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香山很多,百度壹下至少能找到幾個:北京市海澱區的香山,河南省平頂山市的香山,山西省高平市的香山,浙江省溫州市的香山寺,江蘇省蘇州市吳中區的香山,江西省贛州市張家港市的香山,甘肅省隴南市的香山,河南省洛陽市的香山..最著名的是北京香山。
北京的香山海拔只有557米。主峰俗稱鬼見愁,是西山山脊東端的樞紐,峰巒疊谷。這裏的香山之所以叫香山,也就是說“香”,是因為歷史文獻中有兩種說法:第壹種說法來自民間,相傳早年香山上種植了大面積的杏花,因每年花期不同而得名。第二種說法出自香山的Eianji,講述山中有壹塊大石頭,其形狀與廟中香爐極為相似,故山以香爐形狀的石頭命名。
這種“香”在唐朝就有了。據明代所撰《萬部雜註》記載:“妙高堂(香山寺內壹建築)位於宛平縣西四十裏香山寺右,自唐以來就有。”此後,人們在這裏修建了許多建築和寺廟,金世宗萬顏勇和元世祖忽必烈也在這裏留下了他們的足跡。明代,香山和大溪山被定為皇家陵墓。清至正十年(1745),香山的園林建設工程正式啟動,隨後成為皇家園林。
今天,香山是壹個公園,距北京約20公裏,占地160公頃。它是北京著名的森林公園。當人們拋開歷史的塵埃,似乎有壹片紅葉飄了進來。童年記憶中,楊朔那句著名的“香山紅葉”也成為回蕩在耳邊的聲音:“聽說香山的紅葉是北京最濃的秋色,自然願意去看看...有人覺得沒看到好的紅葉是美中不足。我摘了壹片更有價值的紅葉,藏在心裏。這不是壹片普通的紅葉。是壹片在生活中被風雨打過的紅葉。越到老秋,越紅……”今天的北京香山是中國賞楓鼻祖,紅葉馳名中外,也是中國四大賞楓勝地之壹。
當我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正值開學季的孩子們正在樓下背誦王維的《相思》:“當那些紅色的漿果在春天到來的時候,在妳的南國枝頭泛起紅暈。為了我,帶壹抱回家,作為我們愛情的象征。”北方沒有豆子,只有初秋的樹葉,像紅葉追憶著歲月,讓我們把思緒放在另壹座香山上,那是幹燥的、光禿禿的、無葉的,足以讓我們的思緒蔓延。
這座山在許多地圖上都沒有標出。當地人叫它香山,我們也不知道它的香味從何而來。它在地圖上的位置大約是河西走廊東端烏鞘嶺從甘肅靖遠到寧夏中衛的距離。在中衛(中寧)到靖遠的京藏高速上,壹直在北邊,看得很清楚。這條路我們走過無數遍了。雖然黃河在這個裏程內流經山區,但山之南基本上是壹個非常缺水的地區。老國道109從甘肅靖遠過來,在寧夏同心有個岔口,壹個去固原,壹個去銀川。這個裏程基本上是在著名的西海固的北部邊緣。
寧夏和甘肅交界的壹個鎮叫興仁。從這裏看香山更清楚。當地的壹種硒砂瓜也叫香山瓜。由於缺水,人們每年都要在土地裏壓沙以保持水分。所以很多人把它理解為長在石頭縫裏的西瓜。這裏南面有壹座山,其主峰被當地人稱為南漳山,北面夾著香山,也使這壹帶成為東西走向的走廊。只有在與靖遠縣相連的平川區,人們稱南漳山為蒼龍山和武曲山。
這樣我們就找到了和河西走廊的某種聯系,也可以說是河西走廊的延伸。在今天的地理概念中,河西走廊的東端是從烏鞘嶺開始的,但是再往東,在這裏的兩山之間,仍然是以走廊的形式出現,這也提示我們發現了壹個概念上的錯誤,就是在壹些地方資料中,我們看到人們把香山稱為祁連山的殘脈,但這似乎有些。
在前面的文字中,我們多次提到河西走廊由祁連山(南山)和北山組成,其中包括鶴立山、龍首山和紅崖山以及東延的阿拉溝山。這些山屬於天山,但在地理學上,這些殘脈很少被直接稱為天山,以至於很多人不知道它們屬於天山。也就是說祁連山和天山之間的夾縫形成了河西走廊,但人們很少提到天山。
