驚訝。”
“我感覺我的思路特別清晰。過去的壹些生活場景從我腦海裏壹個個快速閃過。有小時候得獎的場景,有結婚時激動的場景,就像對人生的‘全景回憶’。”“那時候我不害怕,不痛苦,也不想念親人,就像失去了感情壹樣。”這是馮院長對唐山大地震幸存者中81例瀕死體驗的研究,41例講述了類似的短期體驗。
國內外研究表明,雖然不同個體所描述的瀕死體驗內容不同,但具有明顯的壹致性和普遍性,具有廣泛的超常內容。馮誌英和他的同事調查了1976年唐山大地震幸存者的瀕死體驗,雖然只獲得了81份有效調查數據,但這確實是目前世界上瀕死體驗研究史上收集到的最大樣本。據統計分析,這些幸存者中有壹半以上是在彌留之際回望自己的壹生,有近壹半的人感覺自己的意識脫離了自己,自己的形象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飄到了空中。我的身體分為兩部分,壹部分躺在床上,只是壹個空殼,另壹部分是我的身體,比空氣還輕,在空中搖搖晃晃,感覺極其舒服;約有三分之壹的人有壹種奇怪的感覺,他們正在通過壹個隧道或隧道狀的空間,有時還伴有壹些奇怪的噪音和被拉扯或擠壓的感覺;大約有四分之壹的人經歷過“遇見”不真實的人或靈魂的現象。這些人大多是已故的親人或在世的熟人,似乎與他們重聚。
社會心理、受教育程度、職業、婚姻、性格和傾向對瀕死體驗的內容也有不同程度的影響。馮誌英的研究表明,當男人比女人思考得更快時,他們會有更多的感受。未婚者比已婚者有更多超感官知覺和世界毀滅的經歷;受教育程度越高,思維越清晰的感受越多,受教育程度越低,越有體外體驗、非塵世領域的生活體驗、身體的陌生感和世界的不真實感;農民和失業人員有更多的時間慢或停頓感和身體感覺異常的經歷,幹部和工人有更多的突然覺醒感;相信鬼神和命運的人,往往會有扮演另壹個人的感覺。
"壹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蛇咬尚且如此,已經接受死亡重返人間的人的心理變化是多麽微妙啊!根據馮誌英及其合作者的研究報告,在81被試中,有47人在瀕死體驗前後出現了人格變化。瀕死體驗思維特別清晰的人,性格多變溫順;而“遇到”非塵世的人或靈魂、思想或行為不受意識控制而被評判的人,則是盲目樂觀或焦慮。“死而復生”之後,大多數人對當時的瀕死體驗記憶猶新,十幾二十年後依然難以忘懷。
唐山大地震時年僅23歲的劉姓女孩,被倒塌的房屋砸傷,從此再也站不起來了。描述自己被救前的瀕死體驗,她說:我的思維特別清晰,思維明顯加快。壹些愉快的生活場景像電影壹樣在我腦海中閃過。小時候和朋友壹起嬉笑打鬧,戀愛時的喜悅,被工廠表彰時的喜悅...我強烈體驗到了生活的快樂和幸福!她說,我會在輪椅上度過我的壹生,但是每次回憶起那種感覺,我就知道我要好好活著!
精神病學的理論和實踐證明,人在死亡的關鍵時刻沒有恐懼,感到特別平靜和愉快,有利於延長生命;相反,任何躁動、恐慌或瀕死的悲痛都會迅速消耗體內的能量儲備,加速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