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吳越回歸北宋後,宋太宗將杭州梵天寺(五代時稱為“南塔寺”)的釋迦牟尼舍利迎至京都開封,並下令征集世界各地特別是浙江的建塔名家,以便將釋迦牟尼舍利安放在開封的新塔中。當時浙江的高層建築技術在10世紀的中國乃至世界都很有名,於是宋太宗任命杭州人余浩為塔樓設計師。
俞灝設計的名為“開寶寺寶塔”的寶塔建成後,氣勢磅礴,玲瓏瑰麗,高達“360尺”(註1)。然而它卻微微向西北傾斜,讓人驚嘆不已。余浩解釋說,開封地處平川,經常刮西北風。壹百年後,寶塔會被風吹直。(註2)俞灝在設計高層建築上如此匠心獨運,人們稱贊他為“建築塔魯班”。他還總結了自己長期的設計和施工實踐經驗,撰寫了三卷本《木經》,這是中國歷史上第壹部木工手冊。
《制作塔魯班》在浙江問世絕非偶然。吳越諸王無不尊崇佛教,不斷在浙江、浙江(尤其是杭州)修建寺塔,於是出現了壹批高層建築技師,俞灝只是其中之壹。
五代時期吳越建造的眾多城樓有幾個顯著的特點。首先是驚人的高度。杭州六和塔吳越國,初建時有九級。據西湖遊覽說,它“高達五十尺”。五代尺子比今天短,約31厘米,“五十余尺”相當於150余米。但是現存的六和塔是南宋重建的,只有七級,只有50米高。中國古代文人的數字記錄往往是任意的,甚至是誇張的。“高達五十尺”之雲,未必能準確理解,但吳越國建立之初的九級六和塔,應該有七十米高左右。有趣的是,五代時吳越最初建造的寶奎塔有九層,後來在重建時變成了七層。建造雷峰塔時,吳越國王錢俶原計劃建壹座13層、高100英尺的塔,後來因為財力不足,只建了7層。這說明當時的建築技術已經可以建13層了。五代時,杭州南北各有壹座木塔,相對而立,名為北塔、南塔,均為九層八面,高37尺。如果按五代腳換算,上述塔樓按現代標準也是超高層建築。
第二種是快速而堅定。北宋建造開封開寶寺寶塔用了八年,南宋重建六和塔用了11年。而五代吳越只是依靠浙江的力量,在964年重建了南塔(梵天寺塔),970年重建了六和塔,975年重建了雷峰塔,都用了很短的時間,在11年之間完成。技術和速度都很驚人!
更神奇的是,這些寶塔不是豆腐渣,而是非常堅固,可以屹立千年的高樓!
三是塔與景觀的融合,成為了壹個景點。如五代吳越時期,莫幹山主峰(765,438+03m)上建塔,溫州姜欣雨(西塔)上建塔等等。五代時杭州城南和北峰上也建有塔,形成了雙峰塔入雲的奇觀。北峰始建於唐代天寶初的塔毀於早,吳越王錢镠重修,明代仍存(註3)。南峰塔始建於五代後金時期。通往南峰的道路陡峭而艱難。令人驚奇的是,浙江人能在幾千年前在上面建壹座塔。環顧南峰塔,東南西北的景色十分奇妙。據古書記載,相傳平武東觀,煙消日出,湖光山色盡;南望江面,波濤翻卷,船隱於霧中;西邊遇到巖竇,北邊遇到陵丘,令人神往。南峰塔在元末被毀,但至清初,磚石內塔仍有三層,民國地基仍在6米左右。
五代時蘇州和上海也屬於吳越國。上海南翔仍然有五代吳越建造的雙塔,最初建造時約70米高。蘇州虎丘也是五代時吳越所建。它已經屹立了1027年,但歷經南宋到清朝的七次大火,依然屹立不倒。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虎丘和寶玉塔作為蘇杭的象征,建於五代吳越,是當時浙中高層建築高超技術的最有力例證。
註意:
(1)《鹹淳臨安錄》卷89。
②回歸田野,卷壹。歐陽修記載這件事的時候,把“宇豪”寫成了“宇豪”。
(3)明代有登北峰塔的詩。參見西湖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