很明顯,河西走廊祁連山在南,天山在北,祁連山東端到達黃河流域,與秦嶺、六盤山相連,包括前文提到的武曲山、南嶂山。其東與北的香山無關,香山應該也屬於天山的殘脈。但是,人們把香山“推”到祁連山,就有些不妥了。所以在我們的理解中,河西走廊往東走之後應該還有壹條走廊。這條走廊最寬的地方應該在興仁地區。我們看到它的南北距離至少有50公裏,包括寧夏的中寧、海原和甘肅的靖遠、景泰的壹些地方。
這個地方在中國廣袤的土地上看似微不足道,但實際上卻非常重要,因為它把沿著河西走廊走來的文化和文明引入了黃土地的更深處,同樣是在黃土地上農耕和放牧的文明也在這裏得到了交匯和凝結,開始沿著河西走廊向西傳播。而河西走廊叫河西走廊,人們應該把這個小走廊叫河東或者河南走廊。它確實在黃河以南。就河西走廊而言,應該是東南方向。它是由天山余脈香山、武曲山和祁連山余脈南張山組合而成。
在中國的地形圖上,由於馬鬃山與鶴立山、龍首山同屬於天山余脈,所以沒有標明天山,但這三座山確實是天山東延的余脈,分布在甘肅河西走廊北側。而如果人們把這些都連接起來,就可以在中國的地圖上勾勒出壹條大走廊,而這條大走廊就是東西方文明交流融合的大通道。
還有壹點更有意思。在我們展示的地圖上,賀蘭山和六盤山就像壹個橫著的“八”字。從陰山開始,中國北方文明傳入秦嶺。如果把天山的殘存脈標出來(包括馬鬃山、鶴立山、龍首山、香山),我們說的大走廊概念就很清晰了。從黃土高原壹直跑到中亞,很有氣勢。
山裏的故事永遠值得追尋,因為也是歷史讓我們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今天只說這個大走廊裏的小走廊,或者河東走廊,或者河南走廊,只說香山。
賀蘭山脈位於寧夏回族自治區和內蒙古自治區交界處,北起巴彥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和青銅峽。這個毛土坑敖包位於牛首山壹帶。牛首山位於尹吾平原和威寧平原之間,在中寧縣東部,距縣城45公裏。主礦脈由北向南,長約29公裏,寬約9公裏。主峰有兩個,壹個是武英,壹個是文華。五營峰海拔1781.5m,文華峰海拔1677m,南北向,相距約500m,中間有壹條窄窄的山脊將兩者手拉手連接起來。因有“雲上兩峰”之勢,形似“牛首角”,故稱“牛首山”。
從這裏往西北走,也就是香山,直到甘肅的靖遠、景泰。東西向,橫跨中衛南部綿延數百裏,最高主峰海拔2364米,距中衛市區數百裏。行政區域屬紅泉鄉,與甘肅靖遠縣、寧夏海原縣、同心縣接壤。根據其地理特點,被稱為雞啼壹次的三縣。
賀蘭山的群山中有幾條東西向的山谷。著名的有賀蘭口、蘇峪口、三關口、白寺口,自古以來就是東西交通要道。香山溝壑縱橫,四面環山。除了它的主峰,還有青龍山、黃龍山、黑龍山、雙龍山。在這些山區,文化交流的渠道還是很多的。
過去北方少數民族從北方來,也選擇在中衛、靖遠、景泰等地渡河南下,經固原入侵長安。如果說賀蘭以西的封鎖和瞭望,保護了寧夏銀川和吳忠平原進入江南,那麽香山則以向北的姿態,為這壹地區構築了壹道安全屏障。
遊牧民族的戰士也曾踏過河南或河東的小走廊,在這段歷史中黃河似乎很難在這裏哺育。幹旱多雨的氣候是怎麽讓這裏的山變香的?歷史在這裏似乎是巧合。在今天的香山主峰上,還有壹座寺廟——香嚴寺,也是唐代修建的。香火旺,佛燈旺。每個廟會在中衛及周邊地區都有“面朝山”的傳統。廟會期間,各路人馬不斷徘徊,洪鐘在山谷中震蕩。佛的聲音傳遍兩省三縣,非常宏大。
遠遠望著北京,這山也是香中帶香。雖然這裏沒有紅葉,但把它們藏在硒瓜裏,藏在心裏,與鄉愁和美景沒有多少實質性的關系。我們的祖國,山川齊名,如此多樣,就像走廊不在河西。(文|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