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版《牡丹亭》的董揚子
看白先勇的青春牡丹亭,總覺得“牡丹亭”這個詞很熟悉。我找到了白先勇策劃的《七彩牡丹亭》這本書,真的是那三個字。發現封底有“董陽子”的題字,網上搜了壹下,卻是壹個陌生的女孩。
我記得嚴烈山寫的對我最喜歡的臺灣省詩人亞賢的采訪。文中提到詩人家的墻上掛著壹面鏡匾,上面刻著“橋園”二字,是雅賢夫人的密友董陽子所寫。
董陽子,1942出生,臺灣省書法領軍人物,被稱為“獨填現代書法空白”。雖然來自傳統家庭,家教嚴格,但她並不太看重在宣紙上工整地寫下字,然後裝裱起來供人欣賞的傳統書法模式,而是積極在視覺空間中尋找書法的各種可能性。
除了“牡丹亭”二字,劇中背景人物都是她寫的,比如第壹折裏的“尋女”,“聖山泰山,何等雄偉!壹望無際的綠色橫跨齊魯兩地。……”背景板上——因為杜寶自稱是杜甫的後代,柳夢梅出場時背景板上還有柳宗元的《柳州八記》——柳夢梅自稱是柳宗元的後代。
杜甫的詩,據說《少年牡丹亭》第壹次在臺灣省首映是用的隸書版本(應該是我看的版本),因為想表現家教嚴。白先勇再彈時改了主意,讓董用草書再寫壹遍。第三次演出時,老白讓她改另壹首詩,於是她用草書寫道:“成都絲管日復壹日,半入江中,半入雲中。”這首歌只應天上有,人間要聽“幾遍”這句詩。
這也許是舞臺劇和電影最大的區別,也是舞臺劇更過癮的地方——每壹場演出都可以從上壹場開始修改。